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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电影[娱乐圈]——语旦

时间:2020-06-26 09:57:24  作者:语旦
  随后,她看了看导演身边的两位年轻人,笑着问道:“我发现这次选的两位主演都极其符合角色的特征,或者说已经和角色融为一体,表演的技艺可以说是相当的出色。据我的了解,易先生先前已经有过比较丰富的表演经验,而陈先生是第一次出演电影,那我想请问易先生,你如何评价你们二人这次的合作呢?”
  易畅拿起话筒,考虑了一下道:“我们这次的合作很愉快,因为很早就认识,所以拍摄的时候很有默契。虽然这是明帆第一部 表演作品,但他很有天赋,青涩的表演风格也很贴合这个角色的要求,合作的时候也能给我新的启发。” 
  “嗯,明白了,青涩与成熟的碰撞总是能擦出意想不到的火花,”主持人扭头看了一眼观众,“那接下来我们就到了自由提问的环节,我想大家应该对两位优秀的演员都很感兴趣吧!欢迎大家踊跃提问。”
  浩瀚的观众席中陆续举起了几只手,经主持人的允许,一个学生打扮的青年站了起来,接过了工作人员的话筒。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易畅哥。我基本看过您所有的作品,也知道您很擅长也很适合校园题材,但这次您选择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格,也突破了从前的表演方式。我想知道的是,这个故事是否引起了您一些校园时代的共鸣?什么方面都可以,不论是感情上的,还是自己心境心态上的。”
  易畅捏着话筒,垂眼思考着。
  过了一会,他道:“首先,我想感谢您支持过我的作品,也看完了我们的这部电影。其实作为演员,无论什么题材的戏,我都能从中找到自己生活中的影子,当然也包括这一次。然后,关于我的学生时代……”
  他顿了顿,“我的学生时代其实很平凡,我曾经也是个按部就班的学生,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和在座所有的人一样,即使曾经很平凡,但回忆起来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难忘的事,不管是特别快乐的还是痛苦的。我想,这些极致的感受就是我和这部电影,这个角色产生共鸣的地方。”
  青年认真地听完后,又追问道:“那您所说的极致的感受,或许可以举一个例子吗?”
  大厅突然更安静了一些。
  “比如……”他语塞。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随口一个回答就可以应付。
  但这个时候,在他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却都是那个人。
  他努力不被察觉地深吸了一口气。
  “……初恋?”
 
 
第97章 真心
  首映场活动结束时已是深夜。
  易畅跟着霍凌和陈明帆一起走出了放映厅,正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时,却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他转过身,惊讶得睁大了眼。
  “严延?!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的男人形象没什么变化,还是规矩中带着些随性的调调,对他道:“能借一步说话吗?”
  剧院外的一条小巷里,两人面对面站着。
  严延掏出一盒烟,自己拿了一根后递给了他。他摆了摆手,道:“你也少抽些。”
  对方有些无奈地笑笑,道:“习惯真健康,羡慕。”
  “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世界无巧不成书,但这里毕竟是国外,他们遇见的巧合也过于夸张了一些。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我们大老板。”
  “……你和哥一起来的?谈生意吗?”
  严延点头,猛抽了一口烟,道:“上个月来的,没想到一时半会竟然还走不成了。”
  易畅皱眉,问:“怎么说?”
  对方沉默了。
  在这个间隙里,易畅才发现他面容很疲惫。
  他知道严延跟在沈煜升身边做了很久,每天的工作强度肯定不会小,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向外向达观的严延露出这样的神色。
  “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我自作主张,煜升他不知情。”
  他更加疑惑,道:“到底有什么事?”
  对方又吸了一口烟,再次看向他的时候眼里带了些责怪:“易畅,当初你不告而别,有没有考虑过煜升的感受?”
  他看着对方,心沉了沉,但还是平静道:“在出院前,我和他谈过自己的想法。带我妈走的决心,我从来没变过,但最终他却还是要按照他的意愿来安排我接下来的生活。我想我是一个成年人,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他应该跟你说过,先带你去他家的吧?”严延盯着他,“你知道他原本要介绍你给伯母认识吗?以男朋友的身份。”
  “……什么?”
  看着他惊愕的眼神,严延摇了摇头,喃喃道:“行,我算是服了他了……”
  “在你走后第二天,也就是你原计划出院的那天,他发现你不见了之后,一下子又变回了以前的机器人,比上回找你的时候还要更疯上几个等级。”
  “虽然他还是照常办公,但我们都看得出来他魂不守舍,整个人跟钢铁一样又冷又硬。你应该知道,他哥去了外面读书进修,家里只有许伯母管他,看他这样子她当然难受,但是她没想到煜升直接就跟她摊了牌。”
  “摊牌?”
  震惊和不敢置信之余,他忆起当初叶黎的事,心里不禁一凛,问:“湘姨她还好吗?”
  “受了些刺激,不过还好没有大碍。我本来提醒过煜升,但他还是没有用合适的方式,太冲动了……自从你走了以后,他就没有冷静过。”
  冲动……
  易畅移开了视线,退后一步,有些恍惚地蹲了下来。
  那个向来冷静自持,从不会失误的成功男人,会因为他而乱了阵脚吗?
  这短暂而平静的几个月里,他用心过着属于自己的简单生活,但却没有想到有一个地方,会有人在为他吃苦。
  而且那个人,是沈煜升,那个曾经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怎么会,”他笑笑,“他这样折腾,到底图什么……”
  对方走到他面前,说:“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从来就不了解他。”
  “易畅!你还要骗自己吗?”男人有些气急了,“有他一个反应迟钝的白痴还不够?他都已经醒了,你难道还要装作视而不见吗?!”
  “是!”
  他站了起来,道:“我是白痴,我看不见,也不懂。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早他八年就做了白痴。我跟在他的身后,我在乎他,取悦他,为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了他我把我姐丢在外头一个人等死!”
  “曾经死缠烂打是我的错,我悔过,但是为什么在我想离开的时候,他就会发现他需要我?就凭他的一句话,我就必须抛下一切回到他身边吗?!”
  严延愕然地看着他,眼看他呼吸逐渐变得有些急促,也渐渐有了愧意。
  “抱歉抱歉,是我说错话了,你身体不好,别激动比较好……”
  他将烟头踩熄,轻拍了拍他的背,道:“你不要这么那么悲观。煜升对你是认真的,他的改变你也看到了,我想你心里一定也很清楚。我只是单纯希望,你能给他一次机会。”
  欧陆冬夜的寒风不留情面地刮过,带来一阵又一阵寂寥的刺痛感。
  易畅闭了闭眼,对方充满诚意的眼神让他感到了久违的疲惫。
  曾经在他的世界里,沈煜升是中心。
  而如今,他唯一的亲人,努力经营的新生活,平静安稳的未来,每一样都让他想紧紧攥在手里。
  他,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该说的话,我和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严延,我当你是朋友,所以很抱歉……我没控制好情绪。”
  他吞咽了一下,恢复了先前的平静,“请你转告哥,治疗的费用我会还给他。至于感情的事,我已经放弃了,我想他一定有更好的选择。”
  在他要走的时候,听到身后的人沉声道:“那你能来看他吗?”
  他犹豫了一秒,还是停下了脚步,等他的下一句话。
  “就在市里的医院。”
  周六的早晨,是一个大大方方的大晴天,这在德国的冬天里相当稀奇,就像中国南方的大雪一样令人疯狂。
  九点钟,市中心的广场上已经有了很多的人。
  逛街聊天的,遛狗的,还有单纯想晒太阳的人自在地走在大街小巷,享受着难得的好天气。
  一个硕大的水池边上,稀稀落落地坐着些人,小孩子们在一旁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瘦削的男人微微低着头,看着不停涌出的清水击打在池中的雕塑上。
  一片静谧美好面前,心中却是反复肆虐的惊涛骇浪。
  “是胃部肿瘤,具体如何还要看进一步诊断,已经住进去一周了。”
  “应该和他的作息习惯有关,他这几个月一直保持高强度的工作,是超人也受不住。有几次我发现他在酗酒,才知道他一失眠就要把自己灌醉。”
  “大家当然不满,也担心他,但是他当作没听到,只要公事不出错,他就能一直这样下去,像是对活命无所谓,活一天就干一天的心态,我他妈都要疯了……”
  “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你。我告诉你这些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事实,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请来一趟吧,不管以怎样的身份。”
  ……
  昨天是怎么回到酒店的,他已经记不得了。
  睁着眼过了一整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这里。
  清澈见底的池水反射出灿烂的光亮,犹如一把尖锐修长的刀,一寸寸地推进心里。
  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在他的心里,那个人一直非常的强大。
  堂堂一个集团的领导者,这样强大的一个人,怎么会得了重症,躺在医院?
  他不禁笑了,笑声越来越失控,渐渐竟出了些泪。
  严延说,不要欺骗自己。
  对。他明白,他潜意识里还存在着那份爱,那份依赖。
  但是,现实和过去将他困住,帮他自我催眠,告诉他没有爱情,没有那个男人,生活还是一样地过,就这么离开那个纷扰的世界吧,这样他就能更快乐,更幸福。
  但是他不知道,原来他的快乐和幸福,早就被设下了前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那个人挡在惧怕得发抖的他面前开始,还是从他背着他跑过那倾盆大雨,或是专注地看着他身上的道道伤痕,紧握着他缠了麻绳的双手一脸惊慌开始?
  又或者是后来,渐渐褪去冷硬的外壳,用笨拙的热情试图挽留他,乞求般地蹲在他的面前,问他是否能留下的时候开始?
  原来,他终究不能以沈煜升的痛苦为代价,从这段关系中解脱,重生。
  他扭过头,视线慢慢移到人头攒动的广场。
  除了人之外,这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群群鸽子。
  鸽子羽毛的颜色带着浅浅的灰,姿态敦厚,或是闲散地行路,或是一下下地啄着路面,找些吃食。
  那呆得可爱的模样,就像那串钥匙环上的图案,令人看过就不会轻易地遗忘。
  它们任性地走着,不管人贴得多近,动作多快,它们都不会害怕。好像它们与人们之间,是可以互相懂得的一样。
  在他出神地看着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些碎片。
  “我没有要走!……你不要绑我!”
  “易畅,你醒醒!我没有要绑你,你别紧张……”
  ……
  “哥,你是不是很恨我?”
  “你听清楚了,我不恨你。”
  “……”
  “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从来只有你一个。”
  ……
  “小畅,乖,我们到家了。”
  ……
  像是一道道闪电穿过,思维猛地清晰了起来,但心中却远远无法平静。
  他想起来了。
  那些温暖的,不论如何要将他护住的拥抱。还有,一句句生涩但真心实意的表白。
  都是真的。
  心跳很快了加速,他捏紧了拳,皱着眉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
  忽然,他听到有人叫他的声音。
  那个声音很急切,有一些沙哑。
  在他抬头的一瞬,一只小狗蹦蹦跳跳地冲进了鸽群。
  原本与世无争的悠闲鸟儿被吓得跳了起来,扑扇着翅膀,奋奋然往四面八方飞去。
  在羽翼织成的幕帘中,站着一个穿着深黑大衣的男人。
  依旧是冷峻的气息,熟悉的轮廓,曾经占据了他的现实和梦境的面容。
  几米的距离外,男人注视着他。
  他怔怔地回望着。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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