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当两人路过尖叫声不绝于耳的过山车时,已没了刚来时的心境,何或一直沉默着,脸色苍 白,任由黎激渊牵着走。
黎濒渊心底懊恼,心疼小白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有些事,至少在没确定关系前他是没办 法说的。
他牵着何或走过过山车、大摆锤、鬼屋,路过一个冰激凌小店时,何或停下脚步,扯扯黎淑 渊,声音软糯:“想吃冰激凌。”
黎激渊一愣,微微失笑,揉揉他的发旋儿,弯腰与他平视:“好,在这等我,嗯? ” “嗯。”
黎淑渊进去买了两个蓝莓味冰激凌,平日里小白虽没什么口腹之欲,但口味还是喜辣喜酸, 偶尔吃甜,冰激凌偏爱蓝莓味。
他买好冰激凌,唇角带着笑意出了小店。
门口哪还有什么何或?刚刚还有些热闹的门口,空无一人。
黎淑渊双眸一颤:“小白? ” 无人应答。
手中的冰激凌应声摔地,在寒冷的初冬像是一团白雪,点点蓝莓晕染着色泽,好看,却无人 欣赏。
黎激渊跑遍了整个游乐园,所有的边边角角都没找到何或,他的心,彻底慌了!
他打电话让黎氏所有人在全城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脑海里一遍一遍过滤他和小白一同去过 的地方,有过美好回忆的地方,却没有答案。
何蘇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道往哪走,也不知道回哪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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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何或表白:不如,喜欢男孩子吧?
入夜时分,寒风凛冽,马路上霓虹闪烁,车水马龙,锦城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幵始。
黎淑渊开着车在马路上乱飓,双眼不停的扫射外面人行道。
小白已经消失整整一下午了!
他从中午突然消失,整个黎氏在全城搜查,他也在游乐园附近一带找了半天,却没有半点踪 影。
他到底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绑架?很难确定,但黎氏的人在锦城不少,若是绑架,定能找 到蛛丝马迹。
所以有很大可能是他自己走的,并且避开了黎氏的人。
但黎淑渊去他俩各自的家,录影棚,甚至闵羡那儿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毗啦一一”因为紧急刹车,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猛地传来,黎淑渊“0彭”锤了一声方向盘,脑 袋伏在方向盘上,微微颤抖。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慌乱!
他这一生,经历过突然的离别只有三次,次次都让他方寸大乱,溃不成军。
第一次是13那年小白消失,他差点疯魔。
第二次是前段时间小白自己离幵,他差点翻了锦城。
这三次,便是今天。
他曾发誓,再不让小白离开一步。
如今,却次次食言,每一次,小白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他在商场叱咤风云,多大的事故 都临危不乱。
唯有关于小白,次次一败涂地。
黎淑渊就这样伏了还一会,心里各种情绪交杂,脑袋却保持着冷静细细捋了一遍今天发生的 事。
突然,他眼里闪过光芒,启动车子,掉头疾驰。
如果,在那个地方还找不到,那小白,很有可能是被绑架了!
黎淑渊开车走了两小时,停在城郊某个半山腰马路边,开门下车,进入了一块平坦园地。
夜幕宛如泼墨,没有月亮和星星,今天的天格外冷,冷风透过衣服刺进骨头缝里,身体忍不 住僵硬。
黎淑渊搓搓胳膊,大步流星地路过一块块墓碑,心里既期待又紧张,没错, 彳艮快找到目标墓碑。
他打幵手电筒,墓碑前没有人,只凌乱的扔着好几个酒瓶,和一束满天星。
显然有什么人来过,又走了。
方块的水泥墓碑,上面是一个女人的黑白照,唇角挂着笑容,眉目温柔, 神,微微上挑的形状竟和何蘇有一点点相似。
下面写着一列字一一“何成良妻阮情之墓”。
黎淑渊半跪到地上,拾起满天星放到墓碑顶上,眼里闪过隐痛:“阮阿姨, 不起……小白又不见了。”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歉意。
当年阮阿姨临死之前,把他叫到床边,给他说,“小渊啊,等阿姨走了,你帮阿姨照顾小白 好不好?你是他唯一的朋友,帮帮阿姨好不好? ”
他记得他当时说的是:“阮阿姨放心吧,小白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会照顾好他的!”
可现在,他不仅对自己食言,也对阮阿姨食言了。“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我没有照顾好 他。”
他半跪在地上,眼里湿润。
他这半辈子,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对不起,只是对于阮情,他的歉意,永远没法驱逐。
他就这么静静跪着,突然,墓碑后好像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喘息声,黎濒渊猛地抬眸,心怦怦 直跳。
待他静下来,周围只又呼呼风声,并没什么喘息声。
黎淑渊起身,拿起手机,绕过墓碑,黎淑渊瞳孔猛地一缩。
那墓碑后,蜷着一个人!
浅咖大衣,黑帽子和黑口罩扔在地上,咖啡色的发丝柔顺的垂在额头上,眼眸微阖,皮肤白 皙,身体被冻的剧烈颤抖。
如此熟悉的身影,不是何残是谁!
他脚边还滚着几个啤酒罐,墓碑后面酒气很是浓郁。
黎淑渊狂喜,小白果然在这!
他半蹲着揉揉他后颈,喊了好几声“小白”,何蘇还是蜷着一动不动,黎淑渊急了,猛地抱起 他,跑向路边。小白不能出任何事!
他一路连闯好几个红灯到了自己家。
本就会医,家里也有简易病房,但他并没用病房,把何蘇放到大床上,空调开到最高,又弄 了好几个热水袋暖到床上,但何或还昏迷不醒,身体颤抖的慢了些,只是浑身冰冷。
何豉有点轻微酒寒。
黎淑渊脱了衣服,上床紧紧抱住何或,唇贴着他左耳边的那可红痣,轻声呢喃:“小白,别 再离开了,你吓到我了。”
他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然后走向浴室。
他早知道这情况,便除了卧室,其他房间的灯,都是提前开着的。
浴室门有点微透明,他站在门外听着里头“呕”“呕”的吐声一声比一声高。
皱皱眉头,敲门道:“小白,我进来了哦? ” “别进来!”
声音急促的拒绝,还有些呕吐过的沙哑,无端让人心疼,黎淑渊停下了正要按下门把手的 手,温柔回应:“好,我不进来。”
里边再没有回应。
黎濒渊就这样站着,身上穿着蓝黑色睡袍,左手端着蜂蜜水,右手按在门把手上,目光死死 盯着玻璃门内,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浴室里。
何或正扶着马桶干呕,吐出的东西已经不是酒,而是胃酸,绿澄澄的,嘴里苦涩无比。
他难受极了,身体一阵烫一阵冷,胃里翻江倒海,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恍惚中,他好像听到了黎淑渊的声音。
他说他要进来。
所以他拒绝了。
可是,好想他啊……
何或慢慢挪到门边,然后坐到了地上,背靠着门,仿佛这样子就离黎激渊会近点。
黎激渊见里面的身影坐下了,他放下蜂蜜水,也坐了下来,靠在那团阴影上。
他的小白,就是这样。
只要有一丝理智,都要以最好看的姿态站在别人面前,包括他。
没关系,只要他在,怎样都好。
的,可是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好想黎哥哥啊……
外面的,是他吧?
摸得就是外面那个人。
他从来都克制着自己,不管是身还是心。
当身体沦陷的时候,被他亲着吻着也想要更多的时候,他骗自己说,人有生理需求。
可是当那颗心,也想要另一颗心的时候,他怕了,退缩了。
黑暗里的沙砾怎么能奢望阳光只属于他呢? 他一个小小的十八线明星,怎么配得上鼎鼎有名的黎爷呢?
他努力的隐藏着情绪,他克制着不去想,不去找,不去见,可他贪恋啊,太阳那么温暖,那 么温柔,怎么能不想要更多呢?
他努力唱歌,努力学习,努力练字,努力学武,努力把力所能及的任何事都做到极致。
不过,是想要配得上他啊!
“黎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何或小心翼翼的看向门外,手温柔的抚上隔着门的那团阴影。
软糯的声音从室内传出,黎淑渊眉心一跳,下意识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他看不到,又说道: “嗯。”
随后又紧张起来,难道,小白有喜欢的人了?
何或也不管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他不过是想起一个话头,让自己好开口: “黎哥哥,你 说,喜欢你想嫁你的女孩子估计都能统锦城三圈了,从那么多人里面,挑一个如意的实在太难 了。不如,喜欢男孩子吧? ”
黎濒渊一愣。
喜欢男孩子吗?
他喜欢的一直都是男孩子啊,而且只有小白一个。他道:“好。”
谁知里面的人又纠结的说道,“可是男孩子那么多,喜欢你的男孩子肯定也很多不如, 你挑一个熟悉点的? ”
黎濒渊这算是明白过来了,小白,这是跟他表白呢!
他真是既惊又喜,桃花眼里绽放着奇异的光芒,隔着门,对上了他的手掌,掌心贴着掌心。
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说了几遍“好。”
他等这一刻,等的太久太久了!
他曾以为,他这辈子,都不能拥有这一刻,他曾以为,只要小白在他身边,即使心不在他身 上,也没关系。
可是,直到小白说让他喜欢男孩子,他才明白,原来互相喜欢,是这么幸福。
“何或,你听好了。”他用的是何或,表示的是尊重和郑重:“我黎濒渊打出生以来,就没喜 欢过什么人。你何小白,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的身边,只有一个位置,那个人,只能是 你!”
“我让自己变得更强,不过是想保护你,我做好了一切,只等你来。”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要,就算我没有,也一定替你找来!”
“何或,何小白,我爱你,爱的比命还重。如果你要我的命,也可以双手奉上!”
第47章 吻得一丝不漏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却无法抑制浑身滚烫,何或浑浑噩噩地扒着门,脑袋并不清醒。
隐约间,听见黎漱渊说,“我爱你,爱的比命还重。” 是真的吗? 他勾了勾唇角,发热泛红的脸因为笑意显得有些妩媚。
他张了张嘴,细弱蚊蝇地说:“我也爱你”
话音未落,双眼彻底闭了起来,身体随之倒地。
黎淑渊见里头的人并未回应,玻璃门后的身影像是躺在地上,他一把扔下玻璃杯,推门而 入。
他把人抱到床上,量了量体温,38.5度,高烧!
天这么冷,他坐在墓地喝了半天酒,不发烧才怪。
黎濒渊懊恼没照顾好他,一不注意,手中的体温计“咔嚓”断了,鲜血顺着掌心流到指尖,摇 摇欲坠。
他给何或喂了退烧药,可他咽不下去,黎淑渊只好以嘴喂药,又给渡了好多热水,险些把持 不住才堪堪停下。
“热……”何残难受的嘤咛,胡乱扯着衣领。
黎濒渊深吸两口气,不停默念“小白发着烧”才一件一件褪去他的衣服
身体白皙,腰软腿长,入手触感细腻,却有些坑洼,黎激渊不忍去看,却忍不住看,他身上 从脖子以下,除了两条胳膊,就没什么好地方。
纵横交错的疤痕,最长的一道大约有一尺长,二指宽,因为没用去疤药显得格外狰狞。
他搂着何或翻了个身,背部更是伤痕累累,交错之处有很多细微的黑点。
黎淑渊温柔的摩掌摸着那些疤痕黑点,眼眸却闪过嗜血杀意,别人不知,他是医生,清清楚 楚的知道,那些黑点,是粗针所致!
他找来酒精,稀释之后,给何或擦身体,从额头到腋窝到脚掌,一丝不漏。
然后,也吻的一丝不漏……
日—早。
清晨拂晓,阳光明媚,从窗帘缝隙处洒到房间,透着一股暖意。
然而……
小腹以下某个地方黏腻不堪,某些破碎的片段从脑海飘过,他满面赤红,一把蒙上被子。
卄!他居然做春梦了!
春梦对象还是黎淑渊!
黎濒渊一进门就是看到这一幕,何或把自己包成蚕蛹滚在被子里,鼓成一团,他坐到床边, 拍拍被子:“醒了就吃饭。”
何或不出来。
他唇角蕴着笑意:“你不出来,
那我进来了。”
说着,手已经钻到了被子里, 我就出来。”
何或面红耳赤地推开他,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你先出去,
黎淑渊有些心虚,他昨晚实在无法坐怀不乱,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 只是小白……“小白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么? ”
“轰
的,难不成昨晚对黎激渊真做什么了?
哎……何或叹了口气,他怎么把自己一喝酒就断片的毛病给忘了? !
他就记得昨天黎淑渊去买冰激凌,他转身看到一个小酒吧,想着买箱酒和黎淑渊喝,结果酒 吧做活动送满天星,他想起养母最喜满天星,便打了个车去墓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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