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治好我的眼睛,就跟你结婚。”
“可是到现在,我的眼睛都没好。我也不知道我的眼睛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说不定要过个十几二十年呢。如果你不介意年华老去的话,倒是可以等一等。”
“你问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松月真嗤笑一声:“因为我是江快雪的男朋友,我宁愿一辈子看不见,也不会把他让给你,明白了吗?”
松月真挂了电话,以前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的下限有这么低,为了一个男人,去欺负一个女孩子,但是现在,他已无计可施,要他眼睁睁看着江快雪和别人在一起,他做不到。
松月真把手机放进怀里,在书桌前坐下。他心情颇好,甚至还哼起了歌。
顾小曼气得胸口急促起伏。她第一时间就想打电话骂江快雪一顿,原来这混蛋还跟男人搞在一起,这个骗子!
可是电话接通中,她又立刻按掉了。不行,不能跟江快雪吵架,万一真的把他骂走了,自己可真的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而且这个叫松月真的男人说的没错,江快雪当初承诺的是:要您愿意把医术教给我,我能把我朋友的眼睛治好,我什么都答应。
这么久了,这个瞎子还没好,江快雪如果要反悔,他们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顾小曼咬咬嘴唇,有些不甘心。她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就是找到顾大夫:“爸,江快雪那个失明的朋友,您见过吗?”
顾大夫没见过,但是松月真的病例他都看过,闻言有些意外:“没见过。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江快雪给他施针多久了?”
“有挺长一段时间了。”顾大夫疑惑地摸摸下巴:“听小江说他还没光感呢,照理说也该有起色了啊。”
“是不是江快雪水平不够啊。”
“不会,他没有金刚钻,我能让他揽那瓷器活?我们行医,最重要的就是得对病人负责。小曼,你怎么会问这个?”
顾小曼撅起嘴:“我就是纳闷,他那个朋友怎么还没好呢。要不您给他看看?”
“用不着。我都说了不再看诊了,还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啊?”顾大夫一口回绝,背着手,边走边嘀咕:“也是奇怪了,他早该好了啊……还没效果?怎么可能呢……”
顾小曼听见他的嘀咕,忽然猜到了什么,手指紧紧抓住了沙发布垫。
好哇,一定是江快雪想要反悔,所以让他男朋友好了也还装没好!
江快雪出去一趟,傍晚才回到家,脸色有些发白。松月真给顾小曼打了电话,看见他这发白的脸色,还以为是跟顾小曼吵架了,正暗自高兴,可看江快雪瘫在沙发上一阵阵地出虚汗,他又有些疑惑。
“你怎么了?”松月真走到他身边。江快雪气色很不好。
“没什么,我休息一下。过半个小时你叫下我。”江快雪喝了两口水,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松月真坐到他身边,一直看着他。他以为下午江快雪是出去跟顾小曼约会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江快雪去哪儿了,为什么回来之后脸色这么难看?
江快雪醒过来时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感觉好多了,就是肚子饿。
“怎么不叫我?”他看了一眼挂钟,急着做晚饭。
“我叫了外卖。”松月真坐在餐桌边:“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江快雪站起来,挠了挠头,坐到松月真对面吃外卖。
江快雪想了想:“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看看你脑子里的血块散了没有。”
松月真身体微微一僵。
江快雪没注意,吃了饭就上网给他预约挂号。
“如果还没好,咱们可能要想想别的办法,更改治疗方案。”江快雪坐到松月真对面,拿下墨镜,看着他清透的眼睛,抹了抹下巴:“如果更改治疗方案,那可能又得给你剃一次头了。”
松月真嘴角一僵。
难不成他想要装一辈子的瞎,就要剃一辈子的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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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个故事。
两家人抱错了孩子。本该在富裕家庭长大的男主角,却在穷人家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担养家糊口的重担,终于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身世,突破鸠占鹊巢的恶毒男配设下的重重阻挠,最终与亲生父母相认。
莫飞就穿到了这样一个故事之中。
他成了那个恶毒男配。
并且什么都不能说。
而原故事的结局里,恶毒的男配被男主角送进了监狱!
莫飞决定自救!
第一步——先跟主角搞好关系!
可是……纪文修你在做什么?你爱错人了啊喂!
纪文修好奇心特别旺盛。
三岁的时候偷喝肥皂水,想看自己能不能吹出泡泡;
五岁的冬天舔东北的铁栏杆,想尝尝是不是甜的;
十六岁的时候听说:26岁还是处男就可以学习魔法哦!
纪文修打算试试看是不是真的,直到他遇到莫飞。
纪文修:“因为你,我放弃了学习魔法的机会!你懂吗?”
莫飞:???
小剧场:
大学某一天,纪文修和莫飞躺在一张床上。纪文修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上垂下一团浓密的暗影。
莫飞有点孩子气,靠近了轻轻吹他的睫毛。
后来,纪文修在国外接受采访时,作风大胆的女主持人问他:“纪先生,如果和你喜欢的人躺在一张床上,你会做什么?”
纪文修:“装睡,然后让他吹我的睫毛。”
第21章 帮他复明(二十一)
第二天,两人下了楼,一起去车站。
走到半道上,江快雪摸了摸口袋,手机没了,不知道是不是落在了家里。他让松月真在路边等着,一路小跑回到家,拿了手机下了楼,往车站走。
路上,一辆车擦着他飞快地开了出去。江快雪吓了一跳,往路边一让,正想看看是谁开车这么疯狂,看见遥遥而去的车牌却是一愣,那是顾大夫的车!
这一大清早的,顾大夫怎么会开车来这片住宅区?还把车开得这么快?
顾大夫一把年纪,热爱生命,开车从来不超过六十码,他这是喝了酒,还是开车的不是他?
江快雪心中登时生出不祥的预感,追着车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心惊肉跳,那是松月真在的方向。松月真就站在路边,他又看不见,万一被车刮擦了怎么办?然而他再怎么跑,两条腿也跑不过四个轮子。他又拿出手机,给松月真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接!
江快雪吓得手脚冰凉,心砰砰跳的厉害,热血全往胸口涌去!他使出冲刺的速度跑向松月真,远远地已经能看见他站在街头。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那辆车径自冲向了他!
松月真的眼睛已经好了,当然早就看到了那辆冲向他的车。也看到了坐在驾驶室的顾小曼。
他下意识地要躲开,也有时间躲开,可是他强自命令自己不许躲!一旦他躲了,江快雪就会变成别人的,他宁愿被撞成残废,也绝对不会把江快雪拱手让人!
松月真放松身体,努力装作什么都看不见,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有浑身绷紧的肌肉和咚咚跳动的心口知道他的紧张。
顾小曼已经开着车冲了上来!
路人的尖叫声响起——
就在下一秒,顾小曼踩住了刹车。
车堪堪在松月真面前停下。
江快雪天旋地转,眼前眩晕了数秒,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画面。街上的行人匆忙躲开,惊声尖叫,车头擦着松月真的衣角,松月真皱起眉头,似乎对刹车声和周围的喧闹声有些疑惑,浑然不知他跟死神刚刚擦肩而过!
江快雪松了一口气,四肢几乎脱力,心中涌起愤怒。开车的绝对不是顾大夫,是顾小曼吗?她到底在搞什么?!
他冲上前,扶着松月真,上下打量他有没有受伤。松月真还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刹车声。”
江快雪气愤极了,冲到车边拉开驾驶室的门,顾小曼双手还紧紧握着方向盘,刚才那一瞬间,她这个开车的人其实也很紧张,肾上腺激素飙升,让她现在还在浑身打颤。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真的撞到了人,可是要坐牢的。但就算是这样,她也想要试一试!她刚才就偷偷躲在一边看着,这个给她打电话示威的基佬长得不错,可她压根没心情欣赏,她要看看这个该死的基佬究竟是真瞎还是假瞎!
“你疯了吗?!”江快雪气坏了,如果顾小曼不是女人,他真的会动手。
街边的路人们也围上来,交头接耳谴责顾小曼。
顾小曼看了一眼松月真,又看看江快雪,气得大骂了一声:“你们这对狗男男!去死吧!”
她已经认定松月真给她打的那通电话有江快雪的授意。江快雪想跟她分手,没那么简单!
顾小曼关上车门,发动车子走了。
松月真翘起嘴角。
江快雪莫名其妙被骂狗男男,简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松月真走到他身边,摸索着拉住他的手:“头有点晕……”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她撞到你了?”
松月真皱着眉,按着头,一副有些难受的模样:“要不下次再去医院吧,我想回去休息。”
江快雪连忙带着他回家。
没过多久,江快雪手机收到顾小曼的消息:拿十万块钱来,我就跟你分手。
江快雪:???
松月真与顾小曼过了几趟招,江快雪压根不知情,此时看到顾小曼的信息,更是不明不白。他拿起手机,输入:为什么要分手?
想了想又把信息删了,顾小曼要分手,那不是很好吗?这个女朋友花钱那么厉害,跟她结婚就是往火坑里跳啊。现在有一个摆脱她的机会,别管是她自己想明白了,还是移情别恋了,自己最好不要多嘴一问。
只是他哪儿来的十万块钱?
“我没有十万块。”
“那我管不着。你拿十万块钱来,我爸那边我会讲清楚。十万块买个一劳永逸,无后顾之忧,很划算了吧。”
江快雪关上手机,叹了口气。
“怎么了?”松月真问他。
“顾小曼要跟我分手。”
“哦?那不是很好吗?还是你舍不得跟她分手?”
“那倒不是。”江快雪皱着眉,为十万块钱烦恼。
顾小曼的事情解决了,松月真心里松快,也能腾出手来对付赵志明和方千晓了。方千晓这几天没少催促他,看来是急的不行了。
松月真找了个相熟的律师,把方千晓约出来见了一面,跟他说江风没有时间,但是为他找了一位金牌律师,公检法那边也打过了招呼。
方千晓半信半疑的,待上网查了那位律师的赫赫战绩,才放下心来。
松月真是真心要帮他吗?那倒不是。
他让律师从方千晓嘴里套话,最好能套出赵志明更多的犯罪证据。这律师也是个人精,擅长打心理战,以主动交代可以减轻刑责为由,连敲带打,软硬兼施,跟方千晓接触了几次,就收集到了不少证据。
松月真把证据都交了上去,匿名举报了赵志明。开庭这天,方千晓的案子审理起来没什么难度,很快就给他定了罪。方千晓压根不敢相信,浑浑噩噩的如在梦中,直到法官宣判了结果,他才大梦初醒一般,看向坐在一边的松月真。
“月真哥!你骗我!你骗我!”方千晓不甘地想要冲上来,却被法警们及时按住,带了下去。
他回过头,不甘地看着松月真,冲他嚷嚷叫骂。松月真冷淡而平静,冲他挥了挥手。
还剩下赵志明了。
松月真拎着一只西瓜,打开房门。房间里光线很暗,江快雪早上有事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吗?
松月真有些疑惑,脱鞋进了房,下一秒,他就看见了沙发外露出来的一只手。
手里的西瓜掉在了地上。
松月真冲上前,江快雪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松月真眼前一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双手却还是抖个不停,把江快雪抱紧怀里。
还有气。
“小江?”松月真掐着他的人中。
江快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我送你去医院。”松月真半抱着人,下楼打了辆出租车,往医院驶去。
车上,松月真仍紧紧地抱着江快雪。他不敢问江快雪是生了什么病,也不敢多想,这是他头一次失去了对事情的掌控力,也是他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他抱着江快雪,禁不住胡思乱想,江快雪怎么这么瘦呢,他就不该叫江快雪的,他就像一片雪花,初见时,只觉得他冷漠,把他捧在手里,才发现他的脆弱,轻易抓不住他,待终于把他握在手里,他却快要化了!
“我不准你化!不准你化!”松月真死死抱住江快雪。
很快到了医院,松月真抱着人冲进去,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和病人们都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人命。护士推着车过来,把人送进急诊。
松月真喘了口气,坐在急诊室门口,抖着手给江风打电话,他一阵后怕,狠狠喘息了几次,才终于平复下心情,勉强把话说清楚。
没多久,护士推着人出来,给江快雪找了张床位,跟松月真交代江快雪的病情:“病人卖了几次血,身体虚弱晕倒了。你们知不知道卖血是违法的?!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儿卖的血,注射剂消毒了没有,这一不小心感染了血液病,有你们好受的!”
“卖血?”松月真不敢相信,江快雪为什么要去卖血?
他忽然想起来,有一次江快雪出了门,回来之后脸色特别难看,还躺在沙发上休息了很久。难道是从那一次开始,他就在卖血了?
为什么?钱不够用吗?
可是江快雪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平时很节省,自己每个月打给他六千,难道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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