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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古代架空)——长烟

时间:2020-06-28 17:19:18  作者:长烟
  太子又转脸去看吏部尚书,“周尚书……”
  周尚书猛地站起来,椅子都碰倒了。他一边后退一边拱手道:“殿、殿下……臣不胜酒力,先、先告辞了!”
 
 
第73章 得给你补一补
  吏部尚书一身酒气回了府,晕乎乎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晚。他有些头昏脑胀,迷迷糊糊记起,太子说要入赘顾家……
  他心头一震,顿时清醒了,但又一想,连连摇头。
  是酒后做梦吧?他想,太子不至于这么荒唐吧?
  也不对,太子干得荒唐事还少吗?
  他惴惴不安,刚踏出房门,就听小厮来报,说御史大人来访。
  御史心急火燎,一见周尚书就吼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周尚书愣道:“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御史手颤颤地指着宫城的方向,“太子跪在御书房门口,说要入赘顾家啊!”
  周尚书:“……真不是做梦啊?”
  “什么做梦?”御史急匆匆拉着他往外走,“快与我一道去劝劝殿下吧!”
  周尚书不肯走,“我不去。”
  他想,劝了这么些天,也没把太子劝回头,反倒要去入赘。这再劝下去,太子怕是要去给人做小……
  御史不满道:“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先前就数你和老林闹得最凶,现在倒好了,老林不去,你也不去。”
  周尚书揣着手往回走,说:“我是吏部的,这事本就不该我管……我头疼,回去睡了。”
  御史:“……”那我也不管了?
  *
  慕容衍和顾琅挺直腰板跪在御书房门口。
  顾琅有些担忧道:“你这样……会不会气着皇上?”
  慕容衍抬手就掐他的脸,“这都拜堂了,怎么还叫皇上?”
  顾琅:“……”
  “不过,”慕容衍对着御书房朗声道,“父皇见面礼都没给你,是不能这么快改口。”
  御书房里忽然一阵噼里啪啦。
  顾琅:“……你还是别说了。”我怕皇上要出来打你。
  “父皇这几日都没骂我了,”慕容衍对顾琅道,“放心吧,他知道我是什么性子,拦不住的事,他也不会逼我的。今日这一跪,是给朝臣看的,等他们松口就好了。”
  顾琅有些内疚,若不是因为他,慕容衍也不必这般委屈,“我……”
  “你心疼我是不是?”慕容衍凑近他耳边,暧昧道,“那今晚……骑着阿辞出去跑几圈,好不好?”
  顾琅:“……”
  顾琅默默推开他,无情道:“没有,我没心疼你。”
  “可我心疼你,”慕容衍掐着他的腰道,“这都跪瘦了,我得给你补一补。”
  顾琅:“多吃碗饭就好了。”骑马什么的,就不用。
  “我是想叫御膳房给你炖个汤,”慕容衍低声笑道,“你在想什么?”
  顾琅:“……”
  没有,什么都没想。
  太子在御书房门口跪了大半天,死活要入赘顾家,吓得百官连连上奏,说还是封太子妃吧。
  毕竟堂堂大延太子去入赘,可比多个男太子妃丢脸多了。
  太子却百般推辞,无奈说不过朝臣,才勉勉强强答应了。
  但太子成亲也是大事,要择良辰吉日,备红绸喜服……算来算去,定在了三个月后。
  北境战事迫在眉睫,魏墉与魏青桐来不及喝他们的喜酒便北上而去。
  临行前,魏墉看着前来相送的太子和顾琅,湿了眼角,“好好,魏叔放心了……”
  魏青桐跑过来道:“喜酒先欠着,等我们回来还是要喝的。”
  “好,”慕容衍笑道,“到时再为魏将军和魏姑娘摆一桌,不醉不归。”
  顾琅也笑着点头。
  魏青桐道:“一言为定!”
  镇北军浩浩荡荡离京赴北,军旗猎猎,尘土飞扬。
  顾琅和慕容衍站在城楼上,目送大军北去。
  顾琅想起小时候也是这般看着父亲随军远去,又在大军归来时,堵在城门口等父亲。
  他抬起头,见天际辽阔,万里无云。
  天气渐凉,枝头枯叶零落。
  屈封云的右臂终于拆下纱布。
  “这几日你的手可以多动一动,恢复会快些。”阮念高兴道,“阿硬,今日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庆祝你的手好了。”
  屈封云忽然想起前天烧糊的米饭,大前天没煮熟的肉,还有大大前天浮着鸡毛的鸡汤……
  “我想喝酒,”屈封云道,“去醉玉楼吃?”
  “好啊,”阮念也没多想,开心道,“我也要喝酒!”
  屈封云:“……”然后一杯就醉?
  一杯倒是没醉,两杯才醉了。当晚,晕乎乎的阮念抱着酒楼的柱子,打着酒嗝对柱子说:“你怎么……嗝……比阿硬还硬……嗝……”
  屈封云怕他跟柱子吵起来,抱起人就走了。
  阮念窝在他怀里,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从太医院门前的大石头说到城东那条很凶很凶的狗……
  “它每回见到我,都要追我,”阮念撇嘴道,“可凶了!”
  屈封云道:“它以后不敢了。”
  阮念笑着去蹭屈封云的脖子,“对……嗝……阿硬你帮我咬它。”
  屈封云:“……”
  “不咬,”他们已走到了院子里,屈封云抱着阮念撞开房门,边走边道,“你也不许咬。”
  阮念不服气道:“可它要咬我!”
  屈封云把他放在床上,看着他被酒气熏红的脸,忍不住低头咬了他一下。
  阮念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也捧住他的脸咬了一口,“太子说,要咬回去。”
  屈封云嘴角一抽,“太子?”
  “我那天在宫里遇见太子了,”阮念道,“他问你吃药了没……嗝……他说你吃了药要咬人的,咬完才睡得着……让我咬回去就好了。”
  屈封云:“……”
  阮念挣着要下床去找药,“我、我放哪儿了?”
  “别听太子瞎说,”屈封云一把将人压回床/上,“那药是……”
  阮念呆呆道:“是什么?”
  屈封云掌心贴着他软白的脖颈,低声道:“你想知道?”
 
 
第74章 ---终
  阮念喉间满是酒气,呛得他脑袋发晕。他点点头道:“师父也常夜里睡不着,我想送些给他。”
  屈封云:“……这药他不能吃。”
  阮念:“为什么?”
  屈封云嗅着他唇齿间醉人的气息,热意像是从骨头里烧出来,一阵阵烫在四肢百骸间。
  阮念见他没说话,嘟囔道:“阿硬,你是不是舍不得给师父吃?”
  “不是……”屈封云揉着他白皙的脖子,鼻息愈发滚烫。
  阮念仰起头,凑近了些,迷迷糊糊道:“阿硬,你呼吸怎么那么烫?”
  屈封云紧紧贴着他,鼻尖触上阮念泛红的脸颊,哑声道:“你不是说了……硬啊……”
  阮念愣了愣,磕磕巴巴道:“我、我不是……唔……”
  屈封云扣着他的后颈,气息缠绵在唇间,灼热相触。
  阮念气都喘不匀了,周身发软,唇上被屈封云咬得发麻。
  昏昏沉沉间,他听见屈封云低声道:“我现在便告诉你,吃了那药会如何……”
  那天夜里,阮念终于明白,为何之前屈封云会说,太子的话,半句都不要信。
  他挂在屈封云身上,后背抵着墙,边哭边喘,眼角都是红的,“阿硬……等、等一下……嗯……”
  屈封云热汗沿着胸膛淌落,心头炙热汹涌。他掐着阮念的腰,瘦白脊背上泛起的红,落在他眼底都是情|/欲,轻轻一颤,便叫他烧红了眼。
  阮念禁不住把脸埋进屈封云滚烫的胸膛,哭着咬他,却又在晃动中喘息不已,“呜呜……阿、阿硬……”
  他哭音一顿,仰起湿漉漉的脸,喘道:“你、你怎么又大了……唔……”
  屈封云咬上他的唇,吞下他落在唇边的泪……
  第二日,腰酸腿软的阮念趴在屈封云怀里,哼哼唧唧地抱怨,“我以后不叫你阿硬了。”
  屈封云明知故问,“为什么?”
  阮念嘀咕道:“一叫你就大了……”
  屈封云揉着他微红的脸,说:“那要叫什么?”
  阮念想了想,问道:“别人都是怎么叫你的?”
  “别人是别人,”屈封云道,“你不一样。”
  阮念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还要问:“怎么不一样?”
  屈封云低下头,亲了他一下。
  阮念笑着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又说:“阿硬,我肚子饿了,要喝鸡汤。”
  屈封云:“……”不是说不叫阿硬了吗?
  几日后,阮念在御花园遇见了拉着顾琅吹竹箫的太子。
  那竹箫孔没打好,吹起来呜呜呜的,凄凄惨惨戚戚,跟闹鬼似的。
  阮念耳朵一捂就想跑,却被太子喊住了。
  “阮太医,”太子道,“若是阮太医没什么急事,不如坐下来,听一听本王的曲子?”
  阮念骤然想起了太子给的那奇奇怪怪的药,顿时拱手道:“殿下放心,我不会把你去勾栏院的事说出去的。”
  然后转身就跑了。
  慕容衍:“……”
  顾琅掀起眼皮看他,“勾栏院?”
  慕容衍:“我不是,我没有,别听他瞎说。”
  顾琅:“他为何要瞎说?你与他有过节?”
  慕容衍:“……他恩将仇报。”
  顾琅一脸不信。
  “你想想,”慕容衍搂上他的腰,低声道,“你那么厉害,我哪里还有劲去使在别人身上?”
  顾琅:“……”
  顾琅抢过他手中的竹箫,站起来就走。
  慕容衍连忙追上去,笑道:“别乱跑了,该回去试喜服了。”
  宫里之前也没有过男太子妃,做喜服时便也没多想,按照从前的做了。
  衣服送来那日,顾琅看着大红的衣裙,额角突突地跳,慕容衍急忙让人退回去改,说两套做成一样的。
  这回便是改好了送来的,两套皆是男子的喜服。
  顾琅要自己换,慕容衍却非要给他换,又是摸腰,又是揉背的,折腾了大半天才终于扣上了最后一个扣子。
  这是慕容衍第一次见顾琅穿红衣裳。
  明晃晃的红衣熨帖地笼在他身上,衬得顾琅更白了。慕容衍看不够似的,目光顺着他的衣襟一路向下,又攀着衣摆爬上他的脖颈……
  顾琅被他看得不自在,问道:“怎么了?”
  慕容衍轻轻抱住他,说:“我的太子妃真好看。”
  顾琅耳根微红,推他道:“你也去换。”
  慕容衍拉着他的手放在腰带上,说:“你给我换,好不好?”
  顾琅顿了顿,缓缓抽开他的腰带。
  门外,陈公公揣着手,听见房内一阵窸窸窣窣,又听顾琅道:“好像有些紧,你是不是胖了?”
  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太子打开房门,沉着脸吩咐道:“这几日我要吃素。”
  陈公公:“……是。”
  十日后,整座宫城都飘着红绸子,京中亦四处挂满了大红的灯笼,热闹不已。
  这一日,太子大婚,普天同庆。
  徐镜儿坐在屋顶上,看着太子和顾琅在月色下叩拜天地,热泪盈眶,眼泪止都止不住。
  旁边的孙放默默给她递帕子。他也不知道徐镜儿在哭什么,只知道她很想看太子和顾琅成亲,还为了看得清楚些,爬到了屋顶上。
  “别哭了,”孙放安慰道,“这是喜事,要高兴些。”
  徐镜儿“呜呜”道:“我就是太高兴了啊……”
  她擦擦眼泪,忽然抓住孙放的手道:“孙大哥,你等会儿能带我去太子寝宫吗?”
  孙放奇怪道:“去那儿干嘛?”
  徐镜儿绞着帕子,小声道:“我、我想听他们洞房……一声,我听一声就好!”
  孙放:“……”我怕被大当家打死。
  屋顶下,又被两杯酒灌醉的阮念,也拉着屈封云嘀嘀咕咕,说要去闹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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