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啊,我头皮发麻,将军府大公子是宋致逸来演,我可啊啊啊”
“没定的事,别瞎猜,别给宋致逸招黑”
“太期待了,撕衣服就是这小转折点,没记错,后来还有李积银沐浴出水,然后男身暴露的戏,我可耻的兴奋了”
……
郁寒把小鱼干举着,抿着唇角看白猫疯狂往上跳,想要抓住小鱼干。
两天时间,温糯白都是在凌晨一点多,发消息给他,说拍摄完了,现在准备去休息。
看来拍摄任务很紧。
白猫几乎被看到吃不到的鱼干吊着,气到要窒息了,急得在地上暴躁旋转。
郁寒慢条斯理拿出手机,打开视频拍摄白猫,然后点击发送给温糯白。
现在差不多凌晨一点多。
温糯白刚对完戏,冲澡了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郁寒发了的消息。
是白猫,温糯白点开一看,视频里猫糊成一团,在地上暴躁的旋转,最后一幕还是直接起跳往镜头前扑。
温糯白:?
这是什么惹到猫了。
他赶紧打字,消息还没发出去。
郁寒:[猫这几天很焦虑,可能是想你了。]
温糯白看到这句,打字的手停下,心里一软。
再次点开视频,白猫急得喵喵叫,这猫一见他就很黏,一次都没伸过爪子,但每次都乖乖窝在怀里。
是只很听话的小猫猫啊。
手指点了点视频上的白猫。
他也想猫了。
可是现在拍戏。
温糯白叹了口气,发语音:“哥哥,这段时间忙不忙,白猫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白猫听到手机里温糯白的声音,兴奋叫了两声,温糯白在,它就不用吃个鱼干还这么屈辱了。
郁寒看着猫发亮的双眼,蹲下来把鱼干递过去,温声说:“你听错了,他不在。”
他在拍戏。
白猫如愿以偿得到了鱼干,听到了声音的人却没来,失望转了转圈,爪爪毛脸,叼着鱼干跑回窝了。
郁寒就着蹲的姿势,往地上一坐:“白白,介意哥哥去探班吗?”
“带着猫一起。”
温糯白看到回复,赶紧点开听,是语音,低沉磁性的声音,郁寒问他介不介意来探班。
当然不介意啊。
温糯白发完消息,头埋进枕头里。
他觉得郁寒其实是很强势的收敛,譬如郁寒大可直接过来探班,但他会问温糯白,这种强势底下掩藏的让步,让人完全没办法拒绝。
按照温糯白小号,那个作者号下粉丝说的。
就是,郁先生很会。
撕衣服的戏,安排在了下午,钟导要那种黄昏时候,朦胧撩人的欲感。
剧组里的气氛很沸腾。
温糯白……也很沸腾。
本来自己会心如止水,但是这场戏一是李积银这个人物转折点,都期待着看。
二是这个戏真的有张力,尺度大不说,人物那种纠缠的感情。
这次难得把温糯白拉来讲了戏。
钟导不爱讲戏,他如果不满意,就会让演员一遍遍重演。
这几天,重演最多的就是温糯白,但是钟导没对温糯白不满,温糯白也适应良好。
钟导现在真是越来越看好温糯白:“你知不知道这部戏,要体现得是什么?”
温糯白答得很快:“欲望。”
李积银的野心和复仇的欲望,他要复仇他要向上爬,而看的人,会被勾起怜悯,或者还有,其他说不清楚的欲望。
谁知道呢?
几种欲望层层交叠,熊熊燃烧。
郁寒是中午到的,制片说让他吃顿饭,他拒绝了,安顿好后,抱着猫去了片场,随行的只有徐助理。
郁寒的到来,引起了剧组的骚动,工作人员动作都放轻了,连演员和助理的说话声都压小了,尽管郁寒十分低调,但是稍微了解点,都知道这人,和表面完全不一样。
男模一样的身材,深刻的五官,看着衣冠楚楚,但是作风极硬,普遍认为是个阎罗。
钟导还是给投资人面子的,过来和郁寒搭话。
连制片都搞不明白,郁寒从来很少和娱乐圈扯上关系,每次扯上关系,不是他的公司签下影帝影后,就是哪个小明星爬床被他封杀了。
圈内知道这是有点夸张了,但是谁不会多少敬畏点。
钟导斟酌着问:“您来?”
“看看进度,”郁寒说:“我对这部剧的拍摄很有兴趣。”
哦,原来是一时兴起。
钟导放下心:“那行,您等会儿坐我旁边,监视器那儿看得清楚。”
郁寒抱着猫点了点头。
白猫也是个见过世面的猫了,或许是在被郁寒捡回去前是只野猫,不是很怕人,埋着猫猫脑袋,睡得很香。
温糯白在上妆,他抓紧时间进入情绪。
上好妆就被推到拍摄的地点,温糯白站在石头前,琢磨着站位和镜头,转头一看,郁寒抱着猫竟然就在监视器旁边站着。
温糯白:!
剧组的人太多了,温糯白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然要被人发现。
温糯白最近总自费买点吃的喝的给工作人员,在剧组里名声很不错,旁边的工作人员搬着道具,跟温糯白说了句:“是投进人来探班,看个新鲜,白哥不用紧张。”
温糯白“嗯”了声。
其实他心里都要炸开了,跟煮了锅沸水一样。
他知道郁寒回来探班,但是这一天……
灯光打起来,镜头也开始运作。
宋致逸对他比了个手势。
黄昏的光影落在温糯白的身影上,他盘着发髻,一根银簪上坠着个红豆玉坠,雪白的袍裙被光映衬成朦胧昏黄的色泽。
李积银算好了时间地点,要在这儿撕衣服露出伤口,让将军府的大公子宋珏上钩。
怎么就赶上这场戏了。
温糯白闭了闭眼,脸忍不住发烧,显出一点红泽。
“咦?”钟导看着监视器里温糯白一闪而逝的羞耻神情:“这感觉对了啊。”
欲感可不是靠拍,也不是说随便哪个人撕个衣服就有看点了,要是人物心底情绪勾上来的,泛到表面,那丝撩动人心感。
场记打了板。
温糯白轻吸口气,迅速让自己进入到角色里。
他靠坐在嶙峋的石头旁,靠在那儿看黄昏,脸上的表情漠然,直到,靴子他在石板路上传来的细微响动出现。
李积银的神情变了,他坐直了身,低垂眼,默不作声,右手搭在了肩膀上的衣服,他眼里闪过在火焰里被烧灼的身影,还有落到他身上的血液。
“跑啊,小少爷,跑啊!”
他的乳母,被人拖着,刀往她身上扎,血液溅到出来,面容狰狞让他跑。
雪地里只有他一个在跑,惊慌跪在地上,最后刨了个雪坑,把自己埋进去,才躲过一劫,也是九死一生。
夏侯家的人都是一群畜生,李积银眼里闪过一丝悲愤。
他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手上用力,雪白的袍子被撕开一个口子。
那边的脚步声停了。
李积银只做不知,细长白皙的手指,捏着袍子的一角,往下扯,他扯得动作很慢。
钟导全神贯注:“镜头给李积银的肩,还有袍子。”
雪白的袍子,落下堆叠的弧度,还有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某种隐秘的欲望。
被打开,被引诱。
郁寒抱着猫,看着监视器里的一幕,温糯白的皮肤极白,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发着光,锁骨跟着动作细微的动,晃人眼。
真的,很勾人。
片场一点声都没有,都看着场中间。
袍子一点点落下,终于出现那道伤口,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渗血,在雪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料想人该有多疼,偏偏扯袍子的人半点不曾感觉。
肩骨颤动,跟随着人的动作,或者心绪。
宋珏上前,嗓音干涩:“是谁?”
李积银似是猛地惊醒,连忙回头,被宋珏直接掐住了下巴,李积银的唇在颤抖,仰起来的脖颈脆弱,眼是湿的,瞳孔浅到,有种透明感。
“眼神!”钟导站起来,看着这一幕紧张道。
调度镜头的人立刻懂了。
李积银捏着袍子的手一抖,整件袍子松垮落下,只是胸前绑着束胸,袍子半掩着,大片的皮肤露出来,光线下细腻的触感,脸很红,李积银惊慌过后就是掩盖不住的羞涩之意。
他整个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像块易碎的瓷器,又引诱着人上手把玩。
想占有。
“奴婢,疼。”
颤音和哭腔消弭在黄昏里,让人心里跟着跳。
宋珏,上钩了。
监视器旁边,郁寒的喉咙紧了紧,他清醒知道,那是温糯白演的角色。
心脏止不住跟着直跳,但是,那也是温糯白。
钟导特意只安排温糯白这场戏,让他能够有情绪缓冲余地。
温糯白下了戏,赶紧去换衣服,匆忙套上针织衫和牛仔裤,跟剧组里的人说了声,看着小徐助理笔着的手势,就往片场右边走。
这是个很大影视城,目前只有他们这个大剧组和两个小剧组,空得很。
温糯白跑在搭建的木质走道上,突然被人扯住手腕,拉进一个小道里,温糯白脚滑了下,紧接着整个人被反搂在怀里,熟悉的木香,是郁先生。
黑暗里只剩温糯白急促的呼吸。
温糯白下意识往后伸手,摸到了郁寒的硬质的皮带,他僵了僵,准备收回手,另一只手撑着墙,想自己站起来。
“白白,别乱动。”
呼吸温热,低沉沙哑的熟悉嗓音。
声线带着冷质的,还有点,道不明白的意味。
第39章
温糯白走的太急, 他自己的外套落在了化妆间,本来化妆间杂乱,工作人员也不会这么注意分辨,好巧被去化妆间找人的宋致逸发现了。
宋致逸拉了个工作人员问:“温糯白呢?”
“白哥啊, ”工作人员想了想:“好像有什么急事, 往北边那园子走了。”
宋致逸拿着外套, 连温糯白那个跟保镖一样的助理都没看见。
直接提步往北边走。
暮色一点点落下来, 昏黄的光线收拢进云层, 天色变得昏暗。
温糯白轻声急促呼吸,稳了稳, 郁寒让他别动,他就真的没动:“哥哥,怎么了?”
哥哥两字咬得不甚清晰, 拖了点尾音,像是带了点小钩子。
勾得人心发痒。
温糯白能感觉郁寒的头动了动,埋了下来,头发擦在他的脖颈后面,有点麻, 温糯白条件反射僵了僵。
郁寒捏在他肩骨那儿的手很热, 透过皮肤烫到心底,这气氛, 像是有什么涌动着想要挣脱出来。
紧迫而又刺激。
“糯白?小新人,你在这里吗?”
宋致逸按照工作人员指的的方向往这边找,心里有点奇怪。
影视城北园这边还没完全建成, 也没有剧组在这儿拍戏,人很少,温糯白来这边干什么?
不过他走了这么远,也没见到温糯白的人。
温糯白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惊了下,郁寒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和你对戏的男演员?”
湿热的呼吸,在耳侧麻痒。
温糯白“嗯”了声,他们躲的这个地方,只是两个宫墙之前很窄的缝隙,只要宋致逸走过来,往这边侧头一看,肯定能看到他们。
身体紧绷,温糯白尽量往后面缩,连呼吸都放缓。
怎么就,出现这种事儿。
郁寒的手牢牢捏住他的肩骨,存在感惊人。
温糯白第一次发现,原来郁先生身上的体温这样高,当然也是因为他体质偏凉,就算夏天,手脚也比别人冰一点。
宋致逸又走了好几步,电话响了,经纪人说:“怎么在片场没看到你?有个广告合作要和你商量。”
看了看前面,北边的建筑不多,他这么一眼看过去,也看不到温糯白在不在这边,可能是工作人员看错了。
宋致逸说:“我马上回去。”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温糯白才松了口气。
这会儿郁寒已经放开了手。
“抱歉,刚才胃有点疼。”
郁寒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很深邃。
温糯白立刻紧张起来,急道:“是哪种疼?严不严重?”
“是不是今天赶过来没吃饭?”
“没事,”郁寒看他这样忍不住笑起来:“这几天太忙,作息饮食不规律,很轻微,只是刚才那一阵。”
温糯白担心看了看郁寒的脸和唇色,没有明显的泛白,疲惫感也不重,终于放下心,小声嘟嚷:“哥哥,你得好好照顾自己才行。”
修长有力的手揉了揉温糯白的头:“好。”
触感柔软温暖,温糯白的头发也是偏软的黑发,很好摸。
两人踏着渐暗的光线,踩着宫墙影子,往北园那边的出口走,沿途没人,两人随意聊着天。
温糯白说:“最近很忙吗?”
郁寒把他往墙这边避风的地方拉了拉,又把身上的风衣脱下,展开披在温糯白的身上。
初春的风还是寒的。
回道:“还好,有些想不明白的事。”
“嗯?哥哥也有想不明白的事?”
温糯白神经放松,完全是下意识在说这句话。
很快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蠢话,哪有人能什么事都想明白的。
果不其然,郁寒笑了两声,深看了温糯白一眼:“当然有。”
解不开,绕不清,舍不下。
郁寒问温糯白吃什么,正商量着,电话来了,温糯白一接,居然是钟导给他打的电话,问他人在哪儿,剧组今晚临时计划聚餐。
32/55 首页 上一页 30 31 32 33 34 3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