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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有云(穿越重生)——莫未浓

时间:2020-07-08 15:01:49  作者:莫未浓
  也不知道是他们尝试破门的动静太大还是怎么,沈君淮隐约从外面听到了一些声音,这细碎的声音在静谧到诡异的石牢中显得有些明显。
  “是这里传来的动静吗?”
  “没错,属下听得千真万确。”
  那边静默了一阵,沈君淮心有所感,抱起唐霜凝退到角落,“退后,有人来了。”
  宋郁然也听到了声音,护着苏清歌一起退到了角落。
  随着一声巨响。原本纹丝不动的铁门,以一个极度扭曲的角度被破开了一个拳头大的口,紧接着第二声巨响后,便是铁门终于承受不住,轰然崩塌,发出第三声巨响。
  为首的似乎是位少女,长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柳叶眉下是一双不符合她年龄的眼,沉着而冷静。
  她率先进来,看到了的沈君淮,一张脸才终于有了些细微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朝沈君淮一礼,道:“阁主,属下来迟了。”
  她身后跟着的清一色的白衣人,个个皆是身高挺拔,眉清目秀的男子,宋郁然认出他们衣袍上的雪莲标志——是夜雨阁的人。
  宋郁然有些诧异的目光落到沈君淮身上。传闻容君见从不以真面目见人,总是戴着银花面具,是因为面部有疾,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沈君淮略一颔首,抱着昏迷的唐霜凝快步走出。
  “这是哪,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女子答道:“淮南城郊,他们的条件是拿玄机图来换您,属下只好将玄机图交给了他们。”
  沈君淮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因为丢了玄机图而感到不悦,“他们人呢?”
  “走了。陇川战事有变,天枢突然出兵尧离。”
  沈君淮颔首,既然是在淮南,那就是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他开口道:“陇川现在什么情况?”
  “尧离的狼兵数量比预计的多了整整一倍,大军不仅要对付敌人,还要小心不要落入狼口,大多数士兵都是被那些畜牲活活咬死的,情况不容乐观。”
  “林将军带着大军抵达后也只是在硬撑,再无破解之法,不出意外今晚陇川便会失守。”
  “但今日正午传来消息,天枢的戚大将军带着天枢的大军到了粤北,一夜便拿下了尧离边境的塞纳维城,尧离没想到天枢会突然出兵,此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地步,属下猜测以尧离王的性格,一定会下旨让牧亦轻调兵去塞纳维城支援。”
  宋郁然和苏清歌紧跟他们身后,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尧离大军已经压境的事情,刚刚在地牢中还不理解周知行为什么要将武功传给唐霜凝,不理解他为什么说只有他才能救天启……
  现在他们明白了。
  扶筠的话验证了沈君淮心中的猜想。
  他道:“尧离王会下旨,但牧亦轻不一定会遵旨。”他又问:“那件事安排的怎么样?”
  扶筠早几日就收到了沈君淮的传信,一早就安排妥当,“已经在去往陇川的路上了。”
  “好。”
  沈君淮一行人从地牢中出来,车马已经备好,沈君淮将唐霜凝小心安置在马车上,昏迷中的唐霜凝眉头紧皱,连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仍在担心着天下局势。
  沈君淮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道:“别怕,你的家国,我替你守......等我。”
  许是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唐霜凝的焦躁情绪被安抚,慢慢舒展了眉头。
  沈君淮安置好唐霜凝,下来对宋郁然和苏清歌正色道:“陇川局势不能再耽搁,还请先生和夫人移步夜雨阁,替我照顾好霜凝。”
  宋郁然隐隐约约猜到他要去做什么,颔首答应。他神色凝重,“陇川,就交给你了。”
  下属将汗血宝马牵来,沈君淮利落翻身上马,回头对扶筠说:“送他们回夜雨阁,宋先生需要什么药材都全力去找,马车里的那个人醒了就让凌月他们拦着,别让他跑出一夜雨。”
  “是!”
  扶筠跟在沈君淮身边多年,自然知道马车里那位是沈君淮的什么人,当下也不敢怠慢,请宋郁然和苏清歌上马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一夜雨。
  宋郁然和苏清歌全力医治唐霜凝,扶筠在听雨阁门外来回踱步。一夜雨的门生们难得见到扶筠姑娘这般坐立不安的模样,纷纷好奇屋里被抬着送进来的那位是什么来头。
  “扶筠姐姐,我们阁主是不是又打伤了什么不该打的人啊?”负责一夜雨内务的总管姑娘竹喧忍不住揶揄道。
  扶筠抬手弹了弹她的小脑门,没好气道:“你以前见过我这样吗?”
  竹喧回过味来,也不开玩笑了,正经道:“啊?不是吧比那还严重?里面的到底是谁呀?”
  扶筠丢下了一句重磅炸弹:“我们一夜雨未来的阁主夫人!”
  竹喧:“......!!!”
  一夜雨作为全天下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不到一个时辰,消息就在内部传开了,并且越传越离谱,什么“未来阁主夫人爱极了阁主,为了救阁主身受重伤,阁主愧疚不已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直接将人接了回来好好养伤,等人醒了就把喜事办了。”以及“未来阁主夫人对阁主用情至深,为了得到阁主不惜以命相逼,阁主无奈之下才把人带回了夜雨阁。”
  不少人见过昏迷时的唐霜凝,故而在传闻里还加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说这位昏迷的未来阁主夫人,有着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姿,光是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儿,都能让人心生恻隐之心。
  由于这浓墨重彩的一笔,众人比较相信第一种说法,故而每个路过听雨阁的人都带着些怜惜的目光望向那紧闭的房门。
  好好的姑娘,怎么就爱上了容君见。
  毕竟在一夜雨的人眼里,他们阁主好则好矣,一颗心里却住着一位已逝的故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可后来又听闻,阁主还下了令,要夜雨阁高手榜排名前十的高手守着听雨阁,里面的人醒了也不能让她出来,这种带着囚禁意味的看守有些不同寻常,于是众人又开始怀疑这位姑娘是不是强行把他们阁主办了,以至于大家怜惜的目光中,又多了些许敬佩的情绪。
  等后来这位“未来阁主夫人”醒来后把拦着他离开的这十位高手都打得服服帖帖后,众人才意识到——他们阁主这哪里是囚禁他,明明是怕貌美如花又能打的未来阁主夫人跑啦!!!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一片死气沉沉的陇川城内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沈君淮一身紫衣,戴着银花面具,从容不迫地坐在主帐中。明明他气质温和,露出的半张脸中,嘴角含笑,可帐中的几人却不敢大意。
  林维怀心中惊疑不定,他知晓眼前之人的来历,只是不明白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几位参谋在后面拿着沈君淮刚刚给他们阵型图,争论得面红耳赤。
  因为上面画的正是尧离昨日进攻时用到的所有阵法,昨日那一战他们死伤惨重。
  “容阁主这是何意?”林维怀问。
  沈君淮放下茶盏,道:“林将军,尧离知晓你们的弱点在哪里,你们缺少军师,缺少一个能够及时洞察敌人意图的人,所以尧离才会用频烦变换阵行的方式向你们施压。”
  他话音刚落,刚刚还在后方喋喋不休的几位参谋都瞬间闭上了嘴。
  沈君淮淡淡地笑了笑,又道:“当然,我不是否认几位参谋的能力,你们和尧离的军师并不是一个级别,但陇川能守这么久,各位功不可没。”
  沈君淮从座位上起来,站到林维怀面前。他身形劲瘦修长,并不似林维怀那般魁梧,可众人却莫名地觉得,他比林将军还要可怕。
  他道:“林将军,容某受人之托,要守护好这片疆土,这份阵型图便是我的诚意。”
  一夜雨掌握天下情报,却从不涉政,能让容君见来此的......林维怀直视他的眼睛,良久才道:“是…安毅候吗?”
  沈君淮眉头轻皱,他并不太喜欢世人这样称呼唐霜凝,这个谥号总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曾经失去过什么。
  好在他戴着银花面具,林维怀没有看到他脸上那一瞬间的不悦。
  和沈君淮不同,安毅候这三个字对天启的每一个人而言,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朝臣们尊敬他,百姓敬仰他,连三岁小孩都能脱口而出他的功绩。甚至在尧离,唐砚之这三个字现在仍旧是许多人的噩梦。
  当林维怀说出这三个字时,军帐内的氛围明显和刚才不一样了。
  “他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请我在国家危亡之时,出手相助。”沈君淮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林维怀。
  林维怀瞳孔一震。
  自从半坡岭一役后,他就再没见过唐霜凝这块贴身的玉佩,原以为是遗失在了战场,没想到居然在容君见手里。
  此玉佩乃唐霜凝年少时请大师教授后,自己亲手设计和雕琢而成的,世间只此一件,林维怀绝不会认错。
  林维怀将玉佩归还,朝他一揖,郑重道:“能得一夜雨相助,是天启之幸。”
 
 
第51章 兵马博弈
  陇川城外,尧离军帐内,牧亦轻眉头紧锁,眼眸中散发着阴沉的光。
  天枢的突然出兵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赛维纳城有他派去的心腹驻守,万不该一点讯息都没给他传递,除非......
  那个人死了。
  牧亦轻拳头紧握,一拳砸在了书案上,原本平整结实的桌面在一声巨响后出现了一丝裂纹。
  看来赛维纳城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天枢的大军恐怕早就在岳北部署妥当,一直隐而不发,就等着他们打到陇川才出兵赛维纳城,若是他们能攻下陇川城那么一切还好说,可惜他们一直在此僵持,无法派人回去增援。
  此时牧亦轻可谓是进退维艰。
  陇川本该是他的囊中之物,他知道陇川守不住了,而援军最早也要后天才能到。他的狼兵饥肠辘辘,就等着吃天启军的肉......一切本该按计划进行。
  若是没有那该死的羊群。
  天知道为什么陇川城还能找到那么多羊!!还都跟疯了似的见到狼居然不躲,还迎狼而上!!!
  狼的本性在那里,有送上嘴边的肉,哪里还顾得上袭击手里有武器的士兵?天启军少了这些畜牲的攻击,愣是抵挡住了尧离军的攻击,士气大增。
  那些羊群的身上还撒了毒粉,那些不中用的畜牲,只要咬上一口就要暴毙,可谓是阴毒至极。牧亦轻心都在滴血,他养了这么久的狼兵,被这群羊搞得几乎死绝。
  更可怕的是,天启军队里带头的两个士兵,一个带着把玄黑大刀,一个手持利剑,这两人武功高绝,光靠这两个人带着,就将他们的阵型撕开了一个口!!
  这次攻城战,尧离的大军连城门都没摸着就被天启军打了回去,且死伤惨重。
  蔚舒榕拿到玄机图后就一直在研究,可惜聪明如他,也没能从那幅莫名其妙的图中研究出什么东西来。
  天枢会出兵在他的意料之内,但天枢出兵速度之快,攻势之迅猛,却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没有关系,他不急于这一时的胜负。
  他来到主帐找牧亦轻,掀开门帘进来的时候,牧亦轻正在训斥几名将领。
  牧亦轻正在气头上,他放不下心一个人跑去淮南找蔚舒榕前明明安排好了战略,若不是尧离王的圣旨到的太不是时候,动摇了军心,他们早该按照他的计策攻下了陇川,何必搞到现在这种局面??
  他见到蔚舒榕进来,刚要骂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脸上挂上笑容,“老师怎么来了?”
  他扭过头又对着地上跪着的一群废物怒吼道:“还跪着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蔚舒榕道:“亦轻,先退兵吧。”
  牧亦轻听到这话,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他瞪大眼睛问道:“老师也觉得我们会输吗?”
  蔚舒榕摇头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从你私自离开军队到淮南时你就该料到这种结果。”
  蔚舒榕站在地势分布图前,道:“从赛维纳城失守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了优势。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沈君淮和唐霜凝,恐怕已经到了陇川。”
  一阵静默后。
  “......我不明白。”牧亦轻从蔚舒榕身后有到他跟前,直视他的眼睛,“在拿到玄机图后,老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蔚舒榕眼睛里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有挣扎和痛苦,还有几分难言的失落。
  “亦轻,在你心里,我也是一个没有心之人吗?”
  牧亦轻微愣,蔚舒榕也没有解释,甩袖离开了军帐内。
  蔚舒榕孤身一人,朝着军营外走去。
  那日在太辰殿中,他是真的希望容桁能杀了他。这样他就不必再怀揣着仇恨,为了复仇,做尽了所有他从前所有不屑去做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复仇,他还能做什么呢?
  周问鼎踩着他亲人的尸骨坐上那个位置,史册会记载周问鼎的功绩,而他却像个罪人一样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心中的恨意是那么的汹涌,压迫得他快要窒息,左右着他的思维和行动。
  从他亲手杀了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师父开始,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他渴望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前二十年的人生,不是南柯一梦,而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少年义气。
  可他从来不敢回想,他的复仇之路上,已经铺满了多少无辜的人的尸体,每当细想,内心中那种莫名的慌乱和失重的感觉都在让他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
  难道真的如他师父而言,他错了吗?
  他原以为听到周知行的死讯,他会开心一点,可他却可悲的发现,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并没有复仇成功的快感,反而有些索然无味。
  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然后呢?
  那瞬间他忽然想起那日唐霜凝质问他的那些话......后来的那二十多年,他又活成了什么样呢?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下不去手杀了沈君淮和唐霜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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