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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穿越重生)——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0-07-09 11:12:07  作者:岩城太瘦生
  现在才要开口说话,李砚便将那汤药端过去,用瓷勺子搅了搅,等那汤药不烫了,才重新放到陈恨面前。
  “快吃,吃完了带你出去一趟。”
  哄小孩子似的,吃了药就带他出去玩儿。
  分明今儿下午还吩咐人关了门,不让他出去的。
  陈恨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将汤药吃干净了。
  他苦着脸撇了撇嘴,李砚往他嘴边递了一个蜜饯,陈恨嗷呜一口吃了。
  嫌蜜饯表皮的糖水太黏,李砚便用手指在他唇上按了两下,陈恨大着胆子,抿了抿他的手指。
  甜的。
  李砚没吃,却也觉着是甜的。
  “派人去一趟徐府,要徐歇来阁里,撰三月春猎的祭文。备马车,不要声张,朕出去一趟。”李砚扬了扬手,便叫高公公退下去了,又转头对陈恨道,“你不是想去见徐枕眠么?去换身衣服,朕同你一起去。”
  陈恨简直想对着李砚山呼万岁。
  不过万岁到底没能喊出来,他的眼睛发着亮,只说:“皇爷,你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皇爷。”
  李砚笑着问他:“有多好?”
  陈恨朝他示好,摇摇猫尾巴,抖抖猫耳朵:“天底下最最好。”
 
 
第71章 弦上(4)
  马车辚辚驶过宫道, 要出宫门时须经过禁军盘查。
  从前统领禁军的许将军旧疾犯了,由他两个副将暂理宫中事务。
  马车内,陈恨轻声对李砚道:“这么晚了, 皇爷还是不露面的好。”
  李砚点点头,陈恨才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对前来盘查的人道:“是我。”
  远远的便见着护送马车的领头是匪鉴,皇爷身边的人。早也有军官模样的人迎了上来,他一正腰上的佩刀,朗声道:“陈公子,替皇爷办事儿呀?”
  不等陈恨说话,他又转身对前边的人喊道:“诶!给陈公子的车驾让道儿啊!”
  光说的还不过瘾,说得起劲儿了, 还要快步上前,朝动作慢了些的兵卒踹两脚。
  转头还要说话,却见陈恨已经将马车的帘子放下了。
  这也不打紧,他仍是高声道:“陈公子,请!”
  马车行出宫道,陈恨叹了口气, 道:“也不知道许将军什么时候能回来。”
  “怠慢你了。”
  “那倒不打紧。就是这性子, 恐怕不大合适在宫中当差。”
  李砚垂眸,指腹摩挲着袖口的纹样:“过阵子就换了。”
  “诶。”陈恨停了会儿, 又道,“要去徐府,就算皇爷帮着把徐歇支开了, 是不是?”
  能把徐歇支开,总不能把徐府众人都给支开。
  “朕为何叫你换一身衣裳?”
  陈恨低头,看了看一身蓝衫,掖幽庭的装扮:“回了宫,自然就改穿庭中衣裳了。”
  李砚笑了笑,将他的双手揽过来:“朕给你绑衣袖,你再戴个巾子,遮着点头上的伤。章太医今晚去徐府看诊,他就在街尾等你,你扮作药童,与他同去。”
  “皇爷怎么知道章老太医今日看……”陈恨一顿,随即干笑了两声,“奴忘记了,皇爷要他什么时候看诊,他就得什么时候看诊。”
  李砚低着头,用自己绑衣袖的带子专心捆他的衣袖:“三刻钟,不许多待。”
  “是。”
  “怎么会想去看他?”
  陈恨想了想,笑着答道:“苏元均走的时候托我照顾他嘛。再说了,我同他还有些交情,从前我兄长与他的交情也好,他病成这样,我不去看看,那也说不过去。”
  李砚摇头:“你怕是要去探消息罢?”
  “皇爷……”陈恨转了话头,“你不去吗?”
  李砚双手抓着带子的两头,往外一拉,就将他的衣袖收紧了:“朕一看见他,就忍不住想揍他。”
  “皇爷?”
  马车在朱雀长街街尾停下,陈恨朝李砚道了声谢,才要下马车,李砚便踩住了他的衣摆,头也不抬地说:“朕改主意了,两刻钟,你快去快回。”
  才说着,他又对候在外边的章老太医道:“两刻钟之内出来。”
  直到陈恨认认真真的答应了,李砚才松开他的衣摆:“去罢。”
  陈恨跳下马车,提着章老太医的药箱,只低头跟着他的脚步,自偏门入了徐府,又径直进了徐醒的院子。
  才在院门前,就有若有若无的药香萦绕,愈往里走,气味便愈发浓郁。
  药香缠骨。
  陈恨是第二回 来。
  小厮也是他认得的那个小厮,他在门外站定,侧着身子叩了两下门扇:“公子,章太医来诊脉。”
  那里边传来闷闷的一声咳嗽,算是答应了。
  开了门,陈恨紧跟着章老太医的脚步,还没跨进门槛,就被小厮拦住了。
  小厮打量了他一番:“你还是等着吧,我去问问我们家公子。”
  他是认出他来了。
  陈恨应了一声,将药箱交给章老太医,侧过身子,就垂着手站在门外。
  徐醒原歪在枕上一页一页的翻书看,门外响起脚步声时,他便挥手将书册一合,丢到了榻边。
  那小厮有意晾陈恨一会儿,原想着等章老太医探过了脉,再向公子回禀,谁知道章老太医还在诊脉的时候,就捋着胡子道:“今儿下午,陈离亭也来找我。”
  徐醒稍微睁开眼睛:“他怎么了?”
  “磕破了脑袋,好大一个口子。”
  徐醒兀自定了心神,道:“他说为什么了没有?”
  “那倒没有。”章老太医掀了掀眼皮,瞥了他一眼,“皇爷陪他来的,看模样心疼着呢。总不会是皇爷叫他磕头磕的。”
  徐醒闭上眼,只叹了口气,一时失神,将所想之事道出半句:“我早说他不该……”
  “他那伤口怕是吹不得风。”
  “是吗?近来风大么?”
  “今晚风大。”章老太医笑了笑,“你徐枕眠院子里的风格外大。”
  徐醒反应过来,偏头看了一眼小厮,似是动了怒,冷冷道:“让他进来。”
  小厮转身去喊陈恨,章老太医亦是起身,往去桌边开药方。
  徐醒枕着手,不经意间瞥见榻前小案上放着的几只竹叶编的蚂蚱,陈恨上回来给他的。身子好些的时候,徐醒给它们刷了一层薄薄的漆,所以放得久些。
  他想了想,一伸手就把它们全都抓到了手,暂时塞进了枕头下边。
  “徐大人。”
  他抬眼,陈恨就站在内室门外朝他作揖。
  烛光跳了一下,徐醒揉了揉眉心:“陈公子怎么过来了?”
  陈恨在榻前小凳上落座:“听章老太医说,近来你身子不大好,就过来看看。”
  “陈公子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陈恨向上瞟了瞟,头上药童的巾子裹着,他怎么也能看见?
  “没留神儿,就磕在桌角了。”
  “陈公子有事情?”
  “我……”陈恨笑了笑,“分明是我来看徐大人,怎么反倒是徐大人像审犯人似的审我?”
  徐醒将双手收进被子里,又往上提了提锦被,垂了垂眸,道:“我没什么事儿,往年我这病开春就该好了。今年好不了,是我不想同张家姑娘结亲,有意装的病。”
  陈恨也不知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只道:“既然张家的亲都退了,徐大人也要快些好起来呀。”
  徐醒靠在枕上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干坐了一阵,陈恨估摸着剩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耗下去了,便道:“我此番来,还有一件事情。苏元均在江南改制,如今我在皇爷身边伺候,联系不上江南的人,你与李檀……”
  徐醒扯着嘴角笑了笑:“你去问皇爷,皇爷不会告诉你?”
  “皇爷不告诉我。”
  尚在病中,或许是仍不大清楚,徐醒将这话念了两遍:“不告诉你……我还以为,他就指着你安定天下了。他还会不告诉你,他还懂得心疼你……”
  他大概是一直对皇爷有误会,陈恨忙道:“我不是皇爷手里的刀,皇爷也没把我当刀使。”
  “他没把你当刀使,你倒总是甘愿替他挡着。”
  陈恨有些恼了:“徐大人,你若是不想说,那便……”
  “苏元均还没到江南,文书先到了江南,要江南官员每人交一份陈情书,犯了众怒。皇爷借着这件事,将世家大族敲打了一番。近来江南只有这件大事。不过,我还知道另一件事——徐歇要反。”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飞快,长蛇似的就滑过去了。
  陈恨下意识就抓紧了衣袖,他之前也想过这种情形,现在听徐醒说起,心中仍是一惊。
  “老皇帝疑心重,后边那几年对太子爷都下了手,瑞王爷为什么能独善其身这么些年?瑞王爷新丧,世子爷失势,瑞王妃还是徐家旁支。”
  徐醒继续道:“徐歇为什么要跟兵部张家结亲?为什么前几日要用那几个小官吏试探皇爷?就算为了当年太子爷那案子,他也不会留皇爷在那位置上太久。徐歇要学一年前皇爷兵进长安,只是他要扶谁上去,我还不知道,左不过是皇爷的那几个兄弟。”
  “你让皇爷别逼他逼得太紧了,先稳着江南,改制暂且推后,那几个小官吏……该给他留的面子还是要留的。”
  陈恨道:“皇爷与我说,那几个官员,送回江南去了。”
  “他果真是什么也不让你知道。确实也是送回江南去了——”徐醒嗤笑一声,“用了刑,用囚车送回江南去了。”
  陈恨松了松拳头,很快又握紧了。这个李砚,到底想做什么?
  徐醒道:“皇爷要给他的皇长兄翻案,正巧我也要给我娘翻案。你让他早些动手,我在府里也有些人,与他一同把徐歇抓了就是。”
  “你娘?”
  “没什么可说的。”徐醒侧了侧脸,轻声道,“他有个外室,因为我娘是公主,他不敢尚那外室,又觉着我娘碍着他,后来我娘就去了。我十年前查清楚这件事。等这事了了,我给徐歇收尸,算是尽了孝道了……”
  徐醒叹了口气:“我等了十年。”
  “你别难过,等……”
  虽说他从前总病着,却也不是这样一副模样。
  强撑着的一身硬骨头,终究还是打不折的骨头。
  只是现在,那人蜷着身子卧在榻上,瘦弱得竟只剩下通身的药香了。
  陈恨被他拍了拍背,道:“等徐歇下了狱,所有的事情也都清楚了。”
  徐醒拂开他的手:“我手里有些东西,足够治他的罪了。你让你那皇爷动手吧。镇远府的吴小将军,近来在城外带兵,不就是做这个用的么?”
  “我想着……”陈恨顿了顿,“皇爷心中有打算,他恐怕不会听。”
  “是吗?”
  “皇爷恐怕要把徐歇连着在江南的那些人连根拔起。他还要给太子爷翻案,要把事情昭告天下,他要天下人知道这件事就是这样的,不是因为他是皇爷才这样的。”陈恨按了按他的手背,叫他放心。
  徐醒收回手,淡淡道:“噢,你好明白他。”
  “倘若皇爷无凭无据的先动手,几个世家大族一同发起狠来,皇爷不好招架。况且他们还可说皇爷残害忠良,往后有再多的证据翻出来,也可说是假的,民心难定。一回治不住他,事情要更麻烦;倘若徐歇先动手,那就是以下犯上,皇爷才能把他的罪定得死死的。”陈恨抿了抿唇,定定道,“所以皇爷不会先动手,他还要逼着徐歇动手。”
  所以李砚用那几个小官吏去下徐歇的面子,又搬到城外军营去住,避着他。一副不理朝政,荒唐昏庸的模样。
  只怕后边还有事儿要办。
  “太险了。”徐醒叹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陈恨笑了一声:“不险不成大事。”
  “他瞒天瞒地的不想让你知道,谁知道你才来我这儿一趟,就什么都摸清楚了。”
  “先前我不过是不知道近来朝中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现在知道了,要串起来——我与皇爷在一块儿这么些年,要摸清他的心思,还是很容易的。”
  “那你预备怎么办?”
  “我……”
  陈恨没得及说话,章老太医就在外边敲门。
  两刻钟到了。
  “徐大人,我得回去了。”
  “慢走。”徐醒道,“既然皇爷不想让你知道,你也就装着……”
  徐醒是背对着他躺着的,这时却有一只绿蚂蚱飞到了他眼前。是他藏在枕头底下的其中一只。
  陈恨笑着道:“徐大人,从你的枕头里掉出来的,还给你。哎呀呀,想不到徐大人爱这蚂蚱,竟爱到要与它同床共枕。”
  “住……住口。”
 
 
第72章 弦上(5)
  随章老太医从徐府偏门出来, 往前走出了一段路,陈恨轻声问他:“徐枕眠这病?”
  “前些年老夫在古籍里看见过几个方子,大约是能治好。”
  “那怎么?”
  “那方子要用整三年来调养, 他不肯。”章老太医摇了摇头,叹气道,“现在也就只是强自压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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