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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恋人[娱乐圈]——cat喵

时间:2020-07-08 15:27:17  作者:cat喵
  她也只是抱以漠然的态度。
  纪梵从前一年四季都忙,最近是在离婚的事情上花了许多功夫,才整日这样黏着她。但她在许多事情上素来决策果断,决定了要结束什么,便真的结束了,不会再花一丁点的时间和精力。
  包括她们的关系。
  从前也不知纪梵是怎么想的,不愿意离婚。不过既然她想通了,签字了,那么她们就真桥归桥,路归路。
  只是她也不知为什么,拍戏的时候总频频看向某个位置,好像那里有什么人在看着她似的。
  可分明什么也没有。
  手术的前一天,纪梵去片场看姜茶。
  她前几天不是不想去,而是近来失明的情况愈来愈频繁,从前缓一会儿就能好,现在却不那么容易。医生说是脑出血压迫了视神经,再不手术,可能永久失明。
  她一个人在家,因为突如其来的失明已经失手打碎了好几个杯子,玻璃碎了一地。在家狼狈尚且可以接受,可去了片场,就不行了。
  她怎么能让姜茶看见呢?
  在姜茶眼睛里,她必须什么都会,怎样都是好好的。
  那天是个雨天。纪梵早先吃了药,出门时带上了那盒未来得及送出的礼物。
  下车的时候,天空飘起一阵细雨,冰凉的雨滴洒在她脸上,纪梵才想起来要撑伞。
  下雨天真不舒服。纪梵木木地捧着那个素净的白盒子,穿过吵哄哄的剧组人员,走到姜茶面前。
  “送给你的。”
  盒子里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球,罩着一朵永不凋谢的白玫瑰。玻璃罩下头一个浅木色的垫子,里头的玫瑰花很精致,白珍珠配着洒了香水的碎纸条,不太显眼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小的卷纸。
  白玫瑰的寓意:你是我的。
  一朵白玫瑰,代表一心一意。
  姜茶瞧着它:“分手礼物?”
  “随你怎么想。”纪梵把它放进姜茶的包里。
  两人离婚的事情,暂且保密,在剧组的人看来,纪梵来探班,再正常不过了。
  “纪总您可算来啦!”副导笑着打趣:“小姜这几天拍戏老走神,整天盯着你之前坐的位置看,望眼欲穿呐。”
  纪梵只轻轻笑了笑。
  那笑容很浅,一下子就消散不见了。
  “来,最后一场戏。各就各位。”
  “爆破戏,注意,有点危险。”
  轰——
  三层高的小洋房在火光里炸开,姜茶脸颊上满是黑灰,她衣衫灰败,全是破洞。姜茶直直地伫立着,火光在冷雨里亮而滚烫,一阵一阵的热浪直直逼过来,灼烧着她的后背。
  烫。
  好烫。
  可她仿佛定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眼睛充满了泪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栋楼。她的战友在炮火中被炸的血肉模糊、她的亲人被那炮火逼得无处逃生......无数的感情纷乱地涌来,姜茶眸子里充斥着泪水,泪水如注,在细细的冷雨里,所有痛苦无处遁形。
  她已经进入了状态。
  这一条很成功。差不多可以过了。
  正在这时,已成断壁残垣的小洋楼里又传来一阵轰鸣,灼热的气浪掀起一阵飞沙走石。
  怎么回事?
  姜茶僵住了。
  按照剧本,爆破只有一次啊?!
  气浪里,无数尘嚣扑过来,姜茶被震的不住后退,几乎无处可逃。正在这时,忽地一个身影狠狠地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揽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胸口。
  轰炸声里,无数砾石飞溅而起,姜茶在雨里浑身发抖,紧紧闭着眼睛,却感觉额头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睁开眼,触目惊心的一片红。
  血。
  一滴一滴的血往下落,再往上,抱着她的女人长发凌乱,被雨淋得微湿,额角破了一个血窟窿似的,血迹蜿蜒而下,一滴滴砸在泥地里。
  破碎的砖石本要砸到姜茶,却被纪梵挡了去。
  女人睁着眼睛,目光那一瞬间却像是死了一般,直愣愣的,姜茶贴着她耳朵急急地叫了好几声,才重新恢复神采。
  “怎么回事?”轰炸声平息了,姜茶往工作人员的方向看,大声呼叫:“人呢?!她额头流血了!”
  纪梵被送去了医院。
  姜茶的戏没拍完,还剩最后一个场景,只得接着这场未停的小雨,继续演戏。
  纪梵从医院出来时,剧组的烟火师站在医院门口,吓到腿发抖。
  当时他带着两名助理去现场调试爆破点,失手引爆了炸弹,这才导致了第二次爆炸。
  得罪谁不好,偏偏是纪梵!
  “纪,纪总,”他差点跪下了,结结巴巴地说:“您没事吧。”
  纪梵额头缠了一圈绷带,脸色苍白,摆摆手,没说话。
  后来的事情,姜茶已经不清楚了。
  听人说,纪梵只是额头被碎石割破了皮,问题不大,包扎了一下就出院了。
  照理说是没什么的。
  姜茶微微放心下来。
  只是,又过了很久,姜茶却一次也没有见到纪梵。
  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从她的生命里,彻彻底底的,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纪梵送的分手礼物,那个玻璃罩着的白玫瑰,倒是被姜茶放在桌面上,花瓣卷着,优雅又漂亮。
  一抬头就能瞧见。
  最后一场戏收工,姜茶想了想,决定去找纪梵。
  她记得她们有个约定。
  是什么约定呢?走在路上,她才想起来,那个约定,是今天要去民政局。姜茶两手空空,只好又掉头回家,带上了纸质的离婚协议书,户口本原件,身份证和结婚证。
  纪梵的住处在山上,欧式的建筑,绿草如茵。一大片草坪修剪的整整齐齐,洒水器还开着,不断喷洒水雾。
  一切看起来不错。
  就是过分空旷。
  姜茶站在青铜的铁门前摁了门铃,监控转了转,接着一个人踏着石子小路走来。
  “姜小姐?”
  来开门的是管家。
  “我找纪梵。”
  “哦,”管家挠挠头,颇为抱歉地说:“纪总不在家呢。”
  “不在家?”
  姜茶顿了顿,呐呐道:“好的。我改天再来。”
  姜茶打纪梵的电话,关机,又踟蹰着给打开微信界面,指尖敲了敲,打了一行字,片刻,又删掉。
  过了许久,她才完整地把消息发了出去。
  ——你在哪里?
  ——该去办理离婚手续了。
  姜茶等了许久,晚上甚至因此失眠了,也没有等到纪梵的回应。
  杀青宴上,纪梵的位置空着。
  四周的人都高举酒杯庆祝,侃侃而谈,从电影的完美收官讲到后期宣传,滔滔不绝。
  姜茶却什么也没听见,忍不住问了句:“纪梵呢?”
  一圈人瞬间安静,讶然地看着她:“姜小姐都不知道,我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纪梵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以为对方躲着她。
  她打算躲多久?
  姜茶给许青竹打了个电话。
  她把额头抵在玻璃窗上,看着在冷雨里愈发朦胧的街景,呵出一口气。
  窗上结起白雾,很快散去。
  电话接通。
  下雨了,她和纪梵在一起六七年了。
  “喂?姜小姐。”
  “你知道纪梵在哪里么?”姜茶的手指在罩着白玫瑰的玻璃上轻轻抚着,一下一下。
  “......”
  许青竹问:“你找她有什么事?”
  姜茶轻声道:“去办离婚手续。”
  许青竹说:“你家在哪里?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
  姜茶报了地址,电话挂了,那头一阵忙音。
  许青竹来的时候是傍晚,楼道里的感应灯坏了,阴惨惨的。许青竹见了她,递给她一样东西,轻叹:“你可能不知道,纪梵有很严重的脑淤血,替你挡的那一下,根本就是在送命。”
  递给她那卷起来的两张纸后,许青竹就转身离开了。
  姜茶把卷着的纸一点点撑开。
  纪梵的遗嘱。
  立嘱人:纪梵;性别:女
  .......
  姜茶把那份遗嘱猛地砸在墙上,一寸寸坍塌下去,眼泪糊了一脸。
  遗嘱?
  你真狠。
  姜茶摇摇晃晃地起身,举起玻璃球,狠狠地把它摔在地上。
  白玫瑰安静地躺在地上,一地的碎玻璃渣里,卷的很好的小纸条露了出来。
  很窄的卷起的纸条,浅杏色。像小时候塞进漂流瓶里的那种,很隐私地被细绳绑着。
  姜茶拾起那卷起的纸条。
  指尖一点点撑开、抚平褶皱,卷角。
  是纪梵的字迹。
  清瘦隽永,笔触锋利,线条却温润柔和。
  “我这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第71章 
  -
  希望有来生。
  姜茶把那纸条折起来, 又打开, 折起来又打开。
  反反复复地看了许久, 终于把它用力摔在窗玻璃上, 接着靠在墙上, 捂住脸哭了。
  窗外头下了雨。雨真冷。
  窗户没关严实,开了条缝, 飘进了一点小雨,落在姜茶鼻尖上。在一起六七年了,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收场?
  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告别?
  姜茶失声哭了出来, 眼泪浸满了眼眶, 止不住地爬了一脸,又蹲下身, 颤抖着把纸条捡起,目光柔和地瞧着它。
  她发现它湿了一角, 字迹有轻微的水晕。
  水晕是哪里来的呢?
  姜茶疑心是雨水, 恍惚片刻,才发现是她的眼泪。
  姜茶弯腰从一地碎玻璃里拾起那朵白玫瑰,和那仅剩的字条一起,轻柔地放在抽屉最内层, 珍重又小心。
  “纪梵在哪?”
  姜茶问许青竹:“你知道, 你肯定知道。”
  许青竹说,纪梵失联了。没人知道她在哪,去治疗的时候她就是孤身一人,也没个作陪的,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手术怎么样了。
  当时就是吊着一口气,又替她挡了那么狠的一下,没当场死亡已经是医学奇迹。
  这么久了,一点音讯也无,手术多半是失败了。
  人已经没了。
  姜茶满世界地找她,可她才发现,原来人就像是雪花,消失了也就真的消失了。
  不在了也就真的不在了。
  纪梵去哪里了?
  姜茶不知道,没人告诉她。
  她盯着纪梵的遗嘱,看见她的签字。
  纪梵把所有股份都给了她。
  难怪,那天让她学什么经济学,看什么书,原来她怕自己要去另一个世界了,是在交代后事。
  为什么她才明白过来。
  她这样一个人,死了也叫自己挂记一辈子。
  太残忍了。
  《蜜月旅行》播出的不是时候。
  姜茶坐在电视前,看着那个人在夜色里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温柔地吻她;看着那个人把小提琴架在肩上,浓长的眼睫毛安静地低垂着,青涩,认真,绵绵的琴声像在一点一点诉说着她从前没听明白的、迟来的告白。
  姜茶盛出两碗饭,看着桌上的一荤两素,这才想起,已经没有人跟她一起在下雨的晚上一起吃小米粥了。
  姜茶把饭倒了,她出了门,没撑伞。
  脸色过于苍白,眼睛过于红。
  “我要退圈。”姜茶跟杨燕说。
  杨燕吓惨了,她说你脑子怎么了?退圈?开玩笑么。你要拿奖了,那电影才杀青,还没上映,上映了你就爬出来了。很不容易才到这一步,你退圈?疯了?
  杨燕带着她去散心,两个人走到广场上,夜色里人很多,老人牵着孩子,四处散步,欢笑声散的到处都是。
  角落里一颗苹果树,密密的白花开的很好,正是盛开的时候,一簇一簇,爆开花蕾,压的枝头微微的有些坠。
  夜色里飘起小提琴的声音。
  优雅连绵的声音,柔和安静。
  姜茶听着听着,脚步慢慢停下。声音的来源是藏在树林间的音箱。姜茶看了看并没有演奏者的广场,像被压垮了、再也不堪承重似的慢慢蹲下了身。
  “别放这首!”姜茶捂着耳朵,缓慢地蹲下去,眼泪不停往外涌:“求求你别放这首!”
  “姜茶?”
  杨燕凑近,担忧地看着她:“你最近怎么回事?压力太大,精神不好?”
  姜茶木木地抬起脸:“纪梵没了。”
  “纪总?”杨燕惊讶道:“前几天还听她们副董事抱怨呢,说纪梵出去度假享福,把公司的一堆事儿都扔给他担着。纪梵她,不是去度假了?”
  “假的。”
  姜茶道:“纪梵不见了。”
  杨燕搞明白了怎么回事,登时恨铁不成钢了。她说,你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她以前怎么对你你忘了?她抢了你资源给那个姓洛的你忘了?姜茶,你长点记性,再说,那姓纪的没准真去外头快活潇洒了呢,她朋友说她有病,你又没亲眼见着,你就信?
  杨燕甚至把当初《盲青》的合同翻了出来,翻到最后一页,给她看:“你自己看看,清醒一下。”
  甲方授权代表,的确是纪梵两个字。
  姜茶看了一眼,脸色一瞬间变的很苍白,纸一样的。
  “怎么了?”
  “这不是纪梵的签名。”
  纪梵的字迹她认得的,她见过她大学时期的,刚刚工作的,甚至是后来当了企业董事后愈发潦草的。不论是哪一种,都是笔触锋利线条却又柔和,和眼前的字迹半点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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