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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修罗场[快穿]——凤黎九惜

时间:2020-07-03 08:23:14  作者:凤黎九惜
  一位医生的头头停顿了几秒,道:“还请几位做好准备。”
  这一次是严昶景开了口,他说:“我们明白——还请您直接说吧。”
  于是那人停顿了片刻,才说:“这位先生遭遇了一部分情绪上的刺激,他的自我防备心理很重,所以选择完全封闭了外界反应,换个说法,或许几位可以容易理解一些………”
  他犹豫了一下,说:“这位先生………现在是一位植物人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以后他也会维持这样的情况,我们觉得,先生还是有几率恢复的………”
  他尽量克制自己的个人情感,但是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些排斥与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就已经签署了保密协议,现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估计已经被他爆料给了多家媒体。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自己的几位雇主到底是对青年做了什么,才会导致对方会有如此激烈的情绪反应。
  植物人复苏的案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多,但是那只是被报道出来的一些个例罢了,绝大多数的植物人还是在沉睡中被家人放弃、默默死去,亦或者沉睡一生,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
  他真是上了贼船,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下去。
  医生觉得十分窒息,公式化地打发了几位雇主,就开始皱着眉头和同行交流治疗方案。其中一位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道:“你们,有没有认出来………”
  “别提这个。”有人叹了口气,警告道:“保证自己的职业素养,就算认出来,也得当没认出来。”
  他顿了顿,道:“我知道你们有人是他的粉丝,但是也为自己想想,这一次的雇主里面,有以前是偏道上的,我不想真让自己家里人出什么事,再说………那位也是他们家里人。”
  言外之意就是:这件事情就算捅出去了,也是别人家的家事,不要起什么别的心思,也不能起什么别的心思。
  有点儿看不下去不的人心中一凛,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隐约有些不甘心,又顾忌着自己的亲人朋友。
  最后只能皱着眉头叹一口气,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敢做。
  在确定了青年的情况,要离开了医生们的视线范围之外后,谢溯顿时就忍耐不住,一拳捣在了墙壁了,他的呼吸声粗重极了,呼哧呼哧得简直像是一台人形风箱。
  他在这个瞬间,终于明白了过来,明白了那时候浓烈的不详预感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现在事实已经铸成,就算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
  他的情绪实在是激烈,却又无处发泄,当初的提议虽然是严昶凌所提出的,但是他自己也是切切实实地同意了的。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谢溯还不至于没品到把这一切的锅都丢到严昶凌头上。
  他一拳一拳在墙上猛砸着,一声不吭,却凶恶极了,简直像是失去了理智的某种野兽,手掌指节的皮肉很快在他自残式的发泄行为下伤得鲜血淋漓,情绪往往是有带动性的,严昶景勉强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开口制止:“够了。”
  谢溯却一声不吭,只是恶狠狠地又在墙壁上捣了一拳!这样的发泄方式带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肌肉不停抽搐,甚至连额头上都冒出冷汗,但他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简直像是在这一瞬间同时丧尸了痛感和听觉。
  “………我说停下。”
  严昶景的呼吸也渐渐紊乱,他的手指略微有些颤抖,但是依旧在保持冷静:“谢溯,你这么做没有意义,停下!”
  他的声音在最后一句的时候提高了一个度,谢溯停顿了一下,冷笑了一声,说:“我们要做的事情………现在还用得着手吗?”
  砰!
  严昶景一拳砸在他脸上,这一下实在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谢溯下意识地抵挡,同时反击,却被早有防备的严昶景一个膝击击中腰腹,顿时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严昶景冷声道:“你他妈的清醒了没有?!谢溯,现在是要想办法的时候,医生说了还有希望………”
  “医生是说了还有希望,可是他醒来呢?!”谢溯勉强开口,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也不知道是在冷笑,还是因为疼痛而产生的下意识反应:“严昶景,自欺欺人好玩吗?!”
  “………………”
  严昶景的情绪已经快彻底失控了,他闭了闭眼,胸膛猛烈地起伏了几下,道:“谢溯,我不想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逼我——”
  “我不是逼你。”
  谢溯裂开嘴角,道:“老子好久之前就看你不爽了!”
  他压着疼痛,像是个混混似的,拦腰一把将严昶景放倒,拳头直冲着脸上打过去,严昶景的情绪彻底崩了,他愤怒至极地骂了一句脏话,毫不留手地予以反击!
  两个人简直好像是街头最容易被人激怒的普通青年似的扭打在一块儿,他们都是真的练过的人,下手比普通人更狠辣得多,每一次虽然都在仅剩的理智提醒下避过了对方要害,但却也都挑着最能让人难受疼痛的地方打,看得殷染钰都有些头皮发麻。
  严昶凌本想过去助阵,却被黎温朝硬生生拉开,之前做出了提议的严昶凌蔫吧极了,但心里也窝着盛怒的火,偏偏现在又不能发泄,只能咬着牙沉默着。
  黎温朝勉强压住心里浓烈的无能为力的感觉,打了电话,暂时清空了这一小块地方,他知道,自己这儿的几个人,彼此之间的情绪都积压得太久了,现在能有一个释放怒火的契机,也算是一件好事。
  两位年纪轻轻就已经和老狐狸们坐上了谈判桌的青年领头羊在分开的时候,都已经鼻青脸肿得不像样,看起来实在是狼狈不堪。黎温朝叫来医生帮他们处理伤口,随后又在这个间隙安抚严昶凌的情绪。
  他是诸人中间暂时看起来最冷静的一个——也许只是看起来,黎温朝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冷静,但是心里却像是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卵,白色的寄生动物把他的心脏乃至于身体都变得千疮百孔,让他有一种自己随时都会被吞噬的恐怖错觉。
  这只是他的幻想。
  黎温朝很清楚这一点,但是情绪却在无法抑制地为此感到极端的恶心,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似乎出了一些问题,但是依旧在强撑。
  严昶凌察觉不到他已经有彻底崩溃的趋势,只是为黎哥的安慰感到自我排斥。他似乎什么事都做不好,在严昶凌的设想中,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
  他没有想到青年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会彻底封闭自己和外界的联系。他之前对青年说:“一切都会好的。”
  那时候,他是的的确确的觉得——一切都会好的。
  “………现在这样都怪我。”严昶凌难受得厉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哽咽,又很快自己抑制住。年轻的男性转过头,忍住不要让眼眶里的水珠落下来,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
  他说:“如果那会儿没把阿余………”
  没把青年束缚起来,强制他接受医生的“治疗”,怎么也不会造成现在的情况。
  黎温朝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已经疲惫极了,但是还是挤出力气安抚他。严昶凌对黎温朝来说又像弟弟,又像儿子,他在严昶凌永远都需要支撑起成熟的模样,严昶景也是一样。
  而严昶凌却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他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只是在黎温朝的安慰下逐渐冷静下来。
  “总还有办法。”
  严昶凌说:“总还有办法。”
  黎温朝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对………总还有办法。”
  可是真的还有办法吗?
  又过了一会儿,严昶景和谢溯终于处理完了伤口。在发泄过情绪之后,他们都似乎回到了本该有的状态里——只是两人脸上的挂彩毁掉了这份虚伪的平静。
  “先去问问医生。”
  严昶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而谢溯同样如此,他大步从几人身边走过,拿出电话,拨打自己觉得有用的号码。
  “我得睡一觉。”
  殷染钰看着他们的情况,他毕竟也需要休息,只是担心自己会露出破绽,于是叮嘱系统,如果自己一旦睡过去——别人过来的时候就要立即叫他醒来,不然他怕一不小心苏醒过来,这事儿就好玩了。
  系统顺从地答应下来,他配合宿主一切的想法和命令,同时在殷染钰睡过去之后,严密地监视着宿主的攻略对象的情况。
  殷染钰就没有再支撑——他也不想真的自己把自己玩坏了,随后在接下来的时间段里,断断续续地睡了两天时间,才勉强算是恢复了精神的状态。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就此保持着“植物人”的状态。几位攻略对象的情绪明显有些失控,谢溯请来了各式各样的医疗人员,甚至亲自去拜访了一家有着苏醒过来的植物人病患的国内人家。
  他仔仔细细地询问了那家人对于家里亲人的种种做法,又更加仔细地问来了各种连这家人原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随后亲自登门,请来了——
  青年的生母。
  周夕在被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她对于几十年前的事情,记忆其实已经模糊了许多,只是偶尔会十分想念自己当初怀着的那个孩子。
  但或许是出于本能,也或许是因为害怕另外的一些什么东西,她一直都觉得——甚至是坚信着:自己当初的孩子,一定过的很不错。
  她想,毕竟是有钱人家,再怎么想,日子也难不到哪里去的。
  周夕过习惯了苦日子,在那时候有钱之后,终于得到了一段还算安逸的生活。她比许多人都能意识到金钱的重要性,也就想不到——
  也就想不到,如果一个人要过的很好,只有钱是不够的。
  人们都会忽视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周夕也免不了这一点。她被谢溯带着坐到了私人飞机上,在大儿子的陪同下,终于看见了一张………
  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
  陌生,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正式见过几次这张脸的主人。
  熟悉,是因为这张脸经常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屏幕、书籍、海报上,也经常有人热烈地讨论他,周夕的儿媳妇就是这张脸的主人的忠实粉丝。
  “他是您的儿子。”
  谢溯这么说,语气中分不出来有没有疲惫,陪着母亲过来的李长空也愣住了,他下意识地问:“谢先生,您说什么……?”
  “我是说,他是周女士的儿子。”
  谢溯疲惫地重复了一遍,说:“也是李先生你的弟弟。”
  李长空惊愕极了,他说:“………弟弟?”
  他什么时候有的弟弟?
  周夕已经彻底懵住了,她从青年的五官里,找不出一丝和自己相似的痕迹来,她和同龄人相比是好看的,但总也没有好看到这样的程度。
  她说:“——他是我儿子?谢先生,您、您是不是弄错了………”
  “我没有弄错。”
  谢溯说:“如果您不信,我这里有一份二十多年前的资料,您或许并不清楚,当初把他买下来的人家并不是普通人家,而是严氏集团的创始人,严老先生在那时候是偏道上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说:“他买了阿钰,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挡.枪。”
  这实在是一件过分残忍的事情。
  尤其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
  周夕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这一点,从她如何对待李长空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许多家庭都会在亲人病重的时候,因为承受不了经济的负担,而选择放弃。但是周夕和她的丈夫却并不是这样,他们认认真真地赚钱,为儿子治疗,又在得知儿子的情况之后,怀上了二胎。
  如果周夕的丈夫、青年的父亲没有死去,他们本该在负担下艰难前行,治好儿子之后,家里的情况就会慢慢好转,在十几、二十年之后,也会是让人称道的美满家庭。
  但是一切都只是如果。
  谢溯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平静地吧有关于青年的事情都详细地说了出来,没有半点儿遗漏的地方。
  这样的举动,便像是拿着一把刀,细细地把周夕的心,切成了一片一片。
  李长空在一开始的时候,还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什么骗局——但是在看到周夕的反应之后,他便逐渐明白过来——这都是真的。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他隐约记起几年前的某个清晨,少年沉默地坐在路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那时候,他还和对方说过几句话,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偶遇,但是在现在,却隐约明白过来——那并不是什么偶遇。
  是他的弟弟………在那时候,找了过来。
  随后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他们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李长空不知道对方那时候在想些什么,也不敢想对方到底对他们是什么想法——他只是愤怒地冲了上去,想在谢溯脸上来几拳,然后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放倒了。
  又被外面的安保人员听到声音,涌进来摁在地上。
  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是李长空觉得,他应该为青年做些什么,哪怕只是把这些人渣痛殴一顿也好,他愤怒地喘着气,简直像是一头牛,周夕被混乱的场面弄得发抖,她的身体一向不是太好,这会儿捂着心脏,整个人都快昏厥过去。
  谢溯叫来人,让他们把两母子带到了外面去,又让医生为周夕查看了身体,吃完药,才算是暂时稳定了身体的情况。
  “我之前去拜访了一家有苏醒的植物人的人家。”谢溯在他们面前,显得既冷漠,又高高在上,他已经没有其他的情绪可以分出去了,于是便显得分外不近人情:“阿钰之前已经知道了您当初和严先生的交易,但是毕竟有血缘关系,多多少少,应该还会有一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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