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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山有个二公子(玄幻灵异)——苏子都

时间:2020-06-26 09:59:14  作者:苏子都
  寂寞与无力,不甘与愤恨,这多种情绪重重压在少主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既如此,何不将一切都放下?自己又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一个人,死缠烂打的,让彼此都变得面目可憎。
  “我们,还是算了吧……”少主说着,将怀里的乾坤袋拿出来丢给二公子,“绝情宗……”少主说话时微微滞涩,“绝情宗宗祠里那块道侣结契的命牌我会毁去,你我自此一别两宽,此生不复相见,如你所愿。”
  二公子打开乾坤袋,只见里面只有两颗已经炼成的夺天地造化丹。
  少主从未想过阻碍他的道,或许成全他去做祭品对少主来说是件痛苦的事,但若能成全二公子所愿,就合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少主只是有些失望了。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二公子甚至不曾在他清醒时告诉他祭阵的事,不曾相信他会成全,更是从未想过给他选择成全的机会。
  二公子选择一个人默默的牺牲,其实更像是无声的将他抛弃罢了。
  奕殊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他立在结界前,亦是如二公子一般画出了阵法。过去一世中,这样枯燥无趣的阵法是少有的能让他用以缅怀二公子的东西。
  “奕殊!”身后传来二公子急切的叫喊声,他匆匆跑来,全无顾忌的扑在他背上。
  动作间,少主画阵的手法被打断了。
  扑在少主身上的人还比他矮了一个头,却将他的腰身死死抱住。
  他终于不再是时刻沉着防备,无懈可击的二公子,只知道软乎乎的对着心上人服软道:“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作者有话:祝大家520快乐
 
 
第三十二章 
  少主静静站着,手上将成的阵法在停滞中慢慢散去灵光,手的主人不声不响,只任由身后人抱着。
  心肠再硬些,直接把人推开就好了,少主想,随了二公子的意以后两人即便相逢也如陌路,心中固然难受却有报复似的爽快。
  可随后他又想起他曾听过的二公子的故事,心里不由便生出会让自己心软的爱怜不忍。
  想掰开二公子的手,又不忍心,不舍得……
  少主很清楚二公子不会因为他而放弃祭阵,少主也不想矫情的让他在祭阵和自己之间选一个的心思。
  是否从两人相识起,未来就已注定会是这样一盘改不得的死局。
  …………
  落了座,点了菜。
  二公子蔫蔫的坐在一旁,偶尔偷偷看少主一眼,模样看着颇有些心虚。
  那日少主并无表明态度,却没有将他丢下,一并给带了出来。可看着却沉默许多,全不是心无芥蒂的模样。
  菜慢慢上齐,多是清淡菜色,更无他不爱吃的鱼虾,都是些二公子惯吃的。修士到一定修为便无进食的必要,偶尔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倒也能用一些,可少主只做样子似的动动筷子,瞧着也不像是有口腹之欲的人。
  二公子便咬着筷子怯怯的想,奕殊是不是已经消气了?
  饭后,少主又着人开了两间上房。他自顾着进了自己的屋,不留情面的关了门。
  夜半时分,有人偷偷摸摸的推门进来,哪知屋里还没有熄灯,坐在床边入定的人睁开眼,直直朝那人看过去。
  被抓个正着的二公子反而理直气壮的直奔床铺。
  这边还未开口,二公子便主动说:“我一个人睡不着。”说着便踢了鞋子爬到床里侧拉开被子蒙上头,诸多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坐在外手的人起身走开,却没离开,而且熄了灯,又躺回了外侧。
  二公子心里便又有了些底气,暗戳戳的从自己被子里爬出来,钻进少主怀里。
  黑暗中,只听到枕边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又纵容地将手臂搭在他肩头。
  “你还生气吗?”二公子怂哒哒的小声问着,殷勤的很:“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少主便想,原来云卿认错的时候也会这样笨拙。
  认错的人好像确实受了些教训,他窝在人怀里,将自己的故事如少主记忆中的那样,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少主。
  正在二公子忐忑的等待回复时,冷不防的听到少主这样问道:“若是让你在所谓苍生与我之间选一个,你选谁?”二公子面对这个问题手足无措时,又听到他说:“你是否害怕回答我这个问题?”
  二公子默默点头。
  少主又问:“我如今决意断情绝爱,舍弃你去修无情道,追求剑道的无上修为,你会不会拦我?”
  二公子听了心下一凉,可一番思索过后却还是闷闷道:“若你心里已有了取舍决断,我自然是不会拦你的。”说话时虽惆怅不舍却也坦然:“你放弃我我固然难过,但你既已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我自然不会做惹你厌烦的绊脚石……”话音落,思绪只在电光石火间贯通,二公子眼睛微微睁大,直勾勾的盯着少主看。
  少主说:“所以我自然也不会做你的绊脚石。你面前永远不会有苍生与我的选择,你只要走你的路,我会一直陪着你。”
  “自然,我原本很生气的。可我一想,若是将我换成你,我也希望你把一切都忘了,这样即便知道我死了,对你而言也只是个陌生人从此消失,不会伤心难过。”二公子两手抱着怀里的人,漆黑的眼眸盯着床帏顶,脸上有着微微的笑意:“我喜欢的人不会因为我不在了而感到伤心,这么一想,就不气了,心疼你。”
  二公子胡乱擦掉自己眼角的湿意,泪水却越擦越多,藏在心里的委屈也随之一同倾泻出来:“没错,我就是喜欢你,越喜欢你就越讨厌你,凭什么我要因为你越活越不像自己……”
  少主抱着人翻了身,一下子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他低头亲了亲那双流泪的眼睛,温柔而坚定的回答道:“凭你喜欢我,凭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多,凭,我爱你!”
  作者有话:单身狗发出汪汪的悲鸣……
 
 
第三十三章 
  平常易经洗髓者,借强劲的外力冲击将周身脉络疏通扩宽,过程痛苦不已。
  二公子想以夺天地造化丹重塑丹府修复经脉则更甚,需先借药力彻底捣毁体内虚废,死而后生,便如去疤时需割去死肉方能长出新皮。
  惨叫声从入夜时开始。
  血液从每个毛孔中渗出,汇聚成粘稠腥红的血水浸透了床褥。二公子的身体在剧痛中扭曲,他如溺水者在水中挣扎,却防不住痛苦如水越发汹涌的灌入口鼻。
  剑修在他的哀嚎声中沉默的将人抱在怀中,浓郁的血气里弥漫着一股悲惨的气息,滑腻的血沾了满身,他听到二公子悲惨的叫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鼻间呕出,叫声里间或掺杂着骨骼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连骨头都要一并融化成血水。
  后半夜时便好了许多,脱了力的二公子已经没了喊叫的力气,血液流尽的他一身污血的瘫在少主怀里,已然是昏了过去,仅四肢尚处在痛苦中不自然的抽搐。
  黎明将至,二公子气息奄奄,却舒缓许多,而少主却像是定格的木头人,他沾染了一身血污,木愣愣的抱着二公子,他几乎要抱不住这人。
  “奕殊……”二公子喃喃低语间叫着他的名字,“带我回绝情宗……我想回家……”
  上一世他没跟在身旁,二公子是否就是这样一个人苦苦的挨着,是不是也叫过他的名字……
  他那时候在做什么?
  他把二公子忘了,在无知中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一整夜他都克制不住地去想这些,他试图将手臂放在二公子齿间,他想要切身感受这份痛苦甚至分担一二,可是这个人哪怕是在痛极的时候也不曾咬他。
  …………
  许久未回来宗门。
  奕殊偕季云卿回山时,心下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久便听引路的弟子说丹阁的谢师叔被玄清师叔打断了腿。
  谢明渊去探望谢明渊时,正赶上玄清从那小院门里走出来。撞上少主,玄清的脸色也变了一变,却是冷哼一声带有几分尴尬的走了。
  据说断了腿的谢明渊没事人一样的正从屋里探出头来,也是被奕殊抓个正着。
  奕殊疑惑出声:“师叔,你这腿……”话说一半,被谢明渊一个手势制止。
  谢明渊大咧咧的跑出来还原地转了两圈。
  “不是说被小师叔打断了腿吗?”少主想了想,便说:“你跟小师叔之间,你们两个是不是……”
  “师侄啊,师叔也不过是个把月没见你,没想到你竟开窍了不少。”谢明渊笑吟吟张嘴便要岔开话题,道:“我观你气色不错,便知道你定是已经尝到了双修的甜头。”
  少主冲着谢明渊的方向一躬身,端端正正地道:“小师叔好。”
  谢明渊被他吓得一激灵,忙不迭地回过头去却没见到人。只听到没良心的师侄波澜不惊的定义道:“师叔你若心悦小师叔,何不直接跟小师叔结了道侣。”奕殊想起刚才在门前看到玄清的样子,“小师叔瞧着也不像全然无意……”
  谢明渊郁闷地冲他摆摆手,“道侣哪是随随便便说结就能结的……大人的事你个小孩子别插手。”
  少主长长的哦了一声,却是看了眼院门后头漏出的一片衣角。
  他记得刚刚玄清师叔确实是穿了这花色的衣服。
 
 
第三十四章 
  山间气候总比山下清凉些。
  在他们自己的小院里,二公子穿着薄薄的衣服正舞着剑。少主回来时,恰好见他身形一转,手臂携着剑轻轻巧巧就挽出数个剑花。
  二公子手足经脉虽已恢复,可金丹破碎无法恢复,修为却要从头练起,挥剑时也用不上几分气力,只能借着巧劲儿耍耍花枪,赏心悦目倒是足够的。
  不过人向来是如此,在心上人面前总会不自觉的得意忘形起来。
  只见他收了剑,在少主跟前站定,得色满满的翘首以待,就等着听奕殊夸两句。
  “你似乎长高了些?”少主道。
  “嗯?”二公子错愕,直低头看自己周身,见袖子确实短了些。
  他曾服过能使身体停止生长的丹药,定格体貌等同于变相的延长寿命,长高了,说明服过的驻颜丹药失去了功效。
  二公子却没放在心上,只说:“无妨,修士结丹后也能驻颜。”
  可是结丹后,便该回天门山祭阵了。
  这实在不是个好的话题。
  少主勉强的勾了勾唇角,着实摆不出什么欢快脸色。
  二公子将他手拉住牵着他往回走。
  握剑者,手心贴着手心的感触总令他觉得格外亲近,嘴上问着:“你说我会长多高?”
  少主也缓和了神色,只回道:“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不,不,不,”二公子连连摇头,迈上屋前一层台阶,视线堪堪与少主持平,“至少要这么高,要跟你一样高。”说着还伸手搭在少主肩头,勾住他后颈。随后嘴唇也凑将过去贴在少主唇上,亲了亲又分开:“你说呢?
  少主眼中便柔情了许多,有些食髓知味的又靠过去,手臂也环上他腰间,将碰未碰时却被二公子的两指抵在唇边,拦着不让亲。
  “亲之前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二公子错开视线,暗示性的两指在少主下唇上摩挲。
  少主仿佛领会了他的意思,脸上微微泛起红来,闭了闭眼,低声道:“我爱你。”
  ‘咚’的一声,是脑门撞在脑门上的闷响。
  “谁要你说这个了!”二公子却也红了脸,两手一左一右捏住少主两颊,不甚用力却将少主玉人似的脸扯成滑稽的模样。他禁不住笑出声,又有些丧气,忐忑的问:“刚才我那剑,舞的好看吗?”
  这话问完了二公子自己也觉得羞愧,他现下也自觉那一手平平无奇的剑花当着绝情宗少主面前颇有班门弄斧的意味,却听见剑修耿直的说:“我那时候只顾着看你,没注意别的。”
  当心上人就在眼前时,心里大概就放不下别的东西了。
  日子便这样过去了。
  只估摸一年的光景,二公子个头长了不少,却仍矮了少主些许。
  熟悉的雷云聚集在邵阳山山顶,同样的九道赤雷在云层间穿梭。
  金丹既成,雷劫降临。
  …………
  自二公子结丹后,奕殊每晚都会做噩梦,三两日间时不时地便要从噩梦中惊醒,再看看身侧熟睡的二公子,悄悄的在心里舒了口气。
  天门山大阵的灵震越发的频繁,祭阵之事就像把悬在头上的剑,不知何时就要落下来。
  只一日夜里,少主偷偷起了身,换好衣物,带着剑,独自飞去了天门山。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禁地跟前,拔出剑来凝神屏息,汇聚全身灵力的一剑直直斩过结界,随后,只见那道前世他无论如何都破不开的结界竟有了一丝松动。
  少主兴奋起来,像是终于见到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而后便又是一剑挥下。可这次剑还未触及结界便先打在一道强横的灵力上,甚至还弹飞了他手里的剑。
  天门山宗主不知何时赶来,弹飞了少主的剑,更是以剑柄狠狠击在他腹腔,将人打飞。
  守阵人站在结界前,警告道,“封魔阵非修士之力可破,我不杀你,回去。”
  少主口吐鲜血,极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边血污,“不试试怎么知道?”
  “此阵已存于天门山数千年,仅以结界筛选出祭阵人,防止不相干的人误入。数千年,修仙界出落的惊才绝艳者何止一人,无一人能破阵,皆因,它也在等一个命定的破阵之人。”宗主道。
  少主急忙问道:“那谁是破阵人?”
  天门宗宗主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绝情宗与天门山守阵千年,也一直在等破阵人。终于在百余年前,门中两个婴孩同时降生,一个身带金焰天火,七情不识,另一个身无一丝灵脉,形同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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