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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对Beta的心动几率(近代现代)——云鲤

时间:2020-07-10 10:54:38  作者:云鲤
  “他们说是堆火煨番薯,谁晓得会不会又擦出点儿别的火花来,大晚上的去废墙,那野战圣地……”
  赵老师挑眉:“小子,你懂的真多。”
  “过奖过奖,见识肯定没赵老师多。”
  “少来,装正经才喊声赵老师。”
  顾家奶奶在厨房里喊:“削完皮没?”
  “来了!”小混混笑逐颜开,“叶叶,咱不等大哥的番薯,奶奶给咱煎番薯饼。”
  那边的阿恒乐乐正在去废墙的路上,挑现在去是聪明的,要是白天煨一场番薯,肯定得把衣服湿透,而天时晚上那么一些,温度能让人舒适一倍。
  两人到了废墙,转了个圈儿,找着个背风又有丁点光亮的好位置后就开始忙活了。阿恒去附近找生火的材料,乐乐则就地用水和干土,糊成湿哒哒的泥块砌小窑。说来砌窑生火是小时候爹爹教的,那会儿乐乐调皮还差点给烧伤手,被大姐抓住小手打了一通手板。
  等阿恒剥了蔗叶又捡了干草回来,乐乐也把窑砌好了,两人把蔗叶跟干柴草放进窑里,生起一簇旺火来。不一会儿泥块被烧得通红后,乐乐从单车车头篮里挑了几条番薯扔窑子里,刚想把窑弄塌下去,结果阿恒眼疾手快的又塞了条大的进去。
  “恒哥,你干嘛呢?”
  阿恒理所当然道:“你拿的太小了,我拿条大的。”
  乐乐没好气道:“太大的番薯煨不熟,不好吃的,有常识没啊,那条大的就归你了!”见阿恒委屈地搓手,他又心软了,麻溜儿想了个主意,“那就把它给黑钟,本来就想拿些过去他家的,咱们把那条大的混在生番薯里好了。”
  “哈哈,好,”阿恒点头,“乐乐真坏。”
  “没恒哥一半坏呢!”
  两个坏蛋笑着对视。
  过了一阵,空气里番薯的味道渐渐蔓延,乐乐咽着唾沫,跟阿恒一块儿用树枝把泥块翻开,煨得有些发黑发焦的番薯便一点点从泥里露了出来。那番薯皮皱皱的,有些裂开了,没了泥土的阻挡,那缝隙中透出的甜香更是明显,煨得金黄的番薯肉也一并进入视线,乐乐猛摇阿恒的手臂:“你闻到没,看到没!一定超超超好吃,我现在真想翻跟斗!”
  “这出息,不就一点儿番薯。”阿恒自动自觉蹲下,用右手的拇指跟食指给烫手的番薯剥皮。乐乐盘腿坐着看,见阿恒剥得困难想帮忙,结果被阿恒打了打手:“别动,等着吃就行。”
  乐乐说:“哥哥的手要被烫坏啦,我不急的,等它凉点儿……”“就你这模样还叫不急,口水要流一地了。没事儿,没多烫。”
  乐乐缩了手没再说话,只盯着阿恒看。月光下阿恒的脸有些灰,要放平日里乐乐肯定得损阿恒两句,可他看着认真给自己剥番薯的阿恒,看着手指头红了的阿恒,看着将他放到心尖上宠着爱着的阿恒,不知道怎么的鼻子就酸了。
  “恒哥,我真……”
  “嗯?”阿恒抬眼,目光定格在乐乐后的天空,“中秋没到就有人放孔明灯了?”
  “孔明灯?我要许愿!”乐乐转过身去抬头看,果然一个亮着光的纸灯笼正在往上越飞越高,他忙闭了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起来。
  等他把头转回来,阿恒笑道:“许的什么愿,跟我有关吗?”
  “对啊,”乐乐眼一转,“我许愿你快快把番薯剥完。”
  “这孔明灯真灵。”阿恒把金灿灿的番薯举到乐乐面前,“是不是剥得又快又干净?”
  乐乐一把拿过番薯,凑到鼻尖先深呼吸一口,然后小口小口吃起来。
  “小白眼狼,不应该先给哥哥吃一口?”
  乐乐含混不清道:“我等下再给里呲。”
  “你等下给我吃?”阿恒笑着凑近咬了咬乐乐的耳朵,“你不好吃,我吃番薯就好了。”
  乐乐吞下一口绵软香甜的番薯,骂道:“不要脸!”
  “不要脸,要乐乐。上回在你家院子里不是没要成吗,现在补回来。”“今晚天上没云,月亮又这么大……”“嫌亮的话闭眼。”“还是不要,我番薯还没吃完!”“你吃你的。”“哦……哎哥,怎么不亲了?”“番薯太香了,我吃一条先。”“***吧!”
  给黑钟送完番薯,回家路上,吃了两条番薯的乐乐难耐道:“好渴啊,刚光记着逗阿亦阿烦,忘喝水了。”
  阿恒说:“你刚才应该许个吃了番薯不会渴的愿。”
  “哥,你呢?你刚才许了啥愿?”
  “我哪有时间,顾着帮你实现愿望呢。”
  阿恒是真信了?乐乐才不会真许那样的愿望呢!他当时是这样想的——
  保佑爷爷奶奶爹爹妈妈还有大姐平平安安,我一直一直跟阿恒哥在一块儿,分分秒秒都不要分离。
 
第二十四章
  晚上九时许,陈家铺头一边的卷闸门拉下了,顾家老大提着个大袋子在另一边往里看,只见乐乐大姐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翘脚嗑瓜子一边看高铁架上的小电视。大姐很快注意到有人站在门口,一看是顾家老大,忙起身抖了抖落到身上的瓜子壳儿,问道:“要买啥啊?”
  顾家老大弯腰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门槛里,摆摆手道:“我拿点东西来,乐乐呢?”
  “他今儿早早回房了,找他?我把他叫下来。”“不了,没什么事,明天早上麻烦你把东西给他就成。”
  九点半,陈家铺头另一边的卷闸门也拉下了,大姐把盛搪瓷杯里的莲子雪耳喝完,粗粗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提着袋子上去敲乐乐的门。敲了几下,里面传来乐乐有点紧张的声音:“我,我已经睡熟了。”
  大姐冷笑一声:“开门。”
  半晌,乐乐耷拉着脑袋出现在门后,浓郁的蚊香味儿从房里飘出。大姐双手抱在胸前:“让你点蚊香,当大姐的话儿耳边风?”
  明明大姐比自己矮大半个头,乐乐却好像被居高临下地凝视,他惴惴不安道:“我有点的……”
  “见我来才点的吧?”大姐视力跟乐乐一样好,虽然这小子耍小聪明没开灯,她还是借着月光隐隐看到那是盘新蚊香。
  乐乐绞着手不敢吭声,大姐哼声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被蚊子咬死算了,人家阿恒待你这么好,就回一天城还惦记着给你买吃的用的,你倒好,躲房里装睡,我都替你害臊。”“你咋知道我没睡的……”“你偷偷下来喝糖水了吧,以为我看电视不晓得呢?”
  乐乐委屈道:“本来我不想吃的,太饿了,没忍住。”
  “我又没怪你吃东西!你明天一早去顾家道个谢就好。”
  “我不想去。”
  大姐讶异:“什么?”
  “我说我不想去!”
  “还敢不听话哈?”大姐说,“今年没打过你屁股痒了?”
  不过被吼了吼,乐乐说话竟然就带哭腔了:“我现在好丑,真不想去……”
  大姐愣了愣:“丑?你不一直这傻样,几时注意起外貌来了?”
  房灯啪的开了,乐乐指指两边耳朵,竟然是又红又肿,他眼睛里泪光闪闪:“我跑去打耳洞了,还买了新耳钉回来换,没想到自己戴耳钉这么痛,我一边戳血就一边流,弄得我满手都是,戴好之后我去洗血迹,洗完耳朵就整个肿起来了,我想睡觉都痛得睡不着。”
  “一二三四五……”大姐目瞪口呆,“你打就打,把耳朵弄得跟筛子似的干嘛?还有你啥时候打的耳洞,花了多少钱?”
  “今天早上送完鱼哥之后在汶村打的,二十块,那个姐姐看我打得多,少收了我五块钱,还送了我一瓶消毒喷雾。”
  早上打的?大姐有些惭愧,一天下来她竟然都没有发现。她有些不忍心看乐乐那两只洞口流着脓的耳朵了:“我明天带你去看医生,不然你耳朵就烂掉了。我说你咋无端端去搞这些东西?”
  乐乐沮丧地摇摇头,他是想趁着顾家老大不在溯村的这一天,照着顾家老大耳洞的位置将耳洞打了,晚上等人回来得一句好看的评论的,可惜他搞砸了。
  <<<<<
  本来顾家老大有想过带上乐乐一块儿送赵老师回城,可是刚好李霖雨也是今天走,他斟酌了下,没跟乐乐提他的想法。说来那鲤鱼不知为何临时改变了主意,原本他是想搬德城去的,一些细软也已经打包好寄过去了,但昨天大巴来了他却没上车,还赔了车票钱。这对乐乐还说就像看到了天下红雨,鱼哥可是出了名的抠门——别说鱼哥了,就算是他,就冲这个不能退钱的车票,再怎么他也会将就下到德城去。
  鲤鱼看着乐乐大惑不解的模样觉得好笑,主动解释道:“以前我爹娘住院,当然要一分一毫都算清楚,现在就我一个人,钱就没那么重要了。”
  “这样啊……鱼哥,你能不能借我五块买点吃的?”
  “不行。”
  切!乐乐唾弃。
  除了乐乐,黑钟跟铁蛋都有来送鲤鱼,但也就是他们三个人而已,上午八点多喜庆开着辆三轮摩托来到李家屋子,这周边还是静悄悄的,并没其他人在意溯村是否要少一个人。
  帮忙把行李搬到车厢去的空隙,乐乐偷偷问铁蛋:“怎么不见你妹?”
  铁蛋耸耸肩:“前几天表姐跟表姐夫就带她去望平玩儿了,她都不知道鱼哥要改去汶村。”
  “回来你告诉她不就得了,鱼哥离咱那么近,她一定高兴。”
  “鱼哥不让我告诉她,你也别说哈。”
  “啊?”乐乐不明白了,“干嘛不告诉她啊?”
  “你感兴趣自己问去。”
  “别了,我又不八卦……”其实他想问想得不得了,可顾家老大劝过他少管别人的事儿,他便硬生生忍住了。
  鲤鱼本身行李就少,不一会儿就都装车好了,他坐到车厢里头放的小塑料凳上,正挥手跟人道别呢,一眨眼乐乐也跳了上去。
  乐乐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手势:“鱼哥喜庆哥,捎上我呗,我也想去汶村。”
  “你去汶村干嘛啊。”喜庆跟他开玩笑,“坐车可以,给钱。”
  “你跟我比跟鱼哥熟多了,也没见你收鱼哥钱……”乐乐念叨完,还真从裤兜里掏钱出来了,“五块够不够?”
  “我靠,你还是收起来吧,不过我可不送你回来。”
  “成!”乐乐兴高采烈地搬小塑料凳坐好了,摸着耳朵默背等下耳洞要打的位置——左边三个,右边两个……
  溯村人六点多就起来干活,八点算晚的了,但可能因为李家在溯村外围的原因,一路上乐乐都没见着多少人,直到出了村口,他才看见个卖药佬优哉游哉地睡在辆三轮车的平板上,旁边搁着一个个大米酒瓶,里面都是深褐色的药酒,还有零零碎碎十几二十个药罐子。听奶奶说这卖药佬是个外省人,追女人追到来溪村,可惜那女孩还没答应跟他结婚就病死了。他守了一两年坟,后来干脆就在溪村住下,靠卖点“十全大补品”之类既治不好也吃不死人的假药为生,有时还跑到别的村做生意。不过乐乐不觉得那卖的会是假药,他跟卖药佬说过几句话,字里行间他觉得卖药佬是有真才实学的,而且有本事把蛇啊蝎子蜈蚣啊等可怕的东西弄到一个瓶里浸酒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太阳越升越高,渐渐经过乐乐视线的人也多起来了,可他顶多觉得人家面善,没一个真的认识。他望望闭目养神的鱼哥,想起昨天晚上被向赵老师道别的人挤爆的顾家,突然觉得心里头怪怪的。赵老师才在溯村呆了一个月不够,而鱼哥在溯村住了二十来年,怎么……但乐乐觉得在某些方面他俩又是一样的,鱼哥走,耗子没来送;赵老师走,金老师也没来。乐乐笃定,即使不说,鱼哥和赵老师也一定想要耗子和金老师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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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起来,乐乐顶着张面如菜色的脸下楼,大姐把人抓过来,一看直咋舌——他那耳朵又红又肿不说,摸上去硬硬烫烫的,她都替他疼。
  吃了些东西,大姐就借车带她家幺弟去方悄悄家的诊所,没坐下乐乐就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问:“方叔,我耳洞能留着不?”
  大姐把他按在凳子上坐好:“方叔你瞧瞧他耳朵,发炎了。”
  方医生看了乐乐耳朵两眼就下定论道:“这样了还想把耳洞留着?不能要了,让它们长起来。”
  乐乐失望地应声:“噢……”
  挑选良久的耳钉被取下放在桌面,乐乐将它们攥在手心,心里骂自己笨。他折腾来折腾去,只讨到个疼。
  方医生一边仔细查看乐乐的耳朵,一边问:“耳洞是不是湿过水?”
  “是啊,用水洗过,”乐乐答道,“咋了?”
  “哈哈,难怪搞成这样,你回去注意点儿,别弄湿了。你们年轻人爱打扮正常,但首先要爱惜身体,看现在得不偿失了吧。”
  “不能湿水嘛?但我换完耳钉后有血流出来,不湿水怎么弄干净?”
  “用棉棒沾酒精擦掉。”
  “原来是这样……”
  谢过方医生后,两姐弟一前一后出了诊所,一出去大姐就训道:“方叔说的没错,臭美就算了,还弄得要来看医生,你好意思?”乐乐嘴上乖乖地说知错,大姐却不信,回家路上还继续念,“男孩子家本来就不应该弄这些乱七八糟的,戴个耳钉骚里骚气的像啥样?”
  乐乐终于忍不住顶嘴了:“恒哥都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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