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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穿越重生)——放鸽子

时间:2020-07-08 15:03:50  作者:放鸽子
  若换作旁人,伙计还得犹豫一二,但这来人可是近来名声大噪的陆辞啊!
  他立马就应了下来,将陆辞领到雅室等着后,就一路小跑上楼,告知老板了。
  果不其然,他的自作主张,非但没惹来责难,甚至得了几句表扬。
  大腹便便的袁老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下楼,直奔入了雅室。
  他这百年不得一见的健步如飞,直看得所有人一愣一愣,半晌还没回神。
  对上笑容满面的袁老板,陆辞也微扬唇角。
  两人客套几句后,陆辞便不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我筹备科考时,以数载辛勤,所费浩瀚,编有参考辅助书数本。不知袁官人可有兴趣?”
  “承蒙陆将作监丞看得起,又如何会没有?”袁老板不假思索地应道:“至于具体价格的话,只求容我一观。”
  陆辞大大方方地将书皆放在桌上,任他翻看。
  袁老板也曾数游场屋,无奈屡不得志,才继承父业,将书房开了起来。
  不料他念书平平,与经商上却颇有天赋和运道,十几年下来,竟是无比红火,加上娶妻生子,也就没了遗憾了。
  他起初只打算随意翻上几页,只要内容不算太离谱,他都愿拿下,只价格上稍微压上一压。
  哪怕只冲着与这位注定前途无量的郎君建起几分交情,也绝不算亏了。
  且陆辞三元及第的名字摆在这,贡举又刚刚结束,热度尚未消退,赴考士人们也大多还在京中逗留,加上他家书坊还甚有名气……
  多管齐下,根本不愁销路不好。
  但在仔细读完几页后,袁老板面上神色就倏然一变,翻页的速度,也一下慢了许多。
  以他好歹也考过几次解试,外加经营书铺多年的鉴赏水平,当然看得出这本将策论分析得淋漓尽致的参考书的价值有多高,又有多难得。
  见袁老板沉浸其中,陆辞也不催他,随手在书架上取了本小话本来翻看,悠闲地品着茗,权当打发时间了。
  等袁老板囫囵吞枣地读完最顶上的那本《策论细解·上》时,竟已过去一整个时辰了。
  “……”袁老板直直地看向陆辞,好似看着一樽在发光的黄金佛像般狂热:“还请将作监丞一定将刻印卖予我家!”
  陆辞笑眯眯道:“好说。”
  二人就这六册书的版印和具体分红,讨价还价了好一会儿,最后袁老板忍痛让了一成,就以每卖出一本的利润里,陆辞六他四的结果,拍板定下了。
  袁老板唯恐夜长梦多,立马把这六本书册收入上锁的屉笼中,然后火速着人请来他家书房专用的牙人,立下契约。
  这么一来,陆辞不能再随意转卖刻印权于别家书店去,而得让集贤堂独家刻板售卖。
  在谈成这笔生意后,袁老板心情大好,还特意带着陆辞进到他们印书的作坊中,让作匠拿出他最引以为豪、店里最上等的纸张和刊印用的雕版,让陆辞过目。
  饶是此时刻印很是繁荣,但大多书坊还是就地取材,多用质量参差不齐的桑树皮、楮树皮、竹子造纸。
  其中工艺稍劣的,纸张背面还能清晰看到未捣碎的树皮或竹筋黏附。
  相比之下,汴京里名气颇大的集贤堂所用的纸张,用的一律是最上等的桑树皮不说,纸浆捣得极其细腻,抚摸上去十分光滑,色泽亦很是明亮。
  在袁老板紧接着又对店里采用的新装书法——蝴蝶装大吹特吹时,陆辞却定定地看着一整块的笨重雕版,愕然:“……你们怎么还用着雕版刊印?”
  既节省用料,用起来也更为方便的活字印刷术,难道还未面世么?
  袁老板以为陆辞嫌这雕版模子所用的木料不佳,忙道:“将作监丞许是有所不知,这已是市面上最好的板料了。”
  根本记不得活字印刷是具体哪年被发明出来的陆辞,闻言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风度翩翩道:“袁官人,我们还是再来谈一笔生意吧。”
  ……
  等陆辞真正离开集贤堂,已经又过了一个时辰。
  相比来时,他手里少了六本书册,怀里却多了几张交子。
  立是立了两份契约,但头一份契约里所定的书款,还得等第一批活字雕印被制出,成品被拿去市面发售的那个月底,才会进行分红。
  他怀里此时揣的这一千贯,则是将活字印刷法和改良蝴蝶装为包背装的技术,一同提供给袁老板时,所得到的买断钱。
  一旦广泛应用起这项技术,集贤堂每年能省下的多余耗费,又何止一千贯?
  之所以只给这么多,是因为双方都心知肚明于一点——即使陆辞守约,袁老板自己也尽力保守秘密,但活字印刷还是迟早将走漏出去,被世人广泛运用。
  届时集贤堂的优势,也就一并消失了。
  袁老板虽遗憾,但也知这是大势所趋;而陆辞更无敝帚自珍的想法,只觉颇合心意。
  ——知识果然就是财富啊。
  陆辞不禁感叹。
  就在身怀巨款的陆辞,准备物色一处房产,真正在汴梁安家落户时,就猝不及防地应来了一道姗姗来迟的差遣诏书。
  诏言:“以将作监丞陆辞为集贤校理,参预图书编纂、勘阅,于五月二十八日上任。”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神宗元丰改制以前,馆职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等,为集贤院修撰、史馆修撰、直龙图阁、直昭文馆、直史馆、直集贤院、直秘阁,即修撰、直馆、阁、院一级;第二等,为集贤、秘阁校理一级;第三等,为馆阁校勘、史馆检讨一级。第一等为各馆阁具体负责人,直接管理馆阁事务;第二等负责图书编纂、勘阅;第三等负责正字、检阅等事宜。馆职人员的升迁,一般按等递进。
  2.集贤堂这一书坊的名字出自《清明上河图》……
  3.蝴蝶装:
  这种装帧方法是:将印好的每张书叶,以印字一面为准,面对面地相对折齐,形成版心在里、四周朝外的形式;翻开书后,书叶朝两面分,状似蝴蝶展翅,故以此为称。这种装帧的优点是:“装用倒折,四周朝外,虫鼠不能损。”天头地脚和左边外露部分,均为框外无字的余幅,若遭磨损,却无伤正文。
  但是,蝴蝶装的书叶均是单层,每翻一页,首先看到的是背面空白,而不是文字;而且书脊处只用糨糊粘联,易脱落。所以到了宋朝后期,又出现了包背装。这种装帧的特点是将书叶无字的一面,面对面地折叠,版心向外,书叶左右两边版框外的余幅向着书背;装订时在余幅的适当位置上打眼,用纸捻订起,然后再用一张较厚的纸对折,用糨糊粘于书背。装订好后,书一打开,是合页的正面文字,而不是两个单页像蝶翅一样展开。(《两宋文化史》)
 
 
第八十八章 
  单差遣就独得一诏,哪怕还没听到内容,陆辞就已经可以预见,仅凭这额外恩宠的架势,就足够在士人群中掀起不小风浪了。
  等听完内容后,根本不知道‘集贤校理’为何的陆辞,自然未有什么惊喜的表现。
  他不卑不亢地谢恩,从越发熟稔的林内臣手里接过诏书,再目送人上了马车离去后,才匆匆回房。
  等他在自备的官职列表中查找过后,才搞清楚这是个什么差使。
  馆阁自然不是宫廷藏书、校书之所那般简单,还是由太宗皇帝御口明确过的‘储养俊才、培育顾问’的重要场所,也是天下士人心目中象征着光明磊落的前程的圣地。
  只要跻身其中,那真真是身价百倍,非比寻常了。
  往年的新科进士,哪怕高居状元之位,想入馆阁,也得任过一段时间的其他官职后,还得通过考核,才可被征召入内,为最末等的修勘。
  落到陆辞身上倒好,非但没要求先担任其他官职以增加资历,还猛地一步,就给提到了第二等的校理之位。
  须知集贤校理向来就无固定员额,多从京官中筛选人员应试采用,为将陆辞安排进去,官家也是用心良苦,专门钻了这一空子,为他特增了个员额出来。
  这一波空降,何止是又替他拉了一波仇恨?
  简直被皇帝硬生生地架在了火上烤啊。
  陆辞无奈地揉揉眉心,只觉怀里踹了一块不得了的烫手山芋。
  圣恩如此,根本没有他推拒的份,唯有迎难之上了。
  往好处想的话,还得庆幸官家并没玩过火地把他直接安排到职掌颇多的史院里去,只安排到三馆里只有书库的集贤院里吧?
  陆辞叹了口气。
  一想到自己回到古代后寒窗苦读多年,没能如愿去地方上当个天高皇帝远的父母官也就罢了,偏偏还被迫留在一群拿捏自己生死的大佬眼皮底下,进入国家图书馆干起了与专长毫无干系的修勘的活……
  陆辞就越发感到微妙。
  他这在现代时,踏足图书馆的次数加起来恐怕还不超过十次的人,竟都能掺和进编撰、勘阅图书的活计里了?
  怎么看都很是不可思议。
  无奈这般玄妙的事情,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在晚陆辞一步,通过公榜得讯的其他人犹在震惊中时,当事人已平复好心情,淡定地赶着上任前剩下的这三日里跑了趟牙人处,雷厉风行地在上班地的附近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房屋,立马收拾好行囊,找房东退租之后,就带人入住了。
  最早的馆阁官署位于右长庆门东北,但因太近市井而过于嘈杂,房屋亦然狭小,设施破旧而难蔽风雨,很快就引起了重视藏书的太宗的注意。
  在宋太宗的亲自督工和设计下,新三馆仅用了一年,就在左升龙门东北地建成了,之后更是屡屡扩建和修缮。
  单就工作单位的条件来看,馆阁就比地方上那些破败不堪也不敢动手修的官署,要好上不知多少。
  当然,汴京本就寸土寸金,更何况是位于左升龙门一带的房屋了。
  陆辞揣着三千贯的交子进的门,出门时竟只剩了一半,就这才买下一处够五人居住的小院落,不由感叹汴京房价之贵。
  等他忙完搬家的事务,时间也一晃眼地就到了入职的五月二十八日。
  哪怕只是个清贵闲职,陆辞自知有不知多少双眼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就等着揪他错处,自是无比郑重地起了个大早,穿上发放的绿油油的原谅色官服,再戴上乌色官帽,脚踏墨色官靴,手中持笏,就骑马出发了。
  尽管买房时挑得近,也还是隔了段并不适合靠走来过去的距离。
  尤其临近市井,陆辞更不想地还没到,就让簇新的官服沾上清道司尚未来得及洗去的路上尘土。
  骑着良马,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陆辞无疑是来得最早的人之一了。
  他安心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吏人,让其牵去马厩拴好后,便轻咳一声,走入其中了。
  头一件事,自是要去找直属上司,直集贤院的院士苏嵩报道。
  因陆辞来得太早,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苏嵩才慢吞吞地掐着点来了。
  “你便是陆辞?”
  苏嵩漫不经心地接过陆辞的敕黄一观,听得陆辞有礼的回应,也毫无反应。
  等看完敕黄,他才抬起眼来,定睛看了陆辞一阵,眼底迅速拂过一抹愤怒和嫉妒,轻轻哼了一声,就算核对过身份了。
  “去吧。”苏嵩身上还有挥之不去的酒气,往座椅上懒洋洋地一坐,就打发陆辞去了:“不懂的事情就问同职的宋家父子。”
  陆辞早在等候的时候,就观察过集贤院中的环境。
  书是放得整整齐齐,却有不少在上头积了灰,显是许久不曾动过。
  陆辞微微阖眼,颔首应下,就安静地领命而去了。
  苏嵩眯眼看他潇洒好看的背影,不由又哼了一声。
  诚如陆辞所料的那般,馆职虽清贵而引人憧憬,但也非所有官员都会认真投入到职责之中的。
  尤其在枯燥且毫无尽头的校书方面,除非有朝廷下达任务,不得不在一定期限内完成的紧急校书工作,在这清贵地方,也存在着‘不恤职事’的敷衍塞责者。
  毕竟在这馆阁里,有日后逢云化龙、备受恩宠的天纵之才,名扬天下的名臣贤相,但绝大多数,还是籍籍无名地日日埋首于书卷中,在三馆间来来回回的小官。
  尤其还是以藏书为主,不似史馆还有顾问等诸多职能的集贤院,就如老潭枯井,连人走路的步履仿佛都要慢上一些。
  既是嗜学好古者的梦寐之所,也是咸鱼的划水盛地。
  陆辞抬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古籍,他却毫无阅读的欲望,只耐心寻觅起方才苏嵩提过的‘宋家父子’了。
  宋皋与宋绶皆任馆职,曾为一时佳话,陆辞在上任前那几日做过一些调查了解,当然知道甚详。
  现二宋同为集贤校理,连子宋绶进入馆阁的时间,都已有七年之久了,完全称得上是老资历。
  陆辞找到三楼去后,才在靠窗的一个书架边,找到了正捧着本书,看得如痴如醉的宋绶。
  听得陆辞声音后,他猛一激灵,差点没把手里的书摔下去,好险接住了,才心有余悸道:“哦哦!你便是陆辞陆摅羽,三元及第那个?”
  陆辞:“……”
  看来这三元及第的头衔,一时半会是洗不掉的了。
  宋绶嗜书如命,虽在馆阁中多年不见升迁,也心满意足,对陆辞也很是友好,还玩笑道:“前几日院士说起你时,还没人肯信呢。谁还不知晓,要入馆职,需人举荐不说,还得一任替回再试?谁知官家对你如此厚爱,还真将这事办成了。”
  陆辞莞尔:“如此圣眷,我亦觉愧不敢当。”
  “馆中会来到三楼的,通常就我一人,寻常人也不会上来此处,你不必太过拘束。”宋绶却笑道:“不怕与你说,官家素爱少年俊才,由陛下亲手破格提拔到这馆阁中的,你也不是头一人了,不必这般诚惶诚恐。”
  说话间,宋绶将读了小半的书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的案桌上,就领着陆辞在这楼中走来走去,权当参观。
  又因难得遇到个能说得上话的,他竟滔滔不绝了起来:“你年方十七吧?其实你这年岁,还不是馆中最小的了。两年前的李淑,就得了官家亲试,被赐童子出身,试秘书省校书郎,可谓轰动一时。不过他也就这点动静了,这一两年都没任何变动,也不见官家问起;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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