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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重生)——放鸽子

时间:2020-07-08 15:03:50  作者:放鸽子
  “你也说了,我那回是为打仗而去,哪来的闲心品评他们厨艺?”寇准嘴角抽抽,懒得计较把敷衍了事还标榜得煞有其事的这小子了:“说罢,究竟是为何事而来?”
  他显是笃定了陆辞定是有事相求,因而抄着双臂,老神在在地等着。
  而陆辞当然不能说出自己因与秘密恋人分离而倍感孤独,不愿独自度过漫长夜晚,才找人来唠嗑的真相。
  不过,临时瞎编借口,于他也轻松得很,于是他眼也不眨地先拉出了前往吐蕃的一些见闻,糊弄过寇准后,再随口问起了朝中事。
  寇准有颇长一段时间,未能与陆辞好好说话了,在穿插话题间,他不忘拐弯抹角地问起了陆母之事。
  见陆辞谈及娘亲时,已彻底恢复精神,不似他担心的哀伤不振,寇准便彻底放了心,玩笑道:“你还真是闲不住的,回乡守孝吧,也丝毫不甘沉寂,不过数月功夫,竟就折腾出个福惠百姓的陆氏义庄来。那阵仗都传到京里来了,惹得你无数友人为参一脚,还险些惹出几场口角来。”
  陆辞不好说的是,连官家都没忍住拿出私印,偷偷参与进来。
  “我充其量是个牵头的,真正出大力者,还是他们自身,更是多亏了亲友的鼎力支持,也离不开当地知州的诸多照顾,岂好居功?”
  面对寇准的调侃,他从容一笑,很快便将话题转移到别处去了。
  二人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地提到了陆辞今后打算。
  在得知陆辞远赴一趟吐蕃还嫌不够,竟上赶着向官家兜着这块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烫手山芋时,寇准双目瞪大,险些把一口茶水给喷了出来:“糊涂,你好生糊涂啊!”
  最难的头已启得漂漂亮亮了,后头的扯皮……磋商细节,只要不是个全然无能的庸才,也能办得足够入眼,哪里用得着将陆辞派去?
  况且,就唃厮啰同陆辞的那点渊源,加上这回设法把人扣住久久未归的做派,也着实令人放心不下。
  “你这话只与陛下说过?”寇准问时心念电转,他是打定主意,要设法撤回陆辞的胡话了:“这事你知我知,陛下知,再莫让第四个人知晓了。”
  陆辞摇头道:“多谢相公爱护,只是正因我开了个还算不错的头,实在不放心交到旁人手里,宁可自己多走几趟。”
  其中的主要原因,倒真不是为了与狄青多聚一聚。
  寇准挑眉,故意道:“摅羽这么说,未免也过于小觑朝中众多同僚了吧?”
  “非是小觑。”陆辞轻笑一声,坦荡自嘲道:“而是唃厮啰此人诡计多端,心机深沉,极不好对付。要应对他,不仅需少些拐弯抹角,与他撕开了讨价还价,更需有一张能舍下的厚脸皮。非是我托大,纵观朝中,何来敢当者?”
  陆辞绝非一昧自傲之人,但他极其清楚,朝中比他能言善道、才思敏捷的人并非没有,却绝不会有比他更能舍下脸面算计的。
  毕竟颜面,是世间所有士大夫都最为看重的,几乎等同性命的存在。
  他之所以会与寇准挑明了说,无外乎寇准在澶渊之盟时,也曾竭力舍下脸皮,同契丹就岁贡的数额上竭力争取低价,相对而言,应更能理解他的心境。
  听陆辞这一番话,寇准默然片刻,叹气道:“你一心赤诚为君为国,我再劝你,便显小人了。既你有此决心,我唯有厚颜替世间百姓,替你道一声谢。”
  “当年国家那般濒临危亡,若无相公忠肝义胆,毅然挺身而出,何来今日太平盛世?若真要谢,也当是晚辈谢相公才是。”陆辞郑重回以一礼,诚挚道:“相公多年维护、提拔晚辈的拳拳心意,晚辈虽无从回报,却始终牢记于心,也谢过相公理解体谅。”
  锦绣山河之畔,尚有强敌环伺,只有彻底抛开个人得失,才能做护卫江山的铜墙铁壁。
  “你夜里专程寻我,便是要听这些相互吹捧的酸话?”
  寇准不自在地摆了摆手,清清嗓子,起身道:“夜已深了,我可不似你这小子精力旺盛,需歇下了,你也赶紧回去罢。”
  “听着‘夜深’这话,”陆辞笑道:“我还当相公要留我过夜,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寇准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干脆朝他身上虚踢一脚:“陛下未能留住你,我哪儿来那么大颜面来留!赶紧滚回去!”
  主人家既翻脸,陆辞只好从善如流地‘滚’了。
  有前期的众多铺垫,再加上打通了赵祯和寇准这两条道后,陆辞除了挨了柳七和晏殊不理解的白眼外,在继续获得出使吐蕃的差事上,果真彻底没能遇到任何阻碍。
  在家赋闲了两月不到,刚与所有友人们轮着各聚过两圈的陆辞,就得到了再次出使的诏令。
 
 
第三百六十五章 
  在与陆辞离别后,狄青情绪低落了数日,便加倍投入到了秦州的政务中。
  自滕宗谅被调走后,秦州知州的职位就因朝中迟迟未决、而处于一直空悬的状态。
  尽管如此,狄青身为通判,也不可独断:除小事或急务当立作决断外,但凡可推延些的事务,他都得署上自己名姓后,先封存起来,等新知州来到任上,再由其一一进行批阅。
  由于李元昊在一年多前,才遭吐蕃与大宋联军重创,而一晃眼的功夫,最不适宜出兵的严冬即将到来,秦州城上下便也由起初的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到后来逐渐放松,最后变得习以为常了。
  轻松的氛围,却始终只存在与百姓之间——就如朝中三令五申的那般,狄青丝毫不曾松懈,始终争分夺秒地整饬着军务,整个秦州,也就处于外松内紧的稳定状态。
  在这方面,他原本有张亢可用,不必凡事亲至。
  然因秦州面临的威胁相对较低,张亢被临时征调至邠州去,辅佐身体状况起起伏伏的其知州曹玮将军去了。
  仗着尚未完全平复的夏国入侵的这一由头,宋廷可理直气壮地驳回辽国的抗议,狄青亦可光明正大地组织人马,拉兵寻匠,抢修破败不堪的沿线据点。
  同时,狄青也不曾忘了严加盯梢查看,严防商贾为谋求私利、将战略物资运送去夏国去。
  修复沿途据点的意义,显然不只在于防备北边野心勃勃的辽国,还有随时可能反戈一击的盟友吐蕃,以及时刻准备卷土重来的夏国。
  狄青如今虽是文职,却因前些年的军营生活和猎户日子,除在个人细节上讲究些,始终过得更像个舞刀弄斧的武官,全然没有好咬文嚼字、斯文秀气的模样。
  每当他戴着青铜面具,到兵营里巡视时,总有些胆子大的、曾与他同吃住的兵士一脸稀奇,还私下里笑着冲这位毫无架子的狄通判打招呼,问候几句。
  在他们看来,狄青不过跟着陆节度去了趟京城,回来就摇身一变,由个无名小将成了舞文弄墨的堂堂通判……实在是太稀罕了。
  文武双全的俊杰,史书上虽有不少记载,但在这边防军里摸爬打滚那么些年,他们哪会不知两者兼顾的难度?
  将门出身的曹玮将军,多年来战功赫赫,是公认的深有谋略,也无法做到真正下场与那些个满口‘之乎者也’的文人一道作文,最后还得个魁首呀!
  人有所长,必有所短。似狄青这般武艺逸群的,真正读懂背诵几本兵书,写得一些还算入目的文章,这就顶天去了,怎正儿八经去考科举,还考出个名堂来了!
  一想到曾跟这么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同起同居,一道训练多年,他们心里油然生出几分与有荣焉,比起不切实际的羡慕,更多还是感到骄傲、觉十足长脸。
  万胜营的兵士们,相比之下见识要多上不少,加上曾与狄青近上许多,总体没那么惊讶。
  他们多是武官家族子弟,打小不论是受父母逼迫也好,耳濡目染也罢,总归是念过一些书的。
  家中子弟,也有弃武从文、下场赴考者,尽管远不及狄青摘得魁首来得亮眼,但偶也有雀屏中选者,并非那般罕见。
  令别人津津乐道的狄青出身为寻常农家、这下可蜕变成了凤凰这点,更让他们不以为然。
  出身归出身,但也不看看,狄青打小就被带在哪个身边,受的是谁的指点?
  要论天下才气,怕还真没几个能比得上连夺三元,身边常伴知己无数的陆辞的!
  更有说酸话者,忍不住私下嘀咕:陆辞曾任两回主考,又深得帝心,加上狄青前些年攒下未报的战绩,如此得天独厚……陆辞固然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做出徇私透题之举,然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是素来宠信陆辞的官家,不可避免地会对其有所倾斜。
  这些,可全是他们羡慕不来的了。
  明眼人亦能看出,单是狄青自当年入军营来,每到夜里都雷打不动地捧书夜读,勤而不懈地练习作文的毅力……就注定了他定能把握时运。
  狄青对投注在他身上的复杂目光,全然称不上在意。
  不招人妒是庸才。而如今文武之间泾渭分明,朝中又盛行以文制武……
  只要不是愚不可及的莽夫,看在前程的份上,都不可能公然与他作对。
  他的满腹心思,都飞到前日收到的诏令上了。
  诏令发出时,那一万被临时编入禁军行列的兵马已然出发,如此算来,最多再要个十天左右,便将抵达。
  想到马上要对这么一支未曾见过鲜血杀伐,倒是养尊处优惯了,浑身透着散漫傲气的花架子军……
  狄青微微眯起了眼,露出个与陆辞极相似的神色来。
  领这支禁军前来的将领,他还刚巧认识:正是不甘只承叔父种放庇荫、在制举初开时毅然下场,最后位列榜眼,仅次于他名下的种世衡。
  不过,他全部心思历来都放在公祖身上,并未对种世衡有旁的关注。只依稀记得那人身量不高,但颇为壮实,模样生得粗犷,还是个大嗓门……
  应不会太难相处才是。
  狄青漫不经心地想着,有条不紊地做着接收这么一批烫手山芋的准备。
  十天功夫一晃而过。
  当他得到城门卫兵的报信,道人已携诏令赶至时,对种世衡的印象就又好上了几分。
  由京师行军至此,只用了短短十余日,可想而知的是中途不曾有多的逗留,单看态度,就摆得很是端正了。
  狄青略一整装,风风火火地骑马去迎。
  真正与种世衡重新打过照面后,对方果真是他印象中的模样,谈吐则是客客气气,一丝不苟。
  狄青也投桃报李,将秦州大致局势做了简单介绍后,便把人领到刚刚扩建的营房里,之后除了派去几名心腹帮着安置外,就未多做干涉了。
  他大致地看了眼因辛苦赶路、而一个个显得人倦马疲的这支禁军,未找到显眼的毛病,对种世衡的能力就又肯定几分。
  旁的姑且不论,狄青决定先回衙署,派人着手筹备夜里设宴,为其接风洗尘之事了。
  就在他跨入官署门槛的那一瞬,后头忽有一道被刻意压得低沉嗓音传来,隐约带笑:“狄通判请留步,这有新的信件,可要一读?”
  狄青听得耳廓莫名一麻,在脑海略过‘颇耳熟’这一念头前,身体已先一步做出反应,骤然止步,旋即转过身来。
  唤住他那人头戴帷帽,身形修长,举手抬足具是优雅,且因身着素袍,身上少了些许威严与锐气,却添了几分温润与亲和。
  这——
  狄青双目睁大,嘴愣愣地张开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只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近,一时半会竟说不出任何话来。
  陆辞不疾不徐地摘下帷帽,露出一张笑盈盈的、似会发光的漂亮面孔来,手上还很是正经地将那封薄薄的信递了过去:“信件在此,狄通判快收下罢。”
  直到粗糙的纸张被塞入掌心,狄青出窍的神魂才缓缓回归,头个反应,却是先狠狠拧了自己一下。
  会疼,不是在做梦。
  陆辞将他傻愣愣的可爱反应尽收眼底,登时忍俊不禁,却不好在善意微笑着看戏的其他官吏面前表现出来,于是轻咳一声,正色提醒道:“刚分别不久,你莫不是就将我给忘了吧?”
  狄青彻底回过神来,眼眸因惊喜而被点亮的同时,脸颊也一下变得绯红。
  公祖怎来了!
  一向冷静稳重的狄通判一下露出无措神色,误会了他面上沾染那抹绯色缘由的众官吏因看足了瘾,为避免招来‘报复’,便嘻嘻哈哈地散去各忙各事了。
  到底顾忌身处大庭广众之下,狄青费劲全身的定力,才克制住将心上人紧紧涌入怀中的冲动,磕磕绊绊道:“公、公祖是如何来的?”
  “这还需问?”陆辞正欣赏他的激动模样,故意曲解他的问题,答非所问道:“自是骑马来的,天气不好时,还换乘了车。”
  狄青一时语塞,半晌才压低了声音,直接换了问题:“……这回,能留几日?”
  陆辞笑了,正儿八经道:“承蒙陛下看重,我将再往吐蕃一趟,商议结盟细约。且因这回的副使将由范弟兼任,加上筹备贺礼等事宜,少说也需半个月吧。”
  狄青听到‘半个月’这三字,已是心法怒放,嘴角抑制不住地往边上咧:“好。”
  陆辞微笑点头,再次催促道:“狄通判还不读读信件?”
  狄青经他三番四次地提醒,终于悟到点什么,匆匆忙忙地去拆信。
  信纸仅有薄薄的一张,他一展开,上头看似没头没脑地写着几句,乍一眼读来,更像是道菜谱。
  他无声读道:“欢喜汤,需取狄家狸奴一只,挑二两酸醋,半升红豆,三钱老梨花,一朵海棠,酌量力道一处捣……煎也好,点也好,气息相合直到老。”
  陆辞忍着笑,见狄青先是神色怔楞,接着猛然瞪大眼,显是彻底回过味来,手忙脚乱地将信往怀里塞。
  对如此狼狈的狄青,他非但没有见好就收,还一脸正经地望着羞赧得说不出话来的小恋人,坏心眼地补了一刀:“不知狄通判在今晚宴罢之后,可愿与我研究这道得来不易的夜光菜谱?”
  听完这话,狄青面上本就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潮卷土重来。
  这次,可是真正熟透的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口嗨王者陆辞
  注释:
  这道菜谱我瞎改自《遵生八笺》里的苏东坡须问汤:二钱生姜一升枣,二两白盐一两草(甘草),丁香木香各半钱,煎也好,点也好,红白容颜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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