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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重生]——粿子狸

时间:2020-07-09 11:43:08  作者:粿子狸
  林夜北垂下眼帘,并不作答。
  在花游居度过的几日,傅含璋一力负责了他的饮食起居,除了会为他搭配营养以及添置美味的肉包子,每餐都会以甜点作为佐盘。
  自己吃得不算多,他倒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末了还孩子气地舔舔手指,像只满足的小猫。
  林夜北接过掌柜递来的两只纸袋,交给他其中一袋:“趁热吃吧。”
  盛装着糖饼的纸袋暖意融融,甜香四溢,傅含璋取出一枚送到嘴里,酥脆的清甜立刻在齿尖化开。
  浸润着喉舌,又灼烧着心肺。
  他眼前朦胧,心跳极快,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多谢师尊,徒儿很喜欢。”
  林夜北当然不知他短短刹那想了许多,轻轻勾起了唇角。
  四人结过账后沿着花市的长街前行,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拥挤着他们来到一处面具摊附近。
  南无月笑眯眯地将最后一块芙蓉糕塞进苏同光嘴里,推着他来到摊贩身边:
  “苏大哥,我想试试那张狐狸面具。”
  苏同光无奈,只得取下来递给她,没想到她索性将脸凑了过来:“我双手不方便,你帮我戴上吧。”
  本着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原则,他闭了闭眼平复心情,才将狐狸面具扣在南无月的脸上。
  面具遮住了少女的大半张脸,也掩去了她细微的动作。
  潋滟的桃花眼睁开,不偏不倚落在油彩勾勒的眼窝之内,描金的面具边缘下露出香腮浮雪,挺翘鼻尖下衔着牡丹似的一抹红唇。
  仿佛一只极尽魅惑的九尾狐,妖冶得惊心动魄。
  苏同光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错觉,正准备和身边的林夜北说上两句,一回头却发现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小徒弟傅含璋。
  在他为南无月戴面具的当口,斜刺里突然涌来一大.波人潮,林夜北和傅含璋被裹挟着向后退,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早已看不见面具摊的所在。
  “师尊,这下可怎么办?师伯他们会担心的吧。”
  傅含璋面色焦急,眼底却隐约漾开笑意。
  林夜北没察觉他细微的神情变化,只是摇头,逼音成线到通灵玉牌中:
  “我与含璋稍后自行返回客栈,师兄不必担忧。”
  千里传音是通灵玉牌的另一种用途,确定苏同光已经收到了自己的消息,他担心再次走散,思索片刻,便牵起了傅含璋的手:
  “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我……”
  手指微蜷,落羽般扫过对方的掌心,傅含璋眨眨眼,嗓音有些发颤:
  “先前无月姐姐告诉徒儿,花朝节就该登上城中最高的楼宇畅饮佳酿,放飞纸灯……徒儿想去试试看。”
  林夜北远远眺望着那幢高楼,心头一动。
  不知为何,傅含璋总会给自己某种微妙的感受,仿佛在少年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头巨兽,不知何时就会露出尖锐的獠牙。
  可他分明又是那副温良无害的模样,甚至伸出手拉着自己的衣袖,软软哀求:
  “师尊就答应徒儿这一回吧。”
  “好。”林夜北闭了闭眼,忽然揽住他的腰,提气纵身跃起。
  身边都是游人,顺着人潮不知何时才能走到楼下,他索性使了个障眼法踏起轻功,沿着房顶飞掠而去。
  他柔软的发丝拂在傅含璋的脸上,月光勾勒下轮廓清美,宛若神祇。
  一时间傅含璋竟然连眨眼也舍不得,就这般痴痴凝望,凝望他魂牵梦萦的所憎,凝望他一生渴慕的所求。
  小城中最高的那幢楼宇名为浮朱,楼上放灯的人却意外的不太多。
  据楼底小厮的说法,若想登顶放灯,必须重金购买当地特产的佳酿,才会有专人领上阁楼。
  傅含璋听了这种强买强卖的做法就心生退意,拉了拉林夜北的衣袖想走开,没想到后者毫不犹豫地摸出了一枚金锭子:
  “带我们上楼顶吧。”
  小厮是头一回遇见这样出手阔绰的客人,接过金锭笑得见牙不见眼,很快唤人来领着他们上了浮朱楼。
  整幢楼一共二十层,算得上凡世少见的高层建筑,好在楼内设有链梯,一端系着重物,能借助铁链将客人送上指定楼层,也省去了他们爬楼的功夫。
  浮朱楼顶楼处处铺设着鲜红的绒毯,精巧的红木桌椅点缀在其间,周围还装饰着不少鲜花绿植。
  “听说这里的碎玉酒很是不错,”傅含璋把玩着桌上的玉壶,“师尊可愿试试看?”
  林夜北颔首答应,师尊秋风陵好酒,不时便要拉上门中弟子对酌,长久下来也算锻炼出了几分酒量。
  玉壶中盛装的酒液绯红透亮,衬着青叶般的玉酒盏,对比鲜明。他端起酒杯啜饮,甘甜的酒液顺着喉间涌入,留下热辣的余韵,确实称得上一盏佳酿。
  他注意到小徒弟取来纸灯,左顾右盼地似乎在寻找什么,于是伸手到脑后,将束发的明砂抽出:“若是想写什么,便用它吧。”
  墨玉般的青丝沿着肩头流泻,他淡褐色的眸子被酒气熏染出星星点点的水光,纤细的一截手腕伸到傅含璋面前,比月色更柔软。
  “多谢师尊。”傅含璋望着发簪在手心化为一支笔,忽然闷哼一声,咬住了嘴唇。
  从明砂上传来的喜悦之情有如实质,右肋下甚至隐隐疼起来。他生怕林夜北发现什么不对,急忙执笔在纸面上书写。
  林夜北端着酒杯站在他身边,见小徒儿端端正正地写下了“平安喜乐”四个大字,随后引燃火石,将纸灯放出。
  他留意到傅含璋用的字体并非近些年流行的简书,而更类似于百余年前的古体,正自疑惑,眼前却忽然一阵模糊。
  “师尊!”
  见他身子一晃,傅含璋急忙挽住他手臂,这才发现他面色薄红,气喘微微,竟是吃酒吃出了几分醉意。
  林夜北抬手抵住额头,他还是低估了碎玉酒的劲道,不过饮了小半壶,后劲却比寻常酒水下肚好几坛更加充足。
  就这么一小会,他脸上的红晕就越发明显,眼前的景物轮廓也变得朦胧不清,半边身子几乎靠在了傅含璋身上。
  “师尊,你吃醉了。”傅含璋托着他靠倒在桌边的软榻上,望着林夜北水光潋滟的眼,忽然沉声道。
  他微微倾下.身,与那人的面庞相距不过咫尺,呼吸可闻:“可还认得我是谁么?”
  “你……”林夜北吃力地开口,短短片刻他醉意更深,此刻耳边眼中混沌一片,心底本能地觉得不安,却根本辨认不出与自己说话的人是谁。
  他喉结滚动,呼吸急促,不由自主地唤出一个名字:“昭儿……”
  闻言傅含璋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见那窝在火红被褥里的白衣身影如碎冰浮雪,紧绷的心弦刹那决堤。
  他捧起林夜北的脸,含上那微凉的唇。
  “唔……”头脑晕眩,林夜北只能隐约感受到一股甘洌的气息涌入齿关,有什么灵活而柔软的事物闯进了自己的天地。
  耳边红尘低语,字字都是情动,傅含璋眸底猩红光芒流转,忽然一偏头,咬上林夜北的颈侧,直到那冰雪般透白的肌肤破了口,渗出血丝来。
  “我没想到会与你在魔域重逢,”
  他低低喘息,分明微笑着,眼角却有泪水涌出,“师尊,我怎么舍得放过你呢?”
 
 
第12章 会师
  林夜北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中他吃酒吃得大醉,浑身发冷,找到一处温暖,就不由自主地往里缩。
  随后眼前景色变换,星河从他身边流逝,曾经在梦中纠缠的灼热藤蔓也卷土重来。
  这一回他的手腕脚腕都被缠住,有什么东西凑到眼前,却并不是人,而是手臂长短的一条小龙。
  它通体漆黑,身上覆盖的鳞片细腻光润,头顶生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紫黑色龙角,双眸是灼眼的猩红色,正带着探究的意味贴上来:
  “嗷~你是昭儿的娘亲吗?”
  小家伙欢天喜地地蹭开他的前襟,毛扎扎的舌尖一卷,吮上了胸口某处。
  极致的刺.激让林夜北头皮发麻,奈何手脚动弹不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放肆……我不是你娘亲,快些下来!”
  “唔?”
  小龙懵懂地抬起头,舔了舔唇角,沿着他的肩颈往上爬,血红的眸子距离他的面部不过咫尺:“确实不太一样呢,你没有角,不是昭儿的娘亲……那你是谁?”
  “是了,那些人告诉昭儿……”
  它纤长的眼睫扫到林夜北下颌上,湿润的龙吻触碰他的嘴唇,姿态无比依恋:
  “要叫你……师尊。”
  师尊……?!
  林夜北瞳孔倏然瞪大,心脏深处一阵抽痛,眼前的景象刹那碎裂成片。
  他喘息着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正躺在客栈的榻上。
  梦中摇曳的星河与幽香的草木早已消失不见。
  自己究竟乱梦了些什么……
  林夜北抚住胸口,正准备撑起身来,身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唤:“师尊,您醒了?”
  这声呼唤与梦境中的小奶音陡然重合,林夜北心中一震,不知是惊慌还是害怕,仓促起身,背后却一阵发凉:
  他的衣服呢?自己为何未着寸缕地躺在床上?
  “师尊昨夜吃醉了,浑身出汗发热,徒儿想为师尊沐浴更衣,可师尊睡梦中不肯让徒儿经手,才成了这样。”
  傅含璋取来一枚软枕抵在他背后,视线从他雪白莹润的肩头扫过,又贴心地将滑落肩头的被褥拉好:“天气清寒,师尊担心着凉。”
  他话语态度温柔得能滴出蜜,林夜北却没来由地有些心虚,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几分:“大师兄他们现在何处?”
  细微的动作牵扯得颈侧某处一阵刺痛,他抬手捂住,微微皱眉。
  “师伯正和岑姑娘商议行程呢,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傅含璋注意到他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暗色,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师尊面色不太好,可是宿醉难受,还是……做了什么噩梦?”
  “为师……”林夜北眼睫轻.颤,别开了视线。
  他说话吞吞吐吐,和以往淡漠的态度明显不同,傅含璋抿唇不语,视线却加深了几分。
  “为师没有做梦。”
  他闭了闭眼,矢口否认。
  梦境中那条小龙显然是只妖物,又对自己做了那样难以启齿的举动,他如何能与小徒弟言说?
  末了他又掩饰性地补充了一句:“只是醉酒不适,莫要介怀。”
  等到众人基本恢复精神,次日琼英谷众人就与苏同光三人一道启程前往灵台镇。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些金丹位阶的修士纷纷收起法宝,或步行或策马,紧赶慢赶大半个月,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鉴于傅含璋引气入体十分顺利,期间苏同光和林夜北一度以为他会顺利筑基,然而引气诀摄入的天地灵气却无法在他的经脉中长久留存,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无形地消解一般。
  当事人不甚在意,苏林二人却隐隐担心。
  天泪大比的赛题每一届都不同,可最后留下的修士无一不是金丹元婴期的佼佼者,除了赛程艰苦的缘故,对于修士修为的遴选也是原因之一。
  大比结束前,落败者会被幽禁在比赛地点之外的某处,如果傅含璋无法与他们一起坚持到最后,难免会受到某些心术不正的邪修加害。
  届时他又该如何自保?
  “师伯师尊的话,徒儿明白了,”傅含璋垂下眼帘,看不出喜怒,“徒儿一定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筑基的。”
  此后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凝聚灵力的速度明显加快,在众人抵达灵台镇的前一日,竟然成功达到了筑基的水准。
  “此子当真是天纵英才啊!”
  得知此事的女修纷纷惊叹不已,只有南无月在一旁翘着嘴角,神情玩味。
  她负着手路过苏同光身边,潋滟的桃花眼似有若无地投去一瞥,随后挽起一名同门的手臂,有说有笑地走远。
  苏同光咬牙注视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攥紧了拳。
  花朝节那一夜的亲近之后,她的态度就迅速变得冷淡,即使偶尔与自己对上视线,也总会讪讪地调开,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可明明是她先不分青红皂白来招惹他,搅乱了一池静水后,又毫不留恋地抽身而去,徒留他一人忧愁烦恼。
  世上哪有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可恶,端的可恶啊。
  老妈子的心里苦旁人当然察觉不了,盘在他肩头的九漓伸了个懒腰,忽然眼神一凝:“光光你看前方,那不是阿游和小弋嘛?”
  自从苏同光加入队伍,它就不怎么肯留在林夜北身边了。
  一则是因为那人的肩窝实在没有苏同光温暖舒服,其次则与傅含璋有关。
  分明只是个面容稠丽的半大少年,却总会无端端让它心中发憷。
  苏同光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蓝一红两道修长身影快步行来,正是他的二师弟游思渚和四师弟聂弋。
  “约好的三月之期,你们还真准时啊,”
  他将一旁的林夜北拉过来,微笑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师门可算是聚齐了。”
  游思渚悠然摇着手中的折扇,清俊的面容上笑意倜傥,身旁的聂弋却重重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拆了台:
  “不瞒大师兄,若不是游某人执意‘抄近路’赶往灵台镇,我们至少三日前就能抵达了。”
  “哎呀,俗话说得好,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嘛,”路痴游思渚的眉心抽了抽,一把揽住聂弋的肩膀按进怀里,“四师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放开我!”聂弋脾气火爆,一张玉面顿时黑如锅底,拳脚不由分说就朝剑修招呼过去,又被对方轻易化解。
  苏同光见惯了二人打闹,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眸却发现琼英谷的一众女修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包括南无月在内,正笑眯眯地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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