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跑三千,那我们明天可以在寝室睡觉?”荣屿看了眼施辉在黑板上写的项目安排。
“你睡得着?”
答案是睡不着。
早上六点,过度兴奋的学生们跟猿猴一样,跑来跑去精力用不完地吆喝着“过年好!过年好!”,荣屿两床被子压在头上都隔绝不了楼下操场上的躁动声。
没睡醒的他特别想封几个恭喜发财甩他们身上。
“炸了。”荣屿从床上坐起来。
程安早早被吵醒,正坐在书桌前看书,转过身,“什么炸了?”
“我头发是不是炸了。”荣屿指着头发说。
“没,SB长出来了,我给你修修?”程安笑着放下书。
“修修吧,反正没事干。”荣屿趿拉着拖鞋,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冻的牙关打颤。
“靠,有点冷。”荣屿坐在椅子上。
程安拿了电推剪,看着他的发型说:“还要SB?”
“光头都行,你喜欢就好。”荣屿给了个满分答案。
五分钟后,程安笑到直不起腰,手中的电推剪忘了关上,突突的响。
还是那个寸头,左耳和右耳边的花式换成了两个心形。
一句话来说。
傻到家了。
“我的一世英名,”荣屿侧着脸看新发型,“其实还行,爱心比SB要骚一点。”
程安挪开他的手,把两个恶趣味的心形剃平,还他一世英名。
“你不生气?”程安问。
荣屿愣了愣,“为什么要生气?”
“你见过我生气的样子,我好像没见你真正生气过。”程安把电推剪收回柜子里。
荣屿的关注点在前半句,“你生过气?”
程安瞥了他一眼,“你猜。”
“亏你老说我幼稚,”荣屿对着镜子凹造型,“生不生气有啥好说的,对你我发不出脾气。”
“你对我太好了,”荣屿手作枪形,对准他,“每天享受程彦祖的关心关爱,哪儿能有脾气?”
程安回了他枪形手势,“幼不幼稚?”
“biubiubiu。”三岁荣老大的在线配音时间。
程安吹了吹“枪口”,一句话宣告游戏结束,“You Die the game is over。”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荣屿不服输地说。
早上七点,广播上放了首应景的《怒放的生命》,操场上人声鼎沸,各班站成一团,等着开幕式。
程安被施辉拉到班级最前端举牌了,荣屿站在人群中总会因为身高凸出头,格外的好找。
“老大!”柯木森奔过来,“等会来看我扔铅球啊!”
“你,扔铅球?”荣屿扔了块口香糖到自己嘴里,“别闹,丢人。”
“我扔铅球可厉害了!记得来看啊!”柯木森说完往班级队伍跑。
等会儿有班级方队走台秀,高一年级都穿上特色班服,高二高三年级因为班主任的压制没搞这些噱头。
“老大,一起去学妹面前溜溜?”苏波和赵先锋今天头发喷了发胶。
看着挺油腻。
“家里有人,不去。”荣屿说。
“你家里人要来?”苏波往家长席看去,“在哪里?”
“你是傻逼吗。”赵先锋说,“老大家里人,程安啊。”
“啧啧啧,”荣屿吹了个挺圆的泡泡,然后一口吃进嘴里,“走吧,开幕式还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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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哥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傻了呢?
你们在等我更新,我在等你们的评论,比心。
第37章
施辉手里拿了个牌子,牌面上写了高二(三)班,“程安,等会到我们班的时候你带头喊下口号。”
“三班三班,不同一班!”施辉拿出气势给荣屿示范了一遍。
隔壁的隔壁,一班听到后脸上笑开了花。
“可以拒绝吗?”程安接过牌子。
“最好不要拒绝,关乎集体荣誉。”施辉说完就去忙了。
陆陆续续有学生到操场来,程安站在三班领头位置,眼前走过一波又一波学妹,好几个来回走了很多次。
他向来不喜欢集体活动,不过和荣屿一起报了三千米项目,意外的有些期待。
程安在操场上搜寻荣屿的身影。
脱单心切的苏波和赵先锋拿着篮球在离女生宿舍最近的篮球架下摆POSE,荣屿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蹲在篮球架下。
脖子上挂了相机的妹子越过他们,锁定荣屿,“学长,可以帮个忙吗?”
荣屿站起来,妹子从低头变成了仰望。
这妹子长得漂亮,又黑又长的头发给她加了不少分,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了对荣屿浓烈的兴趣。
“抱歉,我有事,你问我朋友。”荣屿嚼着口香糖,和苏波站在一起。
“什么忙呀?”赵先锋正气凛然地说,“跟学长说,什么忙都可以!”
妹子取下挂在脖子间的数码相机,“我是学生会宣传部的,请问你们可以站在一起,让我拍个照吗?”
荣屿面无表情地站在中间,赵先锋和苏波一人拿了个篮球,摆出自认为最酷最拽的姿势。拍完照妹子想找荣屿要个QQ,荣屿推给了苏波。
回到班队里,苏波得了便宜还卖乖,找程安吐槽,“刚才看到个超级可爱的妹子,想搭讪老大,老大不近人情,残忍拒绝。”
程安往队伍后面看去,荣屿和赵先锋一人一端,牵开一条红色的横幅,朝一班挥舞。
“他不直的。”程安一针见血地说。
“什么值不值得?这年头不都看脸吗,”直男苏波听不懂,“你们文化人说话都带隐藏寓意?”
主持人走上主席台,校长和特邀嘉宾开始讲话,全校学生配合鼓掌都不能阻止校长少说两句,幸好副校长拉着,才让接下来的项目得以顺利进行。
高一年级走方队穿的光鲜亮丽不说,外带还有敲锣打鼓扭秧歌的,学长学姐们对他们的年轻嗤之以鼻。
高二年级最先上的是一班,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听说和施辉很不对盘,小到班级小考,大到教师评优。什么都要互相比较一下。
“一班一班,不像三班!”
最后两个拉横幅的气势如虹地喊出口号。
三班没练过走方队,在前程安后荣屿的镇压下,没有乱了步伐,整齐划一的向前面走。
荣屿和赵先锋牵着横幅。
他不想喊土到家的口号,这个任务交给了赵先锋。
“三班三班,不同一班!”赵先锋一出声,三班跟着吆喝,男生占多数的好处体现出来了。
全操场回荡这沙雕口号声。
“学长看这里!”
荣屿下意识看过去,长发妹子拿着相机在拍他,拍完后赶紧跑到前面,对着程安来了一张。
“妹子,照片发给我!”荣屿对她说。
“学长你的照片吗?”
“我的删了都行,”方队走完了,荣屿把横幅给赵先锋,“程安的。”
长发妹子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开幕式结束后,早上的时间所剩无几,只安排了一个项目——扔铅球。
三班的种子选手唐麒在一堆人的簇拥下到了比赛场地,扔出了个不错的成绩。
五点五米。
“我要替我们班的女生就地处决你!”苏波掐着他的脖子说,“你这身肉留着过冬的?!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咳咳,”唐麒护着脖子,“我是虚胖,谁知道铅球这么沉!”
“明天百米跑你弃权吧。”
“我不!我也是有尊严的!”
荣屿和程安在观赛,柯木森是最后一个上场的,现在排在最后一个对着他们笑。
“有唐麒垫底,四木丢不了人。”荣屿坐在长椅上。
程安看着千奇百怪的扔铅球姿势,有双脚起跳的,有跟着球一起出去的,多半是没接受过训练,被拉着凑数。
他笑着说:“到目前为止,唐麒的扔铅球姿势最正常。”
身旁没有人回话,程安转过头,荣屿在不远处和一个女生聊天,两人交谈甚欢,女生跟他说话得仰着头,他弯下腰看女生手里的相机。
要不是荣屿弯了,适合找这么个女朋友,挺配。
程安看了两眼,柯木森开始比赛了。
原本舒畅的心情莫名有点堵,他没叫荣屿来看,自顾自给柯木森加油。
“哇喔!”
原本不看好柯木森的人发出了惊叹声,铅球落在了十五米处。
这不是最好的成绩,但也能名列前茅。
“怎么不叫我!”荣屿拿着相机跑过来,“成绩怎么样?是不是比唐麒强?”
“你自己看。”程安几步走到柯木森跟前。
荣屿拿起相机,对着程安的背影闪了一张,“帅!”
照片里程安穿的校服外套衣角卷了起来,修改过的小脚校裤露出一节白到反光的脚踝,步子迈的大,像迎着风走的。
“老大!”柯木森眼睛里写满了渴望表扬,“我厉不厉害!”
荣屿笑了笑,“我刚才有事,你扔了多少米?”
柯木森:“……”
“开玩笑的,”荣屿揉了揉他的头顶,“厉害,今天你最厉害,等会儿请你吃麻辣烫。”
“我呢?”程安挑了挑眉,有点冷酷。
“想吃什么尽管说,今儿哥包了!”荣屿想揉揉程安的脑袋,高冷程彦祖拍下他的手。
荣屿又用相机拍了张他,“帅!”
“还用你说?”程一个点自恋安。
下午都是一些集体项目,和荣屿关系不大,他在寝室睡了一觉,没控制住时间,起来的时候到了傍晚。
别说看比赛了,黄花菜都凉了。
荣屿戴上帽子,往班里走,企图偷摸着赶上晚自习。
一楼的教室里出奇的安静,路过的教室只有黑板上投影的电影在闪着光,看来不需要偷摸了,晚自习放小电影看。
从后门进了班里,苏波还在调电影,旁边的人催促他快一点。
“你下午做了什么?”荣屿坐下来。
“在寝室。”程安说。
“怎么走了不叫我,”荣屿动了动帽子,“靠,这发型真冷,冻死我脑细胞怎么办。”
程安没说话,专心看着白板,里面在放电影的开头。
班里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荣屿听到有人在说片名。
是一部耳熟能详的恐怖片,评分高,据说吓死过人,不知道苏波是从哪儿搞到的资源。
“害怕不?”荣屿说,“过来,抱抱。”
“滚。”程安赏字。
荣屿是无神论者,他觉得有些人都比鬼可怕。
“啊啊啊啊!”
“鬼啊!”
教室里的灯没开,只有电影忽闪忽闪的放着光,映照在一张张惊恐脸上,诡秘的音效催出了几声尖叫。
好几桌的人越看脸贴的越近,荣屿笑到直不起腰,“你说这个鬼化个妆得用多少粉。”
“不吓人。”程安看的心如止水,“鬼化妆用的是面粉。”
“真的?”荣屿问。
程安说:“假的。”
“诶,苏波去哪了?!”唐麒害怕到抖,像拉个人抱着,“你们看到苏波了吗?”
有人回应他:“没看到,苏波呢?”
传来传去,传成苏波消失了,其实苏波是正大光明从后门出去了,因为众人看电影看的太投入没人在意而已。
第一排的人摸黑开了灯,有了灯有了安全感,众人气还没松,过了十多秒,教室里再次陷入黑暗,不同的是,连投影也没电了。
“啊啊啊啊!”
女生们叫出了今天走方队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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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双更
中午12点和下午六点
做不到我就是猪!!!!
第38章
男生们唯恐天下不乱,女生们抱团取暖,趁着这黑灯瞎火,荣屿有了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成天被程安撩拨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总得找个方法试一试。
少年!不要怕!
成功挨一顿揍,不成功挨一顿揍,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老弟。”荣屿手往边上摸,“你在吗。”
“在。”程安说。
碰到程安冰凉的指尖,荣屿心虚的缩回去,摘下帽子,往边上凑,想的是来个恶作剧之吻,心却跳的跟拨浪鼓似的。
灯适时亮了,荣屿被光线刺的眯起了眼。
眼前的程安的脸放大了一倍,同样眯着眼的他问:“凑这么近干什么?”
“我夜盲,太黑了看不清。”荣屿挠着鼻子坐回去。
三班群众这次松了半分钟的气,准备寻找凶手,灯又关了,这次大家都不惊慌,冷静的互相询问带没带手机。
“荣屿你带手机没?”程安摸了摸衣兜,“我手机放寝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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