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江鸣龙又想搞什么把戏?”淡漠又傲慢的声音一点惊讶之感都没有,“你那小把戏不用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了。”
手腕上缠绕的锁链更紧,匕首掉落。
邱雪松叹了口气,被钳制住手臂他也不慌,反而朝越峰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越峰一愣。
“这花的毒气跟我的幻术加持,并非一加一等于二。”邱雪松说着,越峰后背突然一痛。
锁链卷住邱雪松整个人,就要收紧,人却突然化作烟雾散去。
分-身!
越峰眉宇浮现怒色,戾色闪过双眼。
又是分-身!邱雪松敢踩他的雷!
斐沉愉快地看着黑凤凰蛋源源不断地吸收冥界魔气,突然打了个喷嚏。
好好的又是谁在骂他,斐沉揉了揉鼻子。
“邱雪松,给我出来。”满藏怒火的低沉嗓音威胁之意十足,越峰周身的锁链猛地扫荡着周围的一切。
他手伸到腰后,拔出匕首,拿到眼前,怒气冲冲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这种纹路……
有古怪,邱雪松不会干这种只会激怒他的蠢事。
“我确实不会干蠢事。”邱雪松的声音从越峰身后传来。
越峰猛地回头,沉重的锁链用力往声源地拍下去。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邱雪松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在说给越峰听,“当初从欧千泓手里抢来的那把匕首,是他专门炼来对付斐沉那一身魔力,只不过他本人应该没想到会用在你身上。”
越峰神色一沉,邱雪松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魔灵源源不断地从身后的伤口处流出,像气球被扎了一个口子,飞快漏气。
速度非常快!
越峰惊疑不定,又怒火满腔。
“我讨厌被人算计。”越峰说着,收了会加速魔力消耗的锁链,握掌成拳,迈开脚,迅速冲到邱雪松面前,一拳砸下去。
邱雪松镇定地招架,观察着越峰的模样,心想差不多了。
刚刚越峰对付这株花已经消耗了不少,再被这专门克制魔力的匕首一刺,剩下的,他可以解决。
费了些劲打晕越峰后,邱雪松环视周围,确认幻术制造的假象没有消失,将越峰扛在左肩上,右手挥退枝条,一路疾跃的身形快出残影。
这一切不管是周围的人还是天上直播的镜头都没有发现,枝条密密麻麻地将越峰原本所在地埋没,分辨不出内里有什么。
在场的众人不少已经自顾不暇,伙伴的突然攻击让他们措不及防,现场混乱一片。
邱雪松扛着越峰一路疾行,来到了一处校内员工宿舍,将人放到床上,邱雪松听到声音,疑惑地瞥了一眼阳台,见天色有异,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先从空间魔器中拿出一样束缚魔力的装置。
这只一个套装,一共五个环。
魔器启动,自己圈上越峰的脖子、手腕和脚腕。
邱雪松确认魔器已经完成束缚后,这才走去阳台一看究竟。
这一看,他神色有些愕然。
谁在这种时候引来雷劫?
排除新的魔器出世的可能,会引发雷劫出现的魔灵也不大可能,难道有人在进阶?也不大可能啊,邱雪松惊疑不定。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邱雪松走回下铺床边,拿出绳子把人捆好,而后把床边放的叠好的被子一拉,再一扬,盖住越峰脖子以下。
卡册出现,邱雪松从卡册中抽出一张幻术类的卡牌,扔在床中央,卡牌化作一阵雾气消散。
一切弄好之后,邱雪松看着昏迷中的越峰,自语道:“算你倒霉被江鸣龙盯上,让你平时那么嚣张狂妄。”
“越峰,你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你没有放在心上的我手中的一颗棋子吧。”
邱雪松勾起唇角,眼中却是浓烈的杀意,手攥紧,口中吐出充满恨意的六个字:“局中局,江鸣龙。”
他从阳台跳出,飞快赶回事发现场。
斐沉似有所感瞥了员工宿舍区的方向一眼。
“斐沉,怎么了?”刑卓问。
斐沉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完,他又道:“蛋吸收得差不多了,能量充盈,应该快破壳了,天上乌云聚集得也差不多。”
肖敏疑惑地问:“斐沉哥,天上乌云聚集跟蛋破壳有什么关系?”
“古籍记载,黑凤凰破壳若不在冥界,会引来天雷,少则两三道,多则七八道,这里再加上冥界气息浓郁的彼岸花,七道天雷少不了。”
“那怎么办?”肖敏面色一凝。
斐沉勾起唇角,轻快地说:“这不是有挡箭牌在么。”
“挡箭牌?”刑卓听斐沉这么一说,瞥了眼周围存在感明显的枝条,“你指彼岸花?”
“对。”
斐沉观察了下,差不多了,于是他站起身,稳稳地踩在月蛇法杖上,对刑卓和肖敏道:“你们后退一些。”
刑卓和肖敏飞快后退。
斐沉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体内魔力运转速度加快。
右掌张开,五指冒出幽绿色的光芒,很快又点拉线,变成长条状的东西,不断拉长,并各自冲向不同角度的粗壮的枝条。
从斐沉五指间村延伸出来的幽绿色光束末端绑住枝条,将那些枝条拉了过来,形成包裹住斐沉本人的形状。
一道惊雷从天空劈落。
“轰隆!”
“世、世界末日吗?”
现场观感很可怕,那仿佛黑云压顶一样的压迫感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压抑,天上闪电浮现,雷声轰隆,很是恐怖。
体育馆的天花板已经被压塌,里面的众人可以看到天空。
未知最为恐怖,体育馆内人心惶惶,担惊受怕。
巫锦熠抬头仰望天空,这天空跟要塌下来一样,似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什么情况?”滕欣走了过来,疑惑又警惕地打量着天空突现的异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有特殊的魔灵要现世,引来了这雷劫。”巫锦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轰空——”
“嗯?”巫锦熠和滕欣立刻转头看去,一根根疯狂的枝条从外面刺穿墙面窜了进来,导致前门所在的这一面墙壁出现蜘蛛网状的裂痕,几秒后轰然倒塌。
“啊啊啊——!!!!”
“墙塌了!”
“怎么回事?”滕欣一脚向后,稳住身体重心,身体紧绷,是防备状态。
巫锦熠鼻尖嗅了嗅,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吊儿郎当的笑容收敛了些:“致幻毒气。”
【天哪,那边也太可怕了吧。】
【这是有人渡劫吗?没想到一晚网络上的段子居然会变成现实,这是哪位道友再渡劫?】
【体育馆旁边的那些枝条都停住了你们看,看左边那只黑龙和红蛇的地方,雷在劈那里。】
斐沉死死抓住彼岸花的主枝包裹自己,虽然说外侧有彼岸花的枝条保护,要劈先劈它,但斐沉仍旧会被伤到,只不过威力被彼岸花的枝条过滤,弱了不少。
“咳咳……”
一口血吐出,斐沉捂住胸口,昨晚吸收法则之力进阶得太快,身体内伤没有完全复原,今天就又有外来攻击,斐沉难受得心中出现一堆脏话。
雷劫电流让身体产生了麻痹,不止他产生麻痹感,彼岸花也是,若是彼岸花会说话,它必定要怒骂斐沉。
这是人干的事吗,拉它来挡劫,不要脸!
雷劫每劈一下,彼岸花的枝条就收缩,等劈完了四下后,彼岸花的枝条收缩了有一半的面积。
花香随着彼岸花枝条的缩水开始散去,吸入花香中毒产生幻觉的人慢慢从幻觉中挣脱出来。
“我怎么在砍你啊?”
“你他妈还敢说,老子我差点没被你砍死!”
“啊?!”
没了墙面的阻挡,体育馆内的众人可以一览无遗外面的景象,看到那些恐怖的枝条退去,他们脸上立刻出现欣喜之色,不知是谁率先发出欢呼声,很快体育馆内充满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退了退了!”
林子鸣擦了下被枝条划伤的脸颊,没管身上伤口还在流血,环视周围,立刻下命令:“医疗部的人在B大外面,伤势重的去找医疗部。”
“现在怎么办?”盖叶问,他看向树林后隐约可以捡到的枝条,心中的石头还是没有放下。
并不是他们打退,而是另有原因,这是什么原因,不得志就不能安心,要是待会这魔灵又杀回来,又是一场消耗战。
他瞥了瞥旁边那些人,之前在档案上没见他们等级这么高,不知他们是怎么出现。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魔灵,全部都是高等魔灵!特抗局里面,目前也就只有他,林子鸣还有曾艺爵有高等魔灵,加起来总共也就三只。
那些人的高等魔灵又不是普通的高等魔灵,一看就实力非凡。
龙,凤凰,九尾狐……熊猫?
呃,盖叶嘴角抽了下,阮卿竹那只熊猫在某种意义上,比龙还惹眼。
阮卿竹笑眯眯地摸着那只熊猫模样的魔灵,他身前悬浮着的那把似乎是玉质古琴,更衬托出他那温润的气质。
“我们要去那边看看吗?”曾艺爵从地上爬起来,他现在不止左臂骨折了,右脚好像也骨折了,动一下就痛。
曾艺爵痛得想咧牙,但为了在电视前保持他优雅的气质,他没有这么干,忍着想骂娘的话。
他可灭有忽略天上的直升机,那镜头偶尔还会反光,他除非瞎了,要不然不可能注意不到。
“子渊,我们要过去吗?斐沉可能在那边做着什么。”欧千泓问。
林子渊抱臂,盯着不远处的雷光,天性展露桀骜的脸上是思考的表情。
“现在过去,难保不会被斐沉当了替死鬼。”林子渊道。
他虽跟越峰一样心高气傲,但他关键时刻,会不管面子地慎而又慎。
欧千泓看着林子渊淡漠的神色,心想:估计是怕又被斐沉坑了。
斐沉阴险狡诈,手中卡牌诡异,难以摸清套路,在试炼空间里不知道坑了多少人。
不说别人,他们已经被斐沉坑出心理阴影了。
“林子渊,你的实力是怎么突然窜上去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带着惊叹的声音,二人回头。
说话的人是刑瑜。
刑卓的继弟么。
“当然是修炼上去的。”林子渊道。
“之前还没看你这么厉害呢。”刑瑜羡慕地说,上下打量林子渊,而后视线又落到那条雷龙身上,目光中浮现出贪婪。
“现在你不用怕林子鸣了,林家家主的位置也肯定是你的。”
林子渊那双压迫力极强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道:“有话就说,没话走。”
刑瑜噎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啊,今天又是只有1/2量的加更,还剩12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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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存稿,目前每天都是裸更,码完就会放出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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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吞噬
不愧都是林家的, 林子鸣跟林子渊一样傲慢无礼!
“那株花怎么引来了天雷?”会议室内的众人皆面色疑惑。
科研部部长则是面露精光,喃喃道:“好精纯的能量啊!”这可是传说中的雷劫啊, 真想收集一些来分析所谓雷劫究竟是由特种能量构成。
“军团到了吗?”刑杰问旁边站着的男人。
“目前已经抵达B大, B大的两个出口皆已把守住。”
“嗯。”
“这军团最多就给那些人造成麻烦,”林涛讯手点着桌面,一声声, 在安静的会议室中很响亮, “众位出出主意,那些人怎么处理?”
“这……我认为拉拢为上。”
“阮家家主你认为呢?”刑杰把话抛给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的中年男人, “你儿子那只熊猫当真力大无穷。”
阮家家主仍旧笑眯眯地, 和蔼无害:“我家那臭小子自己有想法,这大了就有自己的小秘密,我这个做爸的也不知道他那只熊猫哪里来的啊。”
他说着, 还摇头叹着气,像是无奈之至, 仿佛是被叛逆儿子伤透心的老年父亲。
听你吹, 众人眼中闪过鄙夷。
“呵呵,各位别看我啊, 你们都什么想法呢。”阮家家主笑呵呵地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 “越议员, 你家二儿子表现很是优秀啊。”
越严礼的长相属于那种不怒自威的严肃,他微一拧眉,看着就像生气的威严模样。
“咱们应该同样,儿大叛逆。”
一群老狐狸推来推去, 推了半天还是在打太极。
谁都不相信对方不知道,但是,他们确实不知道。
“刑杰啊,在体育馆内是,刑卓是不是实力也不一般?现在不知道在B大哪里,真是羡慕你,两个儿子都有出息。”林涛讯笑道,看似在赞叹“老友”的儿子,实则给他心口暴击。
圈子里谁不知道刑卓跟刑杰闹得非常不愉快,而且还在春节的时候离家。
都是大家族,谁家都有龌龊,也不是没有前妻刚死,后脚就娶新人的,但是刑杰这事吧,做得还是有些过分,刑卓跟后脚进门生的儿子只差了一岁。
不是没有私生子,但是至少脸上得做的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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