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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重生)——放鸽子

时间:2020-07-08 15:03:50  作者:放鸽子
  得亏在撞上之前,陆辞条件反射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才避开撞到后脑勺的麻烦,但也很是狼狈,背上被生生撞得一痛,让他轻轻地抽了口凉气。
  然而不等他将身上的莽撞鬼推开,柳七就已不管不顾地埋首于他肩头,无声地落起泪来。
  陆辞眼皮狂跳。
  虽然他也欢喜于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帮史上仕途多舛的柳永变更了命运,也让看重的好友实现了登科的梦想。
  但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像个孩子吧。
  柳七一向最爱惜形象和面子,也不似他往常风格啊。
  陆辞背脊还隐隐作痛,但更叫他头疼的是,此时已经不好去看其他人的各异目光了。
  他无奈地笑着,在情绪彻底失控的柳七背上安抚地拍拍,一边难掩怨念地叹息道:“这起码得抵掉我应过你的十件事了!”
  柳七:“……”
  摅羽弟也太现实了些……
  眼见着陆辞应他的二十件事一下被去了一半,他索性哭个够本,用眼泪毫不客气地将陆辞肩头的衣裳润得一片濡湿后,才险险赶在一甲被唱毕、两班人要重新入殿去谢恩前止了泪。
  但还是小声地抽噎着,眼睛一片通红。
  他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紧紧握住陆辞的双手,哽咽道:“若无摅羽弟,便无——”
  见他眼泪居然又快来了,陆辞已彻底服气,果断地反握过去,打断了他:“休要胡言。我可没那分身本事替你代考,你全凭的自己本事,说这种瞎话作甚?”
  不等柳七再开口,陆辞已催他跟在蔡齐等人身后,重回崇政殿了。
  一甲已然唱毕,在蔡齐的带领下,九人一同在廷下呼谢恩,躬身再拜而退,领取敕黄,再赴轩下。
  外头人知自己与最荣耀的一甲无望后,不禁失望地叹了口气,很快又重振精神,等着第二甲的唱名。
  这次再回来的柳七,心情已平复下来,就比之前的要正常多了。
  在众人暗带羡慕的注视中,柳七自然而然地进到风景最好,然而在他们眼中、几已等同于陆三元专座的亭中,还与陆三元谈笑风生,亲密无间。
  只是与柳七说笑时,陆辞始终有些担心另两位,尤其朱说的成绩如何。
  好在也没等多久,落在第二甲靠前名次的朱说也意气风发地进到轩来,笑容满面地笔直向他们行来。
  二甲名唱尽,便是午膳时间。
  滕宗谅虽还不知,但同保六人,已有三人成功聚首了。
  这般亮眼的成绩,纵观史书,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顿时惹来知情的诸人啧啧称奇。
  又有人忍不住想,难道是陆三元的才气如此厉害,只要跟他同保都沾了些,才连那比陆三元年岁还小那么点的朱姓郎君也成功上榜?
  他们正浮想翩连时,卫士们再次来到,将一二甲的士人们领回殿中。
  精美菜品罗满几案,除了陆辞所听说过的那三道外,还有好些配菜,酒水和甜点,端的是琳琅满目。
  只是对新科士人而言,此殊荣最值得他们振奋的地方,可不是这菜肴有多可口,而是赐予他们这些吃食、还与他们同室进餐的官家。
  在看到这些后,柳七和朱说却不约而同地悄悄侧过头来,看了看他们的陆三元……
  果不其然,陆辞那双若点漆的漂亮眸子,已彻底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敕黄:宋制,士人登科即授敕牒,以厚黄纸书之,名曰敕黄。然后赴部铨注,给诰授官,自是脱韦布而列簪绅矣。《屯田员外郎刘公敕黄后跋》
  2.唱第二甲尽,驾兴,入内进膳。(《钱塘遗事》)
  3.赐黄牒后,对状元等前三人,“各设位赋诗以答皇恩”,“前三名各进谢恩诗一首”《武林旧事》
 
 
第七十六章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笑呵呵的官家赵恒身上时,陆辞不动声色地把那一品品精美可挹、色香味俱全的御膳挨个扫视了一遍。
  即便还未真正入口,但是精良的卖相,就已经燃起了他的浓浓期待。
  不过,在他能真正品尝这菜肴之前,还需写上一首谢恩诗。
  陆辞心里暗暗叹息。
  他眼里的大麻烦和阻碍,却是别人梦寐以求的荣耀。
  自己所做的颂扬赞美陛下的英明神武、文治武功的诗,能被陛下亲耳所听,亲口所评不说,还是当着一干名列前茅的登科进士的面被念诵,被史官载入册中……
  如此风光无限,可谓五荣之至了。
  陆辞于众目睽睽之下闭目沉思时,卫士已在案上铺好上好的宣纸,摆上笔墨,安安静静地候在一旁。
  得令作诗的一甲前三皆表现得慎之又慎,沉吟再三,迟迟不肯落笔。
  陆辞因惦记着容易凉掉的美食佳肴,加上之前在凉亭独坐时也琢磨出了头绪,便成了三人中最快落笔的一个。
  好在命题一目了然,中心思想也不言而喻,更没有严格规定的官韵韵脚。
  只需拍拍马屁,说些歌功颂德的废话,对此,陆辞还是颇为得心应手的。
  他沉心静气,信笔挥毫,从落笔到收笔的行云流水,落在静静观看的其他士人眼里,竟也种赏心悦目的享受。
  不见他有片刻多余的停顿,就一气呵成地完成了这篇《崇政殿赐进士及第谢恩诗》了。
  见陆辞已收了笔,原还犹豫不定的蔡齐和萧贯,赶紧也着手写起,不愿太落于其后。
  这可正中陆辞下怀了。
  卫士们很快将三人的诗作收上,交由官家过目。
  赵恒此时最喜陆辞,翻阅诗作时,或多或少地因为爱屋及乌,而最钟爱陆辞所作的这首。
  他甚至未交予卫士去念,而是亲自念了几句:“治道修明定清宁,皇威震叠至寰宇。圣皇学问富春秋,帝功泰通九天光……不愧是朕的陆三元,写得的确好!”
  官家毫不掩饰口吻中的亲昵和欣赏,对陆辞这般夸赞,直让所有士人心里一酸,都忍不住眼睛发红地向微笑谢恩的陆辞看了过来。
  怎么又是陆辞?
  他们无声嘀咕。
  陛下可真不是一般的钟爱这位他被钦点的陆三元啊。
  别人还只是淡淡的羡慕嫉妒,同样做了诗章,却只被官家随意过目,敷衍地点了点头,就交予卫士去念诵的蔡齐和萧贯,心里的失落感便变得更大了。
  唯有朱说和柳七,他们看向陆辞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和诚挚。
  陆辞谢恩过后,看向二位友人,心里不由一暖,亦对赵恒这形同于将他架在火上烤的另眼看待,感到很是无奈。
  得亏这些人以后与他共事的可能性不高,即便有那么一日,这日的影响也被消除得七七八八了。
  要不然的话……
  陆辞未错过蔡齐和萧贯面上笑容一闪而过的微妙不快,不禁挑了挑眉。
  特别是这两位,心里不存芥蒂才怪。
  然而赵恒的额外恩宠,却还没完。
  等所有前二甲的士人难掩激动、小心翼翼地就坐后,赵恒便率先举了杯,小抿一口酒水,便让内臣为他布菜了。
  官家象征性地动了筷后,底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拘谨了半天,最后还是看着陆辞从容优雅地执起筷箸,挟了一枚赤焦肉饼入碗中后,才放下心来进食。
  无人知晓的是,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陆辞,盯上这道赤焦肉饼,已有许久了。
  他刚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就被那脆而不碎的香皮下包裹的柔嫩面饼,加上温度正正好、随这一口徐徐溢出,却又恰到好处地很快凝在让人食指大动的细腻熏肉碎里的美味肉汁,给彻底征服了。
  看似简单的一道菜,好似平凡无奇的一块肉饼,但真正用心品尝过后,只要是稍微识货的人,恐怕都能立刻尝出这快肉饼所采用烹饪的技法之繁多、火候之精准,调料之精细,所择食材之苛刻……无一不是精之又精。
  等咀嚼间将留恋唇齿的汁水品尝殆尽后,才将这口美味至极的肉饼咽下的陆辞,不禁轻轻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真没想到,在没有现代那些精细厨具的北宋,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美味来。
  陆辞慢条斯理地用完了这块赤焦肉饼后,并不急着用下一块,而是对其他的菜肴也多添了许多期待来,伸筷向了那块通体雪白、一看就甜软得很的天花饼……
  跟聚精会神地品尝着每一口美味御膳、丝毫不愿糟蹋了这难得体验的陆辞不同,其他的新科士人,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赵恒表现得和善可亲,他们就一边壮着胆子不时偷瞄圣颜,思忖着要如何才有机会表现一二,一边斯文地进着食,难免有些食不知味。
  赵恒将诸人反应尽收眼底,不禁一晒。
  跟各怀心思的这些人相比,不论应试也好,谢恩也好,还是用膳也好,皆是心无旁骛,坦坦荡荡的陆辞,真是越发合他心意了。
  不愧是他亲手择出的才俊,亲自点的状元。
  赵恒盯着专心致志地品尝着美食、每道都没错漏过的陆辞看了一会儿,忽笑了笑,侧过头来,向赶忙附耳过来的内臣叮嘱了几句。
  内臣面上讶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克制住了表情的变化,向卫士们交代了下去。
  这点小小动静,自然引起了一直分神注意那边动静的举子们。
  只是卫士们领命而去后,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事发生,他们认定与己无关后,也就不再猜测了。
  半柱香的时间一晃而过。
  觥筹交错间,其他人因矜持进食,唯恐失了仪态,给官家留下不佳印象,导致身前的菜品还剩了近半。
  唯有陆辞前的七道菜品,竟被他以无比优雅好看的动作,不疾不徐地消灭了个干干净净。
  陆辞盯着空空如也的瓷碟,还有些意犹未尽。
  可惜这是在皇宫内院,可不是在随他点菜的酒店里。
  陆辞唯有品了品手边唯一剩下的果茶,怀着淡淡的遗憾,聊以慰藉了。
  他刚心不在焉地抿上一小口,忽见眼前被扫荡一空的菜盘全被卫士移开,接着呈上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几道新菜。
  蜜浮酥捺花,太平毕罗干饭,独下馒头和黄雀鲊。
  “请问这是……?”
  陆辞微讶地侧过头来,小声向卫士问询。
  正式的期集,要从唱名结束的次日才开始。
  这场只有前二甲的进士有资格参加的赐宴,不同于明日将在金明池对面的琼林苑所举办的宴席那般正式,所摆的菜式,都是有定品的。
  连陆辞身为状元,也是七道菜品,没有特殊的优待。
  要不是不合礼数,又有太多人看着,柳七和朱说都恨不得将自己的那份菜肴送给陆辞。
  怎么现在还提供续盘的好事了?
  那卫士对此疑问早有准备,闻言恭敬颔首行礼,才言简意赅地回道:“此乃陛下恩荣。”
  陆辞:“……”
  皇帝的赏赐,居然还有这么实在的?
  他下意识地看向官家时,正巧赵恒也在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反应。
  视线刚一对上,陆辞就下意识地行了一礼,赵恒却只摆了摆手,又笑了笑。
  陆辞再微微欠身,算作谢恩后,就落落大方地承了这份恩荣。
  他淡定地沐浴在偷听了答复的众人那羡慕得无以复加的目光中,毫不辜负地将这些精巧玲珑、却份量不足的菜肴逐个消灭了。
  在享用过这顿数年寒窗苦读,才好不容易换来的宫中御膳后,皇帝又向新科进士们赐下袍和笏。
  在其他士人还犹豫着,是否要将这件淡黄绢衫套上时,陆辞就将绢衫叠了收好,然后利落地将绿罗公服直接披在了白色襕衫上,再俯首系上淡黄带子,就已足够妥帖。
  在陆辞看来,要将绢衫套在襕衫上,只会显得臃肿可笑。并且皇帝赐下袍笏,目的是为了展示优容恩宠,不可能会为些许仪态上的小瑕疵,而怪罪他们的。
  不过,这身公服的颜色……
  陆辞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抽。
  得亏没配送一顶同款原谅色的官帽。
  其他士子们见了,赶忙仿效陆辞做法,手忙脚乱地将绿袍披上,再系好带子,场面一时闹哄哄的。
  只是他们穿上后,再暗中跟陆辞的做个对比,顿时就郁闷了。
  怎么学识不如人,恩宠不如人,到头来穿个式样相同的衣服,还是不如人?
  他们却没想到,自己常年闷在家中读书,大多连大门都不迈,俗务也不操心。
  于是身材要么瘦削如竹竿,要么有些发福。
  这绿袍特意制得宽大,生得富态的士人一披上,就如一座山峦一般毫无美感,而瘦削的士人披上,则空荡荡如底下无物。
  除了素来爱惜形象的柳七以外,在场的没几个人如陆辞一般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哪怕只随意一披绿袍,也能轻易披出临风玉树的潇洒倜傥,璀璨可观。
  陆辞已习惯了其他人的打量,只低头专心把玩着头回见的‘笏’,在掌心上轻轻拍了拍,就好似颇觉有趣一般,唇角扬了一扬。
  柳七不由揉了揉眼。
  不知怎的,总觉得摅羽弟的气质有了些变化。
  不然怎么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对方做起来,都有种风流慵懒的好看呢?
  有些动作慢的还没来得及把腰带系好,送他们出宫的车驾就已经准备好了。
  身为状元的陆辞,榜眼的蔡齐和探花的萧贯先谢而出,怀抱敕黄再拜一次殿门,就出宫去了。
  尽管陆辞还有些挂心滕宗谅的殿试结果,也不可能逗留宫中。
  不过下三甲的宣读,可比前二甲的要简略的多,并没有挨个呼名唤入、在皇帝面前答出三代祖名的荣耀。
  而是被两卫士按写好名字的纸张,一纸十五人,按顺序集排,问好乡贯,核对身份后,就一队队地带入殿中,如赶鸭一般走个流程。
  等集体谢恩过后,就直接被带出殿外,自行去上廊取袍笏了。
  因不同于之前的挨个发下,他们需自己争领,场面不免有些混乱。
  然而还没等他们披衫系带完,就又被催着回殿中谢恩,拜过之后,便被一同送出了。
  由于是乘坐的宫里所派的车驾,哪怕是胆大包天的人家,也不可能敢当街堵截,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一辆辆载着新科士人马车自宫门散开,将绿衣郎送回各自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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