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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极品大人(玄幻灵异)——山阴不是客

时间:2020-07-06 10:51:30  作者:山阴不是客
  兰台四周,共有四座巍峨山峰,除了北方住着大宗师,其余三个方向,分别属于三宫之主。玄奕的九幽宫就在东边那座山峰上。
  经过兰台时,他脚步慢了下来,不由自主停下,目光穿过层层白雾,望向九幽宫方向。好友出事后,为了不拖累天极门,他选择离开不归尘,从此再没回来。
  七岁那年,他偶遇大宗师,由于根骨不凡,被大宗师带回天极门。十五岁独掌九幽宫,成为一人之下的三宫之首。在天极门所待时间最长,这里就像他另外的家。
  他正感慨,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玄奕转头,就见来的人也是一袭雪白长袍,相貌清俊,眉宇轻蹙,萦绕一团若有若无的忧郁,他腰间挂着一枚漆黑透亮的圆形玉佩。
  看见玄奕,那人顿了顿,快步走近,又惊又喜道:“你是……莲蘅?”
  这人乃三宫之一,排在第二的云夜宫宫主千昭,风徽大人。玄奕生前同他关系不错,两人隔三差五就聚在一起喝酒。若说和清微君是以茶会友的至交,这位就是妥妥的酒中知己。
  玄奕很想承认,但他摇头,否认:“我想你认错人了,在下连苑。敢问阁下是……”
  千昭盯着他脸看了半晌,闻言,目光落在他服饰上,眉宇轻皱,道:“你是道门中人?”
  玄奕点头。千昭眼神带着失落,脸上忧郁更重,他道:“不好意思,我把你误认成了一位故人。”
  玄奕道:“没事。这两日这种事经常发生,早就习以为常了。真该庆幸,自己长了张和莲蘅大人相似的脸。”
  千昭喃喃细语:“长得太像,未必是件好事。”
  玄奕心中一动。千昭顺着他方才看过的方向望去,道:“你看的那座山,就是莲蘅曾经住的地方。九幽宫花草依旧,可惜故人已不在。今生怕是无缘再见,来世……”
  语气颇为伤感。喝酒时,千昭比任何人都洒脱,但清醒时,他比任何人都纠结。平日经常做的事,就是悲春伤秋,感时花溅泪。
  一个大男人,整天感慨这感慨那,怎么想,都会觉得匪夷所思。玄奕明白,这也是千昭重情重义的另一种表现方式。世人千千万万,各人处世之道,皆与他人不同。
  玄奕一向注重君子之交,看似潇洒不羁,实则重情,重情者最怕失去,所以追求平淡,以为如此才能长久。
  他试探道:“听你的口气,莲蘅大人是……死了吗?”
  沉默良久,千昭叹气,道:“传闻是如此传的。我未能见到他尸体,倾心相交一场,在他死时,不能陪在他身边,死后,又未替他收殓遗体,我愧对于他。”
  玄奕内心大受感动,安慰道:“你有这份心,相信莲蘅大人在天之灵,一定会谅解你的。”
  千昭道:“他能谅解,我却过不去自己心里这关。朋友,奉劝一句,莫要干预与自己无关的纷争,回道门后,潜心修炼,尽量少出山。”
  说罢,也不等玄奕回答,他沿着前方一条小道走远。
  玄奕注视他背影,神情有过一瞬的恍惚。
  他还待继续寻找梵度,却在回身之际,见梵度就在不远处看着他。
  身后是一株玉兰树,头顶花开正盛,芬芳馥郁,梵度负手静立,冷若冰霜,玄袍一角无风自动。
  玄奕的心情不自禁往上提了提。
 
 
第4章 道法自然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就在近处。
  玄奕稍作停留,敛去周身戾气,正待走过去。
  岂料,梵度先朝他走来。行走带风,表情虽冷漠,好歹也算风度翩翩,更重要一点,没有杀气!
  由于心虚,玄奕不由得往后退了退。梵度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玄奕实在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他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唤对方一声“师尊”,忽然,手腕一紧。
  梵度冰凉的手指搭在他脉搏上,眼光则于他胸口流转,板着一张脸,分辨不出喜怒。
  玄奕强忍着拍他一掌为友报仇的冲动,艰难道:“你……师……师……我没事。”
  梵度无言,须臾,他收手,玄奕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住他胸口几处穴道。玄奕登时动弹不得。
  他眼神略带诧异与震惊。
  好在还能开口说话,他忙道:“无常君你……不对,师,师尊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为何点弟子穴道?”终于能喊出师尊二字。
  梵度话不多,相当简短,道:“内脏受损,不宜动气。”
  下一刻,他背对玄奕,双手搭在他腿弯,将他背了起来。
  玄奕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内心无比震撼惶恐。
  梵度对他的徒弟倒是好得很。这点完全在玄奕意料之外。连苑长着一张脸酷似他的脸,梵度有时比任何人都嫉恶如仇,特别容不得妖邪之物猖狂。也正因如此,当得知清微君与魔界勾结,他连查证都不曾,当即与之恩断义绝。
  玄奕对好友坚信不疑,甚至不惜为其与正道为敌。在梵度眼中,按理说该归类于“邪魔外道”怎会容忍一个和他面目如此相似之人,整日在眼前晃荡还没乱剑刺死?
  这简直不可思议!
  以往玄奕跟他不熟,现在更看不懂此人。越想越恐惧,趴着的背,顿时成了刀山火海,再也趴不下去。
  玄奕道:“请师……师尊放我下来,弟子自己能走。”
  没反应?!
  “师尊,弟子身强体壮,尚能坚持,回道门亦不成问题。师尊万金之躯,怎能被弟子玷污?还请师尊快快放弟子下来。”
  梵度:“……”
  任凭他说的口干舌燥,梵度总不回应。
  两人离开兰台,也不见梵度御剑,而是欲步行下山。玄奕都懒得说了,面对这种油盐不进的对手,他只感觉心累。
  此时,梵度偏头看他一眼,冷淡道:“不要再说话。”
  说完,背着他就要下山。天边忽来一阵香风,一团素洁云气笼罩在两人上方。紧接着,一抹纤瘦的身影缓缓降落。
  来人是位女子,不过十六七岁,长相分外妖娆,煞是美艳。
  玄奕用余光去看,对她身份登时了然。这位乃是当今修罗门门主叶风霜,别看她外表年纪不大,实则颇有资历。但凡修仙之人,都会用驻颜术,将自己容貌保持在全盛时期,之后随着修为日益精进,除非强行改变,一般不会变化。修罗门主修术法,在驻颜方面,比起其他修士,自然更加娴熟和精湛,效果也更加显著。
  叶风霜落地时,风情万种的眸光,就未从梵度身上移开过。渐渐的,玄奕嗅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脸上的不满显而易见,但眼神却带着肉眼可察的喜悦。
  见梵度始终没反应,她轻蹙眉头,面色不愉,道:“长绮,这便是你见到本阁主该有的态度?有了道门这座靠山,就忘记曾经的避难之所了吗?”
  梵度丝毫不动容,冷冷道:“有事?”
  叶风霜见他肯搭理自己,脸色稍微缓和,道:“有事无事,你都对本阁主视若无睹。本阁主纡尊降贵迁就你,主动跟你打招呼,你就这般不近人情?几年不见,你倒是没变。真不知该欢喜还是忧愁。你所背者是何人?”
  她说最后这句话时,目光就似凝结的冰刀,在玄奕身上凌迟,神色惊疑不定。
  三年一次的四境会武,玄奕很少参加,通常都是大宗师带江令雨等人前往。他和千昭抓住机会,就在九幽宫把酒言欢,一醉解千愁。
  再者,说是四境会武,不知是不屑还是另有原因,修罗门从不露面,往往只有道、儒、天极三宗聚集在一起。修罗门是近几年才出现的。
  所以玄奕跟叶风霜没见过面,互相也不认识。但玄奕机缘巧合,却看过叶风霜的画像。真人虽比画像更加美丽生动,作画那名画师技艺超绝,眉目神态,与真人,几无差别。是以玄奕一眼就能认出。
  梵度不答,玄奕只好自己道:“在下是无常君新收的徒弟。因身受重伤,无法行走。师尊垂怜,见不得弟子半路呕血而亡,打算背弟子回道门。其实,弟子伤的也不算太严重,完全能自己走的。”最后那句,是特地说给梵度听的。
  叶风霜点了点头,道:“此次道门来的人不少,随便叫一名弟子背即可。长绮,你犯不着亲力亲为。你这样,反而让你的徒弟于心难安。”
  玄奕心道:“岂止是难安,根本就是有如芒刺在背,难受至极。”
  他赶紧道:“叶阁主所言甚是。师尊,弟子惶恐,您还是放弟子下来,让弟子自己走吧。”
  梵度闻言,沉默不语,背着玄奕径直下山。
  叶风霜怔住,又惊又怒,身为修罗门之主,竟被人这样忽视,大削她面子。但她深知梵度脾气,也仅限于恼怒而已。凝望梵度远去的身影,表情复杂,也不知究竟是恨还是其他感情。
  路上,玄奕尽量不去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背着这件事。他心底有些疑惑,传言说,修罗门之人,个个对男子深恶痛绝。但看叶风霜今日种种表现,与传言多有不符。她对梵度倒是颇为关心。
  梵度不让他说话,这一路,他就真的沉默是金。心中藏有太多事,也无心观赏风景。
  不久,两人进入道门范围——道法自然。
  道门的至高境界,世间万事万物,终究会回归自然,无为而无不为。
  应了“道法自然”这个名号,入眼所及,到处是青山绿水,道门总坛设在净业峰。山峰壁立千丈,高耸入云,半山以上,云蒸霞漫,蔚为奇观。
  玄奕经常来此拜访好友,对这里熟门熟路。
  净业峰上,宫观殿宇重重,星罗棋布,几乎所有道门弟子都聚集在此。
  两人上山,立刻成了所有人焦点。不过道门中人接受能力比以往好太多,即使见到现今的掌座背着他的徒弟,亦无太多惊讶,并且很快习以为常。倒像是见惯了这种事。细思极恐。
  梵度的住处,靠近后山,极为偏僻幽静,道门弟子深知无常君喜欢清静,除非有要事,否则绝不踏进这片领域。
  玄奕身为道门熟客,竟也从未来过后山。
  穿过竹林小道,尽头便是几间精舍,梵度将他背进其中一间静室,料想是连苑平时修炼之所。
  落地时,也不等他开口,梵度解开他穴道,随手放了个瓶子在案上,清冷的声音响起:“瓶中丹药,早晚各服一粒。”
  玄奕老老实实答了个“是”抬眼时,梵度人已离开。
  这静室的布置过于简单,最里边靠墙有个仅供一人躺的软榻,临窗之处,设有低矮的几案,案上笔墨纸砚,摆放的整整齐齐,顶端有一个镂空的兽纹香炉,乳白色的烟雾袅袅升空,是道门弟子惯用的清冷檀香。
  玄奕转了一圈,将梵度留给他的丹药瓶妥善收好,出了门。
  沿着来路离开后山,正打算前往道门的练武场,走至中途,恰好遇到一人。
  少年远远冲他打招呼:“小师叔。”小跑着过来,是那个叫桓真的少年。
  桓真见他还穿着那件破洞衣服,胸口的伤痕尚未消散,担忧道:“小师叔,你的伤怎么样?痛不痛?无常君没给你治疗吗?”
  玄奕道:“师尊留了丹药。”见他抱着一大堆书页泛黄的典籍,又问:“你才从藏书阁出来?”
  道门藏书丰富,收纳天下各类书籍。玄奕每次和清微君谈论武艺时,总要进藏书阁瞧瞧。
  听他这么问,桓真摸了摸脑袋,讪讪道:“师父说我基础功不牢靠,施展出来的剑招太飘,叫我多看点关于剑诀方面的书。”
  玄奕颔首:“原来如此。”
  桓真问他:“小师叔打算去哪里?”
  玄奕:“闲着无聊,想去练武场逛逛。”
  桓真道:“小师叔伤体未愈,该多休息才是。修炼之道,最忌急躁。道门宗旨,讲究一切顺其自然。师父说,便是修炼也是如此,循序渐进,方才稳固。当然,像无常君那种,是没法比的。”
  玄奕深有同感:“人的天资不同,决定人所走的路就不一样。师尊他超凡脱俗,我们只能瞻仰,不可学习。”
  要知道梵度修为的进步,可是很恐怖的。十三岁入道门,仅用两年时间,就将道门修炼精髓掌握透彻,并自创适合他功体的剑法,独步天下。
  两人边走边谈,自别人口中得知,连苑在进道门之前,只是个普通人。玄奕状似无心道:“在不归尘时,曾听天极门弟子谈论清微君,传闻他与魔界勾结,最后被正道铲除,这件事,是真的吗?”
  闻言,桓真脚步一顿,脸色稍稍变化,玄奕仔细观察,却不是痛心疾首,而是悲伤。只听得他叹息道:“我们都相信,清微君一身傲骨,绝不会自甘堕落与魔界之人同流合污。”
  玄奕心道:“这点,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
  他又道:“清微君他……真的死了?”
  尽管理智明白,当时强敌环饲,清微君独木难支,恐怕凶多吉少,但他还存有一线希望。
  桓真眼眶微微发红,面色沉重,缓慢点头:“听说是在屠戮谷被其他三境联手挫骨扬灰。当时我和师父等众多弟子均被困在阵法中,出不去。等无常君解开阵法,清微君已经死了,很多人亲眼所见,魂飞魄散。”
  玄奕大脑嗡的一声,某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他僵在原地,心里说不清是难过还是别的什么,肌肤上的寒意一点点渗进骨髓,他不由自主打起寒战。
  许久,他用不属于自己的沙哑声音问:“为何是三境?我听说是四境联手。”
  桓真没注意他的异常,继续道:“无常君去拦截清微君的好友莲蘅大人,最终道门弟子一个都没出现在屠戮谷。可能大家心底都认为,清微君他是无辜的。可儒门言之凿凿,说清微君屠杀他们八千修士,还害死他们掌座。就连明光大人也作证,说曾经无意间撞见清微君和魔域首领交谈。这件事就发生在清微君邀请儒门之首谈话前夕,第二日儒门之首惨死,身上致命伤口,经人检验,剑招是清微君昆吾剑留下。”
  桓真终于发现他神色不对劲,还以为他伤势爆发,忧切问:“小师叔你怎么啦?是伤口很痛吗?走,我带你去找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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