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魏寻耳根有些红。
他拍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薛来家人那关没过呢,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自己光想些有的没的。
然,薛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笑得眼睛都没了,紧紧拥着他:“你喜欢国外哪座城市?咱们就在那儿办!”
魏寻微怔,反应过来噗嗤一下笑了,原来对未来憧憬的不只是他。
喜欢一个人,便想和他有未来。
说白了,倘若不小心碰一下他的手,就连合葬的事儿都想好了。
薛来就如是。
因为太过于激动,薛来说话都说不清了。何止是说不清,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
但魏寻知道他在说什么,薛来在说他们以后的家,他们的未来。
魏寻也紧紧抓着薛来的手,他甚是庆幸的想,好在薛来这个臭不要脸的很在以前就找到他了,不然凭自己这个性子,以后肯定懒得找对象,将来一定会孤独终老。
思及至此,魏寻也很激动道:“咱们一定到白头到老,一牵手就是一辈子。”
“嗯!永远不分开!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薛来眼神甚是坚定,信誓旦旦的,如果忽略他因为说太多话有些劈了的嗓子的话。
魏寻还没来得及感动呢,就听一阵手机响,薛来瞬间就松开他的手去接电话了。
果然,人不能瞎感动。
电话是秦让打过来的,好在薛来接通视频电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镜头转向魏寻,言里言外都在炫耀。
魏寻笑眯眯冲镜头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秦让总觉得魏大佬这一笑不简单,后又看见粉粉嫩嫩的房间,当即一拍腿,坏了,该不是在开`房吧?主题酒店?玩儿的够可以的啊。
然后又听他薛哥一张口,是一把劈了的嗓音,秦让心头咯噔一声,差点把手机给摔了:“薛、薛哥……,我是不是该叫薛嫂?”
秦让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做事向来有分寸,一般不会在这么晚了还给他打电话的。薛来意味秦让遇见麻烦事儿了,秒接后却见秦让吞吞吐吐的:“说事儿,不说挂了啊。”
秦让长话短说:“薛哥,快看三好学生群。”
三好学生群的群成员是二中各年级的风云人物。在这里,他们可以互通有无,旨在掌握二中风吹草动,随时随地把握先机。
由于消息太多,薛来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抱着手机开始爬楼。
魏寻倒了水过来的时候,看见这样温馨的一幕——房间里只留了盏温馨的云朵灯,窗外是漫天的烟花,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又大又清晰,似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摸到,而薛来就坐在这些盛开的烟花下,坐在藕粉色毛毯上,像是童话故事里面年轻帅气的烟花王子。
他见薛来很认真,便轻轻把水放在了地毯上的矮几上,自己也回房间把手机拿了过来,坐在薛来旁边。
他刚打开手机,微信提示音、QQ提示音忙不迭的响了一阵儿,同学们给他发过来很多祝福短信,他很珍惜的一条条回复。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的手机基本上就是一个摆设,很少有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联系他。这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祝福短信。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应该多走出去,多交朋友,他暗暗看了薛来一眼,心道要像薛来一样。
薛来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在群里发了个红包,让他们散了。
魏寻见薛来忙完了,便问:“秦让找你什么事儿?”
“开学咱们学校要来个转学生,群里人为了拥护我的地位不动摇,商讨出了很多方案,秦让打电话让我看一下这些方案的可行性。”
魏寻把水往他面前推了推,他很好奇:“是不是二中来个转学生,你们就要教训他?那你们也太暴力了吧。”
薛来端起寻寻牌儿爱心水喝了口,反问道:“那倒不是,你来的时候我们不是也没为难你?”
魏寻想想也是,便耐心听他往下讲:“校长侄子也在这个群里,他的消息向来准。他说转学生在外面惹了□□烦,所有学校都不敢收他,才辗转来到咱们学校。你说,这不是刺头儿是什么?我们为了维护校内得和平,当然得教训教训他啊。万一他在二中还乱来怎么办?”
薛来随便提升了一下他们这个团体的level:“我们可不是暴力部,而是校园和平保卫部。”
“别的学校不敢收,那咱们学校为什么收?”魏寻成功被逗笑了,但他还是很不解,“照你这样说,收他既不会提高学校的升学率,还会引起同学们不必要的恐慌……”
“转学生给二中捐楼了!”薛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猛地拍了下矮几,激的水杯里的水一阵波动:“校长这个见钱眼开的,我都说过他多少次了他还是这样,一天儿天儿的就知道给我找麻烦。说好的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气节呢?”
薛来的瞳孔被窗外的烟花映的明明灭灭的,‘捐楼’二字说的魏寻一阵心虚,他刚来的时候也给学校捐楼了。
好在薛来的手机响个不停,没空理他。
电线灯泡儿他们是外校的不在这个群里,但有秦让这个一毛钱的嘴在,现在薛派的人全都知道了。
薛派有个群,群名就叫做“校园和平维护部”,比“三好学生群”还要热闹。
小弟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踊跃发言,纷纷表示可以翘课过来给薛哥最大的排面。
灯泡儿:[太好了!这个转学生越厉害越横才越好。我觉得咱们现在一点儿都不像不良,好久没打过架了。]
电线:[+1!这样的日子太无聊了。]
美丽:[+10086!现在我一说我是薛派的,他们都问找我买衣服打折不。/笑哭/咱们原本可是靠武力值举校闻名的。]
下面有个人歪楼:[话说,咱们的店怎么改名了?]
但很快就被一大波要打架的消息盖了过去。
……
秦让一通煽风点火,最后来了句总结:[对,都过来,让转学生看看咱们薛哥有多飒。]
下面立即有很多热血澎湃的回复,纷纷表示对这场群架势在必打。
薛来不是太提倡用暴力解决问题:[静观其变,等开学看看情况再说。]
他一冒泡,消息立马又是99+,薛来在群里发了个红包,就不再回复放下手机了。
安抚好他那些热血澎湃的兄弟们,薛来转过头瞄见魏寻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的手指很认真的在手机屏幕上敲啊敲,跟他说话都不带理的,凑近一瞧,乐了。
“笑什么?”魏寻疑惑地看薛来。
“这些一看就是群发,然后挑几个和你关系好的单独回复,其他的也群发就可以了。不然那么多信息,你一个个都回复,回到天亮也回不完。”薛来是真心心疼魏寻的手,他回复的字数都不少于一百字,跟写小作文儿似的。
说白了,他家寻寻真诚中透着一丝sx.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家寻寻最可爱了。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魏寻却不以为然:“但不瞒你说,我手机万年不响,这是第一次有这么多消息,我可宝贝着呢。”
真可爱,薛来这样想着。他说:“那下一个你要回复谁?我帮你写一下,一会儿你直接复制粘贴,咱们两个人能快点儿。”
他刚回完班长,很快班长就回复他了,班长发过来放烟花的视频,他也拍了一张烟花的照片发给班长。
下一秒班长电话就来了,大致意思是开学后约他出去玩儿。
魏寻很开心地表示可以,并且很爽快的约了时间地点。
薛来有些吃醋:“我呢,怎么不带着我?”
“我也要有私人生活嘛,”魏寻拍了拍薛来的肩膀,语重心长,“你要学会独立。”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他们打打闹闹了一阵儿,又开始一起回复同学们了。
之后,魏寻又逛了会儿空间和朋友圈,他把同学们发的每条动态都点赞了。当划到薛来朋友圈的时候,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看了好几遍。
惊喜又觉不可思议:“你店铺改名了?寻记?”
魏寻没有看朋友圈的习惯,薛来以为他会很晚才能发现。
果然,他们是最有缘分的。薛来这样想。
他当即笑眼弯弯解释:“寻寻你不是最喜欢吃张记的煎饼果子吗,还喜欢吃李记的皮蛋瘦肉粥,凤记的雪花酪,我就想……”
他顿了顿:“我就在想,我要是也叫个什么记的话,你会不会喜欢我更多一点。”
魏寻怔了一瞬,这样一个卖的了萌耍的了帅的大男孩儿,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他想,不管有没有什么记,他都会喜欢。当然,有什么记的话,就更喜欢了;又是用他的名字来命名的,就更更更喜欢了。
虽然……
这两个字儿组合到一块并不是那么的好听和特殊,甚至俗中透着古早。
但,他就是喜欢。
感觉那两个字在闪闪发光。
直晃的他睁不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总感觉自己写的太细了,你们会看腻,w(?Д?)w
之后剧情会快点儿。
第74章
大年初一早上,阳光透过纱窗把大厅照的亮堂堂的。
魏染起来后就去厨房准备早餐了,等魏渊揉着眼睛下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好了。
“嚯,真香,”魏渊下来后闻着香味过来,就瞧见色香味俱全满满的一桌,俯身嗅了下,“手艺见长啊,以后谁要是嫁了你,真有口福了。”
魏染没搭他的话茬儿,而是解下围裙,擦擦手来到魏渊跟前儿,郑重其事:“新年好呀,大哥。”
他把‘大哥’二字念得极重,又有眼神加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该给压岁钱了。
“再叫声听听。”难得听对方叫自己一声哥,魏渊得寸进尺。
魏染倒是很爽快,大哥大哥的叫了好几声。
魏染已经很久没这样叫过他了,他最喜欢的就是魏染叫大哥时的眼神,是灵动的,依稀还能从里面看出写为以前的影子。
这不禁让他回想起了他们小时候。
那时候爸妈的事业正进行到重要阶段,总是忙的全世界飞,有时候三四个月都见不着一面儿。家里虽有佣人,但房子太大,他们两个太小,总觉得孤独又不安。魏染总喜欢粘着他,跟在他后面一声又一声叫他哥,像块儿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那时候魏染多软萌啊,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变成了这种斯斯文文的性子,这性子往说好听里说是斯文,往不好听里说就是冷淡。
魏渊想,问题肯定出在自己身上,一定是自己还不够搞笑幽默,暖不化这块儿冰。
魏染明显不耐烦了,魏渊赶忙给了红包:“诺,大哥给你的压岁钱。”
魏染把红包揣进兜里,脸色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正要出去,手腕却被抓住了。魏渊说:“等等,哥还有礼物送你。”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根笔来,咬掉笔帽,在其手腕上用歪歪斜斜的线条勾勒出手表的形状。
细细笔尖的触感让人感觉不适,但魏染却没有收手。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每他哭了想爸妈了,魏渊就会在他手上画手表,还骗他说等时针指向12点的时候,爸妈就会回来。
那时候魏渊还算是有个做大哥的样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变得这么沙雕又白痴。
魏染深深叹口气,把呛魏渊的话强行咽下去:“幼稚。”
说完,便拿了电脑去大厅准备开学的教案了。
魏渊哼了一声:“工作狂,没一点儿情`趣。”
魏渊原本是在餐桌上等着人齐了开饭的,左等右等不见人下来,心道不好。
他跑到大厅,坐在魏染边儿上,和对方诉说着自己的担忧:“你怎么这么淡定?咱爸妈向来不喜欢睡懒觉,寻寻他们也不下来。寻寻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亲弟弟,爸妈也是咱们亲爸妈,你说,他们要是闹掰了,咱们跟谁站一头儿?”
魏染不搭理他,魏渊起身坐在桌沿儿,手一抬,就把对方的电脑给合上了。
这时魏染才推了推眼镜看向他,魏渊只觉他眼中透着精光,直看的他心虚。不等对方呛人的话开口,他已经先发制人了:“你说,咱妈是不是还没接受薛来?”
魏染双手抱臂虚虚靠着沙发背,慢条斯理的呛他:“你这么大眼睛真是白长了。”
“嚯,您变脸变的可真够快的,红包到手,六亲不认是吧?敢这么对你哥说话?”
魏染扒拉开魏渊,又把电脑给打开了:“昨天晚上,爸妈是等寻寻回自己房间后才睡觉的。”
“这说明咱爸妈还是不放心这俩小家伙。”魏渊看着魏染茂密的头发道,他往下拉了下帽檐,自那次车祸后,他头顶就缺了一块儿,头发到还没长全呢。
魏染没再理魏渊,手指快速的在电脑上敲啊敲。
魏渊自言自语:“可不就得放心不下嘛,咱爸妈就是觉得错过了咱们的童年,想给自己个心理慰藉,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寻寻身上了。现在寻寻万一要是出点儿事、受了委屈,他们肯定得愧疚……”
“别乱说,”魏染倾身,捂住了魏渊的嘴,他的眼球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而有些充血,“怎么越说越离谱?爸妈是爸妈,寻寻是寻寻,不能一概而论……”
魏渊扒拉开对方的手,双胞胎独有的心灵感应让他们无比的默契,他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们是第一次为人父母,我们也是第一次为人子女,要相互理解。他们给我们生命,给我们优渥的生活条件,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人都得向前看,不能抓着以前不放。道理我都懂,只是,总觉得心里有个结。”
魏渊低下头,神情也有些委屈:“爸妈对咱们已经够好了,好的能写在教科书里,能当做全天下父母的典范。但我心里就是有个结,我总会时不时想起你,那时候你总是哭……”
这时,从楼上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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