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摇头:“我都不会写,怎么写昂,我不写算啦。你是不是要说不写作业得受罚?你来罚我好啦,怎么罚都行,乐乐给你罚。”
阿恒眼里隐隐带着笑意:“罚你多做二十道题。”
“不对不对,你应该说罚宝宝夹你的枪!”
他笑着拧乐乐鼻子:“前天才冲我发脾气,今天就又念想了?想好没,真要来哥哥可乐意得很,你中途哭鼻子哥哥也不会放过你哦?”
乐乐苦着脸:“当然想啊,到后头真的好舒服,但是你刚顶进来那会儿痛得我要飞起,有法子可以不痛嘛?”
阿恒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多让哥哥插插,插习惯了就不痛了。”
这回连最听阿恒话的乐乐都不相信了:“骗人,那我还得痛好多回!一定是你本事儿不足我才这么痛的。”阿恒从善如流:“对啊,所以你陪我把本事儿练足了,以后从头到尾都能爽翻乐乐哦。”乐乐正想着阿恒的话的合理性呢,就被按倒陪练习了,夏天乐乐惯穿背心,阿恒的手从宽宽的袖口探进去,长茧的手心把乐乐弄痒了,一边笑一边往后缩:“恒哥,你这么摸我,好色哦……”
阿恒手指攫住乐乐胸前的小点点:“这才叫色呢,还有更色的,要不要试试?”
乐乐身子颤了颤,双腿抬起夹住阿恒腰身,脚跟蹭蹭阿恒的大腿:“试了是不是不用写作业?”
阿恒深黑的眼睛笑意浓浓,低沉的声音鼓动在乐乐的耳膜上:“这要看你表现了……”
凌空的屁股被人握在手里,乐乐小声哼着,突然对亲吻着自己颈间的人说:“恒哥,你别咬脖子行不行,明天混子跟黑钟又要笑我了。”
“不会的,”阿恒的声音含混不清,“顾珲睡了一晚客厅,被咬了一身包,不敢了。”乐乐闻言偷笑:“活该!难怪他今天老是挠背,肯定是太热了光着身子睡觉。”
阿恒另一只手抚摸着乐乐光滑的皮肤:“他们爱嘲笑你?”
“黑钟还好,混子是真的嘴损,别的事儿我还能争过他,一跟你扯上关系我就话都说不利索啦,回回被他气死!”
“顾珲知道很多呢?”
“唔……”乐乐应得含含糊糊,一开始小混混可能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是自己先亲口跟他说自己跟阿恒会亲嘴儿的,怪就怪阿恒在溯村的时间太少,不在的时间太多,教自己太想念,而他又连阿恒的手机号都没有,自然想从小混混那儿套料。
“我也没特意避他,他早些知道以后能帮帮腔,”阿恒说,“他比你早熟,很早之前就问过我一些问题,我没答过,只让他别跟你提这些,他算听话了。”
乐乐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很早之前?多早?他问你啥?”
阿恒摸摸乐乐的脸蛋:“你十一二岁的时候吧?他问我是不是不知道陈家乐乐不是个Omega,”又吻吻乐乐的鼻尖,“有回你亲我脸,他撞见了,晚上又来问。”
乐乐回想着:“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你好像书上说的那些拐卖儿童的。”
阿恒笑了:“你现在不好好的在这儿么?”
“不管啦!词儿用得不太对,但就那意思,都怪你老摸我头,老让我亲你,后来趁着冲凉还教我那个……害我一直一直想着你,现在也是!明明那么痛我都想你跟我弄……”
阿恒一脸无辜,手指却往乐乐股沟滑去:“这个么?不是乐乐先提出的么?”
入口的褶皱在沾了黏液的手指轻触下紧紧收缩,然后慢慢张开吞进了阿恒的指尖,乐乐瘫软在凉席上,瞪一眼阿恒:“怪我咯?是谁我都说不要了……还死命往里面顶?”
“你有说不要?”一个个指节往里挪,“我怎么只记得你说爱死哥哥了还要还要?”
乐乐不知是被阿恒笑得露出牙龈的样子气到了还是下边太酸疼,双颊通红的他嘴上断断续续骂着,心里却晓得他有多受用,他喜欢阿恒着迷的失控的模样,这是只有他能看见的阿恒。紧贴的肌肤被汗液吸到一处,他搂着阿恒的脖子,感受着一寸寸的挺入,连脚趾尖都蜷缩起来,鼻子好像不能呼吸了,嘴微张着急急喘息,阿恒被耳边软软的可怜的低泣声惹得像百爪挠心,直想狠命顶穿身下的人,当然又是舍不得的,掌着那人臀部的手臂青筋盘踞。
汗珠布满背部,阿恒想问身下的人是不是仍疼得厉害,却被猛地吻住喉结,无法忍受的男人闷哼了声挺胯用力律动起来。乐乐忍受不住,尖着嗓子发出一个个单音,混着用了多年的床板发出的吱呀吱呀响声,阿恒感觉全身都被点燃了,烧得连心口都在疼,他不敢太重太快,只能把乐乐的唇***舔咬厮磨,吞下他的声声吟叫。
这回没关灯,乐乐觉得撞进视野的世界十分奇异,他看不见天花板的电灯,看不见沙沙摇晃在窗口的树叶,但阿恒的模样却那样清晰。他的手指掐进阿恒湿透的背脊皮肤,像一尾渴求水的鱼一样扎进阿恒怀里,两个人竟然能像这样连到一处,他跟阿恒好像生命都息息相关了,这认知让乐乐心窝时时刻刻暖洋洋热烘烘的,比午后的日晒还暖热。
第十八章
溯村里最安静的当属张铁蛋家了,一来他们家没畜养会发出噪音的牲畜,而是在村口摆摊子做点小生意,二来他们家的人性子都闷,逢年过节大家聚一块儿海聊他们都没啥说的,平日里更不可能跟人巴拉巴拉侃家常。你要说闷葫芦做不成生意也不对,诚实守信物美价廉,自然就有客人了。
转眼间赵老师的试教就结束了,铁蛋跟班里的同学给赵老师和金老师开了个短短的欢送会,放学回到家,他妹已经把饭烧好了,见自己回来,让自己帮忙端菜出去。他问:“两盘?”
“三盘,有一盘端出去了。”
铁蛋点点头,正准备出厨房,听见耗子在后面叫他:“哥。”
他回头:“咋了?”
耗子摆摆手:“没事儿。”
吃饭的时候,铁蛋就明白他老妹是想跟他说啥了。
夕阳一角打在发黑的红砖上,马家饭桌上一如既往的只有咀嚼食物和筷子碰在瓷碗上的声响。耗子夹着菜,突然说道:“鱼哥他爹前日不是过世了么,他哥回来一块儿办丧,丧事还没处完,他就跟鱼哥说那片池塘还有三分之二的屋子是他的了,他要卖出去。”
耗子爹说:“这种事多了去了,又不碍着咱,别管。”
阿娘问:“你打哪儿听来的,李家小子跟你讲的?”
“不是,我无意中听到的。”她搁下筷子,“不如咱家借点钱给鱼哥吧,不然他就留不成溯村了。”
阿娘看了眼耗子:“不留也好,溯村又不是啥好地方。要不是他爹妈身子不行,李霖云又没良心,他早该出去读大学找到份体面工作了,还用得着养鱼?”
耗子想反驳,她爹用筷子头敲敲桌面:“安静吃饭。咱家跟他非亲非故,凭啥借钱给他,甭说了。”
“我嫁给他不就有关系了?”
“啥?”三人齐齐抬头看向耗子,她镇定地说:“我说我要嫁他,你们答应不答应我都嫁。”她顿了顿,“生米煮成熟饭了。”
耗子爹妈都定住不动了,屋外一辆男式摩托呼啸而过之后,被划破的宁静又重新沉淀下来,屋里久久都没人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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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有三不让:坟山、祖屋和老婆,可乡下人向来也最信天最信命数,可能是天意使然,李家风雨中屹立了数十载的老房子过几日就会有人来推掉重起。李霖雨从还是个小娃娃起就从未离过它,尤其这几年爹妈先后染上重病得用机器维持性命、大哥又离乡工作,陪着他的除了那一池鱼便是这房子了。年头他听医生说爹今年可能出院,更是拼了命攒钱,想着在爹回家前把屋子翻翻新,再买一张新床给爹睡,现在年中,正逢盛夏,他爹去了,房子要没了,鱼塘也要没了。
他独自一人打着赤膊在家里打包东西,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是个孩童,那年他七八岁的光景,爹妈和哥哥都在,一家人春节要去海边玩,晚上能住在海边的帐篷里,他兴高采烈收拾出了一大包的东西拖去屋堂,结果被告知不能带那么多的行李去——他们家就一辆摩托,坐上四个人之后能载的东西很少了。他就犹豫了半天,是带那把假枪去呢,还是带连环画去呢?
李霖雨用手臂擦着汗,走到窗边吹风想稍作歇息,一眼就看到了楼下那大得能把他家所有东西都装走的大卡车。正盯着卡车的大轮子出神,他家两条狗突然狂叫起来,他眯眼看了看,借着夕阳认出那是马家的人,还有个喜庆,好像手里都抄着家伙。
他们来干吗?
喜庆从汶村骑摩托来找铁蛋一块玩吉他,车刚停稳在马家大门,铁蛋跟铁蛋爹就抡着菜刀出来了,他被明晃晃的刀吓了一跳:“铁蛋,你们杀人去啊?”
“烈哥儿来得正好,”铁蛋爹拍拍胸脯,“跟叔去端了李霖雨那畜生!”
喜庆说:“有话好好说,他咋得罪你们家了?”
“何止得罪……这个你别管,跟着去就得了!”
喜庆跟鲤鱼打过几次照面,彼此印象还不错,他可不想无缘无故去***,不就想来弹个吉他吗,都遇上啥事儿了?他想坐回摩托上去:“叔,我去也干不了啥对吧,李霖雨那棍子我招架不住呀。你们先消消气,看能不能来个和平解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铁蛋在他耳边道:“李霖雨上了我妹。”
“啥!”喜庆一双大眼霍地睁更大了,“这……禽兽啊!”差点就说好样的了,幸好幸好。
“别跟人讲,听到不,跟着来就是。”
铁蛋爹从怀里掏出一把老式手枪塞喜庆手里:“别怕,给你个真家伙。”
不是吧,枪都要出马这么恐怖?喜庆拿着枪还回去不是收起来也不是,像举着个烫手山芋。铁蛋爹看出他的为难来了:“没子弹,吓唬人用的,你跟在我和铁蛋后面,打不过的时候就把枪拿出来。”
都计划好了,他能拒绝么?喜庆把枪揣进裤袋,硬着头皮跟着气势汹汹的父子俩去了。
耗子被锁在房间里,外面她娘一直在哭:“你知羞不知羞,才十五岁!……看样子也不是他逼迫你的了?死丫头,要嫁也是嫁顾家去,或者陈家黎家哪家都好,决不能是李家!耗妞你听娘话,别跟人讲你跟李家小子做过那事儿,回头让你爹带你上城里做个啥修复手术,还能嫁个好人家……”
“我谁也不嫁,就嫁他,你们别逼我!”
“你怎么就不懂呢,娘是为你好……”
耗子甩甩麻花辫儿,把脸捂进枕头底,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她初衷是想让鱼哥留下来才冒险撒了这么个谎,可事情不止没能往她想象的方向发展,反而背道而驰。因她这一点私心,不仅会害得鱼哥真的再也回不了溯村,连走也走不光彩。
她现在怕的倒不是鱼哥安危,她爹跟她哥两只白斩鸡跟鱼哥简直没法比,她怕的是鱼哥生气,虽然他纵容总是跑他家去捣乱的自己,但他同时也一直对自己的爱意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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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先别说,让我理理。”鲤鱼看着对面几个因惧怕弓起背部蓄势待发的恶狗而只能一脸凶相挥菜刀的人,觉得今日的耐心消耗得特别快,“你们的意思是,我跟你家耗子有了夫妻之实?”
铁蛋爹瞪着双眼:“夫妻?做梦吧,想入赘到咱家来,然后拿咱家钱起屋对不?告诉你门缝儿都没有!”
话说得难听至极,鲤鱼深皱眉头,猜测是耗妞儿惹出的事。他知道她有想帮自己的成分在,更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但对于他来说离开溯村无疑是最好的出路,何况现在看来她是弄巧成拙了。生意人都是精明的,利益总能算得很清,他明白马家人的想法,心里琢磨如何才能脱身——他要是澄清说他是无辜的,铁定没有人信,还会落个不负责任的名,可他要是承认了呢,马家也不会将耗子嫁给他,不过这个他倒是无所谓,孤身多年他早已不需要这些多余易变质的情感。他知道他们这一行来除了是要出气,估计还想警告自己管好嘴巴,最好麻溜滚出溯村不再回来。
他说道:“我给爹办完丧就走,你闺女的事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大可放心。”
铁蛋爹有点意外对方如此爽快,心头那疙瘩却越来越大,这小子是看不起他家吗,这一点都不稀罕咋回事?最重要的是,他闺女的清白被他毁了!
眼看鲤鱼要往回走,铁蛋爹大喝一声:“站住!烈哥儿,出枪!”
一直就没在状态过的喜庆被喊得一惊,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几步,没想到鲤鱼头也没回,吹声口哨,两只虎视眈眈的狗就猛地向铁蛋父子俩身上扑来。两人又惊又怒,乱挥着刀跟逼近的狗对峙。铁蛋对着不知是阿亦还是阿恒道:“你再追我,我拿刀砍死你啊!”也不知那狗是听懂了还是怎么的,一个回头往庆幸着自己安全的喜庆而去,喜庆躲避不及哀嚎一声,捂住脚跌坐在地上。
这狗牙齿真他妈尖利!他撞小鬼了吧,他就想弹个吉他而已咋就被狗咬了啊!
喜庆是真的服了这父子俩,他们将自己送方悄悄家的诊所包扎了伤口,又把自己给送回家,来来回回一个多钟,说的话加起来愣是没超过十句。
沉默的父子俩回到家,正想跟孩子他娘胡诌几句怎么把李家小子打了个屁滚尿流,耗子娘却先开了口:“耗妞说她跟李霖雨啥事儿都没发生,她想人家留下,所以才这么胡扯。”
手里还握着菜刀的两父子直直站着,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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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苗趿拉着拖鞋去开门:“谁啊,大清早的……”
喜庆站在门外,身后是他的摩托。白苗惺忪的睡眼撑大了点儿,下意识地想把大门给关上,喜庆身手敏捷地在那之前一只脚踩进门去了,借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勾住白苗的脖子:“白苗苗,你啥时候从城里回来的,也不告诉我,我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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