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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捡回个小哑巴(玄幻灵异)——鱼慕鱼

时间:2020-07-06 09:42:40  作者:鱼慕鱼
  可今次师父的言辞闪烁,说不出的怪异。
  “师父,徒儿回来了。”魏寻在许清衍门前轻扣房门,恭敬地等着许清衍吩咐。
  “进来吧。”
  推门进房,魏寻看见许清衍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看样子并没有休息,一看便是在等着自己,而且似是等了许久,整张脸露着疲惫不堪。
  魏寻恭敬行礼道:“路途遥远,弟子不才,回来的晚了些,叫师父操心了。”
  “一路也辛苦了。”许清衍抬手把桌上茶盏朝前推了推,“不暮海酷热,给你晾了凉茶,先润润嗓子再答话吧。”
  “多谢师父。”
  魏寻刚进山门就想着去井边弄口凉水润润喉了,被肖一一折腾竟是忘了,现下端起杯子一大杯凉茶顷刻间一饮而尽。
  许清衍看着这个平时不管进食还是饮水都浅尝则止,进退有据的徒弟,此刻捧着茶杯竟然露出一丝失礼的贪婪,心中意味难明。
  “辟谷不食于你而言早已不是难事,怎的今天如此狼狈?”许清衍试探道:“可是在不暮海遇到了什么难处?”
  “徒儿失礼,教师父见笑了。”魏寻的脸上稍见窘迫,赶紧放下茶盏对许清衍又行了一礼,“这次路途虽远些,事情却也不难办。本就是些不入流的水妖精怪,不知为何最近突然戾气难平,出没作祟,弟子收了它们便是。许是因为在山中清凉安逸惯了,甫一去那湿热的地方不太适应,是弟子太过娇惯,叫师父挂心了。”
  “事情却也不难办……收了它们便是……”
  许清衍微不可闻的重复着魏寻的几句话,默默起身向窗边走去,眼中思虑甚重,魏寻在一旁看着竟也觉得在这炎炎夏日脊背发凉。
  “寻儿,这些年你日益精进,这四季寒暑怕是早已对你无甚影响了吧。寻常炎热岂会让你失了分寸?”许清衍虽是问句,语气中却并没有一丝询问的气息。
  不暮海地处极南之地,终年昼长夜短,日炎灼灼,世人叹其‘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故而得名。
  这点常识魏寻还是有的,显见许清衍话中另有他意。
  也未待魏寻答话,许清衍沉思片刻便径自说了下去,“你可知不暮海深处的酷热,亦并非全然天成,而是另有别由。”
  言已至此,魏寻便也不再躲闪,直言道:“师父可是说灭世冥凤?”
  许清衍似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沉声问道:“你且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算不上知道,徒儿也只是翻看山中古籍时看到了些远古神话,加之最近几年又时常下山游历,道听途说一些罢了。”
  魏寻不疑有他,旋即将书中记载与坊间传闻细细道来。
  书中有载,那凤凰本是上古神兽,为开辟三界的父神唯一血脉——天庭第一神将的坐骑,后因常年追随神将作战,杀戮太重,戾气难驯,最终被神将封印。
  有传神将已以仙身化牢笼,以魂魄结封印,铸造了一处超脱三界之外,无人可涉足之地,因那凤凰被囚于此,便得名“凤囹圄”。
  因凤凰身携无间业炎,凤囹圄周边燥热非常,仙人百怪都难以接近。
  民间百姓传说,逢九州动乱,朝代更迭,那凤凰便会短暂脱离桎梏,降临人间,所到之处皆会燃起无间业炎,爆发战争瘟疫,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故而得名,灭世冥凤。
  民间常有一俗语道:冥凤低泣,祸事将起。
  许清衍闻言亦不回身,只负手问道:“那你觉得个中分说,几分真假?”
  “古籍中的上古神话,弟子敬之重之,但这凤囹圄既陷无间业炎之中,又超脱三界之外,便断不是我等凡人可窥探一二的所在,弟子无法置评。”
  魏寻虽隐隐觉得许清衍话中另有深意,却仍只是恭谨对答。
  “倒是这几百年间,各方朝廷勤勉于内,江湖中亦有悯安众人弹压制衡,九州大地虽谈不上什么海晏河清,盛世太平,却也没有再起过大的动乱,因而这冥凤现世至多只能算个民间传说,弟子不以为意。”
  言及此处,许清衍突然转头问了句:“为何?”
  魏寻愣了片刻,究竟还是猜不出许清衍个中深意,于是便只好继续如实作答。
  “民间传说之事,就算不是空穴来风,无风起浪,也大多夸大其词,实难取信于人。”
  “若是朝廷贪腐,无所作为,江湖纷乱,动荡迭起,普通百姓本就难以为继。再加之遭逢天灾,民怨四起岂非必然。届时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朝廷官府无力转圜,仙门众人独善其身,岂非就是官逼民反。”
  “战火乍起,人们果腹尚且不能,又有谁还能顾得上饿死战死的那些个死人?尸体堆积如山,瘟疫蔓延也是自然。”
  言罢,魏寻对着许清衍的背影又是一揖,“弟子以为这不过是自古以来朝代更迭的规律,倒看不出其中有冥凤现世的痕迹。”
  许清衍回身走回案边,继续问道——
  “那你又可知那不暮海深处,本就鲜有人踏足,就算偶尔有人误闯,那些许个水妖精怪也尚算能与人和平共处,此番为何会突然平白添了戾气,又为何要遣你千里迢迢去收那几个不入流的东西?”
  魏寻颔首垂眸,“弟子愚钝。”
  “你何时愚钝过?现下怕是心中已经有八/九分答案了罢。”许清衍再次拂袖转身,语气里已是怒意毕现,“不暮尽处,三界之外,上古神兽的无间业炎,任他金身不灭也是难敌,又何况是你!”
  魏寻仍是不解,“既如此,那凤囹圄遗三界而独立,不知千万年有余,百年间相安无事,为何会在最近出现异动?”
  “百年间相安无事?寻儿我且问你——”许清衍转身直直盯着魏寻,“你可知那悯怜上一次出现在问道大会之前,有多少年未曾在江湖露面了?”
  “弟子只听说是十多年了,彼时弟子年幼,还未上山修行,并不知道的十分清楚。”
  “十六年了。抛开上一次问道大会的一瞥不算,悯怜上一次真的在江湖上有所动作正是十六年前的今天,且就是去做了你今天做的事情。在此之前,据为师所知,每十六年一次,此事一直都是悯怜亲往。不暮海深处,戾气极重,会侵染人心,阻滞灵气,寻常修为,行至那处,便是连方向都难辨。是以一直都是悯怜亲去清缴那些为戾气所染的精怪,免他们借戾气修行,成为不世的魔物。”
  语罢,许清衍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徒儿,见魏寻脸上已失了往日的谦卑从容,眉头深锁,牙关紧闭,他深知这徒弟心思甚重,怕是已经想到什么不该想的地方去了,便也不等他答话,徐徐道来。
  “你现在心中可是在想,为师既知此行凶险,为何还要遣你前去?”
  “师父……我……”
  魏寻心知许清衍并不真心爱重自己,也与自己实难亲近。但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和当年的再造之恩犹在,他亦不愿相信眼前人真的会厌恶到要推自己去死,一时悲愤交加,口不能言,只得又跪在了许清衍脚下。
  “这么多年了,你也早已行了弱冠之礼,真真正正是个大人了,这膝盖软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得掉?”
  许清衍长长一叹,默默抬手示意魏寻起身,心中已下决断,要在今晚一次性和魏寻把话说清。
  “为师虽不与你亲厚,却也没想过让你去死。”
  十六年之期将到,今年悯安派却不似以往派悯怜前往不暮海,而是由悯众发出拜帖,广邀众掌门至岱舆山商议此事,包括许清衍在内,只要派中有灵脉全通的弟子,皆在邀请之列。
  那日许清衍匆匆赶到悯安派时,哪里有什么商议的余地,几乎是异口同声,赞魏寻一句英雄出少年,便要推他出去挡灾消业。
  悯众闭口不言,甚至都没有解释今次悯怜为何不往,许清衍也委实没有办法。
  而究其原因,不过还是源于三年前的问道大会。
  至魏寻上次在逐剑会上打开了周身灵脉与那悯生对了一掌,江湖余威早已传遍,这些年意欲拜入清罡派门下的的清贵弟子越来越多。
  虽大多是冲着拜入魏寻门下而来,而魏寻也一直以年纪尚轻为由未曾应允;可民间百姓越来越多愿意献上供奉,依附于清罡派门下,求得庇佑,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仙门百家,九州天下,一块饼只有这么大,你若分食得多了,便是动了旁人的利益。”许清衍敛了袍袖,正色望向魏寻,“可知为师为何一直要你‘克制守礼,隐忍自持’?这便是你那日接下悯众一掌的余毒,风头太劲,必遭妒恨啊。”
  沉吟片刻,许清衍接着道:“你六师兄的事,你可还记得?”
  当年问道大会后不久,许清衍座下六弟子下山收妖。
  本是一届不入流的小妖,却突生变故,幸而得魏寻与悯生拍马赶到,方才保下了一条性命,却也未能保住一身修为。
  他六师兄灵脉尽断,到现在仍是卧床不起。
  “当时只道是师门不幸,你六师兄自己修为不足,运道不好,可你而今看来——”许清衍平了平语气中的叹惋才接着道:“虽无凭据,但焉知不是对你我的一重警告?那次之后为师便不敢再教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师兄单独下山,这两年,倒是辛苦了你。”
  许清衍私以为步步退让便能换来山门片刻安息,却不曾想,不过两年光景,他们的手,终是伸向了魏寻。
  他今日等在此处,确不是为了等一个魏寻得死讯,因为不暮海那地方,凭魏寻得修为,本该根本就进不去!
  他思虑了满腹说辞,只等魏寻铩羽而归,便领了他一道上岱舆山请罪。只盼着魏寻在不暮海上一番遭罪,能换来各门派妒意稍减,予清罡派以时日徐图后事。
  不暮海的秘密,诸派掌门皆心知肚明,怕是派内亲厚得力的弟子也都知悉。
  以魏寻今时今日的修为,虽当的起一句少年英才,却也还不至于无人可望其项背,他不过灵脉全通,却是金身未成。
  放眼百家,修为高过他的确实不多,但也总还是有的。
  “可今日,你竟把事情办妥,全身而退。只轻飘飘的道一句‘不暮海湿热,不太适应;几个不入流的精怪,我收了他们便是。’”
  许清衍摇头慨叹,心中一万遍琢磨着魏寻刚才说话时轻声的语气,绝非作伪。
  “寻儿啊,现下这仙门百家中,除了悯怜,还从未有人能从不暮海深处全身而退啊。此事传出江湖,该当何如?”
 
 
第10章 少年羞赧
  许清衍一番肺腑之言砸的魏寻头晕眼花,他心中清楚,师父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金身未成,何止未成,最近两年根本无暇静修,差的还很远。
  可是行至海上,戾气是比别处重了些,却也当真未见异常。
  魏寻心中无法分辨,毕竟师父没有去过不暮海,可会是谨慎太过的师父小题大做?
  可无论是什么原因,有一点魏寻明白,既然世人皆以为那地方只有悯怜可以自由来回,那么无论真假在世人眼里都只能是真——
  今日自己安然归来,就定然掀起波澜。
  师徒二人长久无言。
  魏寻难得一次失礼不答师父问话,许清衍知道,这便是魏寻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既听进去了,心中必会有计较,便道:“你最近便闭关修炼去吧,就算让你安然归来的消息晚些传出去,也好叫我们多些时日思考对策。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把。”
  魏寻闻言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酸,他抬眼看着眼中这个自己叫了十多年师父的人,眼下已是老态毕现。
  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虽不与自己亲近,严肃刻板有余,和蔼温情不足,为人有胆小谨慎又胸无大志,个人修为无所成,门派发展也很是平平。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看着身无长处,却又真真是拉了自己出深渊,传了自己一身本事,没什么能耐现下也还多少想着要护着自己,不禁有些鼻酸,膝盖又是一软。
  “师父,徒儿无用,累及师门。但愿凭这无用之身,以性命护得师门周全!”
  “哎……刚刚才说了你这毛病。果然啊,这么些年,你就是听不进为师的话……”许清衍合目摆手,动作看上去已极是疲累,“罢了罢了,为师也无意刁难于你,亦不过是……怀璧其罪……”
  他复又长叹一声,“你今日操劳,天色已晚,敛了铃声退下吧。”
  魏寻走出师父房间,心中烦乱,并未急着回房,就这样在山中漫无目的的闲转,也不知怎的,就刚好走到了刚才肖一睡着的井边。
  他突然忆起了自己和肖一这般年纪时的光景。
  那时的自己内心空虚恐惧,求好心切,整日只知道修炼。
  虽明里暗里不受同门待见,却也只是孩童间的戏弄,当时总想日子过得再快些,能早日看到自己大成的那一天。
  现下倒觉得那些日子也尚算无忧无虑,竟还有些怀念。
  抬眼看了看这山中月色无边,倒觉得恍惚间有些不认识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了,不由得心中怅然——
  当真是离开的久了些啊,似乎有些不曾注意到的东西都变了。
  思及此处,魏寻又想起了刚才背着肖一时的情景,那孩子的腿,垂下来已经搭到了自己的膝盖,真的是长大了。
  当年瘦弱的“小哑女”,竟已然长成了一名少年。
  他苦笑呢喃:“真是离开的太久了,再有几年,就该和我一般高了,怕是该背不动了。”
  说罢定心提气,脚下生风,快步向自己卧房掠去。
  一进门,魏寻便听到床榻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进门吵醒了浅眠的肖一,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吵醒你了?”
  见无人应他,便轻步走到床边。
  只见肖一精致的脸上面露狰狞,拧着眉头,唇缝紧抿,脑门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手指关节因为死死抓着床单而泛着青白,腿也不时有意无意的踢蹬几下,想来刚才的窸窣声想来就是这么来的。
  是噩梦吗?魏寻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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