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被围攻啊,反正他换成成年人的外貌了,也让他体会一下好了。
另一边,和牛鬼修炼而习得了鬼缠的奴良陆生归来,使用和铸铎一起的鬼缠“袭色紫苑之镰”,一刀把鬼蜘蛛几乎砍成了两半。
令众人大吃一惊的是,鬼蜘蛛居然没有因此而死,这个在千年前就和“鵺”大战过的妖怪神态自若的把自己缝合好,向妖怪们说出了那个“京都妖怪的宿愿”的真名。
“鵺是那个人的另一个名字,作为人的时候,人们会这样称呼他,千年前统治京都黑暗世界的男人——安倍晴明。”
奴良陆生:“……”
他的脑子停止了一瞬间。
你说谁?开什么玩笑!
那个什么“统治京都黑暗”真的不是你自己弄的滤镜乱加的吗?因为被他打败了。
不对,等等……
“安倍晴明?那不是那个阴阳师吗?他不是很早以前就死了吗?你是在胡说八道吧,土蜘蛛。”得到这个答案的妖怪们都十分不相信。
只有奴良陆生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是安倍晴明在这背后操控着你们吗?羽衣狐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让他复活?”
“没错。”
就在此时,花开院柚罗和成为了式神破军之一的花开院家第十三代家主花开院秀元乘着式神赶来,在见多识广的花开院秀元的解释下,众人才将将相信了这一点。
“原来这个传言是真的……我原本也是半信半疑的啊。”花开院秀元的语气也很复杂。
那位阴阳师虽说和他们花开院一族的先祖是宿敌吧,可谁也无法否认他在阴阳师的道路上的卓越拔萃,“千年第一”的名号理当属于他,可现在这么一个带着荣耀死去千年的人却成了他们的敌人。
“不可能。”
一个声音突兀的否认了花开院秀元。
一片惊讶声中,这个否认十分的引人注意,众人惊讶的发现,说出这句话的人居然是奴良陆生。
首无:“少主?”
伤痕累累的奴良陆生盯着花开院秀元,信誓旦旦道:“安倍晴明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花开院秀元挑起一边的眉宇,扬起折扇无奈道,“我知道你是半妖,和柚罗一样在人类世界里上学的,可是你得分清楚里世界和外世界的区别啊,妖怪总不可能还相信人类历史的记载吧,而且历史是人书写的,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说的更真实。”
按照鬼蜘蛛的性格,撒谎是不可能的吧。
“我没有分不清楚,”奴良陆生不知该怎么和众人解释,他有些烦躁的低着头,“那个家伙……”
他想起他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会成为什么黑暗之主。
一旁的鬼蜘蛛忽然嗤笑一声,道:“你说话的语气,几乎要让我怀疑曾和那个家伙打过架的是你还是我了。”
奴良陆生抬起头:“我没和他打过架,我曾和他并肩作战过。”
鬼蜘蛛:“?”
一众妖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主,您在说什么啊?”
花开院柚罗:“奴良同学,你到底怎么了?”
花开院秀元捂住自己的半边脸:“该不会是刚才战斗时伤到头了吧?”
首无听到有人说自家少主,立刻怒道:“你才伤到头了!”
“慢着,首无。”奴良陆生上前一步拦住首无,他周身的气质一丝不乱,言语中没有半点玩闹的语气,“我说的是真的,数天前还在远野的时候,我曾经去了一个地方,不,应该说是被改变了的我们的世界。”
这是种不会让人感觉他在开玩笑的语气,花开院秀元若有所思的睁大双眼,不确定的道:“你说下去……不,先等等,边走边说。”
羽衣狐还在生产,时间要来不及了。
听完奴良陆生的讲述,花开院秀元一时陷入了沉默。
花开院柚罗作为这里唯一一个和花开院秀元同族的人,代替所有人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分析出什么了?”
“这种事情,要是异想天开编出来的那也太厉害了,细节也很丰富。”花开院秀元耸了耸肩,“不管是阴阳师或是妖术还是你们现在的科技都还没能完全探索明白这个世界呢,这种事并不是不可能。”
奴良陆生很正确的没说那个“黄皮耗子妖怪”的事情,要不然别说花开院秀元了,花开院柚罗肯定是第一个出来反驳的。
看着花开院秀元的神色,奴良陆生总觉得这个人反而更像他认识的晴明。
下一刻,分析完的花开院秀元悠悠叹了口气,道:“看起来是长歪了呢。”
奴良陆生一愣:“长歪了?”
“是啊,我们认为小统领你的经历是真的的话,那么你看到的少年安倍晴明是个想要守护世界且能与妖怪和平共处的好人,那么长大的安倍晴明成了鵺,可不就是长歪了。”花开院秀元叹息道,“是在平安时代遇到什么事了吧,那个时代很混乱的,可惜了,本来我们不必有这么个敌人的。”
奴良陆生忽然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脚步。
“少主?怎么停下来了?”
“……他是我的朋友,我也是他的,不管以后的他是怎么想的,那时的他和我都是这么认为的。”不知想了多少后,奴良陆生定定的注视着花开院秀元,眼神锋利而坚定。
“我们此行可是为了阻止他复活,还有送羽衣狐,也就是他母亲下地狱的,你该不会是想挽回他?还是下不了手?”
“不,”奴良陆生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二条城,沉声道,“作为曾经的朋友,阻止误入歧途的友人……这也是妖怪之主的侠义。”
作者有话要说:少主:晴明,作为朋友我一定会让你清醒过来的!
阿爸:一码归一码,你们干嘛老cue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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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随着京都内气氛骤然开始变化,算算时间二条城的战斗应该开始了,源月时和三体月宗近立刻向二条城进发。
其实源月时倒是挺想在鵺没出生之前就送他彻底归西,奈何系统不让。
“打败鵺是这个世界既定会发生的流程,只要你们和奴良陆生一起把他打败就不会发生什么大问题,但你要让鵺都没能重新出生成功,那就出大问题了。”
面对系统的解释,三日月宗近叹息道:“我一直都想吐槽来着,这可和我刚拥有系统时想象的生活一点都不一样。”
什么扭转剧情啊,有些时候你要是敢扭转会害死所有人,附带赠送自己一个监狱大礼包。
源月时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责任越大顾虑也就越多。”
三日月宗近转头看了源月时一眼:“你好些了吗?看起来心情也并非不会被原身影响啊。”
“……没什么大问题,”源月时自问自己调整心态的能力还是挺强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也并非时时刻刻都会发生,“起码不会影响到打架。”
二条城。
奴良陆生与鬼童丸的战斗忽然被人打断了,一个奇怪的巨大黑色球体猛的突破了二条城的层层建筑,带着羽衣狐升上了天空。
京都妖怪们开始庆贺鵺的出生,也随之士气大涨,而生产完毕的羽衣狐终于参战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战场的边缘,两个分不清是哪方的妖怪已经在那里摸鱼摸了很久了。
“你知道随着实力增强,我们拥有的系统功能会一点点变多,据说终极系统甚至能使用系统原本的反派人物,对于你来说就是黑晴明。”两个“妖怪”远远眺望着战场,其中一个忽然低声道。
另一个“妖怪”点了点头:“但那不就是个传说吗,至今为止将系统解锁打了那种程度的也就只有不到十个人吧?”
堪称地狱级难度。
“我是在想,我的解锁了就是时间溯行军,如果是滑头鬼系统的话,那就是鵺。”顿了顿,第一个妖怪幽幽叹息道,“虽说安倍晴明作为最终反派什么的是挺酷的,不过真的有人会愿意接受这种连裸奔都不介意的人的性格吗?”
“……”
源月时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或者说是这个比喻怎么哪里怪怪的呢?
源月时用阴阳术将他和三日月宗近的身形变成了别人眼中的妖怪,而且不管那边的人看起来都会是属于友方。
“喂,你们两个在那里干嘛呢!”忽然有一个京都妖怪注意到了两人,吼道,“现在正是我们实现千年宿愿的关键时刻,快动起来!”
三日月宗近歪头指了指自己:“我吗?”
“你在命令谁啊!”下一刻,那个京都妖怪立刻被攻击了,奴良组的妖怪对三日月宗近道,“不用害怕他,大家一起并肩作战吧!”
随后两方就在三日月宗近面前混站成一团。
“……”三日月宗近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能过早露面,但帮个忙总是可以的,三日月宗近正想上前,余光却恰好瞥到源月时大步流星的朝着奴良陆生的方向走了过去……面无表情。
这看起来可不太妙啊。
天空中漆黑色的婴儿破碎了。
落下的碎片成为载体,羽衣狐在将它这千年的记忆向新生的“安倍晴明”转移。
奴良陆生现在看似冷静,实则内心中满腔怒火——在这场千年宿怨中,他的爷爷失去了心脏,他的父亲失去了生命,而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他曾经并肩作战的那个人。
现在那个人即将复活了,不管那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境,他都一定要亲手阻止他!
然而一路战斗过来,伤痕累累的奴良陆生则根本打不过现在的羽衣狐,节节败退,就在奴良陆生避无可避时,羽衣狐接下来向奴良陆生挥出的一刀被挡住了。
作为被羽衣狐依凭的载体外表是个年轻的黑发女子,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保护了奴良陆生的结界:“这是……”
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
“陆生少爷,您没事吧?”一个妖怪赶紧趁此机会跑来,扶起了奴良陆生,关心的询问道。
奴良陆生吐了两口血:“咳咳……我没事,你的实力不够,不要贸然进入这边,快走。”
关心奴良陆生的妖怪沉默着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动。
“喂,你……”羽衣狐盯着那个妖怪,神色还有些迷茫,她忽然开口道,“你是谁?报上名来。”
奴良陆生一怔,不明白羽衣狐为何会突然对一个奴良组的小妖怪感兴趣?
羽衣狐之来得及问出这一句话,随着奴良陆生的记忆也映照到了碎片上,那被羽衣狐依凭的身体——山吹乙女的记忆竟也被这一幕唤醒了。
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原本想趁此机会上前攻击,然而哪怕是此时的羽衣狐的力量也太强了,奴良陆生正想挣扎着接着战斗,可谁都没有想到,扶起奴良陆生的妖怪轻轻的叹息一声,下一刻他的身形忽然变得虚幻起来。
羽衣狐错愕的看着突然瞬移到自己身前近在咫尺的“妖怪”,还没来得及抬手攻击,一个几乎令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的清朗声音骤然响起。
“言灵·缚!”蓝色五芒星出现在羽衣狐脚下,随着“妖怪”伸出手,黑色的锁链从五芒星中探出,束缚住了羽衣狐,紧接着“妖怪”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符咒,以两指为轴心,将它扣在了羽衣狐的额头上,“拔除污秽,洗涤不净,急急如律令!”
一阵耀眼的蓝光在空中亮起,所有正混战着的人的目光几乎都被吸引了。
“不,这不可能!!!”羽衣狐的意识竟然被这一击从她附身的身体中赶了出来,可那束缚着她的符咒依然紧跟着她,没有半点想要消失的意思。
众人惊讶的看着那个竟然使出了阴阳术的“妖怪”手腕翻转,又在羽衣狐身上增添了一道结界困住她,随后反手把那个被羽衣狐依凭的女子交给了奴良陆生。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奴良陆生诧异的接住半昏迷状态的山吹乙女,看着救了他的“妖怪”,“你是谁?”
羽衣狐的意识似乎是因为看到了一些别的记忆而有些歇斯底里了,但她却冲不出关押着她的结界。
身份不明的人放下手,转头微笑着看向奴良陆生,眼中的光似曾相识:“陆生,又见面了啊。”
其实按照他现在和少年身份的时间线来讲应该是好久不见。
源月时抬手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身上覆盖的阴阳术随之被消去了。
一个不起眼的妖怪竟然变成了一个白发的阴阳师!
奴良陆生睁大双眼,惊喜的失声道:“晴明!你是晴明吧?你这家伙长大了……不,你是来帮我的吗?果然那个鵺不是你啊!”
他那双赤瞳眼中的期待太深,源月时笑了笑,朝他伸出手:“看起来我来的正是时候,似乎世界又到了需要我的危急关头呢,我是管不了那个自说自话的黄皮耗子了,但我很开心能和你再次并肩作战。”
皮系统:“……”
奴良陆生握住阴阳师的手,笑道:“啊。”
“不过你还是把怀里的人保护好哦,我刚才听她的意思好像和你关系很深。”
奴良陆生怔了怔,神色复杂的看向山吹乙女:“我记得这个人的脸,她杀了我父亲,可那是被羽衣狐控制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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