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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修罗场[快穿]——凤黎九惜

时间:2020-07-03 08:23:14  作者:凤黎九惜
  这一下简直是透心一刀,谢溯被哽得喉咙间都出现了血腥味,他心脏嘭嘭直跳,太阳穴也嗡嗡作响。
  心里更是揪得疼痛难挨,浓烈的悔意也像是海啸似的席卷而来,把人铺天盖地整个儿淹没在最底端。
  叫人每呼吸一下,肋骨和肺部都在隐隐作痛,但是谢溯却毫不落势,他攥着手机,冷笑了一声,说:“如果不是当初你们先这么干了,我也不会回敬回去。”
  只是却没有料到,自己的做法会导致如此下场。
  严昶凌恨得直哆嗦,甚至摁着他的人都有点儿按不住了,所幸黎温朝本来就在找过来的路上,这会儿冲突刚刚发生,他就找到了地方,勉强压着火气打圆场。
  “很抱歉,打扰到你了。”
  黎温朝微微示意,就有手底下的人和谢溯的保镖对峙起来,谢溯冷笑了一声,让人把严昶凌放开了,说:“这种时候,你们还是把他看好了。”
  两方人在这段时间已经隐约达成了某种默契,尤其是在谢溯醒来,发现严昶景没把青年卷走的时候。这会儿,他们之间再起争端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他们得先把青年挽回来。
  得找最好的心理医生,哪怕是用其他的手段也没关系,到了这个阶层,自然知道电视剧中存在的精神控制这一类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他们或许可以用类似的手段把青年覆盖过去,一个人只要还活着,就总还是有办法的。
  而严昶凌不知道这一点。
  他永远都被排斥在外,就像是小孩子没办法加入大人的游戏。黎温朝压着火气把他带了回去,严昶凌一声不吭,只是咬着牙,手掌还在发抖。
  “你过来这里也该累了,”黎温朝没有朝他发脾气,他神色间,也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严昶凌可以对严昶景发脾气,但是却没办法冲着黎温朝大吼大叫。
  他只是憋了憋,闷闷地应了一声。
  黎温朝便又叹了口气。
  他说:“你哥………”
  他本来想说,你哥也是为了你好,又转念想到孩子们都最讨厌这样的话,于是只能把后半截咽了回去,转而道:“你哥这个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下次要是有什么事,我告诉你,别生你哥的气,好不好?”
  严昶凌动了动嘴唇,他低着头,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可笑。
  黎温朝也用着哄孩子的语气,或许在平常的时候,他还能和严昶凌有些针锋相对的时刻——但那都是在平常。
  等到真出了事,他和严昶景便像是孵蛋的老母鸡似的,把严昶凌扒拉扒拉到后面就护住了。
  总还是觉得他需要保护。
  也………顶不上用。
  严昶凌对这样的态度深感愤怒,但是又无法摆脱,他最终也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被黎温朝叫了个人,带去暂时休息了。
  严昶凌等到那人走了,就把门反锁上了,他怔忪地坐在床上,大脑放空,似乎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过了半晌,他像是猛地意识带了什么,一个猛虎下山从床上滚了下来,却又在门前顿住了。
  严昶景是很忙碌的。
  黎温朝自然也是。
  殷染钰这三位年纪相近的攻略对象在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谢溯还能有机会在里面陪陪青年,严昶景和黎温朝却连见都不敢见,生怕他们出现在青年面前,就会刺激到对方,让他再次做出极端举动。
  严昶凌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去打扰他们——这个他们,主要是指黎温朝和严昶景,谢溯不算在内,被排斥在外了。
  犹豫了几分钟,严昶凌还是重新打开了门,他一有了决断,也就不再犹豫,去找黎温朝了。
  ——黎温朝总是比严昶景显得更耐心。
  只是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这片区域已经重新恢复了安静,严昶景和谢溯不见踪影,只有黎温朝一个人守在青年的病房外,拿着手机,皱着眉头,一直在上面打着字,似乎在和什么其他人交流。
  “哥。”
  严昶凌压着声音,等到走到了黎温朝身边,才叫了他一声,他的目光自然下垂,扫到黎温朝的交流对象是一个异国的英文名,有点儿眼熟。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屏幕便在瞬间变黑了,黎温朝抬起脸来,说:“阿凌?”
  他有点儿吃惊,但是还是强打精神,低声道:“怎么了?”
  严昶凌停顿了一下,便也没有犹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给我仔细说说吗?我哥之前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让我过来了,他再跟我说。”
  “电话里的确也说不清楚。”
  黎温朝苦笑了一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等我几分钟。”
  他一边说,一边把严昶景叫了过来,等到看见人,他便带着严昶凌往后走了一段路,进了某个空病房,开始慢慢地与他描述情况。
  的确也没有谁比他更加清楚情况,严昶景和严昶凌刚刚才闹了矛盾——虽说是严昶凌单方面的,但是也不适合再做什么交流。
  谢溯就更不用说了,黎温朝和他说话都有些压不下火气,更别说严昶凌,这小子刚刚才想给人家来两下呢,哪来这么快的时间让两人消除隔阂。
  “我还是从最开始跟你说吧。”
  黎温朝疲惫地叹了口气,他们都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甚至在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都丝毫没有睡意,只有无数抑制不住的恶劣回忆和绝望设想不断地在脑海中回荡。
  这是极为难熬的精神折磨。
  “他——”
  黎温朝顿了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说:“他最开始离开严家的时候,是在你生日的那天晚上。”
  那时候,青年还是少年,他身形瘦削,根本不是青少年应该有的模样,瘦小又孱弱,几乎像是一座碰一下就会碎掉的玻璃雕像。
  黎温朝没有丝毫的隐瞒,包括他在严昶凌生日当天种了药——以及在青年发现真相,询问他当天晚上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他的如实告知。
  严昶凌的脸色在一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化,他皱着眉头,却还是忍着没有打岔,认认真真地听着黎温朝说话。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完整且全面地听到青年所经历的事情,虽然只是倾听,却也并不算是难以想象。在青年的人生际遇线里,他自己也穿插在某一页上,只是他完全没有起到什么好作用就是了。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对于青年来说就像是某种灾难。
  他还没有见到青年的面,却似乎已经能看见他安宁平和的睡脸,严昶凌抿着嘴唇,呼吸有些艰难,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飘浮着的到底是什么情绪,于是只能忍耐下来,听着黎温朝继续说话。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隐瞒便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起码对于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了意义。
  而严昶凌也明白这一点。
  他沉默地听着黎温朝说完了青年的所有际遇,甚至——对方连青年这段时间到底拍了多少多少部戏都了如指掌。
  一直说到最后,说到青年从谢溯的手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他们本应该起码有一个人在那儿守着他的。
  但只是这么一次偶尔间的错漏,就被谢溯逮到了机会。
  “我应该再快一些过去的。”
  黎温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苦笑,还是在喃喃自语。
  严昶凌却只是抿着嘴唇,他皱着眉头,心里情绪翻腾,黎温朝难得看见他这么蔫了吧唧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还有一分的新奇。
  但是也就只有一分罢了。
  这只能暂时的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却没办法让人的情绪得到缓和和休息,能少一些麻烦,也是好的。尤其是黎温朝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应付新的东西。
  严昶凌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干一些什么,他本想要去看一看青年,却知道青年现在还没有睡着,只能在外面等着,他又尝试性地想要帮一些忙——但是却又尴尬地发现,他自己积累的人脉在他们面前毫无用处,于是只能沉默地守在一边。
  这还不能像是医院里的其他人看护家人似的,在绝大数时候只需要抓着手机上网就行了——当然,并不是说不可以。只是严昶凌完全没有上网的意思,他焦虑且惴惴不安,想要看见青年现在的模样,又畏惧于与他见面。
  于是只能焦虑地,徒劳地在原地等待,直到严昶景拿着一批文件夹过来,把东西丢给了他。
  “既然闲着没事,就先帮我把这些工作做完。”
  严昶景这么说,这几天里他虽然忧虑——但是实际上,工作却也没有落下。反观谢溯,他已经把自己的工作全都抛在了一边即的秘书整天打电话过来,简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一家企业在高速运转的情况下,持续了好几年的时间,忽然之间,促使企业如此高效率运作的最高老板忽然跑路了,底下的人不说,惊慌失措,焦头烂额却还是有的。
  如果这是在以前,就是严昶景吞并谢溯产业的最佳时间,但是现在他却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帮他挡住了两下来自不知名红眼企业的暗中试探。
  谢溯已经满心都扑到了他们现在正在忙碌的事情上,严昶景却不能像是他这样任性,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连轴转,实在是忙得转不过弯来,这会儿有了严昶凌过来,也算是多了一个明白他心思想法的好用劳力。
  世界便这么滴滴答答地过去了十来天。
  严昶凌已经在青年熟睡的时候暗中去看了他好多回,那位心理医生已经和青年越混越熟,两人最近几天甚至开始欢乐斗地主………
  严昶凌又是酸,又嫉妒,徘徊在门外,对于心理医生的怨念几乎要冒出实体化的黑气来了,医生本来在揪一把炸弹,莫名察觉到了这股恶意,一个手抖,出成了三带一。
  心理医生:“……………”
  殷染钰连忙大小王把他炸了。
  心理医生心痛得不能呼吸:“咱两都是农民啊,你炸我干啥呢!”
  对面的不知名地主默默选择了不要,青年也不吱声,手里还留着的一打牌“啪”一下全出了。
  七七八八.九九十十勾勾圈圈开开尖尖。
  牌出完了。
  对面的地主:“……………”
  心理医生:“……………”
  行吧。
  等到他打完牌出来,就看见雇主的弟弟皱着眉头满脸焦虑眼神不善地朝他看过来,严昶凌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位心理医生有骗人的嫌疑,装模作样的——你看谁家心理医生给人做心理辅导,是和病人一起打斗地主的?
  雇主一方开始施加压力,心理医生顿时打牌都不香了,所幸他这几天并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打牌——这只是为了提高青年好感,让他卸下心防的手段罢了。
  心理医生的主要目的还是在于在一边旁观青年的心理情况,最后在心里为他做一个旁观评估。
  这几天打牌打得高兴,他对于青年心理评估其实也已经趋于完善。心理医生也不敢继续打牌………呸,是不敢继续耽搁,他在有了一定的把握之后,便也不再犹豫。
  这一天,他依旧是跟在本地医生后面进来了。青年一看见他,就把手中的书放到了一边,随后拿起了手机,里面传来了欢快的音乐声。
  心理医生:“………………”
  他一时听得有些手痒,又赶忙告诫自己,今天的自己是来正式工作的,而不是来打牌的。
  于是在欢快的乐曲伴奏下,心理医生不动如山,本地医生神色诡异地检查完青年的情况,便不善地瞪了心理医生一眼——在心里暗骂他把青年带成什么样了——然后皱着眉头,磨磨蹭蹭地离开了病房。
  闲杂人等已经退场,现在,就是心理医生表演的时间了。
  他熟练地拉了个小板凳,坐到了青年身边,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说:“您应该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神色肃穆深沉,却不知道为什么,透着一股搞笑的味道。
  青年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他的举动。他犹豫着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停顿了一下,就把手机关上了。
  随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心理医生就跟个电影里面的炫酷间.谍似的,他怅然地叹了口气,说:“什么时候猜到的?”
  青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
  心理医生微微惊了:“这么快就猜到了?”
  青年“嗯”了一声,说:“你有口音。”
  这里一处南方小县城,基本上所有人说话都吴言软语,又侬又甜的,就心理医生一个人带着一口北方口音——偶尔泄露的那种。
  怎么说呢,他的普通话还怪标准的,但是就是有时间,口音会从各种奇怪的地方侧漏出来。
  那违和感重的………
  心理医生受到了来自病患的无情一击!
  他失落道:“真那么明显?”
  “嗯,明显。”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跟一对老朋友似的,心理医生长叹一声,忍痛略过了这一茬,说:“行吧,那你猜猜,我是谁雇过来的?”
  “就那么两三个人。”
  青年却兴致缺缺,他说:“不过应该不是谢溯,嗯………是严昶景雇的?要不就是黎温朝。”
  他在念到这几个名字的时候,语气毫无波动,连一点儿负面的情绪都没带。心理医生在心里叹了口气,表面上却挑起眉头,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哟,猜对了,我是严先生长期雇佣的。”
  青年便“嗯”了一声。
  他脸上没有任何神色,情绪稳定得像是一潭深湖,心理医生停顿了几秒,忍了忍,才忍住没叹出气来。
  他说:“你应该也猜到我来干嘛了吧。”
  青年便又“嗯”了一声,他直视着对面的人的眼睛,说:“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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