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柑橘(GL百合)——不现惊鹊

时间:2020-07-09 12:22:03  作者:不现惊鹊
  许碎神色肃穆,握紧了腰间的电棒。
  闵凉开不了门,但摆弄锁的声响还在,里面没有反应。
  闵凉的心逐渐下沉,手也渐渐失去了温度。
  里面有人,还是没人?
  作者有话要说:原先我只想写个变态男,现在怎么有种变态杀手的感觉?我靠,我写起来的时候,都没把他年龄放在还没成年,一个高中生身上。
 
 
第55章 都是她的错
  “阮暖?”
  闵凉压低声音问,好像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没有回答。
  里面悄无声息。
  心口逐渐窒息, 细密而绵长的疼痛宛如银针般一针针扎在肉里。
  闵凉伸出的手, 搭在门上的手,在许碎的目光中, 一点点颤抖起来。
  “闵凉。”许碎一把捏住她的手。“没事的, 阮暖一定没事。”
  她又敲了几下门,喊了几声阮暖, 仍不见回应。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许碎用棍子砸那锁, 打不下来,她只好对闵凉说:“我去上面拿把菜刀下来。”
  闵凉手按在门上,一声一声唤阮暖的名字。
  许碎下来, 用刀强行砍开了锁。
  两人呼吸放轻, 将门推开。
  里面是一间惨白墙壁的房间, 一张床, 冰冷光滑的地板。一眼望去,并没有看见人。
  许碎失望地吐出一口气。
  而闵凉却注意到,粉色的床头, 那一角有亮亮的链子。
  她大步跨过去, 走近了一看, 才看见蜷缩在床后一角的阮暖。
  她还是那天穿着的淡蓝色的裙子,长长的裙摆,被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像朵萎靡的花,花瓣已经失去了水泽, 软软地耷拉在地板上。
  闵凉心狠狠提了一起,她迅速上前两步,半跪在地上,小心地扶起阮暖的肩头。
  “阮暖……”
  小小的阮暖没有反应,她将她的脸抬起来,她红通通的脸庞,玫瑰一样的红嫩,透露着一种不正常娇艳。
  闵凉冰冷的手指触摸上去,好像冰块落到了沸腾的水上。
  好烫!
  闵凉手指探向阮暖的鼻子,有细微的呼吸气流。
  “阮暖怎么样?”许碎跪下来探她的额头,“发烧了?没别的伤处。”
  软软倒在闵凉臂弯里的阮暖,迷迷糊糊,强打着全部意志,一点点撬开沉重的眼睫,她怕又是高翔回来了。
  朦胧的视线意外,一张熟悉的脸,闵凉的丹凤眼,焦急憔悴的表情,另一张女人成熟的脸庞。
  “闵凉你来得好晚……”阮暖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再也没法说出话。
  得救了。
  她脑袋歪下,记住闵凉那张脸,所有色彩从视野里褪色,她们的话语渐渐失音,阮暖迅速地堕入黑沉的梦境里。
  “对不起……是我太慢了。”
  闵凉眼眶湿润,哽咽着说,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
  “阮暖烧得好厉害,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闵凉抱着阮暖,两人连忙将她送去医院。
  只有在抱着阮暖的那一瞬间,闵凉这几天一直漂浮在半空中的心才有了归处,缓缓地落在了实地上。
  阮暖的体温热得像个小火炉,闵凉一刻也不敢松开手,一刻也不愿放下手。许碎说帮她抱着,闵凉也抿紧唇扭头。
  直到医院,看着医生将她一点点推进病房。
  闵凉才松懈下一直紧绷的神经,脚步有点发软,她晃了一下。
  许碎担忧道:“没事吧闵凉你赶紧休息一下,你都几天没合眼了。”
  闵凉摇摇头,说:“没事,我现在打电话通知柳青老师。”
  “阮暖奶奶怎么样?”
  “不好,还在昏迷当中。”闵凉语气沉重,“但是阮暖爸妈已经回来了,一个在陪着阮暖奶奶,一个在警察局那边。”
  “嗯。”
  通知了柳青,柳青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气。
  “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没过半小时,闵凉的父母也赶来了医院。
  “叔叔阿姨好。”
  阮暖的母亲很漂亮,明艳生光,光看脸只觉得好像才二十岁,穿着很干练,职场女强人的气势,走过来的时候许碎下意识就站了起来。
  这张脸许碎在电视上见过好多遍,梅氏集团的老总梅娴安,商界鼎鼎有名的铁娘子。而走在旁边的男人应该是阮暖的父亲,穿着一身西装,年纪虽有点显大,眉梢眼角有细细的皱纹,但温润可亲,有种沉稳可靠的气质。许碎记得好像是某市的局长,分量很重。
  两人身后跟了好几个保镖,呈保护姿态站在两人身边,还有保镖直接站在了病房前等待。
  许碎早猜到局里这么重视的案子,估计那小姑娘背景挺大,没想到背景这么大,站在两个大人物面前,感觉气势上有点被压住。
  梅娴安没有什么温度的眸子看了闵凉一眼:“是你约的阮暖出去的?”
  闵凉抿紧唇,点头:“是的。我约了几个同学和阮暖一起出去吃饭和看电影。”
  “为什么非要在晚上邀请?你不知道晚上很危险的吗?”
  闵凉仍然低着头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许碎有点替她心疼,这种事情本来是无端之祸,怪罪在她一个女孩身上未免牵强了。“梅女士,因为她们高中生学业比较紧张,周五下午没有晚自习,所以一般很多学生会在周五下午约着出去玩一下。”
  梅娴安挑挑眉,冷声道:“我跟你说话了?”
  许碎被堵得一言不发,只好闭嘴。
  梅娴安继续朝闵凉集中火力:“本来我们送阮暖在这个小地方读书,一方面是为了她能受到良好教育的熏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她的安全。在这里能图什么,平平安安在奶奶身边长大就好了。为什么总有人打她的注意,而她身边,又老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影响她呢?”
  这话说得就有点重了,许碎都不舒服地抬起了眼睛。
  但闵凉仍一言不发,沉默地听着梅娴安发脾气。
  梅娴安见她不说话,气没有消,更膨胀起来了。
  “阮暖就是我们家的小公主,几家人捧在手里呵护着长大。她从没遭过一点苦,受过一点罪。要是你不叫她出去,她成天被接送着上学放学,还会有什么问题?责任……”
  “娴安。”旁边的男人发话了,梅娴安的丈夫,阮泊低声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不要冲小孩子发脾气。”
  梅娴安被丈夫打断话,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小了,已经十八了吧。成年了,做事有点责任心和安全意识吧。”
  “很抱歉,叔叔阿姨。是我没有考虑好。”闵凉依旧沉声道歉,如果那天她去接阮暖,再送阮暖回去,那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在之前,明明知道有人曾经跟踪过阮暖,她却没有直接告诉阮暖的家长,反倒以为很长时间过去没事而疏忽了。
  阮暖被抓走,她的错占了很大部分。
  闵凉这些天夜以继日地寻找阮暖,痛苦和愧疚让她不得安宁。阮暖没出什么事最好,出了事,不肖别人说,她自己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梅娴安不再说话,她对闵凉的敌意格外强,站在病房前翘首以盼。
  过了会,里面的医生出来了。
  “医生,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发了高烧脱水,现在打完针高烧也退了,身上没有什么伤势。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几人都齐齐松下一口气。
  梅娴安和阮泊进去看女儿,闵凉想见阮暖,即使可能被梅娴安斥责,她也还是跟了进去。
  阮暖脸没有那么红了,残留着一些红晕,嘴唇发白,黝黑的睫毛安静地低垂着,投落一片阴影。
  她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像个惹人怜爱的娃娃一般。
  梅娴安顿时半蹲了下来,把脸埋在阮暖的脸边。
  阮泊握着阮暖的另一只手不放,脸上无限心疼愧疚。
  闵凉只看了一眼阮暖的情况,便退了出来。
  许碎没进去,问闵凉:“怎么样?阮暖还好吧?醒了吗?”
  “阮暖还在昏睡中,打着针,应该很快就好了。”
  许碎跟警局方面联系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在这边守着,等梅娴安和阮泊不需要她,让她回去她再走。
  “你要不回去休息休息吧?你这几天太累了。”许碎说。
  闵凉沉默着点点头,又摇了摇。
  “我先去医院那边看看阮暖奶奶怎么样。”
  “别太难受了,现在阮暖已经回来了。阮夫人可能只是一时心情不好才冲你发了脾气。”许碎很同情她,明明不是她的错,她也尽到了应尽的责任甚至做得更好,但还是不被阮暖的家人承认,甚至全埋怨她。
  “我没事的。”
  闵凉去了一趟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略微有点怔楞。
  她乱糟糟的头发,凌乱得像是被人拉扯过。
  眼圈一圈黑,疲惫的眼神,发白起皮的嘴唇,脸色暗沉无光,很是憔悴。
  闵凉低头兜起一捧冰水浇在自己脸上,冰得身上一颤。
  仔细地洗了一把脸,闵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起手,用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蠢货!”她狠狠地骂了一句自己。
  “高傲自大的蠢货!你有什么本事!”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牙切齿。
  “早干嘛去了,目中无人!明明那么大个隐患,一点也不放在眼里。要是阮暖出了什么事,你再道歉一百遍,一千遍又有什么用!蠢货,白痴,垃圾!”
  闵凉一拳头捶在镜子上,几天中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撞在坚硬镜面的手骨瞬间一片淤青,镜子出现细密的裂痕。
  她失去了力气,额头倒向冰冷的镜面。
  回想起阮暖蜷缩在地下室的模样,她的心就像是被揪起来。眼睛里的水打着转,不敢轻易落下。
  她怎么这么没用!
  贴着这样冷冰冰的镜面,肚子里火烧火燎的温度要降下来一点。
  那种愧疚,痛苦,难受,悲伤的情绪燃烧成的火焰,就能被冰凉的温度一点点暗下来。
  她额头贴着镜面,眼神没有焦点的落在雪白的洗手台上。
  受伤的淤青渐渐发紫,闵凉没有察觉地静静倚靠着。
  就这样吧。
  她在心中叹息。
  就这样吧。
  不要再靠近,不要再欣喜,不要再暗中希冀她的温度。
  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只会伤害到她。
  她的小心思,她的小欲望,一点点遮掩住原本的理智,蒙住了她的眼睛,让她像个赌徒,跌跌撞撞朝着甜蜜的深渊走去。
  在阮暖说为了见到她的时候,心里那一丝窃喜,无处躲藏。
  她就是一个毫无责任心,卑劣的可耻之徒。
  原本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原本,她们可以成为两条平静地,交汇在一起然后分开的河流,只要听见来自她那河水波涛的歌声,她就该满足。
  是她,贪恋的,想要再见到她,所以才会忘记那些隐患,只顾着一时贪欢,迫切的让她忘记危险走向她。
  都是她的错。
  全是她的罪过。
  就这样吧,离她远点,不要再给她带来伤害了。
  闵凉走后,那扇镜面,细密的裂痕逐渐扩大。
  忽然,‘砰’的一声,蜘蛛网纹般都是她的的镜面,炸成亮晶晶的碎片。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不要学习闵凉随意毁坏公共物品哦!
  闵凉:面无表情jpg.
 
 
第56章 泪光
  阮暖好像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梦中的色调是阴沉沉的黑色和灰色, 偶尔还有亮粉色和猩红色。
  她一个人在梦里走了好久好久, 地上无数荆棘藤蔓,虽然很痛苦, 但她仍然坚持着。
  只要走到最后, 一定能看见光明。
  阮暖慢慢地睁开眼睛,柔和的光线, 深秋的金色树影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 静静摇晃着。一道道光斑射进来,照出了漂浮在空中小小的,颗粒状的灰尘。
  真可爱啊。
  阮暖感到一种久违的, 静谧般的美好。
  她睁开眼睛到处望, 看见了坐在一边削苹果的母亲。
  梅娴安坐在旁边, 手里拿着水果刀削苹果, 她很不熟练,削出来的苹果皮细细长长,歪歪扭扭, 连接成一圈一圈的长条。
  她低垂着眼睛削苹果, 模样很认真, 并没有注意到阮暖已经醒了。
  阮暖想起以前小时候,她生病了住院,过了好久,梅娴安抛下工作回来看她,坐在病床边给她削苹果。
  她从小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削苹果也不会削,还被促狭的阮暖取笑了。
  “妈妈真笨,都不能削出长长一圈苹果皮,爸爸就能削出来。”
  梅娴安翘起嘴巴佯装生气:“那阮暖就不喜欢妈妈了吗?”
  阮暖埋在她怀里,软软说:“喜欢。”
  梅娴安于是笑了起来。
  阮暖抬头,看见病房的房门,上面半透明的窗外,爸爸在跟别人打电话,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到处看一眼。
  梅娴安和阮泊干工作都很忙,打小就很少陪在阮暖身边。
  很多人认为成立了一个家庭之后,女方肯定会牺牲事业,抚养孩子,留在家里。但是梅娴安没有,她有着旺盛的野性和熊熊的事业心。她很爱阮暖,但她更加无法放弃自己的工作,那是她人生的象征。
  阮暖的爸爸阮泊性格比妈妈就要柔和得多,小时候陪阮暖最多的是爸爸。当爸爸还没升职的时候,工作回来就是从保姆手里接过阮暖,照顾阮暖,给她讲故事,拼图,带她出去逛公园。后来阮泊升职了,也渐渐回来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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