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过时不候[无限流]——北有渔樵

时间:2020-06-30 11:57:18  作者:北有渔樵
  傅忘生一直以为,自己跟赵浅的初见是各种意味上的缘分,至少跟十几年后经过安排的重逢有着巨大的区别,但现在一看,他跟赵浅之间所有的关系,都事先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伯母……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赵浅见傅有宜点了点头,才继续道,“傅忘生此人虽然油嘴滑舌不着调也不靠谱,但其实刚劲有余柔韧也有余,他并不需要你的保护。”
  傅忘生笑,“还是赵浅明白我……妈,您都放养我二十来年了,现在忽然想老母鸡孵蛋,有点太晚了吧。”
  “……”傅有宜一脸牙疼的表情盯着她不成器的独子。
  “忘生,我问你,你喜欢赵浅吗?”傅有宜打起直球来比他儿子还恐怖,完全不顾忌当事人的心理感受。
  傅忘生理直气壮,“当然喜欢。”
  “但有些事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就连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赵浅都会心中存疑,即便如此,你仍然想知道?”傅有宜问得相当不留情面。
  “不是,您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就算脑子再不好,也能猜出十之一二,我的亲娘啊,您是不是跟儿子分别久了,对我产生了误会。”傅忘生喝了一口凉白开,又自顾自地嫌这东西寡淡,觉得他娘没啥品位。
  傅有宜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办公桌下四四方方的保险柜被她抱了上来。
  这保险柜跟赵浅在医院二十八楼看见的十分相似,连密码锁都长得一样,傅有宜不加掩饰的将这东西亮了出来,里面装的是一摞文件,过于复杂的部分她掩在下面,直接将简单明了的交给了赵浅。
  “当年,我跟忘生的爹有些……感情问题,”傅有宜承认的大大方方,“去做了婚姻咨询,也就是在那时我见到的你。”
  赵浅才半米来长,还需要人抱的时候,傅忘生连个蝌蚪模样都还没长出来呢。
  “也就是说,我那时还有父母,尚未成为孤儿?”面对自己的身世,赵浅远比想像中冷静许多,他颔首,示意傅有宜继续。
  “你母亲是国际知名的心理咨询师,你父亲是基因领域的权威,同时也是一位世界顶级的医学顾问。”傅有宜道,“傅忘生是我的孩子,同样也是你父母的杰作。”
  傅忘生和赵浅齐齐一愣,这真是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忘生从基因上就与你互补,他或许表现出来的长相与品质皆与你不同,但他可算是这世上另一个你。”傅有宜最后总结。
  她吐出一口气,不负责任道,“果然,秘密甩给别人比自己憋着要舒坦多了……行了,你们也都是成年人,这些事你们自己操烦去吧。”
  含着金钥匙出生,身价几十亿可能上百亿的傅氏集团董事长独子忽然接过他娘扣过来的大锅,短时间里有些瞠目结舌。
  “对了,”傅有宜补充道,“当年我们夫妻都很喜欢孩子,但结婚多年毫无动静,最终选择了试管婴儿这一项……忘生基因上动过的所有手脚我们都未被提前告知,撞破之后,我便与他们撕破脸皮对簿公堂,最终老死不相往来。”
  这些实验都在阴暗处进行,起自何处,为了什么,无人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傅忘生之前,定还有这样一个个失败的试验品,他们同样为了赵浅而存在,却并不像傅忘生如此完美。
  “多谢伯母告知,也多谢伯母不计前嫌。”赵浅郑重道,“我与生身父母虽无多少瓜葛,但此事太过缺德,即便多年过去,我还是想说一声,‘抱歉’。”
  傅有宜摆了摆手,“罪不及后辈,更何况你当时一个娃娃,也不过高等点的实验对象,我怪你干什么。”
  话音落,两人齐齐将目光调转向了傅忘生。
  很难说赵浅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感觉,他一方面觉得松口气,傅忘生等在他的人生轨迹中原来早有因果,那些无需言说的默契以及一拍即合的个性,都有了借口与解释。
  一方面,他又烦极了这种解释,仿佛一条条的公式与框架,将傅忘生导向自己的同时,限定了他所有的道路,剥夺了他所有的自由。
  这样对傅忘生并不公平……太不公平。
  傅忘生却恍然大悟,他笑着看向赵浅,只说了一句话,“怪不得我如此喜欢你。”
  “……”生了个儿子是傻的,我这偌大江山后继无人啊!
  傅有宜想着当初怎么没多生两个,有人抢着夺家业,可能会精明点,不至于这么傻。
  赵浅仍是看着傅忘生,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点不情不愿的神色——
  但是没有,傅忘生坦率而真诚,甚至还有些前所未有的肯定。
  “真好,”傅忘生道,“早知道我命中注定是要跟你在一起的,第一次遇到你时,就该毫不犹豫的冲出来要联系方式,躲在角落里简直浪费良缘。”
  “……实验怕是不成功,”赵浅想,“此人可能胚胎阶段就颇多心眼,直接将实验人员糊弄过去了……他有哪处跟我互补?!”
  想是这么想,但赵浅的脸上却轻微浮现出笑容。
  “……”傅有宜心道,“嚯,我本以为自家的是白菜,受精卵一颗就被猪拱了,现在看,我家小子不算亏啊,哈哈哈哈姓赵的,这就是现世报啊,你料不到吧!”
  她差一点仰天长笑。
  正当傅有宜嚣张万分时,她不省心的儿子又道,“妈,那你知道地铁系统吗?”
  傅有宜倒灌凉气,差点呛到。
  “不是非常了解。”傅有宜稍作收敛,“曾经调查过,甚至找到几个进过系统的人了解情况……他们内部讨论似乎无妨,一旦向外人泄露关键信息,系统就会对这些人进行惩罚,有关记忆可在瞬间蒸发。”
  她皱了皱眉,“记忆蒸发时,会波及大脑的其它重要区域,轻则痴傻或昏迷,重则当场死亡。”
  不等傅忘生再次开口,她继续道,“我虽然常常不在你身边,但你自幼进入这个系统的事我却了解。”
  傅有宜刹那间显得有些悲伤,“还有件事,我一直瞒你至今。你的父亲……他很聪明,也很厉害,为了摸清系统,为了让你能活得长久快乐,曾进过系统。”
  一旦进入系统,除非死亡,否则将永远困在其中。
  傅忘生其实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他在傅有宜的眼中,或许一直是个无知无畏的孩子,但随着时间流逝,傅忘生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收于眼底放在心上。
  他心宽如海,能纳万物,只是不说罢了。
  赵浅听到傅忘生的叹息,他伸过手去,在傅忘生的头上轻轻拍了拍,而傅忘生一把抓住了赵浅微凉的指尖,两人静默着,一时无言。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徒增伤心。”傅有宜先打破了寂静,“系统的事我还没全部放下,但估计也帮不上你们……”
  赵浅在这几句话里,忽然明白了傅有宜疏远傅忘生的原因——
  与其生来养来牵绊挂心,不如尽早拉开距离,省的以后再体会一次肝肠具断。
  就这一点,自己与她何其相似。
  
 
第四站:器官
第66章 
  当傅忘生和赵浅要离开时,傅有宜也没多做挽留,这么多年形成的相处方式,并不会因为一个秘密的揭露,立马变成母慈子孝的场景。
  不过临走之时,傅有宜又从保险柜的最里面拿出一块怀表,据说是父亲的遗物,当初也是因为这样东西,才遭到了站点的扑杀,不仅是傅忘生的老爹,连同他老爹组建起来的一支五人小队已经全部确认死亡。
  “这样东西并非我私藏了,不想给你,”傅有宜道,“而是你父亲曾有叮嘱,只有等你遇到了赵浅,才能将此物托付……我研究过这块怀表,实在没有太多特别之处,但他既然为此付出了性命,那必然是值得的。”
  傅有宜叹了口气,“我爱他,所以我接受他的所有选择。”
  那一瞬间,傅有宜的身上透出了难以形容的温柔和坚忍,能经得住岁月变迁,人来人往。
  回去的路上,傅忘生一直盘玩着那只怀表——
  怀表打磨得非常精致,银色的外壳只有最边上一圈镂空,雕成枝叶繁茂的蔷薇花,里面是两圈相互交叠的钟盘,由罗马数字和阿拉伯数字共同组成,钟盘交叠处呈齿轮状,咬合紧密,但仔细看可以发现,数字没有彻底的对应上,就像时间上有一定的间隔。
  打开怀表后,里面的指针并不转动,始终停留在三点二十分.
  凌晨三点二十分,正是傅忘生老爹在医院被宣布死亡的时间。
  “这也是站点的一样道具吧?”赵浅先开口道,“只是形制上看起来更加高级。”
  他说话时,傅忘生已经将怀表交到了赵浅的手中。
  赵浅摩挲了一下表面,神奇的是,那久不转动的指针在两人都尚未脱手时,竟然忽的向前走了一步。
  细微的声响昭示着时间的流动,秒针带动分针与时针,仿佛只一个眨眼,定格的三点二十分已经变成了此时的十一点四十五……就连怀表外壳上的浮雕齿轮都滚了一格。
  “这东西能识别你跟我。”赵浅道,“又是一样得你我同时在场,方能发挥作用的东西。”
  按理说,在傅忘生胚胎时所动的一切手脚,都是违背伦理,理应送上法庭承担刑事责任的罪过,但知道此事的人却相当稀少,除了傅忘生的父母,可能只剩当初动手完成实验的那帮人。
  而这些人里,也不是每一个都知道这个未成形胚胎的身份,所以再追根究底,可能只剩下赵浅的父母。
  在基因上让赵浅和傅忘生绑定,又在站点中埋伏下这许多必须两人在场才能激活的“隐藏线索”——
  难不成这地铁站跟赵浅的父母有什么关系?
  倘若如此,那经常出现的小女孩又做何解,她的喉咙上为什么有道致命的伤口,她又为什么牵扯进了这件事里?
  此事一时千头万绪,不管怎么梳理,都觉得还有漏洞。
  傅忘生笼着赵浅的手将怀表向内一阖,他笑道,“不想了,时间还早,去吃午饭。”
  赵浅被他半拉半拽着塞进了车里,车门一关,伴随着起步时的轰鸣,傅忘生压低声音道,“有人在跟着我们。”
  赵浅撑着头向窗外望去,他的眼神停留在不远处的蓝色车上,“我知道。”
  蓝色车上的人跟踪技巧很一般,或者说他没打算偷偷摸摸,几乎呈寸步不离的状态,随着赵浅与傅忘生进了一家中餐厅。
  餐厅人不算特别多,但吃火锅的场合多少有些嘈杂,赵浅和傅忘生坐在靠窗的角落里,两分钟后跟来的男子往周围看了一眼,紧接着匆匆向赵浅走来。
  “……你认识?”傅忘生盯着菜单,话却是向着赵浅说得。
  “不认识。”赵浅否认,“看看再说。”
  男人年纪不大,二十开外不到三十,稍稍有点秃,他紧张兮兮的将一个信封以及一张地铁卡放在桌子上,这才开口道,“我叫孙攀峰,请问你们谁是赵浅,谁是傅忘生?”
  “你认错人了,”赵浅面不改色地编瞎话,“我们一个姓李一个姓王,不认识你刚说的人。”
  “不可能!”孙攀峰有些激动,“将这封信和车票给我的人,明明说了就是你们两个……”他不信邪似得,将手机从口袋中摸出来按了按,调出相册道,“看。”
  照片的拍摄视角很明显的偏上,画质略微模糊,是监视器的截图。
  “不管这东西你是从何得来,”赵浅道,“都很明显弄错了。”
  兴许是这张脸加上赵浅冷淡的态度,让他极其容易取信于人,孙攀峰赶紧将手机缩回来,调大调小使劲地看照片,嘀咕着,“不可能吧,哪有长这么像的,还一连两个。”
  “……”傅忘生继续看着菜单,心里默想,“嚯,赵大美人可真是个洗脑天才。”
  孙攀峰又想了一会儿,他纠结地看向赵浅,“你不是骗我的吧?”
  这人过于老实,从他后知后觉的反应中就可窥见一斑。
  过一会儿,孙攀峰又道,“是一个叫周枕的人找上我的,他还说,如果两位不想搭理我,就将他的名字报出来……”他往后挪了挪,继续道,“虽然有可能会被当场打一顿。”
  孙攀峰还算聪明,他不好意思,“我想着找个人多的地方,两位要揍我也不大方便。”
  怪不得跟了这么久。
  “周枕让你过来的?”赵浅并不惊讶,他伸手打开桌上的信封。
  信封里装的是张招聘广告,类似于十几二十年前,那种夹在报纸缝中的印刷小字,但内容却很奇怪。
  它招聘的岗位很多,其中包括程序员、app开发技术员、视频编导等等一系列新型岗位……至少与这招聘广告的年限不相符。
  放在信封上的车票很新,上头有条线路颜色不同,只是线路虽定,却还有沿途无数站点,不能确定何处下车。
  并且,这张车票与赵浅拿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周枕将这东西给你的时候,还说了什么?”赵浅问。
  “他还说,这次我与你们属同一站,如果不想死,就得与两位一起。”孙攀峰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骂他神经病,跟他吵了两句,但后来……”
  赵浅看到了孙攀峰眼里的恐惧。
  “你之前没有收到过这种车票吗?”赵浅又问。
  但看孙攀峰茫然的样子,恐怕是没有。
  傅忘生已经点好了火锅汤底以及菜品,他忽从赵浅手中将招聘小广告抽出来,重新套入信封,然后用随身钢笔写下地址,一并扔给孙攀峰。
  “去这儿等着,我们正在约会,你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儿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