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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穿越重生)——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0-07-09 11:12:07  作者:岩城太瘦生
  陈恨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蓝衫:“我不脏啊,莫不是我丑?”
  “你好看,你换身衣裳更好看。”高公公拍了拍手,早在外边候着的小太监各自拿着各自的东西鱼贯而入。
  陈恨凑过去看了两眼,浴桶、热水与新衣,他们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叫他洗干净,再换身衣裳。
  但是,仅此而已?
  “诶!别撒花瓣,不符合我的气质!”陈恨弯腰,将散落在水面上的两三片花瓣一一捞出,“等等,这水为什么是香的?高公公?”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用袖子捂着脸:“行了,我大概知道要做什么了,你们出去吧,我自个儿来。”
  高公公摆了摆手,将小太监们都遣出去,轻声问道:“离亭,怕了?”
  陈恨甩了甩手:“我才不怂,又不是没干过……”他瞪了高公公一眼:“高公公你真是人越老越不正经。”
  高公公一时无语,所以到底是谁不正经?
 
 
第88章 比目(4)
  三星斜月, 陈恨是从心的。
  他怂怂地洗了快半个时辰, 都快被水里的香料熏入味了, 直到高公公在外边敲门喊他。
  衣裳是厚重的礼服, 玄色绣金线的,同他从前穿的侯王衣裳没有什么差别,就是——
  好重!
  陈恨拖着步子磨蹭着出去:“高公公,我感觉……”
  “老奴就说你好看。”高公公捋了一把他腰上的玉佩,又往上边挂了个红颜色的长带子,“等会儿见了皇爷, 一句话也不能说,先把这带子系在皇爷腰带上。”
  “噢。”陈恨傻了吧唧的把带子解下来了。
  高公公将带子夺过来, 重新给他挂上了, 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道:“两头都绑着, 一头绑他, 一头绑你,你拆下来做什么?”
  陈恨随手拿那带子翻花绳玩儿:“你不说清楚。”
  高公公拍了一下他的手,正色道:“别玩儿。”
  “我……”陈恨低声抱怨道, “有点紧张。”
  “去吧去吧。”高公公推了他一把, “养居殿没人伺候,你去伺候吧。”
  “玩也不让玩儿……”陈恨一抬眼,却看见李砚就站在阶下等他,吓得脚下一滑,“皇爷……”
  才说的不能说话, 他转眼就忘记了。高公公戳了戳他的腰,要他注意些。
  台阶不高,只三级,李砚一伸手就抓住他了。也不用陈恨帮他系那带子,他自个儿就捻了起来,穿过腰带,绕了三圈。
  每系一圈,李砚就看他一眼,目光与红绳都系在他身上,系得紧紧的。
  而陈恨自觉犯了规矩,被高公公一提醒,不敢再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瞧着他。
  倒好像从没见过他的模样。
  其实他只是在心里犯嘀咕,从前怎么不曾注意,皇爷与侯爷的衣裳,都是一个款的?
  李砚心情颇好,拽着他的手,把他带下台阶来:“走了。”
  谨记着不能说话的规矩,陈恨便乖乖地跟着他,不说话。
  穿过个廊子就到了,一路无人,李砚道:“朕与你父母俱亡,无人做主,上回在行宫,才自行做主,写得了婚书。现下回来了,还是要告知他们一声。”
  陈恨才要开口,只听李砚又道:“知道你不喜欢陈家,没有管他们,只从三清山上请了两位阿娘的牌位下来。”
  这回倒是忘记什么不能说话的规矩了,陈恨点点头:“谢谢皇爷,皇爷想的周全。”
  哪能不周全呢?李砚在梦里翻来覆去的想了百来回。
  殿中两个牌位。
  两位娘亲生前也都不是讲死规矩的人,他二人只叩过三个响头,就算是全了礼数了。
  牌位叫人捧下去供着,而陈恨被腰上系着的那根红绳子牵到内室去。
  陈恨扭了扭脖子:“皇爷,我能先卸两件衣裳么?太重了。”
  “嗯。”李砚把他腰上的红绳子拆下来,转手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皇爷,你……”你傻了?陈恨举起自己的右手,“这样没用。”
  “那就不脱了。”
  “重,从前封侯也没穿这么重。”陈恨抱怨道,“现在就我同皇爷两个人,里里外外都这么熟了,不用讲礼数了,脱两件衣裳没关系的。”
  “随你。”
  解下红绳,怕他生气,陈恨便将自己绳子的那头儿衔在了口里。
  红绳无钩,陈恨却自个儿上了钩。他朝李砚笑了笑,解了外边两重衣裳,搭在衣桁上。
  他一面将带子系回手腕上,一面道:“其实就穿这么一回,这也太重了些。”
  “你若是想,可以多穿几回。”
  多穿几回……
  好了,陈恨知道是什么时候穿了,难怪方才不要他脱。
  “那还是不了。”陈恨摆手,在心里暗戳戳记了一笔——李寄书爱制服。
  下回李砚要是不高兴了,可以用这个哄他。
  但是现在……现在不行。
  这时候天色还早,桌上摆着的点心又全不是甜的——他怀疑李砚是怕他一吃起来就忘了事儿,所以特意吩咐底下人,不要甜的。
  陈恨不大喜欢吃,同李砚分着吃了两个团子,起身在房里溜达,消消食儿。
  忘了自己与李砚之间还系着绳子,这里逛逛,那里看看,全然不知他把李砚也牵着到处走。
  李砚这时候也好脾气,跟在他身后陪他乱走。
  最后走到榻前,陈恨随手一掀被子——满床的瓜子。
  这东西一准是高公公放的。
  只是他同李砚两个男子,撒再多的瓜子,这寓意也成不了真。
  陈恨摸了摸鼻尖,伤感了那么一瞬,转眼就脱了鞋爬上床,把满床的瓜子都收拢起来,准备剥瓜子儿吃了。
  李砚算到了点心别放糖,却没算到他还爱剥瓜子儿。
  陈恨盘腿坐在床上,转头见李砚也在,才想起来还牵着绳子,他去哪儿,李砚跟到哪儿。他拍了拍对面的位置:“皇爷,坐吧,时候还早,我们说说话。”
  李砚随手拿了个花瓶子摆在床边,给他装瓜子壳,也上了榻,就盘着腿坐在他对面。
  他不爱吃瓜子,只是看陈恨喜欢吃,才时不时捻起一两颗。
  陈恨有一项绝技,他可以一边剥瓜子,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话。这个绝技是跟他娘学的。
  “我十五岁加冠的时候,我娘就给我操心大事了。那时候我想,要是连人都没见过,就绑在一块儿了,还挺不自在的。”陈恨想了想,“谁知道最后,就同这辈子见得最多的皇爷一起了。”
  他放下手里的瓜子,点着手指算了算:“我同皇爷,有十来年了吧?”
  李砚点头:“十五年了。”
  十五年,说长也不长,宫墙里榴花开落几回,也就过去了。
  而陈恨却想起李砚重生了一遭,他又等了几个十五年呢?
  陈恨默了默,李砚哪里知道他想的什么,怕他闲得无趣,便道:“你好久没讲故事了,讲个故事罢。”
  “嗯……”陈恨想了想,“今日不讲故事。”
  “怎么?”李砚轻笑,“你的故事也有讲完的时候?”
  “今日不叫旁的人抢风头。”陈恨想起从前被自己随手丢在外室花瓶里的话本子,“今日臣给皇爷‘尽忠’。”
  陈恨把脸埋在衣袖里,使劲嗅了嗅,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献宝似的将双手伸到他面前:“皇爷,我今天洗得有点香哦。”
  是挺香的,闻着就是甜的。
  李砚起身,陈恨一愣:“皇爷,你把我的瓜子弄翻了。”
  李砚一拂袖,就将陈恨拢起来的瓜子儿全拂开了。
  不但把你的瓜子给弄翻,还要把你也给弄翻。
  *
  次日晨起,陈恨翻了个身,揽着被子捂着腰坐起来。
  高公公给他的那根带子,压根就不是他绑李砚,是李砚绑他用的。
  李砚绑花结,比他这个玩儿花绳的江南人都会系。绑在手腕上,绑在脚踝上,松松地系着脖颈,略紧地圈着腰,也缠着别的什么。
  江南四百四十曲,几乎首首都是绮丽隐晦。陈恨唱的时候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儿,其实骨子里还是规矩。
  穿越之前就单着。过来之后,也就前几日在九原行宫里,同李砚弄过两回。那两回李砚还顾忌着,没太过火,让他唱唱曲儿算是最厉害的。
  陈恨此生没见过昨晚这样的架势,而李砚也不知道自己碰了哪儿,就把人给惹了。
  没流泪,眼睛红了,像桃儿熟时,最先红起来的那一抹。
  陈恨用额头撞他,说不要了,而李砚吻吻他的额头,咬着他的耳朵说荤话:“忠义侯,你不要了,得你放朕走呀。”
  李砚说话哄人的时候百依百顺,但是动作不带停的。
  陈恨手软脚软的,像江南的春水,推不开人,反倒将人越缠越紧。问李砚什么时候好,永远都是下一回就好。
  下一回,永远做不完的下一回。
  陈恨揉了揉眉心,殿内换了新香,还开了半扇窗子,不像昨晚那样,黏黏腻腻的。
  他下床穿鞋,榻前摆着热水巾子,还是才换上的。衣桁上挂着新衣裳,蓝颜色的春衫,绣竹叶的。
  陈恨一边用发带系头发,一边推门出去,外边李砚与李释在,都不说话。
  一见他来,李砚就起身,双手圈着他的腰,把他抱到位置上去。
  陈恨的腰碰不得,又疼又酸。想一想,这全都赖李砚,于是抬手就打他。
  “起来了怎么没动静?朕以为你还睡着。”李砚把甜的点心塞给他,陈恨只尝了一口就消火了,甜的,尝了一口又一口。
  将一整块枣泥糕都吃了,陈恨拍了拍手,转头去看李释:“世子爷怎么过来了?”
  李释清清冷冷的,略垂了垂眸,道:“我在宫里念书,这是第一日,来谢恩。”
  “时辰不早了,世子爷还是快去罢。”
  “我这就去了。”李释顿了顿,“你的嘴怎么了?”
  “嗯?”陈恨用指尖碰了碰唇,微肿,想也知道,大约还红透了。
  李砚道:“小孩子不要问。”
  而陈恨与他同时道:“吃瓜子上火了。”
  说谎话也不串供的。李释起身行礼,愤愤地一甩衣袖就出去了。
  李砚轻轻拧了一把陈恨的腰:“你方才说什么?”
  “没有。”陈恨往案上一趴,又捻起一块点心来吃,半讨好道,“皇爷精神头儿真好。”
  “朕偏执,早让你要小心了。”
  陈恨懊恼捶桌:“谁知道皇爷说的是那种偏执!”
 
 
第89章 忠奸(1)
  永嘉二年四月二十七, 阁中将徐府与几个世家, 上下查清, 拟好了旨递上来,
  阁中几位大臣,由朝中苏相牵头,为配合江南的改制,迅速把徐府清算完毕,把折子递上来的时候正是傍晚。
  瑞王府的世子爷李释近来在宫中念书,就住在了西边的弘庆殿。
  李释每日早晨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 去武场打一个时辰的拳,回去收拾收拾, 就去先生那儿念书。
  玉堂里还养着几位老先生, 从前是教李砚兄弟的,赋闲许久。这会子让他们再教, 几个老头子全围着李释转, 也亏得李砚能经得住折腾。
  雷打不动的是,李释每日得了闲,要去养居殿请安。
  请谁的安?自然是请忠义侯的安。
  陈恨给他讲过几日的文章, 算是他半个先生。李释每日傍晚去, 只告诉陈恨今日又念了什么书,有什么体悟。但他的话少,坐不到一刻钟就回去了。
  四月二十七这日,阁中前脚刚把折子递上来,后脚李释就到了。
  高公公引他进去时, 李砚同陈恨正凑在案前看折子。
  “这儿是不是说得不大好?”陈恨顺手拿过李砚手里的朱砂笔,手腕轻转,在纸上画出一个红圈儿。
  高公公赔着笑,轻声提醒道:“皇爷、公子,世子爷来了。”
  “来啦。”陈恨抬眼,只见李释低着头作揖,吩咐高公公,“琉璃缸子里的荔枝拿上来给他。”
  这时李释略抬了眸,陈恨便朝他招了招手:“今日事情多,世子爷先过来坐着吧。川蜀知府送了荔枝,你尝尝鲜。”
  李释在书案的对面坐下了,双手置在膝上,规规矩矩地垂着首。眼角余光只瞥见案上的三卷帛书。
  其中一卷是治徐府的罪的圣旨,阁中拟了一半,李砚同陈恨在改,全是朱砂御批。
  一卷是给太子爷平反的,同样是阁中拟的,才改了两句,还只有两个圈儿,看来要改的还多。
  还有一卷,是李砚代老皇帝下的罪己诏,没有旁的人经手,是李砚自己拟的。李释认得他的字,一笔一划都像刀剑,凌厉。
  哪一卷帛书都是要紧的东西,这两个人竟然也全不避讳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放在桌上给他看。
  高公公很快就捧着装满荔枝的琉璃缸子进来了,特意拿了张小几来放,就放在李释的手边。
  李砚同陈恨正低声商量着事情,高公公只转头看了一眼,轻声对李释道:“世子爷先吃着吧,若是晚了,想回去了,悄悄的回去就好。”
  荔枝鲜红,才从冰凉的井水里提上来。
  李释尝了一颗,很甜。
  再待了一会儿,见他二人的事情还多,李释心里还记挂着今日先生布置的文章。如高公公方才嘱咐他的一般,只是敛着衣摆,悄悄地起身,退出殿外去了。
  他出来时,高公公同匪鉴守在殿外,稍点头示意,也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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