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ABO]槛中之雀(近代现代)——毛肚好吃

时间:2020-07-08 14:11:39  作者:毛肚好吃
  新婚之夜进行到最盛时,银雀只觉得灵魂和躯壳微妙地分开了。千秋伏在他身上低喘着,Alpha的信息素包裹着他;他全盘接受,甚至无法阻止自己尝到席卷每个细胞的快乐。
  对方具体喝了多少酒他并不清楚,但他清楚的是,男人并不像平常那么清醒。
  他仿佛是真心实意在完成新婚之夜该做的事,并非以折磨为目的。那些触摸与亲吻显得小心动情,反而让银雀更加不知所措。
  银雀觉得这只是种错觉,男人却像情难自已般,突兀地唤了声:“……少爷……”
  “!……”
  男人的脸在晦暗中不知为何格外清晰,却在他思绪恍惚中变回了从前那个淡漠的、无表情的随从。眼泪在这刻渗出眼眶,滑过他的脸颊,滴在枕畔发丝间消失不见。
  他根本没想哭。
  千秋看得清清楚楚,那滴眼泪在他脸上留下一点反光的痕迹。
  男人突兀地停下了动作,心跳得比刚才更剧烈。
  两人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声在卧室里交错着,千秋率先意识到自己的反常,酒在惊讶中醒了大半,补救似的说:“……喜欢我这么叫你?”
  “……”银雀抬手捂住眼,咬紧了嘴唇并不言语。
  “好好说出来,也许我还能大发慈悲地……满足你。”男人再度投入,“你要学会一件事,尽量讨好你的Alpha,你会少吃一点苦头。”
  他欺身下去亲吻银雀的喉结,再顺势要往腺体处进攻。
  看起来并不打算挣扎的银雀倏地捂住自己的脖颈,喘着粗气道:“滚……”
  男人嗤笑两声:“你以为我会标记你吗。”
  “……那就,快点结束快点……滚……”
  “别着急,我有的是时间,能和你玩上一整夜。”
  …………
  他洗过澡回到床沿时,Omega早已累得睡沉了。
  醉意消退得差不多,千秋擦着头发上的水,侧身在那人身边坐下。并没有泪痕余留,也没有任何表情,睡着的银雀像真正的艺术品。他不自觉地朝银雀伸出手,在碰触到他的皮肤前蓦地停顿,接着再收回,掠过他额角一缕垂下的黑发。
  他明明只是想留着银雀一条命而已,明明想折磨他羞辱他玩弄他,想看他舍弃自尊对自己摇尾乞怜而已。
  可他的心脏里仿佛寄宿着另一个人,会在某时某刻无端地接管这具躯体。
  还总让他想起许多事来。
  男人转身走往窗边,看着外面的如墨夜色点燃了一根烟。
  是银雀一贯爱抽的BASA。
  ——
  红叶馆。
  “……诶,找我什么事儿?”丹龙正搂着一名娼妇或者不卖身的娼妇,在赌桌上玩牌,见到千秋进来红叶馆的大门时他略略惊讶,很快注意力又回到了赌桌上。
  “没事。”千秋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在荷官试探着给他发牌时抬手制止,“红叶馆现在是我在管,过来看看而已。”
  “你觉得我会信吗。”丹龙抬了抬下巴,娼妇会意地回避,“新婚之夜的滋味怎么样。”
  “也不是第一次尝了。”
  “哇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上过床了。标记了?”
  “没有。”
  “这是什么最新情趣玩法吗?”丹龙打趣着他,将手里的牌盖在桌面上,再给面前的筹码添上几块,“你肯定有话要说吧,直说?还是找个安静地方说?”
  “……”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千秋的回音,丹龙忽然扭过头,夸张道:“你不会是来找我恋爱咨询的吧,我虽然也接这种活,但老实说我很烦恋爱指导的……”
  “……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那你是怎么了嘛。”
  男人叫来侍应生,要了杯白兰地,良久后才道:“我想问问你那个催眠术。”
  “哦?你问。”
  “催眠……真的能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你都试过了,你应该最清楚。”
  “还好,不是很清楚。”
  丹龙认真看着赌桌上其他人的牌面,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牌,轻声说:“严格来说,催眠当然不可能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嗯?”
  “人这种东西很复杂的,生活环境、成长经历再加上基因,各个环节包含的内容很多,一点点变动都会导致这个人呈现出来的面貌、性格发生巨大的改变。”
  “说重点。”
  “你别着急嘛。”丹龙懒散地说,“催眠就像外人给这个人添加或删减掉一段记忆,充其量只能说在原有的人格上做了修改,而不能说‘变成另一个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是怎么,突然深究这个干什么。”
  千秋并没回答他的话:“也就是说,那个千秋也是我。”
  “哈?”
  ——所以失去了殷家所有的记忆,以为自己只是下等街贫民的随从,同样是他。
  那么感情呢,那个千秋爱着银雀,他呢?
  越想越想不明白。
  “啊,太背了!”丹龙赌输这一局的感叹把他从自我思绪里唤了回来,“有件事不知道下面的人跟你汇报没有,我是听别人议论的。”
  “什么?”
  “成不韪死了。”
  “为什么。”
  “囚车意外坠崖,一车人全死了。”
  “意外?”
  “我觉得不是,”丹龙又开始了下一轮,“成家结了不少仇,谁知道是不是有人看不得成不韪还活着呢;这消息是不是得告诉殷太太,毕竟是亲生父子。”
  “他总会知道的,我不会瞒着。”
  “其实我不太明白你在想什么,你说你只是不想让成银雀死……除了娶他之外,还有很多办法吧?说你喜欢他吧,我又觉得你太狠了,那哪儿是对爱人,对仇人还差不多。”
  丹龙本以为这话会得到千秋的驳回,却没料到对方沉默着喝酒,并不作答。
  ——
  殷柯递给他的那张名片,就夹在床缝里。
  确认千秋出门了之后,银雀便把它拿了出来,独自在卧室中翻来覆去看了许久。银色磨砂质的名片,对着阳光时能看到殷家家徽的暗记。上面写着殷柯工作时的头衔——殷氏东部管理;往下是他的办公室的联系电话、寄信地址。
  而在背面,殷柯用黑色的笔写下了一串数字,大概是他的私人号码。
  整个下午他都在看这张名片,像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
  如果殷柯真的能帮他脱离千秋身边,听上去倒是不错的机会。只是代价对银雀来说有些大。他并不想从一个Alpha的身份逃离至另一个Alpha的身边;他要的是局面反转,要的是殷千秋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二少爷……”
  “太太今天如何?”
  “一直在休息……”
  门外忽地传来男人的声音。
  银雀立刻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内,反手锁上门。
  他站在洗手池前点着那张名片,火几乎烧到他手指上才扔掉。蓝绿的火苗将它完全吞噬,留下一块灰黑;银雀打开水龙头,看着灰烬被冲进下水道里,再自己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人好像哭过似的,脸上沾着水滴,眼也微微泛红。
  银雀拿过毛巾,一点点将水渍擦干净。
  男人就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洗手间的门:“你在里面自杀吗?”
  “让你失望了,”银雀冷笑着道,“我还活得好好的。”
  他打开门,好像经过一整个白天的休整又变回了那个高傲的Omega,眼神轻蔑地看着千秋。
  “挺精神。”千秋说,“看样子我这儿不算太无聊。”
  “我说无聊的话,你会放我出去吗?”他自顾自地将毛巾挂在洗手池边,在镜子前整理头发。
  “会,”男人倚着门框,懒散道,“拴上链子的话,可以放你出去。……别这么生气,我不会要求你用四只脚着地的。”
  银雀垂下眼,声音干涩道:“千秋。”
  “嗯?”
  “你爱我吗。”
  成银雀就是有这种魔力,只是轻描淡写四个字,便把男人拽回了几个月前。
  【作者有话说】:写着写着忍不住感叹,我是千秋我也可劲儿欺负少爷(变态发言
 
 
第27章 
  以前银雀也曾问过类似的问题,作为随从的千秋总能毫无障碍地回答“爱”。
  尊敬和仰慕在过激生长中变成足以将人溺毙的爱意,那个千秋在察觉到这点时,感情已然失控。他曾觉得他可以作为银雀身边的狗,不问前程无须回应地爱下去。
  男人并没回应这问题,沉沉的眼眸里倒映着银雀的侧脸:“……你刚才在洗手间里抽烟吗,不像你会做的事。”
  纸质物烧毁后的气味还有些残留,银雀神色平静,整理好头发之后,拿出润唇膏,像对镜梳妆的女人似的,轻巧地替自己干燥的嘴唇抹上一层薄光。
  “现在还能平静地和你说话,已经很不像我了。”银雀眨了眨眼,终于看向男人,“我放弃了。”
  “放弃什么。”
  “不想逃了,也不想挣扎了。”银雀说,“如果你还记着我从前对你好过,那就好好对我吧。”
  千秋从外套里拿出烟盒,勾着嘴角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哦?你对我好过?还没意识到我姓殷的时候,我倒是确实曾对感恩戴德;成银雀,你那些好能叫做好吗,给路边快冻死的乞丐一碗热粥,和给他一刀痛快,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满足了你的自我感动?别逗我笑了。”
  他们难得平静地对话。
  男人的目光被他柔嫩的嘴唇牵引着,他很清楚那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也许红叶馆娼妇们的嘴要打理得更完美,殷红的唇色,缎面似的质感,她们的嘴唇永远不会干燥起皮,在微微张嘴时总能让洁白的牙齿露出刚刚好的程度,勾引男人们一掷千金,流连忘返。可她们那远不及银雀诱人,千秋不但记得用唾液濡湿后和他唇齿纠缠时的美好,也记得在黑暗陷阱中指腹蹭过那张嘴时的感受。
  烟含在男人唇缝间,银雀不紧不慢地靠近他,站定在他面前,垂着眼帘替他点上火:“我累了,不想再纠缠了。”
  千秋目光闪烁,有些发怔。
  即便他真是在求和,这话语仍像大少爷下的命令,全然听不出恳求。
  银雀面无表情,从千秋的角度能看见他纤长卷曲着的睫毛,在他的动作间偶尔颤动。银雀在替他整理领口,动作生疏却轻柔,宛若他合格的新婚妻子。
  冰凉的指尖时不时碰触到千秋颈间的皮肤,将银雀与生俱来的诱惑力肆意传达给男人。
  抽离的神智在某瞬间回归,男人倏忽擒住银雀的手腕,迫使他停下:“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还能怎么样。”银雀并不恼怒,漠然地想将手抽回,“你不是最清楚么,我什么都没有了。”
  可男人抓得很紧,在拉扯间那只手抵上了男人的心口。
  如今银雀再去看这张脸,已经全然看不出当初的面目。无论是眼神,还是气质,还是对待他时的态度;千秋足够有男人味,Alpha的强势在他身上展露无疑,抛开身份的纠葛不谈,他十足能称得上是银雀的良配。
  银雀看得出来他在警惕,就和自己曾经的做法一样,对任何突然抛向自己的好,都警戒着、拒绝着。
  他勾起嘴角,高傲又玩味地对上千秋的目光:“你在怕?”
  “怕什么?”
  “怕我算计你?怕你玩不过我?”银雀轻声问着,手指屈起在男人的心口微妙地划着,“那你大可以把我杀了,找个机会宣布你太太病逝;也可以随便把我扔在哪个你看不见的牢房里……你非要问我为什么投降,我只能回答你我认命了。”
  “你投降了吗?”
  “嗯,投降了。”
  男人能嗅到谎言的味道。
  在他思索该如何应对的短短几秒钟里,银雀拿走了他嘴里的烟,转而递进自己口中:“你说过的,你很仰慕我……现在你曾仰慕过的人,从身到心都属于你了……”
  “呼——”
  一口烟随着吐息,从他唇缝间袭向千秋。
  甜涩的甘草,微微发苦的烟,蜂蜜味的润唇膏香气;混杂着纠缠着涌进男人的感官中。
  “不好吗。”而漂亮的Omega仍在浅浅笑着。
  ——
  早在千秋十五六岁时,就曾见过几次年纪相仿的银雀。
  那时候少年的他跟在成不韪身边,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些现如今的气势。傲慢又美丽。
  “只要成银雀想的话,没人能不爱上他。”
  不知谁曾这么说过一句十分拗口的评价,千秋却不知怎的,印象深刻到迄今未忘。
  这话主观到了极点,可又客观到了极点。
  没人能不爱上成银雀,只需要他点点头、招招手,用漠然的话语稍稍示好……男人们便会被抓住命脉,难以抗拒。
  真让人火大。
  ——
  “……府里的任何地方太太都能自由出入,出门的时间也没有限制,只是需要晚饭之前回来;二少爷说希望太太每天都和他一起用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