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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天天攻略我(玄幻灵异)——玉乔青

时间:2020-07-02 08:42:38  作者:玉乔青
  孟祁安连忙转圈躲,这老大爷看着精神头足,万一要是不小心碰到一下,骨头折了算谁的?
  “大爷,大爷您听我解释啊,我看着哪里像拐孩子的啊?您就看我这面相也不能干缺德事儿啊!”
  老大爷连挥了几下竹板长夹,微微有些喘,插着腰从上到到下打量着他。眼前的少年身板儿高挑又结实,长得也精神,实在不像个坏人。
  “你不干缺德事,那你干啥撒谎?”老大爷逼问。
  昨日路上偶遇的两位大婶曾说‘隔壁九旗村的大鹏总念叨一位唱歌落水的姑娘’,还说谁念叨了那些东西,脏东西就会跟着谁去。显然昨晚孟祁安就遇到了一个水鬼,还是个会唱歌的女水鬼!
  孟祁安担忧这个巧合背后有别的故事。比如昨天那个品味极差的黑靴人为什么会带走无面水鬼,他又要带那个水鬼去哪里,干什么?是超度,是封印,还是豢养起来为己所用?
  如果是后者……少年人的眼底浸满了冷意。
  如果是后者,他绝对不能放任他危害世人。
  “我……”孟祁安挠了挠头,阿清嫂说的那个神叨叨的人叫不叫大鹏?
  “我撒什么谎了?我就是来找大鹏的啊。”孟祁安决定先死鸭子嘴硬,就算不知道怎么写,但大鹏这个读音是没听错的。
  老大爷怒睁双目:“大鹏都已经死了,你真是他朋友会不知道?”
  死了?!
  “什么时候?”
  “今天,是他头七。”
  孟祁安摸了摸鼻子:“我、我不知道他死了……但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人!”
  见老大爷又要举起带着味道的竹板长夹,孟祁安扭头就跑:“告辞!”
  一路飞奔出去一里地,孟祁安这才停下来接着守株待兔。这次他学乖了,逢人便问阿清嫂。
  “阿清嫂啊。”路人竟也不问外乡人为何要打听阿清嫂,把手凑在嘴边小声说:“这种事你找阿清嫂就对啦,她很厉害的!”
  而后上下瞥了他几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孟祁安总觉得那人眼光有往下三路瞟的趋势。
  这种事?哪种事?而且说话归说话,这一眼瞥得孟祁安背脊发麻,却也只能按捺住好奇,笑呵呵的送别了路人。
  阿清嫂住在九旗村旁边的折柳村,据闻是根据村头那座折柳桥取的名。
  临水之滨,又正是初夏莺啼柳绿时节,孟祁安一路走一路赏景,也算是死而复生后头一次如此放松。
  那座据闻折尽了柳枝也唤不会爱人的凄美小桥上,此刻正上演着一场生离。
  桥头站着的妇人挎着一个灰色的包袱哭哭啼啼:“这日子没法儿过了,王铁柱我告诉你!我这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一位相貌平平,身材厚实的汉子离她一丈远,衣服乱糟糟的,露在外头的胳膊上还卧着几道红印。
  “我……”他弱弱开口。
  “你别劝我!”妇人猛地回头用手指指着他:“你劝我我也不回来!”
  “……”那汉子委屈极了:“回来吃晚饭不,我好给你留饭……”
  妇人抹了把眼泪双手叉腰,趾高气昂:“我娘不给我做饭咋的?”
  孟祁安站柳树下看了半晌戏,也不知这桥过还是不过。又过了一会,他看到那汉子垂着脑袋来拉妇人的胳膊,低声下气说了些什么,那妇人又笑了,拍了拍汉子的胸膛,俩人挽着手一块走了。
  孟祁安:“……”
  “感情实在是一种外人很难理解的东西。”他轻抚着下巴如是说。
  阿清嫂就住在折柳村村口不远,他摸到门口时,听见院子里还挺热闹。孟祁安探头往里面瞧了瞧,正好看见一位皮肤白白的圆脸妇人抱着个奶娃娃哭。
  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阿清嫂正跪坐在一张长桌前。桌上摆了一碗清水,三支筷子。阿清嫂将三支筷子头尾都沾了水,摆在桌上开始念一长串名字。
  随着一个又一个名字被阿清嫂念出来,孟祁安微微变红的赤瞳内开始出现了淡淡的黑影。那道黑影游走在白脸妇人身边,时而从她的肩背上划过,时而想钻入她的怀中,去触碰那个虚弱的孩子。
  “贺大鹏!”
  此名一出,只听咔擦一声,桌上的三支筷子自动齐刷刷立了起来,并立且笔直,让满院子围观的人惊呼出声。
  而正是这个名字被喊出声,赤瞳内的黑影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个略显瘦弱的男人,长得还算五官端正。他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正在往地上滴滴答答的流着水,水渍很快将他踏足的那一块地打湿,可没有一个人看到。
  一听到这个名字,抱着孩子的妇人‘啊’的大叫一声,然后撕心裂肺的喊起来:“贺大鹏!你是想害死双娃儿吗!”
  “你个短命的死鬼!我嫁给你就没过一天好日子!你不是孬惯了吗?咋?现在吓自己亲儿子咋就不见你孬了呢!”
  接着便是一长串的咒骂声。
  可那妇人骂着骂着,又开始转成哀切的哭腔:“我和双娃儿也舍不得你啊……你咋就这么去了……你丢下我们娘儿俩可怎么过啊……呜呜呜……你咋就那么想不开呢……”
  而贺大鹏的鬼魂正立在抱着孩子的妇人跟前,惨白的脸上满是愧疚、痛苦,却又带着渴望,带着对生的希冀。他想用手去触碰那个孩子,可只要他靠近孩子,孩子便浑身抽搐着哭喊着,嗓子都哭哑了,还越哭越小声,越来越虚弱。
  院子内还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妇人哭着去拉哭喊的妇人:“阿莲啊,我贺家对不起你啊,我家大鹏对不起你啊……”
  “娘……”阿莲眼眶通红,扁着嘴巴断断续续:“你对我……和亲生女儿一样好……我,我只是……”
  她放声哭了出来,伏在老妇肩头泣不成声,半晌说不出话来。
  阿清嫂连叹了好几口气:“活人咋能被死人绊着……双娃儿是被勾了魂呐,大鹏走了,你们不能把双娃儿也送走呐。”
  这一番话让抱在一起的两位妇人哭的更厉害了。特别是阿莲,她刚失去了自己的丈夫,现在连还未满一岁的儿子也要活不成了。
  “阿清嫂,您救救双娃儿啊……”
  “可怜这孩子啊,小小年纪的……”旁边围观的都是折柳村和九旗村的妇人们,她们纷纷替快哭昏过去的二人开口。
  阿清嫂面露为难:“我……我已经喊过魂了……”
  她有自知之明,她不过是乡野间微微通灵的神婆,能够招来鬼魂都已经是超常发挥了,要鬼魂听她的话,把双娃儿的魂魄还回去,她做不到。
  孟祁安听到这里,又将贺大鹏的魂魄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由于赤瞳并不高级,之前他没注意到贺大鹏怀中那一点微弱的星芒,现在看来,是贺大鹏头七回来,舍不得刚出生的儿子多逗留了一会,甚至是喊了他的儿子,以至于将婴孩本就不稳的三魂六魄给带走了一部分。
  而作为新鬼,贺大鹏并不知道如何将儿子的魂魄还回去,故而才一直徘徊在妻子和孩子的身边,不停地想要触碰孩子,想将怀中的星芒还回去。
  弄巧成拙,雪上加霜。失去部分魂魄的孩子哪里经受得住阴冷的魂魄缠身,于是愈来愈虚弱,连哭喊声都快发不出来。
  孟祁安此行本就是为了追寻水鬼,贺大鹏看样子也是死于溺水,这两者之间定然存在着什么联系。要让村民们帮自己,他必须先安抚贺大鹏,也必须让他们相信自己。
  “逝者已矣,勿盼还兮。”他慢悠悠晃进院子内,神棍一般微微摇着脑袋:“哎,可怜,可叹。”
  哭闹成一团的妇人们看到一位陌生的少年人故弄玄虚,当场就要把他推搡出门。还是阿清嫂认出了孟祁安,指着他不确定的问:“你是,你是昨天遇到的那个……”
  “正是,我叫赵钱。”他微微一笑,本就长了一张明媚的脸,此刻更是显得品貌不凡——除去那身破破烂烂的衣裳。
  “昨日一见本是意外,可夜间,我遇到了一个女子。”他真真假假道:“一个落水而死的女子,唱着《阿郎》。”
  此话一出四下惊骇,《阿郎》不正是贺大鹏生前神叨叨念着的那首曲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  捏筷子那个,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哇?我是小时候听老人说的,好像还很多人看见过筷子立起来……?就是用来喊魂的,如果喊到一个名字筷子立起来,那就是说明是那个人的来了。如果喊名字没用,就喊吊死鬼,落水鬼,之类的死因?反正我小时候听的时候就觉得头皮发麻,不晓得真看到的人有没有吓哭QAQ
  and周日我要采购+拍照,所以周一见啦~
 
 
第12章 头/七
  孟祁安用着外乡人的口音慢悠悠念着泽蜀小调的歌词:“阿郎,阿郎。赠你饴糖。披红裳做你新嫁娘。”
  这首在泽蜀广为流传的山城小调,多是女子唱给心仪的男子听的,折柳村虽已靠近赤水,但这首歌还是大多会唱的。
  期待着爱情的女子、陷入爱情的女子,想要挽回爱情的女子……她们很多时候都会唱这首曲子,怀着不一样的心情。
  他指了指贺大鹏所在的方向:“你也听到了,是吗?”
  谁?满院子的人看着少年指着一块空地,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贺大鹏作为一只新鬼,还没有什么做鬼的经验,但他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人们只能看到他日益腐烂的躯体,看不到现在这个飘飘荡荡的自己的。
  他看孟祁安指着自己,飞快朝两遍瞧了瞧,确认身边没有其他鬼以后,又扭过头看着孟祁安,不确定的问:“我?”
  “对,是你。”孟祁安点点头:“唱这首歌的女鬼没有脸,你应该不会忘吧?”
  贺大鹏简直要活活被吓死了!
  不对,他已经死了,顶多是死死的被吓死,没机会活了。
  他那滴滴答答不断流水的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孟祁安:“你、你怎么知道!还有!你看得到我?”
  孟祁安慢慢走过去,满院子的妇人惊呼着让出了一条路,显然被少年人对着虚空讲话的阵势给吓着了。
  他指了指贺大鹏怀里的星芒:“你不想伤害他的,对吗?”
  满身是水的水鬼哭了起来。他已经不能流泪了,但头上身上的水流越流越快,将干燥的土地打湿了一大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不想的,我不想伤害他,他是我的儿子,是阿莲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我、我不会害他的!”
  “放轻松,我是来帮你的。”孟祁安笑着回头,对着阿清嫂说:“可以借我黄纸朱砂吗?”
  阿清嫂与满院子的妇人不太一样。她虽然看不到水鬼,可方才那三只齐刷刷并在一起立住的筷子已经告诉她,贺大鹏已经来了。作为不怎么专业的神婆,阿清嫂微微能感受到院子内多出了一股子湿漉漉的凉意,而昨天偶遇的少年,也许真的能看到贺大鹏也说不定。
  “可以可以。”她忙从屋内取了一沓黄纸和朱砂:“小兄弟你用!”
  孟祁安咬破手指,用血和朱砂混在一起简单的画了一张聚灵符。因用的都是凡品,这张符的有效期很短,他伸出手,对贺大鹏笑了笑:“把他给我,我送他回去。”
  贺大鹏垂着脑袋,看了看怀中游走的星芒。它是那样的小,那样的微弱,就和刚出生尚在襁褓中的双娃儿一样,让他死后也舍不下。
  “他的路还很长,出了泽蜀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你难道,不想让他去看一看吗?”孟祁安又勾了勾手,声音变的柔和起来:“让他回到母亲身边去吧。”
  水鬼看了看抱在一起的母亲和妻子,她们脸上有恐惧,有怀疑,可更多的,还是悲伤。悲伤他的死,更悲伤即将失去生命的双娃儿。
  他双手捧着星芒递了过来,没有说话,只是水滴不断从他的身上流下。
  孟祁安将星芒小心的放入聚灵符中,又快步走到阿莲身边,轻声安抚:“让我看看孩子。”
  阿莲紧紧抱着孩子,求助一般的看向阿清嫂。见阿清嫂点头了,这才不舍的把孩子从怀里捧出来。
  孟祁安揭开孩子的衣服,将聚灵符贴在他的心口。那抹星芒在聚灵符的效力下比先前水鬼怀中要来的强盛许多,像一颗活泼的小星星投入了孩子的体内。
  黄纸上赤色符文肉眼可见的消散。
  “这、这是!”阿莲离得最近,那张符纸是在她的眼皮底下大变样的,她原本不太信这些鬼神之说,从九旗村来折柳村喊魂还是婆婆强行拖来的,可此刻的她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切又如何能不信!
  方才虚弱到连哭声也没有的双娃儿慢慢睁开眼睛,他觉得浑身暖呼呼的,也不害怕了,伸着小胳膊上下挥动着,咯咯笑着。
  阿清嫂冲过来摸了摸孩子的脸,又拿起刚才少年用的符纸仔细打量着,吞了吞口水:“双娃儿好了……”又猛地转过头看着少年:“你、你咋做到的?”
  孟祁安还是那副少年人天真的笑容,嘿嘿一笑:“跟我师父学的,就学了点皮毛。”
  “这还是皮毛啊?”
  “就是就是,小师父也太谦虚了!”
  “贺大娘啊,你们可得好好谢谢小师父啊,双娃儿这次可多亏了小师父呐!”
  “赵小师父多大啊?从哪儿来啊?”
  “小师父娶妻没啊?”
  “看你问的,小师父能有多大?肯定没娶妻呐!我本家有个妹子今年十五,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呐!小师父,您晚上到我家吃饭,我让她爹把她带来啊!”
  院子里的妇人们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孟祁安说话,说到最后还开始推销起自家的适龄姑娘起来。
  孟祁安死的早,除了姐姐以外也没接触过什么女性。此刻被一群妇人围得团团转问话,耳尖都不自觉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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