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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虫王掉马了么[星际]——江为竭

时间:2020-07-05 09:52:15  作者:江为竭
  顾钺咳嗽一声:“他比较活泼,跟家里的动物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一个疏忽,顾九嵘就跑出去了。
  风里远远传来一句:“我今天他妈的揍死你!吃了我多少香肠啊?!”
  调查员:“……哦。确实挺活泼的。”
  顾钺把顾九嵘给拽了回来,又是几人坐在沙发上的无聊对话,无非是讨论最近顾九嵘在做什么,有没有参加阳光积极的活动,对以后的生活有什么规划。
  顾九嵘昏昏欲睡,随便按照所谓的标准答案应付了一下,就不耐烦了。
  好在最近所有政府机关都办事乏力,这次调查员待的时间不长,明显不上心,就连问的问题都很随便。
  结束后顾钺说:“这次通过审查应该没问题。”
  “嗯。”顾九嵘说。
  “怎么还是不开心啊?”顾钺笑,“好不容易等了那么多年。”
  审查的最后一天,和调查员一起来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
  夏凌带着孟子帆上门拜访了。
  据说是为了尽快恢复这颗星球的元气,顾家和夏家有了些合作,偶尔会有不同的人来顾钺家里走动。
  夏凌没有什么实际的地位,纯属凭借家族显赫,倒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往顾钺身边凑。听说前几天就来过一次,只是那时候顾九嵘还在街头,百无聊赖地发传单做义工。
  孟子帆的监视期也未结束,偶尔情绪还是会出现不稳定——虽然顾九嵘觉得,这和夏凌那盛气凌人的欠揍性格脱不了关系。
  每次夏凌看顾九嵘,眼神都像是在打量某种泥泞里的货物,第一次在凶杀现场时如此,这回也没有意外,说话都带着轻慢与居高临下。
  当时顾九嵘想揍他,被顾钺硬生生用监视环拦下了。
  这调查员夏凌认识,此时正在客厅里和他闲闲讲着话,没大关心一旁的顾九嵘。正如顾钺所说,这次的审查肯定能通过。
  于是顾九嵘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几分钟。
  他去了洗手间,打开冰冷的水洗了把脸。他听见顾钺的脚步声跟了上来,靠在门边说:“到底怎么了?”
  水珠顺着脸颊流下,顾九嵘看向他。
  一瞬间很多念头闪过,理智与情感在不断争斗,曾经在无数个日夜被想象过的可能性都在碰撞。
  在这监视期的最后一刻,他终于屈服于内心最直白的想法。
  他抬头看顾钺,说:“我想留下来。”
  顾钺沉默了下,看着顾九嵘。
  半晌后他笑了:“就为了这事啊?早说不好么。”他拍拍顾九嵘的肩,调笑道,“我还以为你能更信任我一些的。你不喜欢夏凌对吗,现在机会来了。”
  顾九嵘立刻懂了。
  半分钟后他回到客厅,快步走向夏凌。调查员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眼睁睁看到顾九嵘揪起了夏凌的领子,把那肥猪般的身躯自沙发提起。
  “你他妈的干嘛?!”夏凌吼道,“疯了么……!”
  话语终结在顾九嵘的当面一拳里!
  血顿时顺着鼻子流出,顾九嵘松开手,夏凌狼狈地退后半步跌坐回沙发,顾九嵘往他下巴又狠狠补了一拳。于是他软趴趴地昏迷过去,彻底不动了。
  顾九嵘的眼睛明亮,抬头朝站在二楼的顾钺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怎么样?”
  “实在太暴力了。”顾钺摇头笑说,“按我看来,这监视期肯定得加长。”
  旁边的调查员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调查员参与x乎提问:上班时被秀一脸是什么体验?
 
 
第46章 墓碑
  “我们各自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意摒弃的东西,即使这个东西使我们痛苦得要死。我们就是这样,就像古老的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泣血而啼,呕出了血淋淋的心而死。”
  在念出这句子后,顾鸣慢慢合上了书。他戴了副眼镜,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更显得眉眼温和。
  他朝顾九嵘笑了笑:“我很喜欢这句话,出自一本地球时代的书,叫《荆棘鸟》。”
  “没看出来你和顾钺一样喜欢看书,还都是纸质的。”顾九嵘懒洋洋地坐在窗边,吃着客厅里一盆水果。
  “纸质的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而且我和他是不同的喜欢,”顾鸣扬了扬手里的书,“我喜欢文学气息浓一些的,整个书架都是这种。那家伙看书单纯是为了扩大知识面,也就是所谓的自我提升。”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你什么时候把大白接回来。”顾九嵘说,“它快把我烦死了。”
  “就像我刚刚说的,人有不愿意摒弃的东西,就有不得不摒弃的东西。”顾鸣道,“有时候只是被逼无奈。”
  顾九嵘翻了个白眼:“你别把不想接狗回去说得那么深奥好不。说白了不就是薄情,不想养了。”
  顾鸣弯起眼睛笑:“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
  顾九嵘说:“所以,你把我叫过来究竟是想做什么?光是坐在那念句子给我听?”
  “喜欢你不行么?说不定这是我追求人的方式呢。”
  顾九嵘:“……你是真的渣男,都结婚三年了。”
  “我对她没有爱,她也是知道的。”顾鸣说,“但这是有回报的付出,互惠互利。”
  顾九嵘想起顾钺说的,如今顾家当家的几位思想比较保守,如果安安心心和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了,能得到的资源只会更多。
  顾家的资源,谁不想要呢?
  顾九嵘耸肩:“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
  顾鸣说:“所以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你不想知道……你的顾钺究竟想要什么吗?”
  “说得好像你知道一样。”顾九嵘并不相信顾钺会把这种事情和顾鸣说,这两人之间总有冷淡的疏远感,正如顾钺和其他所有人一样。
  “猜也能猜到。”顾鸣起身,“我去拿茶具,你想看的东西就在桌上。”
  他走了,顾九嵘走过去,看到桌上是一本厚重的深棕色书籍,看上去老旧。
  他随手翻了下,里头全部都是年份和不同顾家人的名字。
  他下意识寻找着顾钺的名字,终于在二十九年前找到了,生日也是同样的日子。
  他愣了下。
  毕竟顾钺的过去就像一团迷雾,查不到任何相关的资料。他一度怀疑顾钺来自地球时代,却找不到证据,没有半点信息。
  眼下这个人的出生年月,好好地摆在那里。
  所以他大概真的只是有了什么意外,才移植了部分脊椎,又一贯低调显得像什么幽灵。
  所以顾鸣想要告诉他什么?
  顾九嵘不明白,合上了家谱。
  顾鸣这时候已经拿着茶具回来了,笑眯眯的,也没问顾九嵘什么。他开始温壶润茶,以某种传统的方式准备着一杯好茶。
  泡茶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顾鸣似乎在想着什么,脸上那温和的笑意消失不见。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疲惫,再次袭来。
  最后浅绿色的茶回荡,茶香四溢。
  顾鸣缓缓将茶水倒入茶盅,笑着递给顾九嵘,又是平常那个他了。
  茶很烫,要慢慢喝。顾鸣说:“你知道你的家乡在哪么?”
  “不知道。”顾九嵘说,心想那个是某个被虫族侵占的星球吧,肯定寸草不生,荒芜无比。
  顾鸣笑了笑:“你这种也挺好的,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就不会想着回去。”
  顾九嵘实话实说:“我其实根本不在乎。”
  这大概是他最接近虫族的一部分,没什么情怀,一点点好奇心都没有,不会思念所谓的故土,也不想找到所谓的家人——虽然她已经连带着她残暴的野心、可怖的恶名,化为尘土了吧?
  能证明她存在过的,除了那段血腥的历史,就只有那只雪白的鸽子与顾九嵘了。
  顾鸣慢慢转动手中的小茶盅,垂着眼:“所以你才是最幸福的那个人,没有想唱的歌,就没有能扎穿你的荆棘。”
  顾九嵘说:“我好好的找刺干嘛?”
  顾鸣笑着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喝完茶后顾九嵘就回去了,心想顾鸣这个人也是奇怪,讲起话来半遮半掩。
  顾钺不在家,顾九嵘正准备问下他去哪了,终端上就接受到了一条提示。
  他一开始成为特别顾问时经常收到这种消息,这几年顾钺没有负责什么案子了,消息少了很多。
  眼下又收到,顾九嵘愣了愣,还是跟着地点提示过去了。
  顾钺果然在那里。
  顾九嵘最近很少见到他,似乎是他那天揍了夏凌,多多少少给顾钺带来些麻烦——虽然顾钺对此只字未提,顾九嵘的生活依旧风平浪静,没受到半点影响。
  还是一起凶杀案,死者是“碧空”的人。
  在几年前的调查里,他们就发现了一定的规律。但凡是来自“碧空”的死者,都参加过最终的那场战役。
  那是“碧空”的最后一场战役,也就是在那途中,顾钺带着军队破开了那虚假的墙壁。
  这让这些凶杀案,看上去并不满足顾九嵘在巷子里遇到的那个凶手的动机——单纯仇恨地位发生改变的人,嫉妒着“碧空”的战士,一朝从死斗者进入了条件优渥的家庭。
  于是顾九嵘推想,大概是凶手觉得“碧空”里的某些东西不能被发现,所以才一一消灭包括他在内的这些人,因为他们是所有战士里,最有可能接触到那东西的。
  之后也再也没有人袭击他,一切似乎太平了。他至今记得,那天在来访者里闻到的味道。
  袭击他的人是联盟的官方工作者。那女人穿着黑色裙子,上过不少次电视。
  这其中的因果推断太复杂了,顾九嵘懒得去想。那边顾钺已经在叫他过去,于是他开始分析现场。
  和之前一样,现场的一切痕迹于他而言都清晰可见,包括最细微的灰尘,包括最浅淡的气味。他完完全全还原出了现场。
  死者又是他认识的人,以前做过队友,也交手过,不算熟也不算陌生。
  顾九嵘盯着他几秒钟,内心没有半点波澜,只记得最后和他交手时,似乎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他当时还盘算着,下次再遇到要怎么交战,没想到后来的故事轨迹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离开时,顾钺说:“你最近小心点,不要太晚出去。”
  “知道了。”顾九嵘回答。
  顾钺说:“我把所有的现场资料传给你,你有空可以再看下。现在不确定和三年前那些连环案子,有没有关系。”
  “行。”
  顾钺说:“我还有事情,你先回去吧。”
  顾九嵘说:“你不会又要和叶正青做什么事情,不带上我吧?”
  顾钺揉揉他脑袋:“乖,听话。下次再说吧。”
  顾九嵘翻了个白眼,拍开他的手,想着之后又要一顿好蹭,才能把那姓叶的味道完全盖过去。他说:“那你的那个唐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的是唐云,之前顾家强行塞给顾钺的……未婚夫。
  顾钺一直想把他甩开,偏偏唐云软硬不吃,整整三年还能坚持找机会和顾钺相处,直到现在,大概很执着地想要进入顾家。对顾九嵘来说,简直烦得要死。
  “没怎么样。”顾钺说,“我的态度很明显了,他怎么样和我无关。”他顺手捏捏顾九嵘的脸,调笑道,“他没你可爱。”
  于是顾九嵘心满意足。
  独自回去的路上,他在巴士上无聊,盯着窗外的景色看。
  被堕落帝国袭击后,这里就没那么繁华热闹了。资源的短缺能从各种地方看出来,现在已经挺晚的了,灯光还不怎么明亮,只堪堪照亮了路面。食物也变得昂贵,奢华的气息在这里被狠狠遏制。
  外头路上没有什么人,他看了一会就觉得无趣,于是打开顾钺发给他的案件资料。
  前头是很正常的部分,无非是把死者的所有信息扒得干干净净。所有和他认识的人都被梳理出来,只言片语便能概括一段关系。
  那些描述客观又简洁,透着冷冰冰的质感。
  但顾九嵘认识一个和介绍上不同的他,知道他的性格和爱好,知道他很喜欢薰衣草的香味。
  眼下这些东西都归为尘土,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关心。
  于是他不由想到,不知道西莉亚和那些冰冷的史料上的描述,会不会不同。
  资料接着往下看,上头显示,凶手在现场留下了一段刻字,一笔一划都分外用力,好似发泄。那些字迹经过处理,大概还是用左手写的,机器无法分析出究竟是谁留下的。
  这段文字被写在现场,一本沾满血的本子里——
  “我们自己制造了自己的荆棘,而且从来不计算其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且告诉自己这非常值得。”
  这熟悉感让顾九嵘愣了下。
  他搜索这段文字,果然,这段文字出自《荆棘鸟》。
  就是顾鸣念出的那段话的后续。
  一时顾九嵘的脑子有点乱,顾鸣怎么会和这种事情有关系,还是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他后仰靠着座位,思绪混乱,窗外流光浸在他漂亮的乌黑眼眸里,在某个瞬间,反出了暗红色的光。
  对案情的思考并没有成果,他倒又想到了那本莫名其妙的家谱。
  直觉在叫嚣,他肯定忽略了什么东西,要不然顾鸣实在太莫名其妙了。
  窗外景色掠过,他一一回想自己关于顾钺所知道的一切,可是毫无成效。
  在公交即将到达时,顾九嵘偏头,在玻璃的反光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在这一瞬间,什么东西电光火石般闪过。
  顾鸣说过,他名字里的“九”代表他是顾钺那辈人的第九位,顾钺是真的把他当作家族的一份子了。
  但是家谱上的辈分显示,顾钺那辈有十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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