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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古代架空)——书书墨笑

时间:2020-07-05 09:50:16  作者:书书墨笑
  黎墨夕闻言便展露出诧异神色,这话若不是从肖无灼口中讲出来,他会以为是坊间的奇文轶谈,于是他确认道:“所以他原本不在百剑山里吗? ”
  肖无灼颔首,眼神同样望着剑,他持有落悬近四年,已是非常熟悉剑上每一寸,甚至于用多少力道能让剑尖深入崖壁几分都一清二楚。
  黎墨夕道:“那它最初是由谁所铸造呢?”
  肖无灼道:“我也不知晓。”
  当时的状况极为特殊,他记得那天自己刚从山崖处回落院,便被潭云唤去大殿上,说是有要事需商讨,他人去了后,发现所谓重要之事是一盅蕈菇蔬食汤,两位仙尊正为里头加料的菜色吵得不可开交,差点连楚瑟都被叫来一同评理,还是被境画阻止。
  就在仙尊们争执到底是萝卜还是苋菜合胃口时,殿后方突然传出一股躁动,伴随剑架倒塌的撞击声,潭云还以为是凶兽闯入,随即将桌边长剑拿过,爻宁也已凭空画出屏蔽符咒挡在众人之前,两尊同时在瞬间展出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紧戒神色,境画则唤出灵琴待命。
  接着落悬便从后堂猛然冲入,穿越整座殿堂,笔直的飞至众人眼前,当时情景让在场三尊皆惊讶万分,各个面面相觑,爻宁见此剑剑刃并未朝人,而是向下朝地,便知晓其目的并非伤人,于是慢慢将咒收回,而落悬见屏蔽消失,即在瞬间便飞跃至肖无灼身前,直到他伸手握住剑柄,剑上头那股强烈的燥气波动才完全止下。
  境画定睛观看了一阵后,表示此剑剑身带了极重的凶煞气息,可他眼下无法确认是从何而来,因从他们三人接任仙尊之责时,这黑剑便已摆在殿后的剑室许久,其来历成谜,连三尊都不清楚。
  可潭云表示,落悬既然自己认了主,肖无灼定能将他控制好。
  肖无灼便向他问道,如何能确定自己得以控制?
  潭云目光悠悠,白白的长须看起来庄严又肃穆,开口回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总之可以就是可以。”
  一旁境画随即颔首,爻宁也罕见的并未持有反对意见。
  毕竟灵器自己认的主,便代表愿意折服。
  黎墨夕听闻至此,忍不住伸指摸了下黑剑剑鞘,鞘身冰凉硬实,足以感受整把剑有多沉重,他在清河客栈时也曾拿来掂量过,落悬确实比其他长剑重了一些,他以往也试拿过兄长的灵剑,可并无落悬这番沉甸之感。
  他看着那慑人的黑鞘,喃喃说道:“凶煞气阿…”
  此种气息他以往只在话本中看过叙述,并未实际见过。
  可眼下落悬来历成谜,似乎也无法寻根究底,如此一来,它剑体为纯黑,且沾染凶煞便也不足为奇了。
  于是黎墨夕又好奇道:“那你使用他这几年间,有出现任何不对劲吗?”
  肖无灼道:“没有。”
  落悬就像是寻常灵剑,出鞘、收鞘,从没发生任何异事。
  可道上确实未再听闻有第二把黑剑出现。
  这一连串感受下来,黎墨夕只觉得不可思议,便饶有兴趣的问道:“肖焕,我能看看落悬剑刃吗?”
  他不曾近距离看过落悬本体,现在知闻这些事,让他好奇程度大大激增,很想好好的赏一赏。
  肖无灼即一气呵成的拔出剑,放至桌面上,看的出多年练剑的习惯与顺手。
  黎墨夕兴致勃勃的弯颈靠近端详,之前见对方使剑是中秋当日的白天,落悬在阳光映照下,反射出一种通透的黑亮,漂亮得好似能蛊惑人心般,现在少了日头,虽然室内油灯明亮,可近看时却又变成深邃沉淀的黑。
  其剑刃线条清晰背骨,尖峰极为锐利,像是连轻轻抚过都会见血般,而剑柄上的纹路他倒是很常看了,有种苍劲古朴之感。
  黎墨夕忽地发现落悬剑锋附近有一小块银白点,约是拇指指甲般的大小,于是他指着那处问道:“这一点是后来弄上的吗?”
  纯黑上头衬着一点银白,特别显眼。
  肖无灼道:“我拿到时便在上头。”
  黎墨夕闻言叹道:“落悬还真是把神秘的剑,连给人的感觉都有些诡谲神秘,可既然仙尊说你能控制的了,便必定是如此了。”
  且他觉得肖无灼与这把剑非常相衬,若是落悬搭在其他人身上,用想像的便极为怪异。
  肖无灼蓦地问道:“你不怕吗?”
  黎墨夕笑笑反问:“怕什么?”
  对方却是静默望着他,双唇紧抿。
  黎墨夕便道:“你使用落悬多年来都不曾出事,如同仙尊所说,这剑必定臣服于你,何况剑在之处你肯定也在,他总不会不顾你在这,突然向我飞来吧,我需怕什么?”
  肖无灼这才低声说:“剑灵随剑主心志。”
  故落悬断不可能刃朝眼前这人。
  可他仍想确认黎墨夕不会因剑上的凶煞气而恐惧。
  黎墨夕又笑道:“要不你让落悬和我睡上一夜,他和我相熟了之后,你便不会有担忧。”
  肖无灼定定凝望着他,然后说:“可以,但灵剑不离剑主身。”
  黎墨夕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半晌后脸面才忽地泛起绯红,只能垂眼望着落悬。
  肖无灼则看着他,视线半瞬未移。
  半晌后,黎墨夕拾起桌沿的空鞘,慢慢的抚过流苏剑穗,修长指节间散着一片墨色,肖无灼也静静的看着这画面。
  黎墨夕抚着抚着,脑中忽地闪过念头,面颊也在瞬间展出笑意,说道:“肖焕,你以后也送我一抹剑穗吧,色泽随你挑。”
  肖无灼道:“你想要?”
  黎墨夕点了点头,然后说:“你送我吗?”
  肖无灼低声道:“好。”
  得到肯首,黎墨夕更是笑弯了眼角。
  两人对视之际,外头传来咚咚脚步声,听起来又快又急,黎墨夕便道:“仙尊来找你了?”
  这踏步的节奏眼下他已是习以为常,且自己也是后来才发觉,原来对方平时在学堂讲殿上的步伐是刻意放慢的。
  且潭云为了展现仙尊风雅绰约、不疾不徐之姿,还曾请教过境画,境画便告诉他,讲课时要一手覆于背后,一手拿著书卷,每当忍耐不住要做出快捷动作时,便须想法子在台前来回踱步,让弟子以为你在沉思,更特别叮嘱他每次踱步以三趟为限,务必要有种临危不乱之感。
  而黎墨夕自从除夕那会儿在落院偶遇仙尊后,往后两人便时不时的在落院里碰上,只是每每自己在钟响前要离开之际,仙尊面上总是一副有口难言的神情,看起来还特别不高兴。
  肖无灼同样听见脚步,便道:“嗯,是师父。”
  这声响他已听了十几年,不过这次潭云前来的原因约莫不是与爻宁吵架,否则踏地声只会更重更急。
  他话刚落下,门扉即被推开。
  潭云进门见到两人,随即挥挥袖摆,随口打上招呼:“墨夕你也在阿,正好我来找无灼谈谈上百剑山一事,你若有兴趣便一块听吧。”
  他相信自家徒儿一点儿也不会介意的。
  潭云尚未等二人回应,直接又朝着另一人开口:“无灼,我昨晚与境画讨论许久,都认为求剑当日你须与弟子们一同上百剑山。”
  一旁肖无灼还未出声,黎墨夕便问道:“仙尊,肖焕他不是已经有落悬了吗,为何还要上山?”
  潭云道:“无灼可带剑入山,指不定哪位铸剑士知晓落悬的来历,或者铸造之人。”
  毕竟此剑在他们位列仙尊前,便已安放在列仙殿后头的剑室里,上一代仙尊只有大约告知落悬当初出现的地方,却也没交代得很明白,说是要回朔至枕鹤仙尊那一代才更为清楚。
  此长者为峰上最初代的仙尊之一,还曾经教习过他们,只可惜当潭云接任仙尊后,对方早已云游四海,不知去向了。
  潭云又道:“说不定铸剑士能给出一个答案,况且我也着实好奇落悬的身世。”
  他边说着边步至桌边,打量起桌面黑剑。
  这剑至少有百年的历史,前代仙尊的叮嘱历历在耳,特别告知说无事不可让此剑出鞘,传闻当初封住它时费了不少心力,所以在这之前他与爻宁境画皆没见过落悬本体,一直看的都是收鞘之样。
  可有谁能想到,这剑居然在百年后自己认了主,当时破室而出时还一副急切之貌,宛若恨不得冲进肖无灼手中。
  他们几尊也是在其认主后,趁着肖无灼用剑之际,得以仔细观阅剑身。
  潭云忆着往事,逐渐收回目光,他一面朝落院书房走去,回头朝黎墨夕示意一同过来,真正落院的主人倒是被他扔在桌边。
  潭云望着房中那张案台大桌,目光巡梭过桌脚桌面,然后悠悠问道:“墨夕,你觉得这案台的配色对吗?”
  黎墨夕一脸茫然:“仙尊什么意思?”
  潭云撸着胡子道:“我一直觉得这松木纹路不是很好看,颜色也浅了些,应该换成桧木的,你觉得呢?”
  如同肖无灼身上的衣饰,也是深色点较为适合。
  黎墨夕有些愣住,这话题跳跃的著时太快,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便说道:“仙尊您问问肖焕吧,毕竟这是他的住处,得是他本人喜欢的才行。”
  潭云却一脸自在的说:“我知道阿,所以才问你。”
  接着便侧身朝着站在前厅的人问道:“不是吗无灼?”
  语气还特别随意。
  肖无灼道:“嗯。”
  黎墨夕这才听懂仙尊的意思,面颊微微染绯,答道:“我自己…是比较喜欢桃木,可那颜色虽比松木身,淡又比桧木淡一些,若是仙尊…”
  潭云两手一击,直接打断他“那就桃木吧,我明日便交代下去,让楚瑟处理。”
  黎墨夕:“…多谢仙尊。”
  不对,这应该由他来言谢吗?
  站在不远处的那人却是毫无吭声。
  潭云满意的连连颔首,下次他还打算换掉前厅那套桌椅,既然有人喜欢桃木,那便一并全换了吧。
  忽地他又正经无比的朝黎墨夕道:“墨夕,那你觉得这床榻够大吗?”
  黎墨夕:“……仙尊,您、您问肖焕好吗?”
  这问题他答不下去了。
  潭云剑他眼神飘往别处,便想着自己约莫是心急了,于是缓和道:“好吧,这床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向着黎墨夕道:“对了,你改日与子深说一声,让他别再去灶房里拿花生了,今日听楚瑟说灶房师傅又在喊花生不够用,无法做出炖猪蹄。”
  这道可是他最喜爱的膳食之一,灶房大厨却表示近期内无法供应此道菜色,让他是极度的悲忧,恨不得转身便与爻宁吵上三场架。
  黎墨夕:“…好的,我明日便知会他。”
  潭云满意的点了点头,蓦地脸上出现一抹不愉快的情绪。
  而每当他面色如此,黎墨夕便会想起--
  “仙尊,我得先回寝房了,要不待会钟声就要敲响。”
  他发觉今日自己倒是全忘了此事,要不是面前长者又露出此番熟悉之情,他便顾着思考落悬一事,其余什么都给忘了。
  且上回裴若城在澡间梳洗,一边大声吟唱段句,导致忘了兼顾时辰,一不小心晚了半刻钟才进寝,那日师兄们又刚好查到他与穆洵那寝,结果就被罚蹲马步蹲上半个时辰,弄得裴若城隔天哀叫了一整天,好似骨头被人一把折了似的。
  潭云原本就因钟声将响而打坏心情,闻言更是面如灰土,也着实未深思黎墨夕是因他此翻神色而忆起,便勉强说道:“好吧,你回去时小心点,别跑太急了。”
  这该死又误事的钟!
  黎墨夕便含笑向房中两人道上晚安,指了指落悬,提醒某人关于剑穗的约定,而后便出了落院,一路快步回至寝房。
  院中顿时只剩下师徒二人,潭云见门扉被快速阖上,一股门风大力扑至脸面,倒至他白须微扬,便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还是让楚瑟交代下去,别查房查那么勤了,看墨夕每回都跑的宛如有狗在后头追似的。”
  查房踩点不过就一破事,还回回妨碍别人享受花好月圆,简直是天理难容!
  潭云大大叹了口气,抬眼却看见自家徒儿脸色淡定,即又说道:“无灼,落悬上头的剑穗很衬剑体,是你在清河铺子买的?”
  方才他一进来便瞧到了,之前他也曾考虑给落悬配剑饰,毕竟习剑之人,剑穗能显现自身的风格和调性,更有许多世家皆有家族内标志性的剑穗。
  可两年前,当他询问提出此意见时,却被肖无灼一口回绝了,如今清河一趟回来便有了这流苏,想必是他这徒儿想开了。
  “你眼光不错,此穗色泽极佳,摸着也滑顺。”潭云赞声连连。
  肖无灼面色平稳,开口道:“他买的。”
  潭云:“……”
  喔。
  他。
  居然不要师父的。
  害!
  于是潭云只好庄严的假咳了两声,“墨夕有心了,待他自百剑山求得灵剑后,回头我也问问他要不要一个。”
  黎墨夕是金陵黎家的人,潭云不知此世家有无家族剑穗,可徒儿收了别人礼物,他身为师父,怎么也得回送一个。
  肖无灼却低声回道:“不必师父麻烦了。”
  潭云扬起白眉,随即展露出了悟一切的神情。
  啧啧,看来是都安排好了。
  害,不过就是互送剑穗,真是特别的正常!皆是一般修道之人会做之事,大家也不必太过在意。
  毕竟你落院的案台桌子也是他选的。
  一切都很平淡,不过是朴实无华的日常罢了。
  害,他忍不住了!他等等就要向境画说去!如此这般的朴实无华,他能说上一个时辰。
  于是潭云端着关不住欣喜的脸面,欢快说道:“那么这事就让你自己去办吧,眼下为师也得走了。”
  毕竟他还有重要之事得去找境画,指不定会讲上半个夜晚。
  潭云抛下此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落院,脚步急促、踏地时又重又响,来去皆如一阵急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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