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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钿(古代架空)——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0-06-28 17:45:55  作者:迷幻的炮台
  “你看他的眼神,和他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样。”
  明明是两个性格那么不同的人,怎么眼神会一模一样,看对方都那么认真,带着不再能容纳其他人的热烈。
  就好像是他站在镜前,忽然想到薄阎,透过镜子看到眼中的光彩。
  他毫不掩饰地问洵追。
  “你喜欢他。”
  洵追万万没想到俞聂生要说的居然是这个,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俞聂生,不假思索道:“那多恶心。”
  俞聂生摇头,洵追看着他苍白的面颊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我知道。”俞聂生说,“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但洵追,你有想过以后吗?如果没有晏昭和,你会怎么生活?”
  “我是皇帝。”
 
 
第五十二章 
  因为我是皇帝,我的一生都不由我自己,包括我的健康,包括我的所有拥有着的,稍有不慎便会失去一切。
  在钢丝上走路的人,不配谈以后。
  俞聂生正欲说什么,忽然看到门外一闪而过的人影,他欲言又止,这边洵追问道:“怎么扯在我身上。”
  后来呢?
  “后来我家没了。”
  俞聂生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平静,仿佛在阐述一个并不在他身上出现的事实。
  薄阎与万家小姐定于一月后成亲,不断有大批的彩礼从青藤山庄送出去,沿路各家各户见到那些彩礼都要对着没见过的人好好渲染一番。夸赞青藤山庄庄主财大气粗,彩礼那样多一定是对这位万家的小姐颇为中意。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日后一定是一对佳偶。
  话传到俞家,但没传进小公子的后院。小公子自从七夕出门回家后,便找父亲要了好几本艰涩难懂的书籍,对于其中的理解,写了厚厚一摞请父亲批阅。父亲没时间的时候,由俞家二哥来代替。俞家二哥觉得弟弟这几日颇为奇怪,平日里不声不响,不叛逆但也不喜欢读书,这一年倒是喜欢跑去外头玩,怎么现在又成了之前的模样?
  俞家二哥翻翻自家弟弟订成册的阅后感,对这文采感叹,“若是你继续认真,学识恐要高过我。”
  俞聂生摇头,“二哥说的是什么话,我永远比不上二哥。”
  “那你说说哪里比不上?”俞家二哥来了兴致。
  俞聂生说:哥哥你比我洒脱。
  俞家二哥“呔”了声,“你这算什么,夸我?”
  俞聂生点头,认真地重复方才说过的话。俞家二哥连忙捂住俞聂生的嘴,威胁他以后可不许说这些话。
  做一个洒脱的人不好吗?
  俞家二哥说:“洒脱从你嘴里说出来倒像是贬义词。”
  俞聂生无辜,他并无此意,只是夸夸人,怎么还不许?
  今日的注解看完,俞聂生注意到二哥穿着利落,便知他又是要跑去他那个宝贝酒窖寻酒喝。俞聂生提醒哥哥,酒虽好可也不要贪杯。
  “没喝多。”俞家二哥说。
  “不知道哪朝有位诗人,每逢喝酒诗兴大发,喝酒喝太多生下的孩子都是傻子。”
  “你薄阎哥哥要成亲,送什么酒给他?”俞家二哥问。
  俞聂生一下子哑口无言,看着远处停在树枝的鸟儿,一时间恍然,算算日子,成亲也就在这几日了。
  俞家二哥要俞聂生送一坛桃花酿过去,俞聂生不肯,二哥便以零花钱要挟他。其实俞聂生知道的,这只是自己为自己找的借口,他想去看看,可没有理由,有了理由却又胆怯不已。
  故事讲到这,俞聂生看着洵追忍俊不禁的样子,锤了下他的腿。洵追写:“你继续。”
  “我很傻。”俞聂生说。
  洵追点头,这谁能不认同呢?
  薄阎成亲那日,万小姐十里红妆。
  那坛桃花酿最终没送到薄阎手上,当晚成亲酒席,俞聂生在山庄内自己找了个角落闷闷喝完一整坛酒。再次醒来,是在山庄的客房。当晚许多客人都喝醉了,薄庄主着人将他们统一安排至一处。
  虽都是醉酒,可俞聂生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他所在的这处小院里只住着他一个人。小院里有他喜欢的花,书架上还有他喜欢的话本,更重要的是,整座山庄,唯有这里没有红绸缎,什么都没有布置,就好像昨日平静如往日。
  什么都没发生,他自己跑回去,继续在家中潜心学习。
  薄阎带着他新夫人来家中做客,新夫人果真漂亮,光是站在那都让人觉得岁月静好。这才是一个山庄女主人该有的样子,娴静大方。她给还是孩子的俞聂生包了个红包,说是两家哥哥交好,她也算是俞小公子的半个嫂嫂。
  他又站的远远的,就好像是初次见到薄阎那样。
  他们在堂内饮酒对诗,他站在就快要看不到堂前的长廊拐角处,倚着柱子看着堂里的人,想着自己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这样已经足够。
  但对薄阎来说远远不够。
  深秋最冷的那个夜晚,有人在俞家放火,火光四起,俞家上下奋力救火。浇在火上的第一种液体,也是最后一种液体,竟是浓稠的血红。
  俞聂生匆忙披着单衣出门,还没出去便被母亲堵了回去,母亲将他带到小厨房,打开放米面的柜子,将他藏进柜内。
  长姐匆匆走进来拉着母亲,对俞聂生道:“小弟,一会长姐来接你。”
  长姐没来,俞聂生听到女子撕裂般的尖叫,他害怕地捂住耳朵。虽然母亲挡着他,可方才出门的刹那,他看到了那些持刀杀人者的脸。他认得,有一个是青藤山庄看门的小厮。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凶手。”俞聂生对洵追说。
  洵追眼神复杂,担心地握住俞聂生的手。
  “后来我才知道,俞家的二哥哪有什么好的入了薄庄主的眼,他和二哥交好,无非是想借机接近我家。”
  “为什么?”洵追问。
  “我父亲和前朝一些大臣颇有渊源,先帝驾崩后,那些大臣本与我家失去联系,不知怎么的父亲又开始和他们有来往。”
  俞聂生说了几个名字,一溜说下来,洵追竟然都记得。晏昭和有一年暗中处死了不少人,其中便有朝内先帝旧臣。
  薄阎杀了所有人,唯留下俞聂生,俞聂生被吓得整整半年日夜噩梦,薄阎将他安排在山庄内的医堂内跟着师傅们学习。他有空就会带着俞聂生出去,手把手教俞聂生如何治病救人。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后山的事情吗?”俞聂生说。
  “我很喜欢他,我家灭门我也很喜欢他。”
  “可他不该不让我死,不该羞辱我。”
  喜欢一个人和恨一个人并不冲突,俞聂生恨薄阎,恨自己,却又无时不刻看着薄阎觉得就这样也好,他苟且偷生,薄阎也乐得养他。
  洵追想过俞聂生和薄阎的故事,却万万没想到这么曲折,他一时间有点不太想听,看着俞聂生又于心不忍。
  比起俞聂生,他还有什么资格抱怨生下来就没有自由,被迫坐上皇位?
  对于俞聂生来说,整个山庄都是凶手,还要他每日活在这些人之间,比死了更难受。
  那薄夫人又是怎么死的?
  “她一早知道我和薄阎,成亲之前就之前,薄阎带我回山庄,她见过一次我和他......”俞聂生没说下去,嘲讽道:“见了一次就疯了。”
  俞聂生生辰那日,也是火烧山庄之时,他抱着在屋子里自焚的想法了结一生,想到烧成焦炭的自己出现在薄阎面前,定能给他带来永生难忘的回忆,他要这个人永远记住自己。
  “我没想到我这里没有烧起来,薄夫人房里最先起火,她这两年精神不好,一直被薄阎困在房子里不许出去。”
  俞聂生拿着火把去看薄夫人,薄夫人在房间内尖叫,让他想起了大火中的长姐。
  他忽然不想死了,人活着什么都有,人死了只能找个坑一土埋了了事。有人看到他拿着火把,便去报告庄主,小爷失心疯,跑去夫人房间放火。
  俞聂生哭笑不得,那不是他啊。
  洵追问俞聂生,想走吗?
  俞聂生摇头,洵追又写,“你自己知道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你死在这能有什么?”
  他写完,俞聂生同意,“好。”
  好什么好?
  “京城的瘟疫我听宋南屏说很糟糕,我可以过去治病。”俞聂生轻易被洵追说动,“我们什么时候走?”
  在俞聂生醒之前,洵追想过要不要告诉俞聂生薄阎行刺的事情,但现在看来没必要,有比他更想让薄阎消失的人。
  这真是洵追今年听过最好的故事。
  俞聂生该恨两个人,一个执行命令灭他全家的薄阎,一个下达命令不许他全家活着的晏昭和。
  话又说回来,晏昭和说一切都是为了洵追的帝位更稳固,想到这,洵追一时间竟想不出自己到底算不算凶手。
  他想问,看俞聂生黯然神伤的样子莫名觉得他傻,还是搁到日后再问,说不定两个人都能清醒些。
  两个少年挤在一起休息,一觉醒来双双落枕。
  宋南屏端着两人各自的药来,洵追低头都觉得脖子酸地要断,宋南屏搓搓手说我会按摩。
  洵追用不信任的眼神看宋南屏,宋南屏又道:“我在京城可是骨科圣手。”
  小皇帝要回京,没人拦,洵追拿到药方的同时,晏昭和呈上来一份药单。
  洵追写,“这是什么?”
  “回陛下,臣与薄庄主再三商量,还是觉得药材运送由令羽营押送较为稳妥,臣已问过统领,现下请陛下做决断。”
  洵追点头算是允许了。
  晏昭和行礼,“臣这就去安排,明日陛下临走时就能全部装载完毕。”
  日光十足,空气中一切细微尘埃无处遁形。洵追看着晏昭和逆着光,出声道。
  “没有别的要说吗?”
  晏昭和脚步一停,又听到洵追说。
  “没话说最好。”
  因为现在的我对你,也无话可说。
 
 
第五十三章 
  他永远只留给他一个仰望背影,没有一次转身,所以无论洵追无论看多久都没关系,他仰望着这个背影十多年,有多少次想叫住晏昭和。
  他不该。
  可他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洵追头痛欲裂,单手握拳,拳心抵住眉心。
  晏昭和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背对着他停留片刻抬脚离去。晏昭和这人,除非还有要事没有交代,不然什么人都叫不住他。
  这是洵追用整个少年时期换来的答案。
  因为俞聂生的事情,洵追错过及时见赵宁芯的机会,明日便要走,他得尽快见到赵宁芯也将她一并带去京城做人证。
  晏昭和发现赵宁芯后便将人送到萧倜那押着,洵追提起,萧倜立刻将赵宁芯送过来。没在青藤山庄见,洵追在庄子外随处找了一间客栈。为防止自己不在薄阎去找俞聂生麻烦,洵追特意留下两名令羽卫看顾。
  “陛下,回京一切事宜都已安排妥当,臣派人提前送信回去告知大统领。”萧倜跟在洵追身边道。
  洵追将所有想要问赵宁芯的问题都写在一张纸上,他将纸找出来交给萧倜,萧倜不知道洵追的毛病,看过后茫然地将纸收好。
  女人三个月显怀,赵宁芯早过了三月怀胎,腹部拱起来一个看着还挺大的圆球。大约是赵宁芯孕中也悉心保养,全身上下居然也就腹部臃肿些,四肢纤细并无半分赘肉。
  整家客栈被包场,也不必上包房,洵追与赵宁芯坐在客栈大堂,小二上了两碗南瓜粥。
  洵追将其中一碗推到赵宁芯面前,赵宁芯对洵追笑笑:“谢谢公子。”
  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嘴,乌木似的长发,赵宁芯这张脸果然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长相。
  雏娘开莺歌小筑还是颇有两把刷子,出来的这些姑娘们一身书香气质,谁会想到她们生在烟花之地?
  南瓜粥熬得软烂,加点蜂蜜更香甜。洵追出门没人管,足足放了三勺进去。
  “公子,太多了。”萧倜出声提醒。
  洵追拿着蜂蜜勺的手一顿,面不改色又添上一勺。
  南瓜粥甜甜的才好吃。
  洵追只吃了三分之一,赵宁芯没放下勺子前他放慢速度进食,直到赵宁芯将一整碗都吃光。
  赵宁芯摸了摸肚子笑道,“我的孩子总要吃的比我多才能好好长大。”
  洵追点头为赵宁芯倒了一杯水,示意萧倜可以开始。
  萧倜上前一步,洵追双手放在腿上,腰挺得笔直。
  “请问夫人何时进的莺歌小筑?”
  “之前我被大人找到时候,虽然没有告诉我来意,但一听到莺歌小筑,我就知道出事了。”赵宁芯开口道,“大人放心,我必定如实相告。”
  赵宁芯没走前,是莺歌小筑的花魁,比蔻丹来莺歌小筑还要早三四年。她手中不掌权,但不代表她没有权。她的权不是莺歌小筑,而是京城那些达官贵人。有多少人为了她抛千金只为见一面,说上半个时辰的话。
  “比我美貌的姑娘比比皆是,为什么只有我最受宠?”赵宁芯说。
  “一朵解语花比装饰用的花瓶要值钱的多。”
  那些花瓶只能给男人们来自肉体上的快感,根本解决不了这些男人们最根本的苦恼。
  赵宁芯自信道:“在京城时,我每日早晨都会接到官场最新的消息,傍晚那些在官场受挫的官员们便会来找我,问我该如何做。”
  “后来我名气越来越大,被崇王请进府,他要纳我做妾。”
  名为妾,实为幕僚。
  崇王给赵宁芯半月时间考虑,赵宁芯当场拒绝。
  进王府,面子上做妾,处处受正妻限制,哪里有在小筑当最火的姑娘自由?以赵宁芯的本事,她完全能够不以身体接客为小筑带来经济利益,小筑有了钱自然不会限制她怎么生活。
  “莺歌小筑生意很好,公子可知是为何?”赵宁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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