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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被嫌弃的一生(古代架空)——紫拂尘

时间:2020-06-26 09:56:04  作者:紫拂尘
  厉忻没有拒绝,把钱收下了,这些钱对于面前这位公子是表示谢意,应该也没有超出对方的承受范围,但对他来讲确实救急,日后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他再帮就是了,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承了善恩,未必要报到恩人身上,便是回报给需要帮助的人身上也很好。
 
 
第七十二章 
  厉忻接替了车夫的工作赶着马车行走在荒郊野岭,车夫在一旁打盹,马车里也静悄悄的。
  这密林难怪有山匪出没,厉忻行走各地也很少见这么浓密茂盛遮天蔽日的树林,再加上两侧山崖陡峭,整条道被遮得阴翳晦暗,几近没有光影,只能听见不知哪里传来不知名的鸟鸣声。
  马车里忽然传出一声呻吟,厉忻掀开帘子看到那位公子捂着肚子眉头紧皱:“突然间肚子绞痛,怕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无奈一行人只能停下来,让这个公子去上恭,一路上这么反复折腾了几次,拖延了行程,等一行人进了断剑崖,天已经昏昏暗,日落西山了。
  厉忻十分小心,边赶车边注意四周动静。他知道山匪一般劫道,这种时候其实刚好,过往商客不辨方向,就算要逃也跑不了多远。他只盼今日这些山匪有事耽搁了,早一些或者晚一些下来,那么他们就都错过了。
  可是幸运从来不会眷顾厉忻,他正担忧时,遥遥看着不远处莹莹烁烁亮着几只火把,心知不妙,厉忻忙掉转马车,叫醒了车夫和车内的公子,让他们趁乱躲到马车下,以防刀剑不长眼。
  马车调转后跑了几步,那些火光伴随着呼叫声迅速靠近,山匪从崖壁上吊下绳子,抓着火把,腰间插刀从两边崖壁滑了下来,落地后迅速抽刀砍了过来,厉忻从马车上跃下,持鞭卷了就近一人,一脚踹翻,夺了对方的刀过来,冲着涌过来的山匪几个旋刀砍在手臂双腿等要紧但不致命处,他虽然内力差着,但武功毕竟是武林中的上乘,这些山匪哪是他的对手,近身搏斗不行,便有人喊着让藏在林中的人放箭,顿时几只箭头淬火的箭嗖嗖冲着马车射过来。
  厉忻边和近身的山匪缠斗,边心急回护马车下躲着的二人。
  那箭插中马车后迅速就将车帘和车身引燃了,车夫似被烫中身体,惊叫一声从车底爬了出来,跑到了密林里,倒是那个公子没什么动静。
  厉忻有些心焦,退到车身旁,大喊道:“公子你没事吧?”
  他刷刷砍断几只射过来的火箭,俯身将藏在车底的人一把拽了出来,护在身后,一边同山匪缠斗一边又要提防射过来的暗箭,他一刀砍断马匹和马车连接的绳索,将这个公子一把托举到了马背上,刀背一拍马屁股,那马就跑了起来。
  厉忻同山匪劈砍了几下,也随即跃在马上,搂住怀中的人,勒紧缰绳,夹紧马肚子,马匹随即跑得更快,顺着小路朝前跑去。
  马跑前了几步,厉忻忽然觉得耳边有风声掠过,他怕是有人在放暗箭,一把摁倒了怀中人,随即仰倒在马背上,转刀将射过来的暗箭一一斩断,挺身坐立时,一声箭入血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然后马匹随即一惊,摔倒了地上,原来是马后腿中了一箭。
  厉忻没来得及抓住那位公子,自己便滚落在了草地上,抬眼看见那公子滚落在距离他十步距离的一个方位,身体撞上树桩,神色惊惶又一身狼狈的样子。
  厉忻方知对方还没有受伤,心中大安,听着急匆匆跑来的脚步声,他想着大概是那群山匪被打得不甘,非要杀了他们解气。
  可惜他就算想要留情,这些人也不给机会。
  不到万不得已,厉忻不想杀人。
  这一次对上这群匪徒,厉忻再不留情,刀刀砍中脖颈和头颅,他手法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熟练杀人的,斩杀几人后那些山匪才算怕了,纷纷退后再不敢上前,厉忻松了一口气,扶起撞到树桩的那位公子,正打算搀扶着走出树林。
  这时,本应该被砍中脖颈丧命一个壮硕莽汉无声无息地爬了起来,持刀就冲厉忻后背刺中过来,厉忻正扶着这位公子起身,这公子看到了那欲背后杀人的莽汉,他眼光一凛,大喊小心,推开厉忻,用手臂格挡了捅过来的刀子,随即袖内射出一根毒针,这毒针悄无声息没入莽汉喉咙,随即厉忻反手一刀砍断了对方的脖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乎没有人看见那根从袖内射出去的毒针。
  这公子随即软倒在厉忻怀里,他抱着被砍伤的手臂气喘吁吁地说:“大哥,你一定要救我。”
  这公子是为了救他才受伤,厉忻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两人搀扶着,半晌才走出了断剑崖,身后的山匪也没追来,天色彻底暗了,厉忻扶着伤者找到一个山洞,两人搀扶着走了进去。
  这公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让厉忻找些柴火点燃,不久后,山洞内便燃起一堆篝火。
  厉忻扶着这个公子坐在篝火旁,他摸着对方的额头,因为受伤,公子的身体微烫,一边昏睡一边发抖。
  一路行来,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在酒楼里他也没问,只觉得不过萍水相逢,可能一辈子只见一次,如今同时落难,也不知道对方姓名,喊起来都是公子公子,其实很是生分。
  “请问公子贵姓,在下该如何称呼?”
  “免贵姓文,唤我文远便可。”
  “原来是文公子……”厉忻叹了口气说:“你那仆人趁乱跑了,接下来你是打算去哪儿,一路上独行,怕是更加凶险了。”
  文远身体发着抖,他声音沙哑地说:“我是去京城投亲,如今马车被劫,仆人也跑了,自己又受伤,怕是此次…无缘见到父母高堂……”
  “文公子不必这么沮丧,大不了李某送你一程。”
  文远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厉忻,柔声问:“真的?”
  厉忻被这眼神打动,他本来无心同陌生人结缘,但眼前这个人让他有点格外亲切的感觉,对方又是因他受伤,他心下一软,就点头了。
 
 
第七十三章 
  两人在山洞内搂着度过一夜,第二日黎明,厉忻扶着文远,两人顺着马道继续行走,途中搭了别人的车,便到了附近的县城,求医问药不再赘述。
  就说厉忻在断剑崖斩杀数人的事情,因过路人报到官府,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断剑崖的山匪一直是当地官员和百姓头疼的大事,如今有人孤身从山匪围剿中逃出,又斩杀数人,功夫定然十分了得,在这偏僻的地方,有这样的高手确实要引起一些注意的。
  厉忻不知,短短隔了一天,他就上了官府的通缉榜。
  因为文远养伤,厉忻和他在县城住了几日,后来购置了车马才起了程,快要出城时,他和文远在城门前被截停,被押回到了当地县衙,只不过并未被下放到牢房里,县令亲自来找他,说有贵人发话要缉拿他,只是把他软禁在了县衙后的小院里。
  这事十分奇怪,如果不是因为文远,厉忻可能自己就逃出去了,但他被关到县衙后,却失去了文远的消息。
  后来又过了三日,某日夜里文远偷偷来找他,说买通了官差,可以送他离开。
  “那你呢?”
  “县官本来无意追究此事,山匪为害日久,百姓苦不堪言,他早就想找个由头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只是我们路过断剑崖后的杀戮太惊心,上达府尹,所以县令捉拿我们,给上头一个交代。”
  “若是真需要一个交代,也是由我来担罪责,人毕竟是我杀的。”
  文远摇头道:“我已经向县令请命,一力承担罪责,你不用陪我受苦。”
  “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受得起那些酷刑手段,若是被流放充军,凭你的品貌更是增添许多折磨。”厉忻咬牙道,若是真要受这一遭冤枉,也该是他来受,人是他杀的,怎么能连累他人。
  文远忽地抓住了他的手放在心口说:“李大哥你听我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遭冤屈该我来受了,你远走高飞后…记住我就行了。”
  说罢话,推开厉忻,径自推门出去了。
  时至半夜,厉忻被官差塞到桶内运出县衙,半路他跳出桶逼问官差文远被关在何处。
  官差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只道是大约还在县衙内,也或许下放到大牢。
  厉忻打晕了运他出城的二人,随即返回县衙,在屋顶上燕子穿梭般四处寻觅了一番,终于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听到丝弦弹奏,他掀开瓦片,看着文远被一纨绔子弟搂在怀里正要施行不轨。
  他顿时义愤填膺,跃下屋脊闯了进门,将文远抢回到怀里,又把屋中众人各自狠揍了一番,背着文远,翻墙从县衙逃了出去。
  “你都不说这些人对你有这些企图。”厉忻有些愤懑,被他驮在背上的男人滴滴落下泪来,泪水润湿他的后颈。
  “无非受些皮肉苦楚,你能受得,我也能受得。”文远低低说。
  厉忻觉得心头酸涩莫名,是啊,无非是些皮肉苦楚,算得上什么呢,但为什么总觉得不甘心,仿佛内心被践踏绞杀成泥,碎得不清不楚了,都懒得将那些心情收拾起来。
  两人奔至城门边上,打晕了守卫,抢了钥匙悄悄逃了出去。
  厉忻觉得对文远有愧,对方似乎对他又有些心思,一路行来渐渐有些暧昧和同病相怜,不由相处起来亲昵了很多。
  这日,两人逃至江边,打算坐船一路顺流而下,找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安宁度日,文远都说自己惹了官司,不敢回乡让父母担心,又不能去京城,所以愿意和厉忻一路同行,他又懂些做生意,做个小本买卖也可度日。
  就这么坐船一路顺流而下,渐渐到了江北的地界。
  文远刚一下船就注意到渡头上人们注意厉忻的眼神,他于是打发厉忻去租辆马车,待人走后,渡头的船工便把他围了起来。
  从在上个渡头坐船开始,他就知道会与这个人照面,如今不过是比他的预期提前几日功夫而已。
  文远被请到泊在渡头一艘大船之上,推开门便看见端坐在正中太师椅上的华服男人,男人腰间围着一条蛇一般的金丝细鞭,细鞭尾端垂挂着一簇蛇信子般的殷红色流苏。
  这就是长江沿江船帮的总帮主骆云。
  文远心里发笑,这男人一路追踪他们,但又不敢露面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可怜。
  骆云看到文远,蹙了蹙眉头说:“素闻你易容之术高超绝伦,怎么这次易容成这样文弱妩媚的样子。”
  文远摸了摸自己的脸,柔笑道:“自然是那个人喜欢,所以才选这样一张脸。”
  “你们这次惹了官司。”骆云冷笑道:“虽然我一看便是你的计谋,是不是啊,玉面罗刹?你为了把他困在身边,可使了不少手段。”
  “你怎么不说,正是因为我愿意用心算计他,所以他才更容易爱上我。”文远,也就是云敛笑道:“就像你这样强硬始终不行,他这个人素来怜弱,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骆云脸上又青又紫,他确实没看出来。
  他只知道厉忻年少时就特别喜欢行侠仗义,非常爱管闲事。
  “那又如何,你打算骗他一辈子?”
  “骗他一辈子又如何,骆云,你不了解我?”
  想及云敛斩杀湛寂的扭曲神情,骆云确实想说,人不可貌相,你确实不简单。
  不过厉忻那个人,也不是能够轻易算计的傻瓜。
  当初崇子姬找上他要求合作,带来的是厉忻的一缕头发,和一句口信。
  十日断魂散是假的,你没有中毒。
  这件事只有他和厉忻知道,但却是由崇子姬转达给他的,骆云也曾经疑惑,疑惑厉忻怎么又和崇子姬互通消息,疑惑他们怎么能在反目成仇后又合作。
  大概是过了许久之后,骆云才觉得自己恐怕是上当了。
  崇子姬或许从未背叛过厉忻,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做出来的局,只不过,要把这个局做得好看,做得所有人事后想起来不会怨恨,厉忻一定是要死的。
  骆云想过很多次,他觉得厉忻大概是真得死了,那个人对自己那么狠,为了做局辗转于众人手中,受了不知道多少折磨,最后仍然没有半途而废,借他们力量彻底歼灭了魔教。
  他为了做局牺牲了这么多,到最后怎么会舍不得自己一条命呢。
  他开始想起湛寂死前在悬崖边上要救的那个人。
  心中始终都有一个谜团困扰着骆云,他其实是和厉忻纠葛最少的人了,但也曾经一头扎进情孽的漩涡不复清醒,他想要知道,爱上厉忻,究竟是自己的情不自禁,还是被其他东西蛊惑丧失理性,他不想和厉忻见面的原因,也是害怕到头来发现那份悸动也是对方的算计之一,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
  但他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个人,所以一路追踪,然后远远看着就好。
 
 
第七十四章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云敛出声问道:“你想不想见他一面?”
  骆云沿路追踪厉忻,但又躲着厉忻,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见对方一面。
  或许很多事,见过之后就了然了,但又或许,见过后知晓的答案,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眉心蹙得很紧,手边的茶慢慢放凉。
  云敛气定神闲地端起茶盏吹去水上的茶沫,一口一口抿着。
  “你这人啊,我说,便把你做事的雷厉风行拿出三分出来,也不会至于如此被动。”
  骆云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说:“听你这话,倒是希望我去找他了。”
  “随你便。”云敛脸色变冷,他合上茶盏,冷冷道。
  “我和你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我们都太理性,你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骗人,而我也可以明知道喜欢却不去接近。”骆云低低说:“我们都没救。”
  云敛闻声,手指颤了一下,他放下了杯子,沉默了起来。
  这时有人在外通传,说外面有人找文远公子。
  云敛抖了抖衣摆起身,拱手向骆云道别:“你如果不想见他,那就放过我们,这么沿路追踪下去,便是再愚钝的人也能发现破绽。”
  骆云摆了摆手,没有再说话。
  云敛随即出了船仓,远远看着厉忻赶着马车在不远处等着他,他见之一笑,下了船施施然走了过去,被厉忻一把拉上马车。
  “贤弟怎么去了那儿。”
  “遇上一个朋友,他在这附近做生意,方才请我去船内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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