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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穿越重生)——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0-07-09 11:12:07  作者:岩城太瘦生
  而他自己,竟然还花了一个时辰把这本子看完了。
  疯了!
  陈恨定了定心绪,将那话本子丢到脑后,端坐到案前,提笔抄了两句诗。
  他答应过苏衡,要把他的诗制成集子,给徐醒送去。这几日里,苏衡的诗一打一打地从南边寄来,他得抓紧时间把集子弄出来。
  也亏李砚凡事都随他喜欢,他不去养居殿伺候也行,这才得了闲来做这些。
  才想到李砚,门外就有人叩门:“陈公子,皇爷请。”
  他应了一声,用镇纸将案上纸张都压好了,才起身出门。
  高公公与匪鉴站在养居殿外伺候,陈恨进去时,殿内并无他人,只李砚在案前批折子。
  “皇爷。”李砚只抬眼看了他一眼,道:“前几日朕让你喜欢的时候,就过来伺候着当玩儿,结果你还真就从不过来了。”
  那时李砚说这话时一本正经,陈恨还以为李砚是真不要他伺候,谁知道帝王心思这么难猜。
  他忙解释:“奴这几日忙着帮元均制集子来着……”
  “让他们把你的东西搬过来,你在养居殿制那集子,好不好?”
  “好。”陈恨摸了摸鼻尖。
  养居殿的书案之前,再设了一张小案。
  陈恨着垂眸,一笔一划,将苏衡寄来的诗隽在洁白的宣纸上。
  他二人就这么各做各的事情,一直到了午膳时候。
  李砚将折子一合,揉了揉眉心,见陈恨认真,便放轻了动作摸到他身后去。
  陈恨不觉,仍是低头专心抄诗。
  宫人们从西边暖阁搬东西时,不知道陈恨究竟要用什么,所以把暖阁里所有的书册纸张都搬过来了——包括被陈恨随手摔在地上的《尽忠》。
  那本《尽忠》被埋在一堆的书里,李砚看了几眼,就轻手轻脚地把它抽出来了。
  待陈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李砚捧着那话本子,已经看了大半。
  “皇、爷……”陈恨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话本子的一边,使劲拽了两下,没能拿回来,只好伸手盖住了上边的字,“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李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一连几日不出门,就躲在房里看这个?”
  “不是,我就看了一眼……”一眼接着一眼,整整看了一个时辰。
  李砚将话本合上,似是漫不经心道:“这总不会还是吴循之给你的。上回他给你递这个,朕可帮你教训过他了,他没胆子再给你看这个。”
  “这个……”
  “怎么?”
  “这个本子……它是……”陈恨想要把话本给拿回来,再用力扯了扯,“奴一时好奇,让循之随手拿的。”
  “可有什么体悟?”
  陈恨一愣,看个胡编乱造的话本子,李砚竟问他有什么体悟?
  他道:“奴觉着朝中也应该治一治这种风气了,这本子有点过分了。”
  李砚却道:“无大妨碍,朝中就不用过多干涉了。”
  陈恨义正言辞道:“事关社稷,不能不管。”
  “真要管起来,恐怕要牵扯到江南。”
  陈恨适时认怂:“那还是不管了吧。”
  李砚颇不满:“你又讲朝政。”
  “不讲了,不讲了。”陈恨伸手拍了一下李砚抓着话本子的手,“皇爷,松手。”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它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陈恨再扯了扯话本,“皇爷看到哪儿了?”
  “一半。”
  那还好,这话本子前边讲的故事还正经些。
  陈恨略松了口气,没看到后边就好。后边那句“这才算是尽忠”,任谁看了都要发臊。
  只听李砚又道:“朕从后边开始翻的。”
  陈恨一怔,随即抓着话本子大喊:“李寄书,你放手!”
  李砚提醒他:“外边在摆膳。”
  陈恨随即压低了声音,狠狠地盯着他:“皇爷,还给我。”
  “离亭,你……”李砚架着脚坐在地上,忽然倾身靠近。他二人私下处着,本不守什么规矩,这下子,他怕是什么规矩也不想守了。
  陈恨大抵是慌极了,一巴掌按住他靠近的脸:“小兔崽子,你今天吃错药了你。再不给我我生气了。”
  话本子一到手,他就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出去了。
  外边果然是高公公领着一群宫人在摆膳,各人都低着头忙各自的。
  陈恨原想找个宫人帮他把这话本子给烧了的,后来想想,这种东西让旁的人看见了恐怕不好。他想着还把话本子先藏起来,等有机会了再拿出来还给吴端。
  养居殿正殿的角落里摆着一对大花瓶,那是陈恨藏东西的瓶子。
  他有时把李砚的东西弄坏了,就随手丢到里边去,缺了一个角的簪子、有了裂痕的玉珏,全都在里边待过一阵儿。
  他将话本子藏在身后,悄悄地溜到角落去,探着脑袋往花瓶里看了看。
  大约是前阵子才打扫过的缘故,花瓶子暂时没别的东西。
  陈恨将话本子卷成一卷,往里边塞,咚的一声闷响,话本子到了底。他再抱着花瓶往里边看了看,黑黢黢的也看不清,这才放下心来。
  李砚忽然在身后唤他:“离亭。”
  陈恨差点把花瓶推到地上去:“诶……诶!”
  李砚抬手帮他把花瓶扶好:“你又在做什么?”
  “奴没做什么。”陈恨摊手,自顾自地走开,背着手凑到高公公身边去,“公公,今儿吃什么呀?”
  高公公转头去看李砚,悄悄地挪开了半步。
  *
  这天午膳后,陈恨继续回去抄苏衡的诗。饭后困倦,还没抄两首他就撑着脑袋开始犯困。
  李砚在他面前坐下,陈恨还想着那话本子的事情,强自忍着睡意,好警惕地盯着他瞧。
  被吓得毛都竖起来的猫。
  李砚随手去翻他案上的诗稿,陈恨啪的一下按住他的手,佯怒道:“皇爷,你再乱翻我真的生气了。”
  李砚只道:“要抄哪些?你捡出来,朕帮你抄。”
  “抄……”陈恨挑了一叠他没来得及抄写的诗稿,“这些。”
  “你去榻上睡吧。”
  “不用麻烦,我就睡一会儿。”陈恨趴倒在书案的另一边,用衣袖把自己的脸给盖起来,“过一刻钟皇爷喊我。”
  苏衡人在南边,此番写诗,多写南边的风物。
  抄多了他的诗,桃花、游船与灯影儿便悄然入了陈恨的梦,恍恍惚惚、朦朦胧胧的。
  陈恨醒来时,天色已经稍暗。他歪着脑袋靠在桌案上,衣袖掩着面容。李砚就坐在他面前抄诗,也没有发觉。
  由此,陈恨得以看他一会儿,静静地看。
  今天一时慌乱之间喊了他一声小兔崽子,现今的帝王,与从前记忆里的少年重叠起来。
  兔崽子一下子就窜得比他还高,脊背挺直,像青竹。眉眼锐利,不笑时面容冷峻,像他常用的那把长剑。
  其实他早知道,李砚不是什么小动物了。
  只是,旁人眼中的帝王君主,在他眼中竟是猫猫狗狗,想想还挺爽的。
  陈恨伸手,稳稳地捉住他手中的笔,咕哝着半抱怨道:“皇爷,不是说一刻钟喊我起来的么?”
  李砚的动作一顿,无奈道:“喊你了,你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长串的话,又趴下去睡了。”
  陈恨收回手,揉了揉眼睛:“嗯……对不起,皇爷。”
  “脖子疼么?”
  他趴在案上,转了转脑袋:“不疼。”
  “那你再等一会儿,朕马上就抄完这些了。”
  “谢谢皇爷。”陈恨随手翻他抄好的诗,他仿陈恨的笔迹,圆滑可爱,里边却藏着小小的锋利。
  陈恨忽然看见里边一句细雨洗胭脂,随口道:“南边的桃花儿开了。”
  “是。”
  “不过还是长安的梅花儿好看。”陈恨掸了掸他的衣襟,笑道,“皇爷的衣襟,要有梅花儿来簪。”
 
 
第49章 风起(1)
  接下来一连三日, 陈恨都窝在养居殿抄写苏衡的诗,直到了二月初一那日。
  李砚不知道犯的什么毛病,好好的长案不用, 非要抱着奏折,跑来与他挤一张小案。就这么相对坐着。
  “离亭。”
  “嗯。”
  李砚似是随口唤他一声,陈恨也就随口应了。
  “你不是总惦记着李释么?”
  游走的笔尖一顿,陈恨抬眼看他:“他怎么了?”
  “病了,宫中派去王府料理丧事的人报上来的。”李砚在奏章上圈下一个朱砂红圈儿,亦是停了笔,“暂且查不出缘由。”
  陈恨抓了把头发,思忖道:“奴也不能直接把手伸到王府里去。”
  李砚不紧不慢地说:“今日瑞王首七,你代朕去祭拜, 顺便看看他。”
  陈恨忙不迭谢恩:“多谢皇爷。”
  “朕与你一同。”
  “好。”陈恨想了想,轻声道,“不过……皇爷,是不是不宜太过张扬?世子爷年纪还小,在长安城尚且站不稳脚,恩宠太过, 是不是不大好?”
  “是。”李砚拉了长音应他一声, 无奈道,“朕便服同你去, 对外只说是你代朕去。”
  陈恨笑着朝他一拱手:“多谢多谢皇爷。”
  又半晌,李砚悠悠道:“去年事情太多,连三月春猎都临时免了, 今年春猎,各地侯王来,朕让鲁地的人给你带了两尾比目鱼。”
  “比目鱼?”陈恨一愣,呆呆地问,“好吃吗?”
  李砚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自个儿跟朕说要比目鱼的?”
  “奴什么时候……”
  陈恨一激灵,忽然想起自己还真说过这样的话。
  那时候在三清观,他满以为自己要死了,给李砚写遗书的时候,他随手拈了两句词写上去。
  那两句词里,就提到了比目。
  好么,千防万防,李砚还是看见了那封情信儿似的遗书。
  陈恨又羞又恼:“皇爷,你怎么能……”怎么能偷看别人的遗书呢?
  “朕想在皇长兄的忌日之前为他平反,还有一些不得不料理的人与事,近来事情太多,待三月春猎之后,万事落定——”李砚垂眸,随手去翻案上奏折,“朕有件事儿想与你说。”
  陈恨咽了口唾沫,诺诺地应了。
  三月么,也不迟,很快也就到了。
  况且那还是个春意盎然、春暖花开、春……心萌动的季节。
  *
  下午陈恨代皇爷去瑞王府祭奠。
  仍是掖幽庭的一身蓝袍,他是整个掖幽庭最靓的崽,现在还是整条朱雀大街上最靓的崽。
  陈恨骑在马上,悄悄回头去看跟在自己身后的李砚。李砚一身便装,跨着马,跟在他右边半步的距离之后。低眉顺眼的,只扮作他的随侍。
  生平第一回 让皇爷跟在自己身后出门,感觉还挺……奇妙的。陈恨摸着鼻尖笑了笑。
  但二人目光对上的时候,陈恨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陈恨稍勒了马,慢慢落了半步到后边,低声对李砚道:“爷,你别看奴,奴心里发慌。”
  李砚笑了笑,却问:“你不会顺水推舟?”
  “什么?”
  “你代皇爷去王府,不让长安城里的人看看你有多得皇爷恩宠?也省得你背后被人说闲话。”
  陈恨还真没想过这个,他只道:“奴又不是六岁,被人说两句就哭了。”
  “你三岁。”李砚伸手,拉住他的马缰绳,拽了一把马笼头,将他从偏出的道儿拉回来,免得他撞上路边的酒旗,颇无奈道,“看路。”
  “诶。”
  一路再无它话,径直便到了瑞王府。
  只隔着远远的,陈恨扫了一眼,门前乌泱泱候着的一群人当中,果真不见李释,看来他病得还不轻。
  瑞王爷只算是个闲散王爷,皇爷从没见过他,要有也只是年节宫宴上远远地扫一眼,原谈不上什么血缘感情。
  他代李砚在灵前上了香,又往烧着的铜盆中添了两叠黄纸,另外宫中自有抚恤,这也算是全了礼数。
  随后转至堂前饮茶,待坐定之后,陈恨抿了一口茶水,目光淡淡地扫过站立的众人——他是代皇爷来的,皇爷不发话,众人没有落座的道理。
  只作恍然的模样,陈恨问:“怎么不见世子爷?”
  几日不见,瑞王妃因夫婿去世,似乎清减了许多,眉眼之间,尽是哀愁。
  瑞王妃款款而出,欠身道:“回公子的话,前几日在三清山上祈福,释儿冒雪下山。再经丧父之痛,整日整夜地为王爷守灵。释儿年纪小,身子经不住,感了风寒。正卧床休息,不能见客,公子见谅。”
  “我去看看。”陈恨将茶盏往案上一放,一声轻响。
  “公子尊贵,恐过了病气儿,还是不去的好。”瑞王妃朝他福了福身,“释儿病的这几日,妾身无不近身照顾。妾身代公子照看释儿便是。”
  陈恨却径直向外走去,问道:“我代的是皇爷,现下王妃竟说,要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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