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时候检查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前还让温糯白走了两次定点,都没有问题,也没有油,这次正式拍摄有了,很明显剧组有人故意的。
监制赶紧让人扶住温糯白去就医,温糯白没助理,宋致逸让自己的助理跟着去了。
事情很快传到郁寒的耳里,王平想到这房子是郁寒,监控权限估计郁寒那边有,又想起郁寒和温糯白的关系,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郁寒。
郁寒迅速结束一场会议,就往这边赶。
温糯白已经被安置在一辆保姆车上,等着剧组叫的医生来看,其余人都去片场,王平要排查整个剧组。
郁寒直接和王平短信说了声,让相熟的医生先把温糯白带去私人医院。
温糯白躺在病床上,脚踝那儿包了纱布,左手也做了处理。
郁寒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温糯白正单手戳着手机给人发信息。
门关上,郁寒走近垂眼:“疼不疼?”
温糯白停下单手敲键盘的动作,抬眼看到郁寒先弯眼笑:“哥哥。”
又说:“还好,不疼。”
语气是习惯的不在乎,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疼。
郁寒坐下来,伸出一直放在背后的手,手上提着一个小箱子,里面是被戴上了领结一脸生无可恋的白猫,从容道:“它在家闹腾,带过来让你揉揉。”
白猫满是营业意味的屈辱叫了一声:“喵。”
温糯白心跳了跳,他看了看猫,又慢吞吞把视线移到郁寒身上。
嗓音有点拖延的温软:“哥哥我想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工具人白猫:喵?
来啦来啦,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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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温糯白单手揉着白猫,郁寒没立刻同意他回去的想法,而是先出去问医生他的伤势到底怎样,需不需要住院。
其实温糯白心里有数,他练舞多年,脚踝扭伤或者哪里磕青几个印子,都有过。
这次伤得还好,估计要休息个三两天。
温糯白没骨头一样靠在白色病床上,伤口还是有点痛,他没精力挺直腰板坐着。白猫难得没闹腾,懒懒缩在他怀里,任他揉。
温糯白漫不经心想着刚才满手的油,他心里有点猜测,不过没证据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也不是很疼,以后有机会,他绝不会放过。
“伤得不严重,尽量不活动休养一个星期。”
医生站在走廊上,拿着诊断单,和郁寒对话:“还有饮食要清淡,营养跟上。”
郁寒应下,刚办好出院手续,杜生的电话就打过来。
“那个,查出来了,是和小练习生同公司的艺人秦笙,秦笙让自己助理和剧组的工作人员联系,在温糯白拍摄时候制造意外,本来是准备钻道具的空子,一直没找到机会,就用了这个低劣办法。”
郁寒:“确定吗?”
语气没有丝毫波动的冷酷。
杜生给自己塞了根烟,他有点畏惧郁寒这样:“你准备怎么处理?”
郁寒挥挥手让助理先去开车,他走到医院走廊的窗户旁,外面起了层薄雾,温糯白此时应该躺在病床上揉着猫,浑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这样的伤对于他来说很常见,被人陷害这件事也没让他愤慨无助。
郁寒手指敲了敲窗框,冷声:“一个会使这种手段的人,之前做过的事应该不少。”
当然不少,就杜生查出来的,抢占同期资源,换了两个金主,还有私下里放同公司艺人的料给八卦号,随便拉出来一件事就能让毁了这人的前程,在圈子里肯定是混不下去的。
杜生烦躁抓了抓头发,秦笙是《幻梦之境》的常驻嘉宾,又正是流量上升的当红期,他当然希望等第一期节目播完,再让这个秦笙付出代价。
郁寒似是知道他的想法,淡声:“杜生,适可而止。”
杜生心里一凛,立刻说:“我知道了。”
吐出一口气,是他魔怔了,就算现在秦笙安生拍完了这期《幻梦之境》,之后爆出来,也还是会给节目带来负/面影响。
杜生心里憋闷,深吸了口烟,手拍着栏杆有点抱怨道:“寒哥,他就是个小演员。”
顶多样貌身段出众,或许性格上有些有些优点,舞和戏很不错,但又哪里值得郁寒这样。
郁寒顿了下,警告般淡声说:“他不同。”
电话挂断,银质打火机在手里转了圈。
郁寒眼前浮现温糯白眼圈泛红咳嗽看着他眼神,轻笑一声,连根烟都没碰过。
至于温糯白到底哪里不同?说不清楚。
*
回去的车上,温糯白腿上盖着毯子昏昏沉沉睡到了家,当时给他包扎打了点麻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影响了,好困。
郁寒坐在旁边拿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刚才结束会议太突然,还有许多工作需要处理,温糯白身上发冷,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想这是第一次离这么近看郁先生工作的样子。
黑色的毛呢大衣穿到郁先生的身上就显得有不同的深重气势,脊背绷紧唇线清晰,手指飞速在键盘上敲击,想来是在下达一个又一个指令,靠谱又安全感爆棚的炸裂感。
郁寒瞥见温糯白的眼神,动了动唇:“睡不着?还是疼?”
声线有点哑,有冷质的磁性,传到温糯白的耳朵里,不知怎么有种酥麻感。
温糯白想,完了,肯定是麻药让他不清醒了。
摇摇头,小声说:“没有,不疼的。”
本来就不怎么疼,就是有点发冷,温糯白舔舔干燥的唇,觉得这是正常的。
到了家,郁寒扶着温糯白到了沙发,先喝了杯温水,再次问他:“真的不用我帮你擦洗?”
温糯白脸很红,迅速拒绝:“不,不用。”
本来就够麻烦郁寒,何况洗漱冲澡,太私密了,温糯白自问自己没法做到心如止水。
郁寒没有强求,给温糯白准备好睡衣,扶他进去后,修长手指敲了敲房门,眼神深邃:“有事记得叫我。”
等郁寒的身影走远,温糯白才呼出一口热气,他感觉今天自己有点不正常,心跳得很快,口也干,脸也发烧。
别墅的浴室很大,左侧放了很大的浴缸,右边是大理石的洗漱台,旁边还有花洒供淋浴,洗漱台前的镜子很大,几乎可以照到半身。
温糯白捧了把凉水扑脸,清醒了点。
腿不方便,还是不去浴缸泡澡,快速冲洗完比较好,扶着边缘的各种装饰,温糯白顺利开了水,温热的水冲下来,温糯白舒了口气。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比他几年发生的事儿还多。
打了泡沫,温糯白的沐浴露也是配套的橙花味,清淡香甜的气息,能舒缓神经。
拿到沐浴露瓶子,温糯白意外发现少了一些,他这段时间没住这里,会用这款的沐浴露的很显然只有……郁先生。
咳,这是意外用了同款吧。
温糯白倾向于郁寒拿错了,他打完泡沫,把沐浴露瓶子放回原处。
一般来说,一个一直正常的人,陡然受了伤,在做事时候下意识还是会按照原来的动作做,温糯白想着事儿,探出手把沐浴露瓶子往架子上放,完全忘了他现在左脚脚踝伤了。
踩着泡沫的左脚打了下滑,在湿滑的地面毫不意外的没能站稳,温糯白这次完全没反应过来。
“唔”一声闷哼。
紧接着到底,左手不慎打到架子,各类沐浴露香氛用品哗啦啦掉下来。
温糯白手摸了摸自己左腿,唇色发白吸了口气,好疼。
浴室声音大到郁寒在一楼都听得清楚,还来不及思考,郁寒放下咖啡杯,长腿一迈直接走向二楼。
“糯白,有没有事?”郁寒手按住门把手,语气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焦躁。
“我进来了。”
钥匙旋转的声音那么清晰。
温糯白还来不及感受疼痛,听到郁寒的声音,脸色发红闭上了眼。
不……
大腿收拢,温糯白尽可能弯曲自己的身体。
咔嚓,门迅速打开。
郁寒一脚踏进去,视线直接定到温糯白,瞳孔缩了下,然后立刻转开视线。
黑色的毛呢大衣利索被脱下,扑到地面的人身上,水流很快打湿毛呢,把黑色毛呢润得更湿。
毛呢被水打湿很重,贴到皮肤上有麻痒感。
有力修长的手臂先从脖颈那儿穿过去,泡沫和水混合在一起,刚开始触到光滑细腻的皮肤还打了滑。
温糯白浑身紧绷,呼吸急促,连细长白皙的手指都泛起浅红色。
郁寒绷紧下颚,神色镇定。
余光不慎瞥见后腰那里,黑色毛呢大衣下,一片白得刺眼,最下面有一个小胎记,浅红色,简直要印到视网膜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入v了,这本是温柔小甜饼,小可爱们如果有被甜到,桃就能开心到蹦蹦跳跳。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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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温糯白裹着棉被坐在床上, 左腿伸了小半截在被子外面,刚才私人医生过来给他看了,比之前伤势肯定要重,没有骨折, 但是轻微发烧。
医生只重新给他的脚踝上了药, 用纱布包好, 然后开了感冒冲剂。
房间里荡着浅淡的药香, 有薄荷脑的味道, 门附近传来响声,应该是送医生出门的郁寒回来了。
温糯白偏过脸, 咬着唇尽量不会回想刚才的事情。
也太尴尬了。
“唔,”
温糯白脚趾蜷了蜷,试图当无事发生。
郁寒端着药走进来:“先把药喝了。”
温糯白不敢对视, 双手接过药,拿到手里一口气直接灌完。
“咳咳咳。”喝得太急。
好苦。
银勺摆着一瓣热橙子出现在温糯白眼前。
温糯白愣了愣,抬头看过去。
郁寒的衬衣没来得及换,还是湿的,黑色的发凌乱, 眸色深邃, 见不到底的复杂,手很稳拿着银勺:“怎么不吃?”
温糯白回神, 拥着被子往前挪动,听话一口咬住了银勺。
冰凉的橙子用水煮过,很热, 而且好像把酸味煮走了,清甜。
郁寒看着温糯白。
头发还是乱的,上半身现在已经随意套了件很大的浅色T恤,松松垮垮的,脖颈那儿还带着湿意,皮肤看起来很软,整个人有种洒满糖霜的暖甜感。
郁寒把整碗橙子甜汤递过去。
温糯白嚼了瓣橙子,又喝了一碗热的橙子甜汤,总算没那么苦,因为发烧昏沉的感觉好了点,开口说话依旧黏黏糊糊的无力:“郁先生,您那边来人,我,”
每次一紧张,温糯白就换称呼。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郁寒捉住手臂往后推,倒在床上,郁寒力度大,但掌握得很好,锢住他的手臂压到柔软的被子里,不疼,却完全无法挣脱。
温糯白怔了下,一下被推到被子堆里,心脏狂跳,他也不明白,好热,是不是因为在发烧?
像是把神经都挑动起来。
两人里很近,近到温糯白都看不清郁寒的整张脸,只能看到局部,挺直的鼻和极度优越的眉骨,眼帘低垂看着他。
温糯白不自觉抿抿唇,整个人绷紧,眼往侧边飘,床边摆着白瓷小碗,碗边缘印着鎏金的花纹,里面还有一碗底的橙子甜汤。
挺甜的。
“你在紧张,怕我?”
郁寒的声线一向是偏冷质的,这句话却说得很沉,像是压着,有点哑,温糯白又产生那种酥麻感。
“不是。”温糯白终于回过头来,眼睫颤了颤。
郁寒淡声说:“那为什么不敢看我,糯白,其实我和你签合约,并没有约束你的意思,我想厘清一个界限,不让你觉得冒犯。在我这里,你不用小心翼翼。”
虽然这个界限,越来越无法清晰。
温糯白还是觉得热,耳尖也在发烧,鼓膜连着太阳穴一起跳动。
口干舌燥。
签下这份合约,是因为他实在缺钱,以及郁先生当时的理由打动了他,八字,在现代社会,是挺荒谬的理由,但是若是老人要求,加上郁先生这么高的地位,好像也合情合理。
他一直是看不透郁寒的,当然,也不试图去看透。两人的差别太大了,郁寒身居高位,掌控一切,冷峻又气势强,温糯白认为,对于郁寒来说,两人就是合约关系,或许也像外界所说,像是金主和小演员。
那么,他最该做到的,是严格履行合约,不能越界。
面对大老板会紧张,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不是怕,温糯白很清楚,他没有恐惧害怕这类负面情绪。
在温糯白的认知里,合约婚姻,婚姻只是合约的产物,重要的是那纸合约,他不想给郁寒带来困扰和麻烦。真的没想到郁寒会为他考虑这么多。
关键是他做得真的不够合格,马上要回老宅了,稍微亲近的接触就会闪躲和不自觉紧张。
温糯白眼眨了眨,想开口,郁寒伸手遮住他的眼,唇角被咬了下。
轻微的刺痛。
眼前被遮盖住,别的感官就变得清晰。
很轻,大概只有两秒,唇角被传来麻痒,温糯白整个抖了下,心跳得越来越快。
温糯白感觉郁寒在他旁边,很近,呼吸打在他耳边:“厌恶吗?”
语气是十分的克制,只要温糯白点头,他会马上退开。
温糯白手抓了抓床单,颤抖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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