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柑橘(GL百合)——不现惊鹊

时间:2020-07-09 12:22:03  作者:不现惊鹊
  小区里不好打车,阮暖又浑身湿漉漉的,还没等去了医院,估计就伤寒入体了。本来也称不上多么强健,万一来一场发烧岂不是更遭。
  闵凉带她出了小区,后头就是自己住的楼房,上了楼,给她拿了自己的干净衣物,开了热水器暖光灯,扒掉她进了水了外套,将她推进浴室。
  “哈……”她这才失去了气力,半蹲下来。
  本来胃痛才刚刚好,出了院还被护士医生念叨,现在被冷水一激,自己也脸色发白。
  莉娜说:“你最好也换一下衣服,不然有可能感冒。”
  闵凉哑声道:“谢谢,你能先去帮忙烧点开水吗?”
  莉娜答应了,闵凉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开了房间的暖气,这才脸色好点。
  莉娜倒了杯热水,还放了些姜,递给她。
  闵凉灌完一大杯姜汤,驱散了身上的寒意,暖气从内涌了出来。
  “谢谢……”她说。
  “不客气。”莉娜回应。
  闵凉想着刚才阮暖生死关头还要抱着一个大桶,再度叹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莉娜平时很少说话,有时跟在阮暖身后,别人都鲜少注意到她,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但她突然间开了口:“那个保温桶是汤……”
  闵凉微愣:“什么汤?”
  “养胃汤。”莉娜说,又补充了一句,“阮暖向做饭的林阿姨学了三天才学好。”
  闵凉顿时失去了言语。
  一阵沉默中,浴室的哗哗的水声里,夹杂着一两声小小的啜泣。
  闵凉揉揉自己的脸,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浴室的门。
  里面的啜泣声顿时消失了。
  她的嗓子是哑的,但温和地说起话来,有种磁性的温柔。
  “别哭了,好好泡一下,洗完出来喝点姜汤。”
  里面没人说话,但啜泣声止住了。
  闵凉知道里面的小姑娘有可能是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哭声传出去,但眼泪一定还扑簌着掉,坐在热水里,止不住的委屈。
  她手贴在门上,仿佛能感受到浴室里的暖意。
  小小的小姑娘啊。
  闵凉深深地叹了口气。
  阮暖没泡多久,闵凉说完之后,她就忍住了哭,虽然眼泪还在掉,但也坚强了很多。
  不能让她看笑话。
  她执拗着这些小细节。
  即使很委屈很难过,她还是好好的洗澡,打着香皂。闵凉的浴室里没有沐浴露,这香皂的味道,是她身上的那种气味。
  阮暖浑身都打了一遍,打了很多,揉出小泡泡,直到全身都是闵凉身上的那种气味才罢休。
  委屈得打了个喷嚏,她快速地用水冲干净自己,然后用干毛巾擦干身上的水。
  惦念着闵凉也是湿漉漉的,平时洗澡非得快一个小时的她,急急忙忙地冲着澡,洗着头,十多分钟就穿好了厚厚的冬天睡衣,还包着洗完头的头发,出了浴室。
  一出浴室,却没见那张可恶的脸。
  莉娜给她到了一杯姜汤,她鼻子动动,闻到这股味就皱眉,放到了一边。
  “她呢?”嗓子也是哑的,脸上红扑扑,两只眼睛红得像兔眼睛。
  “去捡保温桶去了。”莉娜实话实说。
  阮暖瞪大眼:“她刚刚才下了水,又下了水?”
  “她说用杆子挑上来。”
  “你怎么不拦着她,她才大病初愈。”
  “她非要自己去。”莉娜说。
  她只是阮暖的保镖,如果阮暖不主动吩咐,她当然不会主动代劳。
  阮暖跑到窗户前看,楼道下没有人。
  门被打开了。
  阮暖回头,闵凉发白的唇,脸上犹挂着水滴。
  “你下水了?”
  她带着冰冷的寒气走进室内,将保温桶递给她。
  “拿回来了。”
  阮暖眼睛发酸,别过脸。
  “没准都进水了,还拿回来干嘛?”
  “没准没有呢。”她说。
  阮暖鼻子堵了,眼睛湿润:“肯定进水了。”
  “打开看看就知道进没进水了。”闵凉说。
  阮暖这才扭过头,接过沉甸甸的大冰坨子保温桶。
  它放在桌上,阮暖捏着保温桶桶口,很轻易扭开了。
  “进水了。”她鼻音重,掀开盖子,里面果然进了水,汤的颜色都淡了很多,浓郁的香味也消散。
  “都泼了吧,反正也不能喝了。”
  那声音里浓重的失望和难过尽显,闵凉看她的粉扑扑的脸,微红的眼眶,睫毛湿哒哒的。
  “没事。”
  闵凉低头,抽出插在保温桶旁边的小勺子,勺了一勺喝。
  喝完,仰起头,苍白的脸微笑着。
  “喝到了,很好喝。”
  阮暖的眼眶再度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代入过强不是一件好事,写到阮暖掉进湖里的时候,我坐在电脑面前也忍不住干呕了两下,还不止两下呢,见鬼。
  哎……
 
 
第87章 警示我
  阮暖还是把进了水的汤都泼了,催促闵凉也去洗个澡。
  闵凉问了好几遍, 有没有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阮暖想着家里人对闵凉已由一点成见,所以怎么也不愿意去医院。况且洗了个热水澡后也好了很多, 没什么不舒服的。
  闵凉打量她神色, 确实红润可人,没什么不舒服的, 就去了浴室冲澡。
  阮暖打开冰箱, 年前带来的蔬菜肉类水果都在冰箱里,堆积得满满当当的。很显然,她完全没动。
  死倔。
  阮暖心中暗骂。
  阮暖翻着冰箱里的蔬菜, 再做一个汤也还可以。虽然材料有些不够, 但林阿姨说少点也行。
  经过三天的魔鬼熬汤训练, 阮暖好歹面对这些东西不再两眼一抹黑了。
  她收拾了些蔬菜和肉类, 放到厨房里,打算煮个汤。
  她也只会煮汤了。
  烧好水,像巫婆熬制魔药, 一样一样往里面加东西, 然后大汤勺搅拌, 最后盐、味精、酱油什么的,一点点往里面加。
  闵凉洗完澡出来,阮暖嗅到她身上有和自己一样的香味,心旌摇曳。
  “你在做什么?”她走进厨房。
  身后被来自她的气息笼罩,阮暖小鼻子吸了吸。
  “煮汤。”
  “不是有姜汤吗?”闵凉目光落在她切菜的手上。
  阮暖还以为她在看自己切得歪七竖八的菜叶子, 然而发现她看着的是自己的手。她的手指因为之前几天煮汤,烫的泡泡,不小心切的伤口很多,贴了几个创可贴。
  阮暖把手背在身后,背靠着橱柜,不让她看。
  “干嘛?”
  “你的手受伤了?”虽然是问句,但语气肯定。“做汤的缘故?给我看看。”
  阮暖背着手不给她:“才不是做汤的缘故,就是不小心划到了哪里……反正跟做菜又没有关系。”
  “给我看看。”
  阮暖看她面容严肃,只好慢慢伸出手。
  她娇娇嫩嫩的一双手,指甲粉粉,月牙饱满,骨肉均匀的手指头,软乎乎的,她捧在手上都不想松开。
  而这样的手,手指、手背,两只手贴了四个创可贴,一边两个,手上还有些细小的伤口。
  闵凉捧着她的两只手,然后缓缓收紧,握在自己手心。
  “以后,不要做饭了。”
  阮暖不开心:“为什么?我煮的汤又不是很难喝。”
  “对你手不好。”
  “反正也不是天天做。”阮暖觉得被她捏着手好奇怪,把手抽了回来,背在脑后。
  “那今天先别做了,你来我家,要招待也是我招待你。”闵凉把她拉了出去。
  阮暖穿着厚厚的袄子,脸上已经恢复了红润。
  闵凉反倒脸色依旧苍白,嘴唇也没什么颜色。
  “喝点姜汤。”闵凉给她倒姜汤。
  阮暖闻到这个味就皱眉:“不想喝。”
  “喝了对身体好。驱寒的。”
  “那也没见你喝。”
  闵凉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当着阮暖的面,咕噜咕噜全都灌进了肚子里。
  阮暖咋舌,眉头拧成了川字,在她的眼神里,极其不情愿地捏着鼻子喝了下去。也是求快速度,咕噜咕噜全喝完了。
  末了,她吐着舌,万分嫌弃。
  闵凉发笑,从茶几抽屉里给她拿了颗糖,又想她不喜欢吃糖,给她转而拿了个橘子。还细心地给她剥好,把金色的橘子递给她。
  阮暖却没动,闵凉疑惑抬头,她一直盯着茶几里的那一盒子糖,眼睛转也不转。
  “要吃糖?你不是不喜欢的么?”
  阮暖收回眼神,注视着自己手心里的橘子。
  “是啊,我最讨厌糖了。最最最讨厌,最恶心。”
  闵凉微怔,不明她这番话有何意义。
  中午是闵凉下厨,就这冰箱里的菜做了三菜一汤,很丰盛。
  闵凉厨艺老实说比不上林阿姨,但吃起来味道还是可以的。
  阮暖没有挑嘴,在饭桌上乖乖吃饭。
  闵凉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不说话,格外沉默,自己也变得沉默起来。
  下午,阮暖坐在客厅里,透过磨砂玻璃门看着闵凉洗碗,心里无限烦躁。
  一场落水打断了计划,她差点忘了她来是干什么的。
  她是来向闵凉道歉的。
  然而闵凉并没有态度冷漠,那天医院的那一眼,好像天方夜谭,或者是她幻想出来,根本不存在的事。
  她还是细心、温和,照顾她体贴无比。
  当她拿出糖果时,她才在这温柔的陷阱中陡然清醒了。
  裴厌的话萦绕在耳边:
  你一点也不了解她,不了解她的过去,不了解她的痛苦。凭借自己的一腔可笑的热情,就以为足以打动她吗?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根本不了解我和她的关系。
  不是,才不是这样的。
  阮暖心里告诉自己,裴厌是骗她的,她和许恋一样都喜欢骗人。那笃定的神色,会让意志不坚定的她自己失去勇气。
  那次她说她和闵凉青梅竹马不也是言辞凿凿吗?但闵凉说她说的都是假的,她在撒谎。
  别在意她的话,要是在意了你就输了。阮暖对自己说。
  然而看着洗碗的闵凉,她又不禁猜测,她难道已经消气了?
  阮暖想着,也许她消气了,已经不计较她之前愚蠢的话题了。她那么聪明,肯定也能猜出,她和苏宁是被许恋的虚假面目给骗了吧。
  所以,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吗?
  窗外的天气阴沉了下来,莉娜眺望过去,厚重的云朵积压在一起,显然马上要来场暴风雨。
  但阮暖还坐在沙发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便收回了眼神,在角落里当隐形人。
  阮暖发着呆,眼神四处游移,落在摆放着模型书籍的橱柜上。
  那有张全家福,整个房子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阮暖走过去,将那面朝下的全家福拿起来。
  上次看的时候,她哪里知道那么多事,知晓那镜框里的人,会同她、她的家人有那么多关联呢?
  她只匆匆一看,也无法透过相片保存的那一方面容,渗透其中,追溯过去的往事。
  全家福里,三个人依旧幸幸福福地相拥在一起。
  闵凉的爸爸,闵行云,那个妈妈口中的负心人,眼神多么温柔。他清亮而温和的注视着镜头,眼神里有笑意。
  看样子是个很好的叔叔啊。
  而许恋呢,仍正值青春,娇美的脸庞,闵凉的丹凤眼与她如出一辙,嘴型也差不多,都是薄薄的嘴唇。
  除此之外,闵凉更像她爸爸。
  不管是眼神也好,笑起来的弧度也好,都比较像父亲。
  人的情绪不能伪装,眼中的或温柔或残酷的眼神也难以遮掩。光看着这样的一副照片,就是很正常的,温馨的一家三口,哪有什么别的不合之处。
  阮暖仔细端详着,那时候的闵凉也笑得好开心,那时她妈妈应该还没有虐待她吧。她小学时候的照片,都失去了这种纯真自由的笑容。
  阮暖心头一痛。
  “看够了吗?”闵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阮暖吓得手一抖,相框就从手中脱落,掉了下去。
  闵凉眼疾手快,趁掉在地上之前接住了相框。
  “啊!对不起。”阮暖窘迫万分,尤其瞧见闵凉脸上又是那种冷冷淡淡的表情,她就没来由的发憷。
  闵凉接住了相册,没有直接放回去,而是拿在手里看。
  她寡淡的神色,深渊般难以探寻的复杂眼神,只落在上面了十几秒,就难以忍受地转移开。
  她把相册背面朝上,手背绷直,按住了拿相框。
  阮暖目光中,她绷直的手背,细小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
  阮暖心剧烈跳动着,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叫嚣着,要做些什么,要做些什么,不然你永远也打不开她的心门。
  “闵、闵凉,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照片放在这里?”她话刚说完,就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掌嘴。
  这说的什么话,白痴。这不是明白着告诉她,我知道你在那个家里受尽委屈,怎么还要放个全家福在这里。
  闵凉看着她,阮暖被她这眼神看得窒息,避开她眼中的锋芒。
  她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听我妈妈,我妈妈她们告诉了我一些事……”
  她知道了啊,毕竟梅娴安了解不少闵行云的事。
  虽然父亲因为心怀愧疚,从来没跟她说到他们。但许恋日常的辱骂是少不了的,如果辱骂能致死,白穗佳会下十八层地狱里去。连带着白穗佳的好闺蜜,梅娴安这个名字,也老是被她又嫉又恨地骂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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