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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度春风(近代现代)——草木明明

时间:2020-06-28 17:40:59  作者:草木明明
  庆熙春斜眼打量着陆语迟,默默地没做声儿。
  陆语迟进来后见着一屋子的人,顿时也是有点懵。他走到庄赫的旁边,庄赫先开口:“陆哥,这位是汪督军!”
  陆语迟转头看向汪山海,“汪督军!”
  汪山海静静地看着陆语迟,“你是逸仁的儿子?”说着手就拍到陆语迟的肩膀。
  陆语迟看看庄赫,见庄赫冲他点头,再看汪山海,“我……家父舒逸仁!”
  汪山海说:“孩子别怕!今天有我在,谁都带不走你!”
  陆语迟听的也是一头雾水。就见汪山海转身对庆熙春说:“庆少,今日我和语迟难得重逢。我可是一定要尽一尽当叔叔的情谊,带他回我府上小住些日子。您可一定要成全我啊!”
  庆熙春一口气堵在胸口,他原本以为汪山海是来帮他的,没想到汪山海竟然是要保陆语迟,“汪督军,您为了他得罪我庆家,值吗?”
  汪山海口气很硬,看都不看他一眼。转头看陆语迟,他一脸慈爱地说:“故人之子,汪某要倾尽全力护他!”说完向外面要和一声,进来了两个扛枪的大兵,“送这位小爷回我府上!”然后对陆语迟说:“孩子别怕!跟他们走吧!”
  陆语迟有点疑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庄赫凑过来,低声对他说:“陆哥,你先跟汪督军回去吧。今天庆熙春铁了心要抓你,除了汪督军没人保得住你。陈湘就留我这儿你只管放心!”
  陆语迟听了这话,明白他们这一堆人聚在这是何用意了。于是回了汪山海一句:“谢谢汪督军!”就跟着那两个大兵走出去了。
  汪山海见他们走了,扭身想庆熙春行礼,“庆少,那汪某就先走了。庄少爷,这些天麻烦你照顾我这侄儿了。日后有用得着汪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庄赫忙说:“汪督军太客气了!陆哥就拜托您多照顾了!”
  庄赫看着汪山海的背影,冲着刘管家大喊了一声:“刘管家,送督军!然后,给我把门闩死了!”说完转身恶狠狠地盯着何成。
  何成吓得躲到庆熙春身后。
 
  怒火攻心
 
  把门闩死?什么意思?还想怎么样?
  庆熙春听了庄赫这句很有挑衅意味的话,顿时就来气了,“你什么意思?人都让汪山海带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庄赫冷冷地说:“三少爷别慌!您是庄家贵客,我保您全须全尾儿地回府!但是这个人,您得给我留下!”说着话指向何成。
  庆熙春不乐意了,“我今天来拿人,人没拿到你还要扣下我的人?”
  “他害死我家姑姑,让我奶奶死的不明不白!是我家的仇人!他今天活着走不出庄家!要是庆少真想带走也行,我现在就动手,尸体您带走!”
  庆熙春虽然生气,但是听庄赫这么一说,想到何成之前办的那些个脏事儿。他瞥了一眼何成,还是自己先走为上。刚要开口,就听见何成大声地叫唤起来:“三少爷,您可不能不管我呀!我会暴露可都是惦记着帮您找到舒家的私生子啊!这臭小子没有那只手遮天的能耐,您别听他唬您!”
  庄赫听见他这话,冷笑一声:“舅爷,我在您心里就这么没出息吗?刘管家,把枪给我拿过来。”
  何成吓得腿都软了,见庄赫今天是非杀自己不可了。赶忙跪下哀求:“好孩子,舅爷错了!舅爷真的是不故意害死你奶奶的,她可是我亲姐姐啊!”
  庄赫蹲下,逼近何成:“那你告诉我,奶奶的尸首在哪儿?”
  何成一声无语,他怎么敢说啊!说自己姐姐被自己悄悄埋进了天津旧宅的后院,就像埋霞姑姑一样。他支支吾吾地:“就……就……在天津卫的旧宅里面!”
  庄赫怒火中烧:“你口口声声说我奶奶是你亲姐姐。她人死了,你不把他送回我庄家厚葬,就埋在你那个破院子里,像我霞姑姑一样是吗?”庄赫越说越激动,就抬起枪抵住了何成的头。
  何成赶忙说:“不,不,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当年我被庆家人和赌坊的人追着跑,我没法把姐姐带回来啊!”边说边哇哇地哭了起来。
  庄赫大喝一声:“那霞姑姑呢?你杀了她?你还玷污了她?”
  何成呆住,马上又开口:“我……我错了,我……我一时糊涂啊!好孩子你就绕了舅爷这一次吧!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庄赫听见他说一家人,觉得太恶心了!一时怒火攻心,扣动了扳机。
  瞬间前厅安静下来。
  何成脑袋被打爆了,尸体摊在地上。
  庄赫冷着脸说:“刘管家,把他带下去!”转身对着庆熙春说:“今天庄赫得罪了!”
  庆熙春叹口气:“算了算了,今天真他妈的晦气!现在我能走了吗?”
  庄赫低头:“庄赫送庆少!”
  庆熙春垂头丧气地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故地重游
 
  陆语迟出了庄家,上了汪山海的车。一路上汪山海对陆语迟嘘寒问暖,问了很多这些年的经历;在西安生活的如何;来到北京后住在什么地方。
  二人说话间就到了舒家的旧宅。下车后,陆语迟站在自家旧宅的门口抬头望望上面的匾,如今已经换成了汪府。
  汪山海见他站在门口,不由得跟着一起感慨:“孩子,这是你家!快进去!”
  陆语迟突然觉得心头一暖,跟着汪山海就进去了。
  进了汪府后,一路从大门走到正厅。庭院的整体风格已经被完全改变了,以前是古色古香的庭院,现在是西式奢华的布局。到了正厅,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督军回来了!”
  汪山海笑着说:“这就是逸仁的幼子语迟,今天终于让我请回来了!”
  那女人听见汪山海这么说,赶忙招呼陆语迟落座,“您找了这么多年的故交之子,今儿可是找着了。瞧这孩子,长得可真俊啊!”
  陆语迟见她盘发在脑后,穿着华丽的旗袍,满身都是名贵的首饰,应该是汪山海的夫人。他连忙行礼:“汪夫人好!”
  那女人急忙解释:“我是督军的四姨太,家里的孩子们都叫我兰姨。你也叫我兰姨就行。好孩子,快坐!”陆语迟坐下后,兰姨就下去准备晚餐了。
  前厅就剩下陆语迟和汪山海两个人,陆语迟其实很好奇汪山海和父亲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汪督军,您和我父亲相识多年,您知道我父亲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汪山海原本笑盈盈的样子,突然变沉重了,“我和你父亲从小一起长大。不但这样,你祖父对我汪家有大恩啊!当年我父亲是你祖父的下属,因为突染重病去世了。你祖父一直照顾我和妹妹,多亏了舒伯父的照顾我和妹妹才能安稳长大。”
  汪山海居然和父亲是发小!那为什么老师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位汪督军?
  “原来是这样,那我恩师严近芳您肯定也认识吧?”
  汪山海呵呵笑了两声:“严先生是你父亲去南边求学时的同窗。你父亲与我,一文一武。我自小习武,满清还在的时候,我是在前锋营当差。与严先生交往不多,但很是敬重先生的为人!”
  难怪先生都不曾提起过他!他那个先生一生都很瞧不起习武之人,目光短浅不说还很顽固。
  汪山海接着说:“后来,满清政府无能。皇室奢靡成风,黎民食不果腹。还要遭受外来列国的屠杀。那年列国来袭,就光直隶地区都是尸横遍野,民不聊生!我实在是难忍满清的迂腐管制,就带着妹妹和家人离开了北京,投靠了曹大帅。
  我是个习武之人,没有你父亲那么的愚忠,我只知道要救黎民,指望满清政府是不可能的。我与你父亲也说过此事,但是他……他是个读孔孟之道的儒生,我的话他自然是听不进去!”汪山海说到最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眉宇间全是哀伤。
  陆语迟听得入神。这汪督军与父亲如此亲厚,回忆中父亲仿佛有鲜活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汪山海接着说:“舒家自你祖父开始,就是位皇室采办玉器的皇商。从咸丰帝到慈禧老佛爷,绝大部分皇家玉器都是出自舒家,尤其是墓葬当中的陪葬玉器。可也正因为如此,才给舒家找来了这灭顶之灾!满清自古对进过皇陵的人就不会留下活口!你父亲却偏偏……”
  陆语迟听到这儿很震惊,打断了汪山海的话,“我父亲进地宫了?他为什么要进去呢?”
  汪山海点头,“他这人就是死心眼,之所以进去是他发现了一件可疑的事情!”
 
  汪叔叔
 
  父亲到底是发现了什么事儿才会给舒家引来灭顶之灾?
  陆语迟听了汪山海的话,心中更加疑惑了,“究竟事什么事儿?”
  “那年庆玉长女出嫁,嫁妆当中有一面极其名贵的翡翠屏风。那面屏风可以算的上是稀世珍宝啊!你父亲当天也去了,也看到了那面翡翠屏风。他当时就傻眼了!因为只有他知道,那面翡翠屏风是舒家南阳的矿里开出来的,京里顶级的工匠制的。世间独一无二!是慈禧老佛爷的陪葬品!他庆玉当年只手遮天,居然把老佛爷墓室里的陪葬偷了出来,还明目张胆的送给女儿做陪嫁!简直是猖狂之极!”汪山海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动。
  心里的疑惑正在抽丝剥茧般的被解开,陆语迟听见汪山海接着说,“你父亲为了查清楚这件事儿,就打扮成运货的工人混进了地宫。结果发现不只是这翡翠屏风,还有大批的名贵玉器都不见了!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儿,你父亲就一直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哎!我劝他满清政府已经没有希望了,应该早做打算!可是他不肯听我的。我让他跟我一起离开京城,可是……你家祖上毕竟是满人!哎!”
  这样听来,似乎所有的事情就都合情合理了!
  “所以庆玉带人抄我家,杀了我全家!”陆语迟现在想想刚才庆熙春的那个嚣张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越发浓烈。
  汪山海叹气:“语迟,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些事儿都过去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庆家的人别想碰你!”
  “谢谢汪督军!今天多亏您了!庆熙春今天来找我是想把我家赶尽杀绝!”
  汪山海怒喝一声:“他敢!当年我救不了逸仁,今时今日我定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说话间,兰姨今天招呼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席间,汪山海跟陆语迟推杯换盏。
  汪山海问陆语迟:“你父亲走得突然,可曾给你留下什么遗言吗?”
  “父亲嘱咐我——满清不倒,不可归京!”
  汪山海点头,“是啊!若是满清不倒,你回来就是死路一条啊!”
  “还给我留下来一块玉璧!说是我大哥大姐都有。”
  “是你家那个传家的独山玉璧是吧?你大哥大姐也都有一个!“
  陆语迟点头。
  汪山海接着问:“语迟,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回京这些天,几经打探发现当年姐姐可能没有死,我想找着姐姐。”
  汪山海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玉质还活着?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陆语迟摇摇头,“不知道,虽然可能当年姐姐逃了出来。但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姐姐一介女流,想活下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觉得希望渺茫。
  “语迟,你放心!只有玉质还活着,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她!”
  陆语迟端起酒杯,向汪山海敬酒,“谢谢汪叔叔!”
  汪山海笑着看他,“好孩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你接下来先住在我府里,这样庆熙春也拿你没办法。”
  陆语迟迟疑了一下,“那就打扰汪叔叔了!”
  汪山海接着给他斟酒夹菜。
 
  毛骨悚然
 
  叔侄二人酒过三巡,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都是围绕着父亲和舒家。兰姨告诉陆语迟,这些年只要提起舒家,汪山海就异常动容。回京之后,任曹大帅给他安排多么气派的宅子,他都一律不住。非要住进这舒家的旧宅,说在这能看见你父亲的影子。陆语迟听得很是感动,想汪山海这样逐鹿沙场的人,竟然对舒家的情谊如此深厚。不由得对这位汪叔叔更加钦佩。
  酒足饭饱,汪山海带着陆语迟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一进门,陆语迟见到这书房的布置,已经不似原来父亲在时的样子了。
  正中央供着关二爷,这也不奇怪。汪山海是个习武之人,习武之人都供关公。右边竖着一排书架,右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一幅看着不俗的水墨丹青,想来是有人送给他的!
  汪山海笑呵呵地说:“我是个粗人,这书房的布置远不及当年你父亲那么的雅致。”
  陆语迟赶忙说:“汪叔叔说笑了。叔叔不喜山水,喜青竹!高节人相重,虚心世所知!是大雅!”
  汪山海一脸赞赏地盯着陆语迟,听完他的话,哈哈大笑两声,“好孩子啊!不愧是严近芳严先生的高徒!你这一番谈吐,不输当年的逸仁兄!”说着眼中泛起了泪光,“这青竹,不只我喜欢!你父亲也爱!”说着盯着墙上的画。
  陆语迟也凑近观望这幅画,笔酣墨饱,秀竹挺立。这画工不输老师严近芳!他想着自然不是汪山海画的,定是他人送的。陆语迟靠近后,仔细看了看落款,问汪山海:“汪叔叔,这画是出自哪位先生的手笔?”
  汪山海笑着回他话,“这是我闲来无事打发时间,随意画画!比起你父亲和严先生,实在是相差甚远!”
  就在汪山海说这话的时候,陆语迟也看清了落款的人名,印章内的红印处透出两个字——伯蕴!
  陆语迟瞬间定住!睁大眼睛,他一动不动的!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顿时觉得背后一阵寒气!彩三儿偷的那枚扳指上刻的名字——伯蕴,难道……竟然就是汪山海?舒家出事的时候,他也在场!那刚才他说的话难道都是假的吗?汪山海为什么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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