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他为什么要为了邱雪松的治疗委屈自己?!
越峰眉皱得死紧,盯着斐沉的目光十分不善, 就差把杀意实体化了。
斐沉摆了摆手, 飞到大门那边,把珍珠按入洞口, 并道:“其实这个东西应该物归原主的, 但介于我现在还要用它去救人, 暂时不能给你了。”
“你居然会想把那个东西给我,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吗?”越峰语气很不客气,嘲讽满满,根本不相信斐沉这随口的话。
斐沉朝着他笑笑, 眼睛微眯:“我觉得三这个数字很不错。”
越峰:“……”
刑卓低低地笑了声,他觉得自己要是越峰,或许已经动手了。
修炼者哪个不是耳力超过常人,越峰觉得自己的怒火已经堵到喉咙间了,再不走他真的会动手。
斐沉推开了门,出现了很神奇的一副景象——
明明门外是流动的海水,但却半点不流进来,门上像有一层透明的膜,但手却可以毫无阻碍地伸过去。
斐沉看着这可以说是神奇的现象,手来来回回穿梭两边,很是有趣。
越峰恨恨地朝着门这“走”来,他还不能变成人身。
身边锁链倒是一直没有消失,其中一条粗暴地卷着邱雪松的腰。
越峰越过斐沉时,斐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玩味地说:“对了,邱雪松昏迷的时候可没办法在海中保持较长的呼吸。”
试炼者可以以魔力包裹自身,同时觉醒魔力源,憋气时间本就大大延长,因而觉醒魔力源的人,不用任何手段,最少也可以在水下待上个五六分钟。
若是用魔力包裹自己,时间可以更长,实力越高,能在水下待的时间越长。
但这个的前提是醒着。
越峰:“……”
越峰一脚踹在旁边的门上,没说什么,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斐沉探头探脑,遗憾地发现越峰一出去就选择了门这边视野的盲区。
把门关上,斐沉将珍珠拿出,在手里上下抛了抛,唇角的弧度显示了主人的好心情。
刑卓道:“我要是越峰,可能已经动手了,你还真是喜欢在别人的忍耐线上蹦跶。”
斐沉瞥向他,狭长微挑的眼睛是天生的撩人,道不明说不清,心底的痒意在这双眼睛下产生。
“他不可能动手。”斐沉目光满是笃定,轻快的声音充分显示主人目前极好的心情。
刑卓不懂为什么斐沉这么肯定越峰不会动手:“为什么?”
斐沉唇角勾起,恶趣味满满:“你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刑卓满头雾水。
斐沉伸出食指:“刚才我给邱雪松喂下暂时压制咒印的魔药时,那一番话,是我在试探他。”
刑卓还是不明白,嘴一抿:“说人话。”
斐沉:“……人话就是,邱雪松明明是算计了越峰,但越峰却没有杀他,还在我说出那一番话之后,选择了欠我一个人情救他。”
确实,以越峰那目空一切一切的性格,自尊心极高的他别说救人,受到这种屈辱的暗算,没暴怒地把敢算计他的邱雪松大卸八块就很好了。
作为对比的江鸣龙的尸体可能还没有凉透。
刑卓好像觉得有哪里有问题,但他又说不出个所以来,于是充满求知欲的眼神落在斐沉身上。
斐沉轻笑了声:“说你没情趣你还委屈。”
“不会吧?”刑卓眼睛微睁大,“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斐沉高人模样地晃头晃脑,但说出来的话很是犀利:“多看点电视剧或者小说提高情商。”
刑卓切了声,道:“你之前看的那些小说我可一点都不觉得能提高情商。”
“现在我不看那些言情小说了。”斐沉道。
“这又为什么?”
斐沉目光温柔了一瞬,转瞬即逝,刑卓完全没看出来。
“笨蛋。”
刑卓:“???”你不说就算了,为什么还骂我?
“现在试试能不能把那个营养不良的卵拿到手。”斐沉没有给刑卓开口的时间,径直往冰莲那边飞去,沿着阶梯一路直上。
冰莲里面,其中有两个卵。
一个,悬浮在最上方,而另一个,在冰莲里面。
他们没办法穿越阻碍将那个大的卵拿到手,还不能用点小技巧隐藏下面那个小的卵的气息吗。
斐沉将下面那个卵的气息隐藏得很好,刚才他在越峰的忍耐性上蹦跶也不全是恶趣味,还有一点是他要扰乱越峰的内心,不平静的愤怒下,越峰更不容易发现被斐沉隐藏起来的卵。
不注意去看的话,根本看不见那个只有大拇指大小卵,越峰刚刚拿走的那个,体积有约莫有成年女子一半手臂的大小。
阻碍果然变小了,斐沉将魔力包裹在手臂上,逐渐破开阻力往里伸。费了点功夫,斐沉从冰莲里面拿出了那个像发育不良的卵。
比起刚刚那个充满晶莹感和生命力的卵,这个就明显比较蔫,内里蓝色的球体颜色也较暗淡。
斐沉将它放在掌心中,细细观察一番。
江鸣龙的那个阵法指示圣殿中的卵可以指引去往七色花所在地的路,都是卵,这个发育不良的应该也可以才对。
斐沉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将卵放了进去,放上瓶塞。
这个有生命,不能放进空间戒指里面,斐沉拿出一张空间类的卡牌,试探性地想把它放进去,还是失败。
这么实验来,这东西算魔灵,斐沉思索着,拿出一张收容卡,将卵从瓶子里面倒出来,试着将卵收入收容卡中。
这一次成功了。
还真是算魔灵。
斐沉没有太多想,这会距离特抗局那边让他去救人也过了不短的时间,再不去,怕曾艺爵那些人真挂了。
从阶梯飞下来,斐沉越过刑卓:“走,去救人。”
“你倒是会使唤人。”刑卓抿嘴,朝着门那边走去。
斐沉将珍珠再次按去凹洞内,精神力在所有的殿内搜寻,找到了曾艺爵他们在的位置,确定了位置后,斐沉推开门。
入眼是疯狂乱舞的荆棘,啪在墙面上,墙上落下一堆冰晶似的碎块,一阵烟尘散开。
“看着正激烈着。”斐沉扫视一圈后,随口道。
他们的出现几乎是瞬间就引起了这边人的注意。
那么大的一扇门凭空出现,不是瞎子都会看到。
“斐沉?”曾艺爵看到侧坐在一个魔器上的青年,愣了下。
这里不像斐沉他们之前到过的宫殿没什么东西,这里满地都是凶性十足的魔植,其中以藤蔓为最。
看似有很多,但斐沉扫过几眼细察后发现其实只有三株魔植,一株外表像藤蔓,一株是充斥着冰霜之气的蓝色花,另一株是向荆棘一样的魔植,就是这株魔植,让这里看起来有很多魔植。
斐沉抬起右手,绷成手刀形状,暗绿色的光从他掌心周围浮现,几秒包裹住他整只手。
往手目标地划下去,一群魔力化成的蛇便从斐沉掌心冲了出去,在空中游动前行,很快咬住那一撮地方的魔植。
突然到来的帮手缓解了在场人的很大压力。
林子鸣朝斐沉那边瞥了一眼,脸色不大好地砍断一丛荆棘。
自己太弱了。
对付魔植,只有攻击本体才能致命,刑卓就着刚才斐沉破出的路往荆棘魔植的本体掠去。
斐沉飞到曾艺爵旁边,从上往下打量,嗯,看着还行,没有重伤。
不过斐沉注意到曾艺爵的左手模样不正常,道:“你怎么老是左手骨折?这都第三次了。”
曾艺爵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左手的运势这么差,这幸好有魔力治疗,只用科技手段的话,我这左手怕是得废了,一而再再而三骨折。”
“你拿你的左手保护右手了吧。”斐沉揶揄。
曾艺爵神色略有些尴尬。
铁暴鸟回来,季安曾艺爵在那边什么事都没干,回来在他后背踹了一脚。
虽然铁暴鸟有收力,但还是很痛,曾艺爵咧牙,这都什么欺主的魔灵。
铁暴鸟回来踢了一脚后,继续去暴力撕扯着扭动的魔植。
“我记得你们进来时,有七个人吧。”斐沉道。
“对,”曾艺爵摸了摸后背,“但是我们这边只有四个,而且……刚才死了一个。”
他说着,垂下眼睑,声音淡了下去。
斐沉早已看惯了生死,拍了拍曾艺爵的肩膀道:“生死各有命,不要太伤心。”
“斐沉,搞定了。”刑卓在荆棘丛中拽着一根半死不活的深黑色荆棘道。
“那就换下一个。”斐沉转头看了一眼随口道。
“喂喂,你倒是自己也来啊。”刑卓不满地说,转身去对付另一株魔植。
林子鸣在刑卓身上看到了他那个大哥的影子,同样都是这么随意对付他要用全力才能对付的生物……
“啧。”
林子鸣不是自怨自艾之人,火爆脾气上来,下手看着更暴力。
曾艺爵休息了片刻,上前去帮忙。
雷属性的魔力涌现,空气中有炸裂的电光。
曾艺爵那根手里经常拿着的绅士手杖并非普通手杖,而是他用的魔器,法杖做成了手杖形状。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二更码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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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幼稚
斐沉与刑卓插手, 费了些时间,打残了魔植们。
这些不是魔灵, 是魔植, 不知什么原因让它们营养过剩战斗力飙升,看着这些战斗力比见过的大部分魔植都强悍的三株魔植,斐沉脑海中浮现了传承记忆的片段。
远古时候, 魔植的战斗力都这么凶残。
这里是圣殿, 所以保持了远古时候的战斗力,没有退化么, 斐沉一边想着, 一边自然地把三株魔植都放入空间类的卡牌中,还是专门用来放魔植以免它们流失药性的卡牌。
曾艺爵看着斐沉这自然的模样,很是无语, 见林子鸣和另一人王绫音都没有说话,只得自己无奈地出声:“斐沉, 你至少给我们点东西交差吧。”
斐沉炸了眨眼, 像是刚想起这回事,把荆棘魔植拉出来, 扭断一截递给曾艺爵。
曾艺爵:“……还真是一点。”
斐沉眉眼弯弯:“不是你说的一点嘛。”
“行, 这点有算可以交差, 反正刚才都说我们要挂了。”曾艺爵伸手接过,收了起来。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边的?”林子鸣问。
“找到了宝贝,”斐沉举起手里的珍珠,“你们在那个长廊里面的时候应该就注意到了吧, 三扇门那里,其中有一扇门边有圆形凹洞。”
这珍珠的大小跟他们记忆中的凹洞大小差不多。
“我本来就觉得那应该是要放什么东西的地方,类似于机关,没想到真的是。”王绫音走过来,略带赞叹的目光落在斐沉手中的珍珠上。
女生们总是会对漂亮的东西感兴趣,例如这个珍珠,还是这般大小。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珍珠,”王绫音道,“市面价值肯定很高。”
斐沉上下抛着珍珠,王绫音瞪大眼睛,下意识将双手举起,就怕斐沉一个没接住,珍珠落地摔碎。
“这可不只是普通的珍珠,以地球上珍珠大小来衡量它的价格肯定不行,”曾艺爵道,“它可是这座海底宫殿的钥匙。”
林子鸣自从刚才就臭着脸,没什么话,但说出来的话都很必要。
“这个珍珠,你们打算交给特抗局吗?”
斐沉笑笑,纯善的笑容,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冷光:“你说呢。”
“我们代表特抗局,既然不打算给,怎么跟我们说这么详细。”林子鸣锐利的目光落在斐沉身上。
王绫音感觉气氛好像不大对,张了张嘴打算调节气氛,没等他说话,斐沉便道:“这颗珍珠的主人已经不是我了,我现在可没办法做主。”
“你给谁了?”林子鸣有些诧异,这种宝贝,会给别人?
“越峰。”
刑卓:“……”他错了,他之前不该认为斐沉只是随便换越峰的第三个人情,原来在这里等着。
这是挖好了坑,就等着越峰往下跳呢。
刑卓目光复杂地看着斐沉,斐沉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稳住。
曾艺爵疑惑地问:“这怎么跟越峰扯上关系?”
说着,他侧眸问林子鸣:“姓林的,越峰他应该没有来吗?”
“嗯,姓曾的。”林子鸣道。
王绫音:“……”虽然听过传闻,但这是她第一次跟二人共事,他们的关系跟传闻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为何感觉有些丢脸,虽然眼前这狼人也算加入了特抗局,但到底性质不同。
斐沉那淡笑的脸庞让她更是有这种感觉。
有一说一,斐沉长得真好看!看看那精致的眉眼,皮肤比她都白!看看那腰!
她死了。
斐沉:“……”这个姑娘的目光,有点可怕。
“你难道是进来之前就知道这个珍珠的存在?”林子鸣不跟曾艺爵幼稚拌嘴了,转而询问斐沉。
“并不是,”斐沉道,“它是刑卓从一个扇贝里面发现的,就是刚进来时的那个地方。”
“这运气……”曾艺爵咋舌,真好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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