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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古代架空)——书书墨笑

时间:2020-07-05 09:50:16  作者:书书墨笑
  “到处去看荷花了。” 黎墨夕随意说道。
  “如此雅兴?你想飞升啊?”顾子深听不明白。
  前头裴若城也转来:“这荷花不都长的一样吗?哪里好看?”
  黎墨夕振振有词的胡扯道:“开的大、开的小、开的盛、开的羞,远观近看各有不同。”
  顾子深一脸荒唐的说道:“你是不是被打到脑子了?”
  谁会没事远观又近看荷花!他都直接略过。
  穆洵道:“古人不是常有雅致的爱好,凝视一朵花就能写出上百字的称颂诗篇。”
  裴若城兴致勃勃的朝黎墨夕问:“那你悟出来了吗?”
  或许能与他共同来上一段段子!
  黎墨夕失笑道:“目前尚未,待我有所成长之时,一定立即和你比试。”
  顾子深瞬间感觉两个好友脑子都被撞了。
  前方潭云仙尊还在侃侃而谈有关凤凰的奇闻轶事,有关鸟崽崽的故事可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没完!
  顾子深认真听了半晌后,忍不住举手发问道:“仙尊,方才您说凤凰的本体极大,敢问实际有多大呢?”
  他是真的想寻根究底,毕竟之前还开玩笑说要烹煮来吃。
  潭云撸了撸胡子道:“当成年凤凰展翅时,大概比这殿堂更为宽敞,所以书上才会记载,凤凰飞翔时,其羽翼遮天蔽日,让人抬头不见天空,而凤凰啼叫时,其声鸣划破天际、响彻云霄。”
  弟子们闻言一片惊叹,驭兽道在大家心中的形象更为传奇了。
  潭云心中回忆,百年前他第一次看凤凰展翅时,也有如台下弟子的神情,他从没亲眼看过如此壮观的场面,一时间眼前都是火红的羽毛,像火焰般吞噬他的视线。
  可在他看见这烈焰般的灵兽用他极大的鸟头去撒娇磨蹭石麟时,他整个人都懵了,总之,鸟崽崽整体来说,真的是很符合它这个名字了。
  黎墨夕道:“看来子深之前说要吃凤凰也只能梦里吃了。”
  裴若城同意的应首:“凤凰本体若是这么大,约莫也没有合适的锅碗瓢盆能装。
  穆洵简直啼笑皆非:“这是重点吗?”
  裴若城似乎受教,立即又道:“难道是没有适合的捕网能抓?”
  毕竟遮天蔽日的羽翼,这网子张开后还得和房屋一般大!
  穆洵:“……”
  黎墨夕已在旁笑的趴桌,顾子深则是发出几声啧啧,似乎还沉浸在仙尊方才对凤凰的叙述里。
  --
  几日后的晚间。
  晚膳过后,黎墨夕再度散步来到落院,他闲散的坐在小桥的栏杆上,等着主人回来。
  因今日晚膳吃的较晚,若这时再赶去石崖区,怕是那人也剩没几招便要收鞘。
  果然他视线刚移至不远的树林时,便见对方颀长的身影步出。
  待人走近后,黎墨夕即含笑说道:“肖兄,今日境画仙尊发下的书籍,比灵兽那本厚上好多阿,压根能当枕头睡,高度也挺适中。”
  肖无灼瞟了他一眼,才简短回道:“差不多厚吧。”
  黎墨夕反驳道:“明明就相差甚远,通常书籍不过就一段指节的厚度而已。”
  可这次的修道大全可是有三段指节这么厚!他稍微翻了两下,只觉得往后的课堂似乎很好睡。
  高大的身影未再开口,掠过他状似要离开,黎墨夕赶紧跨步追上:“肖焕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肖无灼这才转头,说道:“还有何事?”
  “你干么总板着张脸?笑一笑不好吗?”黎墨夕弯着唇问道。
  分明这人就大他一岁。
  可不只脸沉,还总穿得一身深色,显得更加疏离和难以亲近。
  肖无灼手提着落悬,听见对方喊的名,便蹙眉说道:“你没听过敬名称字?”
  “当然听过。” 黎墨夕笑笑回答,语气带着闲散。
  这大名呢,是给亲近之人喊的,而不亲不近之人,记得距离感保持好,喊字以表示两人不熟,喔不,是喊字以表示尊重,从小他姨母就在他耳边滔念不知几遍了。
  黎墨夕觉得有趣,又说道:“干麻,你还在乎这个阿,不然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走人。”
  见对方没答话,他便径自指向桥边池塘中的荷叶道:“这几日入秋转寒,清晨时塘里荷叶上都会结上一层白白的,那是什么?”
  肖无灼闻言蹙起眉:“霜,你怎么连这都不…”
  黎墨夕笑吟吟的打断:“看,你不也唤我名字了吗。”
  他眼睛弯了弯,又道:“这样扯平了吧。”
  肖无灼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眼前少年,字墨夕,大名黎霜。
  “你小时便如此?”半晌后,肖无灼蓦地问道。
  “你指什么?”黎墨夕不解。
  “话多。” 肖无灼道。
  “那你小时便如此吗?话少。”黎墨夕反问道,俊俏的面上绽着爽朗笑意,看起来生动吸人。
  他蓦地发觉,肖无灼和他对话已超过最初的两字,可仍是数少的,于是不禁说道:“肖焕,我们还真是一条线的两端。”
  什么都刚好相反。
  一个少言,一个话多,连膳堂挑选的菜色都截然不同。
  肖无灼凝视着眼前人,发现少年每每说话时唇角总会不自觉的往上弯起,带着浅微笑靥。
  黎墨夕悠闲的将两手交叉枕在脑后,远眺着塘里荷花,一边说:“你今日上午听讲时全程低着头,是要打盹了吗?”
  他话里全是随意,也没指望对方会回答。
  可没想到肖无灼却说:“你不是一直看着?我打盹了吗?”
  对方话一落,黎墨夕随即惊诧的睁大眼眸。
  半晌后才回过神,弯身笑道:“原来你发现啦。”
  不过更让他惊奇的是,肖无灼头一次讲了长句,数一数居然还超过十个字了。
  于是他又笑吟吟的说:“我就瞧瞧你会不会偷懒。”
  肖无灼道:“所以?”
  “你是不是连睡觉都挺直着身?”这是黎墨夕唯一的感想。
  “并无。”肖无灼简短答道。
  黎墨夕道:“我倒是睡姿奇差。”
  肖无灼道:“看的出来。”
  对方在课堂上的坐姿时为懒散,不难体会。
  “你天天在落院看着这些荷花,施咒画符有更上一层吗?”黎墨夕问他。
  在峰上观花练剑、弹琴施术,这分明是往成仙的道路。
  “两者并无关连。”肖无灼道。
  成不成先仙与这些事毫无关系。
  黎墨夕闻着空气中清冽的荷香,好奇道:“所以你特别喜欢这品种的花吗?”
  这处落院前头便是一大片的荷花池,后方的小落院便是对方一人独住,他看过其余大弟子的屋院,离荷花唐接有一段距离。
  可肖无灼这处院不只前头被池中花环绕,这区的荷瓣还开得特别好。
  肖无灼道:“我对花无任何喜好。”
  黎墨夕正要开口再问,蓦地听见远处几名大弟子谈话的声音,似乎正准备散步到修道弟子的寝房区查看。
  如此一来,提醒入寝的钟声也即将敲响。
  他便朝肖无灼说:“肖焕,改日我再来这儿赏荷,看看能否悟出成仙的道理。”
  嘴边仍是微微上扬的弧度。
  两人周身围绕着浓郁的荷香,池里也不时有涟漪绽放,肖无灼见少年转身后便快步往树林另一端走去,浅色的人影快速消失在林间,他便也径自越过小桥,朝自个儿的落院走进。
  半刻钟后。
  当黎墨夕匆匆忙忙回至三寝时,顶空钟声也正好响彻百仙峰。
  顾子深刚从隔壁四寝玩回来,方才他和裴若城对了一个时辰的段子,却被穆洵说是胡言乱语、文句不通。
  他听着头顶鸣响,叹道:“这钟还真是准时,白日要送葬,晚上也要葬。”
  明日段子干脆以这为主题。
  黎墨夕大笑道:“这钟声若改成优美乐曲,只怕大家早晨只会一睡不醒。”
  人人抱着被子沉浸在云里梦里。
  门外大弟子的脚步声纷沓而至,果然是来查房了。
  三寝的两人便赶紧换下衣袍,往各自的床铺躺上,外头好几名修道弟子被抓了个正着,通通被叫唤去外头空地处蹲马步。
  不蹲满半个时辰不准回房。
  百仙峰上查寝便是如此踩点准时,毫不通融!
  隔天。
  午间的膳堂一如往常的人满为患,虽是不用抢食,可要找到一张空桌也着实不易。
  顾子深绕了整整两圈后,才等来一张方桌落坐。
  黎墨夕在他对侧,边吃边道:“不得不说,这峰上的膳食其实挺能入口,调味的不输你家厨子。”
  顾子深颔首附议,说道:“我原本以为会全是素菜,水煮菜、炒菜、蒸菜,再搭配一锅菜汤。”
  以至于他整理行囊时,除了飞鸽传书要用的纸外,还额外带上香松粉,打算用来拌饭。
  黎墨夕失笑道:“你到底把这儿想得多落后?”
  又是飞鸽又是拌粉的。
  顾子深耸肩说道:“不就是神仙住的地方吗?”
  他夹起一口炖肉,送进嘴中,那滋味盐咸适中,着实美味。
 
 
第7章 
  “子深这就错了,并非如此!”
  裴若城声音从俩人身后传来。
  他和穆洵端着午膳,往两人旁侧坐下,接着又道:“这儿是仙尊住的地方,仙尊也是人,只是修为超群,这神仙嘛,要人往生以后才会变成吧。”
  羽化成仙什么的。
  顾子深了悟般的点点头,说道:“这么说来,神仙的确吃素啰?”
  可他恨素菜。
  裴若城不免惊诧:“子深你思考的路线确实清奇,非常善于抓重点,就跟写字特别好看一样。”
  穆洵听着他俩对谈,一边笑着拾起筷子,昨日这二人在寝中对了半个晚上的段子,只能说是牛头不对马嘴,鸡同鸭讲的宛如笑话一般。
  黎墨夕早已习惯,便朝裴若城道:“子深时常这样,大概脑子不好使。”
  裴若城点头:“墨夕你之后主要修习的是剑吧?”
  黎墨夕喝了口百草蕈菇汤,回道:“是啊,若城你不是吗?”
  百仙峰上,修道分为四类。
  剑道,此道最多弟子,在修习结束前,需前往百剑山求一把属于自己的灵剑,其山上的剑皆带有剑灵,与其说是人选择剑,更像是剑选择主人。
  仙术道,此道习的是法术符咒,没有实体的武器,成道者能展术、画符、施咒,低阶符咒无需实体便能直接施咒,中高阶符咒则需画在符纸上,若修为达至顶尖强盛,便连高阶符咒也能凭空展出。
  琴律道,此道用琴,修道结束前,需前往弦灵山求得灵琴,然后在弹奏时将灵力注入,若主人修为强盛,则灵琴弹奏起来便不输剑道的杀伤力。
  驭兽道,此道失传以久,因灵兽不易控制,若修道者灵力不够强盛,控制不好灵兽,反而会造成巨大伤亡,传闻百年以前,习驭兽道的最后一人为石麟仙尊,可至今下落不明,有人说是被他自己的灵兽给啃食了,所以连尸体也找不到。
  裴若城回应黎墨夕:“我平时虽会玩玩剑,但其实并不怎么爱用,也不擅长乐器,所以打算修习仙术,穆洵你呢?”
  “我用琴。”雅淡的嗓音回道。
  顾子深听见这声音,蓦然回神:“穆洵你修琴律道阿,和我兄长相同。”
  顾子喻打小弹琴就好听,琴艺皆在同龄人之上,故修习时选择琴律道是毫不意外的事情。
  而顾家身为淮安当地的大世家,顾大公子的选择自是道上人人皆知,众人听见他修习琴之后,皆是连连称许。
  黎墨夕和顾子深幼年便相熟,早已知晓这事,他好奇的倒是另一个人:“那若城你兄长修的是什么?”
  顾子深抢着回答:“裴大哥习的肯定是剑道。”
  他想起某次,看见自家大哥于后院中不知在做啥,走近一看,发现顾子喻手中不是自己那把悦吟琴,而是一把锋利的长剑。
  他兄长从不用剑的,极度好奇之下顾子深便出声询问,然而他哥含笑将剑放下后,如此回答:“这是若槐的剑,名唤榆悠。”
  当时他非常不解,爹娘总说,不论是灵剑或者灵琴皆不得随意让外人使用。
  可顾子喻居然拿着对方的剑,且剑主还不在现场,这样不是大大不可吗?
  于是顾子深特地去问了母亲。
  可他娘亲只回他:“你年纪尚小还不懂,往后就懂啦。”
  然后便草草把他打发掉。
  听闻至此,裴若城忍不住放下快驰,跟着忿忿不平:“平时我想向兄长借剑来看看,他都不让,没想到居然偷偷借给子喻哥!”
  穆洵见两人一搭一唱的委屈起来,不禁对顾子深说道:“难怪你娘不告诉你。”
  顾子深正和裴若城一同悲愤,差点又接起段子来,闻言便赶忙问道:“所以你知道是原因是什么吗?”
  穆洵应首。
  顾子深道:“所以我兄长为何拿他兄长的剑?”
  裴若城道:“我兄长又为何借他兄长剑?”
  俩人默契极佳,在同一瞬间发出疑问。
  穆洵一脸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俩。
  敢情眼前二人不但日常说话一样傻气,约莫还同样迟钝,于是他避重就轻的回道:“子深你娘不是说了,你还小不懂,等你懂了再说吧。”
  一句话像绕口令似的,两人也傻子般的被绕了进去,顿时反应不过来其实若他们懂了,也就不必别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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