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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槛中之雀(近代现代)——毛肚好吃

时间:2020-07-08 14:11:39  作者:毛肚好吃
  “他爱着你,你知道的。”丹龙说,“你也爱他,我看出来的。”
  “呵。”
  “但是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你比谁都清楚,他害得你失去一切,你爱他,但你也恨他。”他快速地说着,中途还回头看了眼卧室门的方向,生怕有人进来般越说越快,“我不能让殷千岁继承殷家,他会整死我的;所以现在,我带你离开,你只需要跑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走不走?”
  ——
  殷柯睡不着,倚在窗户边抽烟。
  西院的整栋建筑造型略显得独特,成银雀所在之处是千秋给他定下的禁区,但从他房间的窗户能刚刚看见他们的卧室。
  那处窗帘紧闭着,并没开灯,事实上殷柯什么也看不见。可下午千秋进了银雀那里,足足到深夜一点才离开,这点他是知道的。不必听见、看见什么他也能猜到,他们玩得够狂野够放肆。
  甚至让他隐隐嫉妒。
  成银雀那样漂亮,他傲慢的神情殷柯见过一次就再难忘记,即便他知道银雀也好、千秋也好,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云端人物,他只是殷家不受重视的分家里一个平平无奇的角色。
  在那场盛大的婚礼前,殷柯什么多余的心思都没有。
  可在看到成银雀被千秋折磨地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后,他就改变主意了——他想要这个Omega,非常想。
  但成银雀并没打给他,他猜是他的要求没有开得恰到好处,成银雀不会愿意成为任何人的玩物。这偏偏是他身上最迷人的特点。
  一根烟很快燃尽,殷柯顺手拿起茶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他只好端着杯子走出他的房间,懒散地往楼下走。反正睡不着,干脆倒杯酒再去中庭里转转也不错;他这么想着,才踏上阶梯便察觉到了这栋房子的不对劲——为了看守银雀而日夜轮班守着的下人此刻全不见了踪影。
  昏黄的壁灯也熄掉了好几盏,整个屋子比平时暗了不是一星半点。
  殷千秋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失误,就算他再怎么笃定银雀无法逃离,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下人都撤走。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殷柯刚迈下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一反常态地谨慎起来,脚步轻之又轻地往他的禁区前行。
  隐约的说话声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走不走?”
  稍稍停顿了片刻后,他听见银雀说:“至少得先给我找件像样的衣服换上……”
  殷柯咀嚼着这话,脑子里飞速地掠过几张人脸——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和本事,能调走西院看守的人想带银雀走?
  事情显然不会这么浅显简单,殷柯没有多做停留,立刻转身走往自己的房间,在长廊的暗角里屏息敛声,等着里面的人出来。约莫五分钟后,那扇厚重的门在夜间静谧中发出“吱”地声响,殷柯仔细看着,眯着眼力求看清楚那人是谁。
  银雀裹着显然不合身的风衣,扶着墙走得很快却踉跄;另一个人光从身形上来判断大约是Alpha,脸却被斗篷的帽子遮住,让殷柯无法判断。
  他深深呼吸,尽力嗅着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
  甘草,是银雀的;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非常清浅的薄荷味。
  是丹龙,老爷子一直带在身边的养子!
  一察觉到对方的身份,事情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丹龙和千秋的关系紧密,殷柯是知道的,对方实在不像会因为美色而出卖千秋的人,现在这个做法,他读不出动机。
  殷柯躲在暗角里,就看着二人警惕地下楼,一路走出了西院的宅邸。
  可以预想的是,如果千秋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勃然大怒;而对于他而言,特意向老爷子投诚也失去了意义——他是冲成银雀来的。
  他思索了片刻后,立即去往千秋的书房。
  “二哥,是我,我是殷柯。”他叩响了门,出声后才推开,“我有事想跟你汇报……”
  殷柯话还没说完,便被书房中刺鼻的酒气熏到停了嘴。
  平时倨傲又有些狂放的男人,正躺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手里仍提着伏特加的酒瓶,不知醉过去了还是仍有些神智存在。躺椅旁零零散散落着好几个空瓶,这样的量灌下去,殷柯估计没人能还能站稳。
  他匆忙地走近了些,看着千秋这副模样,竟有些想笑。
  逻辑上这样便能说通了——丹龙知道他在买醉,所以借着这个机会带银雀离开。
  千秋只穿着浴衣,胸口颈间还留着隐约的吻痕,仿佛在说明之前他和银雀有多么的热烈。殷柯摁下心里正躁动的妒忌,伸手拿过桌上千秋的烟,自顾自地抽了一口后才用脚尖提了提躺椅的木腿:“二哥,醒醒!”
  男人掀开眼皮,看了看他。
  “嫂子跑了。”
  男人对殷柯的话无动于衷,仿佛没听懂这短短一句话中的具体含义。殷柯歪着嘴角笑,玩味地再说了一遍:“成银雀跑了,丹龙把他带走了……需要我现在安排人手去追吗,我看二哥的样子,好像也没办法亲自去。”
  千秋终于有了些反应,他醉醺醺道:“……为什么。”
  “哈,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也许丹龙喜欢他?喜欢成银雀的人,那可太多了。”
  男人却合上了眼,含糊不清道:“为什么呢……”
  这句殷柯并没听清楚,当他一边问着“什么”,一边弯下腰侧耳去听时,男人似乎又醉了过去,再没有声响。
  ——
  为什么他不能屈服。
  为什么他不能成为我的东西。
  为什么哭着求我别伤害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又为什么,我会觉得痛呢。
  ——
  他们趁着夜色乘上了丹龙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马夫熟练地驾马,直直朝着西南方向的城门而去。
  银雀缩在椅子上,有意无意地垂着头,让鼻尖抵在他贴身的那件衬衣上,疯狂嗅着逐渐淡去的味道。那是千秋留在他枕边的衬衣,在换衣服时他犹豫着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它并不合身,袖口长出了不少,银雀穿着有些滑稽。
  丹龙一边看外面的情况,一边从口袋里摸出药丸来:“觉得难受的时候,就吞一颗,能让你好受点……出了王都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吃点东西……我知道你吃不下,但如果你想顺利厉害,你必须得吃。”
  银雀伸手接了下来。
  “开车会快很多,但开车很容易露出马脚,所以我叫人弄了辆马车来,”丹龙说道,“你不怀疑我另有目的吗?”
  银雀倚着随颠簸而不断晃动的车门,若有若无地勾起嘴角:“……你能有什么目的呢。”
  说来奇妙,从离开殷家的大门起,银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你还真是挺……怎么说呢,厉害?”丹龙道。
  从马车车帘的缝隙里,他能看见道旁的树木、紧闭的店门;空气中富含着湿润感,好像大雨将至。银雀只觉得舒服极了——他自己也未曾想过,只是离开殷家,就能让他从濒死边缘活过来。
  他倚着随颠簸而抖动的车窗,口吻轻巧自在:“你的理由很充分;况且他不会杀了我,你冒险带我出来,他反而可能杀了你……如果一个人已经无所谓生死了,那当然不用再担心接近的人有什么其他目的。……我感谢你,哪怕今晚你只是带我出来兜风散心,天亮之后又要把我送回笼子里,我依然感谢你。”
  银雀转动眼珠,明明仍孱弱无力,却以一种上位者的目光看向丹龙:“有机会的话,我会饶你一命,算作报答。”
  丹龙无奈地笑了笑:“……那我就先谢谢你了,银雀。”
 
 
第44章 
  “你的办法是打算怎么做?”
  “银雀不信任我,所以他不可能像你当时那样放松地接受我的暗示……我需要他极度疲惫却依然清醒。”
  “然后呢?”
  “然后在他自以为无懈可击的时候,给他下暗示喽。我不保证成功……你没告诉过他你是怎么做到在成家没有露出一丝马脚的对吧,如果这次失败了,他应该会瞬间明白事情的首尾,到时候我会尽量把他抓回来,前提是我打得过他的话。”
  “或者我派人跟着。”
  “不,我有种感觉,他一定能察觉到有人跟着。”
  “……”
  “我明确跟你说,这是赌,赌的是成功了他被带回来,自此以后成银雀就只是落魄少爷被你娶进门,没有那些苦大仇深;赌输了,雀鸟就振翅高飞无拘无束了。”
  “……既然是赌,那就交给天定了。”
  ——
  丹龙记得对方说这话时的神色,非常的……痛苦。
  也许旁人读不出什么来,可他很清楚千秋的性格——凡事都要在自己的掌控中,从来不允许意外的发生。他对自己极其自信,但通常这样的人也极度自卑,对立的人格结合在一起,与矛盾难舍难分。
  当千秋说“天定”时,大抵已称得上低头认输了。
  乘马车离开王都花了三小时左右,这过程中银雀一直注意着车外的动静,偶尔会掀开车帘观察有何异样。就像丹龙的直觉,如果千秋派人跟随,以便在失败之后能将他回收,银雀势必会发现。
  “你可以睡一会儿,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要想顺利离开帝国本部,你真的得好好保存体力。”丹龙不止一次这么提醒过。
  但银雀很精神,从他左眼里的光就能看出来。
  这次也是同样,银雀摇摇头:“我不累。”
  “这只是因为你的亢奋,大脑暂时没有功夫处理身体上的疲倦。”
  银雀脖子上那条坠着翡翠的项圈仍在,指间的婚戒也在——而他明明有机会将这些都摘掉,留在殷家的宅邸里……或者扔掉。丹龙在这几个小时里来来回回将银雀身上每一处都打量了透彻,包括他仍缠着绷带的左脚,又或是穿在他身上、千秋的衬衫。
  他从马车座椅下面的抽出两瓶水来,其中一瓶拧开后递给了银雀:“那就喝点水,再过一阵有个旅店,我们在那儿休息一下。”
  “我不用休息……”“可我得休息,这车快把我骨头颠散了。”丹龙苦笑着道,“为什么不把戒指和项圈摘了?”
  银雀倚着车窗,小口喝过水后,双手抱胸地看着外面:“为什么要摘。”
  “我以为你会想还给千秋……之类的。”
  “等到安全的地方就卖了,就有本钱做别的事了。”
  “……那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多少对千秋,有点感情。”丹龙说,“去西南是打算去‘西南诸岛’?”
  “嗯。”
  “成家还有人会接纳你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如果你没地方安顿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丹龙微笑着说,“我很见不得美人落难,所以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毕竟我的目的只是希望你离开千秋,没有其他。”
  银雀同样回以微笑:“我记得的,最开始你带人来接应他时,就很反对他和我结婚。……西南诸岛有我的人在,你不用费心,送我出海就已经足够了。”
  “也是,你不像不留后手的人。”
  能套出这些信息,对丹龙而言已是成功的讯号。
  最重要的是银雀没有必要骗他,直接缄口不言便好。
  一小时后,他们抵达了丹龙所说的那处郊外旅店,马夫牵着马去后院喂食,丹龙则扶着他进了店内,随意问店家要了些食物。这里人烟稀少,周边也无大片的农田,自然没有佃户居住。这破旧的旅店设施陈旧,踏进去便能听见开裂的木质地板吱呀吱呀的声响;店内除了他们俩再没有其他客人,安静得有些瘆人。
  可银雀不在意这些,他在角落里已然积灰的桌前坐下,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已经失去兴趣般,没露出丝毫嫌恶。
  倒是丹龙,从小长在富贵中,已经不知多久没踏入过这种地方。
  他随手从柜台那儿拿了块抹布,草草地擦了擦桌面:“这里条路以前是货运路,经常有商贩在这儿落脚;后来不是,成家出钱资助了官道吗,这边就渐渐荒废了。要是千秋现在派人追出来,就算知道你是往西南方向走的,也应该会走那条官道,毕竟这边车可不好开。”
  “……你想的细致。”银雀冲他莞尔一笑,一点也不似仓皇出逃的囚鸟,反而像是带着下人出行的大少爷,衣着的狼狈无法遮掩他本身的气质,一时间竟然看得丹龙都有些隐隐悸动。
  银雀接着道:“你有烟吗。”
  “有。”丹龙连忙递给他,“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爱抽的。”
  “我不挑的。”
  两人各自抽着烟,丹龙顺势从衣襟里拿出一枚怀表,看了看时间便收了回来。
  那是枚造型古朴的怀表,约莫是银制的,外壳的镂花边沿有些发黑,应该制作到如今有些年头了。银雀只扫了一眼,注意里便回到了旅店的窗外。
  丹龙注意着他的一切气息,就在这时恰到好处地开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银雀。”
  “嗯?”
  “如果千秋不是殷家的人,也没有背叛你,你会怎么做?”丹龙说,“啊前提是,成家败在了其他人手里。”
  Omega微微垂着眼眸,指缝间夹着烟,下巴抵在手背上,思忖片刻才道:“我身边那些下人,现在应该都拿着钱好好度日吧;如果他坚持不走,也许我会带着他,找机会重新开始。”
  “他对你而言,其实挺特别的?”很好,话题逐渐从表象转入深层,银雀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与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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