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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穿越重生)——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0-07-09 11:12:07  作者:岩城太瘦生
  吴端稍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对他说:“宫里烧了两处早也不用的宫殿,那时候你在徐府,离得远,所以你没看见;还烧了忠义侯府……”
  陈恨急了:“怎么好端端的、一句话也不说就烧了人家的宅子?”
  “你慌什么?只烧了你的观景楼,那观景楼被一丛一丛的竹树挡着,什么也看不见。皇爷又说你不要了,所以才烧了的。”
  是那个小楼,陈恨明白过来了,那是他造反的证据,被烧了。
  在三清观李砚就说要帮他烧,没想到是那时候烧的。
  见他不说话,吴端还以为他是心疼,忙道:“你那小楼虽然被烧光了,但是没烧到其他地方,那周围一棵竹子也没有烧着。要是你实在喜欢那个楼,皇爷说了,在那两个烧了的宫殿上边再给你建一个楼,算是补给你的。”
  “没事没事,那楼原本我也不想要了。”陈恨摆手,“不过好好的,又烧那两处宫殿做什么?”
  “那还不是为你?”
  “为我?”
  “虽说近来我在城外带兵,手底下管着些人是寻常事儿,但是我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带着这么多人进城来,那么多人,不可能不惊动别人的。为了找个由头把他们都弄进来,皇爷就圈了两处地儿,放了把火。”
  陈恨扶额,轻声抱怨道:“诶哟喂,这个李寄书……”
  吴端没听见他直呼李砚名字,继续道:“对外只说那群人是帮着来救火的,又说皇爷疑心长安城有歹人作乱,要他们进来巡城,加强防备,这才把一群人给弄进来。那时候长安城里外,全是所谓巡城的,徐府哪里知道其实是围他们的?”
  “等等!”陈恨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拧着眉想了一会儿,“上回你跟我说你带了二三十个人,二三十个人就能在长安城巡城?还要放三把火才能把他们给弄进来?”
  “我没说是二十个……”吴小将军在目光威慑下,把主子给供出来了,“那是皇爷说的,那时候我原本是要实话实说的,结果皇爷不让我说话。”
  陈恨拍案:“小兔崽子还敢骗我!”
  “没有,皇爷大概就是不愿意叫你知道这件事。”小将军弱弱地为主子辩解,“你要知道为你烧了这么多地儿,惊动了这么多人,你肯定不自在。”
  “我……”
  见这话有些用处,吴端又道:“都怨我一时说顺嘴了。皇爷不要你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只假装不知道,他对你好,你受着就算了。”
  陈恨一眼看穿真相:“你是不是怕皇爷知道你说漏嘴了罚你?”
  “不是,我堂堂镇远府小将军,我能是那种人……”吴端拍了拍两个糖罐子,“我下回还给你带梨花糖。”
  梨花糖,梦回抱元殿。
  “求你别提梨花糖了,我怕他怕得要死。”
  吴端一脸惊奇:“你竟然被糖给逼疯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把你的事儿说出去,你也别再说梨花糖了。”
  由着他念叨了一会儿,吴端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近来我在城外带兵,你去不去看看?你那骑射功夫是不是也好久没练了?长肉了。”
  陈恨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有一点刘备长膘的感慨。
  他应了声好,就跳下了长榻:“那皇爷那儿?”
  “我找人帮你去说。”
  想想自己还有任务,陈恨便道:“晚上就得回来。”
  “你在养居殿又不伺候人,你赶得这么紧做什么?”
  “我……”陈恨梗着脖子道,“我离不得皇爷,怎么的?小将军有意见?”
  “诶,说真的。”吴端用手肘动了动他,轻声道,“近来可能有些事儿,你别到处乱跑了,只管跟着皇爷,他护着你。”
  陈恨满不在乎地一摆手:“我又不是三岁。”
  上回说他三岁的那个人,还是李砚。那时候他骑着马就要撞上什么东西了,李砚扯了他一把,然后说他三岁。
  吴端嗤了一声:“从前是谁浑身是血、倒在皇爷的马前边的?不单皇爷怕你出事,我也怕你。你说实话,你身上的伤,是不是比我一个舞刀弄枪的将军还多?”
  陈恨哼着不成调子的曲儿,转头看天。
  直到了宫道上,早也备下了马匹与马车。
  吴端把他往马车的所在推了一下:“天气冷,出城要走一个多时辰,你身上有旧伤,别吹风,进马车里去。”
  陈恨也不推辞,一手搂了衣摆,一手掀开马车厚重的帘子,才一抬眼,就看见那马车里已然端坐了一个人。
  陈恨朝他笑了笑,轻手轻脚地爬上了马车,坐定之后,朝那人挥挥手:“皇爷,早。”
 
 
第58章 雪落(2)
  任务数值从0.2333涨到2.333, 陈恨耗费了一整天。
  要完成一个没有具体任务描述的任务——陈恨悄悄觑了一眼端坐在马车里的李砚,他觉得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这个系统其实是个柏拉图式恋爱系统。昨晚上他和李砚又亲又抱的, 跑错了方向,系统根本不好这一口,所以一整天折腾下来,只有两点几的数值。
  第二种,这个系统是个臭不要脸的恋爱系统。他和李砚没到最后一步,功亏一篑,所以一天下来,也只有两点几数值。
  大家都是正经人,系统大概也是正经系统, 陈恨比较相信第一种可能。
  “皇爷。”陈恨朝他挑挑眉,“你想不想……”
  李砚迅速点头作答:“想。”
  “……皇爷,这题不能抢答。”陈恨顿了顿,“你想听奴讲一个故事吗?”
  “你讲吧。”
  陈恨想着,要完成任务,大概不能和他讲什么绿林豪杰、王侯将相的故事, 那没有一点别样的意思, 不如——
  “讲情痴的故事。”
  李砚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又听陈恨侃侃道:“万世情痴之祖当是尾生, 抱柱而死、魂断蓝桥的那个尾生。冯梦龙把周幽王、陈后主那几个君王情种也归到情痴里边。”
  “从前人喜欢把情爱托给神仙,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父母还要大的, 那就是神仙了。所以若是不从父母,才要把这事儿交给神仙决断……”
  陈恨说起故事来,连眼睛都是笑着的:“给皇爷讲一个潮神做媒的故事。”
  其实也就是一个很寻常的故事,男女私下倾心,不被父母许可,机缘巧合之中得了神仙庇佑,起死回生,最后终成眷属、皆大欢喜的团圆结局。
  讲到最后,陈恨自己也百无聊赖地玩起衣袖来:“好像没什么意思,古往今来这种故事都是一个路数。《牡丹亭》里边一句‘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就已经把故事都说尽了。”
  李砚忽道:“可以。”
  “什么?”
  李砚定定地看着他:“死者确实可以生。”
  陈恨便对他说:“对,可以。”
  路途还远,故事还是要讲下去的。
  陈恨想了想,又道:“方才讲的那故事前边还有一个序,其实撰那书的冯梦龙才是情痴呢。他说他死后,要作佛度世,佛号要唤作‘多情欢喜如来佛’。”
  “奴每每想起来,总觉得他要当和尚,那也是个花和尚。这就好比说——”
  陈恨合起双掌,正经了神色,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又道:“敢问师父修的是禅宗,还是密宗?”
  他一拂袖,这时候就变了另一个人,伸手勾了一下李砚的下巴,悠悠道:“小僧修情宗。”
  绷不住了,陈恨才说完情宗二字,噗嗤一声就笑了。
  李砚轻咳两声,也随着他笑了。
  只不过陈恨笑的是情宗,李砚笑的是他。
  “不过他也确实说要立一个情教来着。奴从前可喜欢那偈语了,能整首背下来的,现在大概忘得差不多了。”
  陈恨摸着衣袖,想了有一会儿,缓缓道:“天地若无情,不生一切物。……我欲立情教,教化诸众生。……臣有情於君,嘶……”
  他拍了拍脑袋:“后面没什么意思,讲伦理纲常的,奴也确实不记得了。不过最后一句很有意思——”
  “愿得有情人,一起来演法。”
  确实是很有意思,这句话一出口,李砚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陈恨忙道:“奴没要演法,奴不信情教。这话不是奴说的,这是冯梦龙说的。”
  李砚不语,陈恨又辩道:“那书是很平常的,什么也没有。他说的情是世间万物之情,那时候的人都尚至情。”
  其实那句话要是刻在别的什么话本子上,简直就是文人耍流氓。倘若单独拎出来说,陈恨自己也要误会。
  “朕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陈恨摸摸鼻尖:“奴没急。”
  李砚拽住他的袖子,饶有兴致地问他:“小师父,你方才说你修什么宗?”
  “奴……”
  小师父的情宗还修得不到家,李砚只轻轻一扯他的衣袖,就把他从莲台上带到了人世间。
  李砚再问他:“小师父平日里都念些什么经?”
  这就好像宝玉问:“妹妹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标准回答是只念过几本书,些许识得几个字。
  于是陈恨大手一挥:“不识字!奴不识字!”
  李砚顺着他的衣袖摸进去,握住了他的手,问道:“离亭,你到底是那边儿的神仙?”
  “《西游记》里有一个三星斜月洞,三星在上,斜月在下,是为‘心’字。”陈恨由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奴是从心的,无门无派的。”
  李砚低着头,玩他的手指,似是随口道:“若无来处,那也总该有个归处。”
  这时陈恨灵光一闪,任务要涨亲密值,又不能动手动脚的,那不得说情话?
  于是他再一挥手:“归皇爷了。”
  不就是情话嘛,他陈恨信手一拈就是一句,四百四十四句,不带重样儿的。
  不论李砚说什么他都能接,保准把李砚的心弦拨得一颤一颤,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
  李砚点了点头,问他:“你们情宗通常什么时候演法?”
  “……皇爷。”
  这话他还真的没法接。
  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皇爷,怎么忽然要循之在城外带兵?”
  宫中有禁军统领许将军统率的禁军,长安城内有巡防营专职巡城与防御,城外则有接连几道关隘,有几位常年驻扎在外的将军统兵,还有几位侯王的封地。
  陈恨隐隐觉着吴端带兵这事儿不大寻常。
  “没什么,只是三月春猎要他在九原上下打点罢了。吴老将军说他还少历练,端仁门一战把他捧得太高了,要多摔打摔打他。”李砚道,“他现下管的那些人不多,一些是吴老将军在西北的旧人,还有一些是各地军营抽调上来的,等春猎完了,就都回去了。”
  “这样。”陈恨晃然,点了点头,“今年许将军不带着禁军去么?”
  “今年冬日太冷,许将军旧疾犯了,两个副将统兵,还不中用,难当一面。这才一年,朝中可用之人太少,只能先叫他们管着宫中。”
  “嗯。”陈恨回握他的手,“皇爷辛苦。”
  “你别总挂心着政事,这么点事儿,朕管得住。”李砚沉吟道,“朕实话与你说,三月春猎,各地侯王来朝,朕预备着削藩。”
  “这才一年就削藩,是不是有些急了?”
  李砚叹道:“只怕朕再不动手,就有人要学一年前朕兵进长安了。”
  “皇爷是得了什么消息?”
  “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你不听也罢。”
  “那……”陈恨不自觉就要替他盘算,“从前封的老侯王还好对付些,随便找个什么由头,或者把他们的封地分下去也就完了。也就是皇爷的几个兄弟,是不是有点棘手?皇爷打算怎么办?”
  “那几人都是随风倒的性子,一年前为李檀,一声也不敢吭,妥善安置就没事儿了。”
  陈恨提醒道:“皇爷,闽中还有个顺王爷李渝,他是不是?”
  顺王爷李渝就是从前的皇六子,皇三子李檀做皇帝时,把他封到了闽中去。
  一提起闽中,李砚脑子里的一根弦儿就立即被拉紧了。
  他盯紧了眼前的人,重了语气道:“朕自有安排,你离李渝和他那个弹琵琶的谋士远一点。”
  听他这话陈恨就知道,生气了。
  他急忙连连道了几声是。
  生怕自己方才吓着他了,李砚便哄他:“李渝太狡猾,朕有布置,你别管。等过几年事情都完了,朕陪你回江南。”
  陈恨只以为他是要下一趟江南,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仍是点头应了。
  仍是不放心他,李砚再跟他说了好长一通话:“你在宫里待着,三月春猎朕带着你,不许四处乱跑。谁找你都不许理,你只说你不是忠义侯了,不管事儿了,有事情让他们直接来寻朕。不许像上回去徐府那样,大晚上的在外边闲逛不回来。”
  “嗯。”
  李砚不依不饶:“你把这话说一遍。”
  陈恨无奈,只好把他的话复述了一遍:“奴待在宫里,哪里也不去,谁找也不理,绝不在外边闲逛,准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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