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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还没结婚呢，就已经护老婆不要妹妹啦？”鹿守然贱贱地说。
鹿守安回击：“我听妈说你论文要到deadline了，你写好了吗？”
“你别提我论文了！被导师完全打回来了！”果然提到论文鹿守然就崩溃了，“我熬了那么多个通宵，跑了那么多程序，结果跟我说选题没有现实意义我日！我选题不行为什么最开始不跟我说！”
“降降火，慢慢写。”鹿守安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头发那么多，总有一天能掉完的。”
“鹿守安！”鹿守然强行把一串经典国骂压下去，平息了一下心情之后，换回最开始的话题，“我警告你，你好好对小嫂嫂，不然我跟妈都不饶你。”
“我老婆我疼，你放宽心写论文。”
“你！”
“开会了，挂了。”
鹿守安飞快地挂了电话，对着手机整理了一下衣领。
如果不是还要上班，他真的很想直接开车去他家楼下见他一面。
鹿守安整理好情绪，给宋吉吉发了一条消息，然后面无表情地去开会了。
消息上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到时候他会跟他说明一下协议的相关内容，如果没有什么异议就可以直接签了。
协议他昨天晚上熬夜拟好了。
熬到三点才觉得每个环节都没问题了。
就只有宋吉吉是唯一变量。
为了控制住这个变量，他还想了一些其他的应对办法。
万一要是他不答应，他还能再从其他办法动动心思，反正一定要把他绑在身边。
没想到早上就收到了好消息。
熬过了一天的工作，他在洗手间洗了洗手，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拨弄了一下头发。
而宋吉吉面对着满满一衣橱的衣服，不知道该穿什么好。
他近几年过冬的衣服都以保暖为主，不像是高中的时候为了穿着好看买修身的衣服了，昨天穿的还是秋天的衣服。
而他秋天的衣服，以女装居多……
好吧，好像除了冬天，都是女装居多。
毕竟男装就那么几个颜色几种款型，没什么好选的。
四年前鹿守安怎么说他的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呢，反正他以后不会再在他面前穿女装了，跪着求他他都不会了。
算了，找件厚点的秋装吧。
昨天没穿秋裤一出门差点把他冻成鹌鹑。
他穿了条布料厚实的工装裤，配上夹棉的工装外套，起码比昨天暖和多了。
虽然今天和昨天一样，脚脖子都露在外面。
时间刚过了五点，宋吉吉就忍不住坐在飘窗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小区入口的方向。
还特别心机地把外套脱了先挂在一边。
盯了一会儿觉得这幅样子让鹿守安看到了他会十分的没面子，拿起手机来开始装模作样地玩手机，眼睛的余光倒是一直瞟向窗外。
来了！
宋吉吉瞬间收回余光，专心致志地玩手机。
桌面划到左边，又划到右边。
哎呀好像留下指纹了，擦一擦。
鹿守安的消息弹出来了。
“游戏好玩吗？先吃饭吧。”
宋吉吉自认霸道总裁般地一笑，在心里念了一句台词：没有你好玩。
他十分高冷地回复了一个“嗯”，就起身从窗台上下去了。
穿好外套又照了一遍镜子，就不紧不慢地下楼了。
没有他设想中的亲密，倒也没有疏离和客气。
因为鹿守安今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没穿秋裤？回去穿秋裤。”
“……”
“你忘了你膝盖疼的时候多难受了？”
“……”
“听话，回去穿秋裤，别把脚踝露外面，都冻红了。”鹿守安循循善诱。
“……”这是刚刚坐飘窗上压的，我谢谢你。
“需要我帮你穿吗？”鹿守安看宋吉吉一直站那没动，使出了杀手锏。
果然，四年前就十分奏效的一招，放到今天依旧有无比大的威力。
“等我五分钟。”宋吉吉转身回了楼道，背影都透露着一股萧瑟。
宋吉吉穿了秋裤，就不适合穿要露脚踝的工装裤了，找了一条牛仔裤，穿上了厚厚的袜子护住脚踝。
等鹿守安满意地点了头之后，两个人才驱车去往鹿守安订好的私人厨房。
“准备过去了，等我和他谈完事情你再上菜。”鹿守安低头给某不知名人士去了条消息。
“好嘞，恭候老大光临！”
私人厨房是大学舍友李立阳开的，一个虽然学了经管但是一门心思全扑在做饭上的汉子。
人瘦瘦小小的，颠勺却颠得很猛。
“我们去哪儿吃？”宋吉吉扣好安全带，主动承担起找话题的责任。
“我朋友开的餐馆，味道还不错。”第一次吃到他做的柠檬鸡爪，就想着以后一定要带宋吉吉来吃一次。
“哦——”宋吉吉拖长声音应了一声，“点好菜了吗？”
“按照你的口味点好了。”
“哦。”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宋吉吉几次想开口挑起话题，都憋回去了。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是喔喔给他发的消息。
“出发了吗？你记得问一下，协议里包不包括履行夫妻义务这一项，你懂我在说什么。”
“！！！干嘛问这个！”
“这种事儿得提前说明白。万一你不愿意他强上，这就算婚内强|奸；或者你想做点什么他没兴趣，你的计划就直接做好不成功的打算吧。”
“……”好像很有道理的亚子。
如果协议里没有写的话，那他就问问吧。
“停车了，溜了。”
车慢慢驶进一个小院子。
转了个弯之后豁然开朗。
是橙黄色的二层小楼，旁边还有很多装饰用的阶梯，看上去像纪念碑谷的场景一样。
鹿守安找了个车位停好车，带着宋吉吉去了二楼的包间。
整栋楼里除了悠扬的小提琴声之外一切都静悄悄的，感觉没有人一样。
宋吉吉跟在鹿守安后面，偷偷地拽了一下鹿守安的衣摆，小声问：“这边没有人吗？”
“有人，都在包间里，这边隔音做得很好。”
这样啊，还怪吓人的。
二楼分为两部分，一半是李立阳的住宿区，另一半是一个大包间。
轻易不会预定出去的那种。
为的就是给朋友们随时需要做准备。
鹿守安和宋吉吉在方桌对面坐好了。
方桌不太大，是鹿守安要求的。
他从公文包中掏出文件，推给宋吉吉。
宋吉吉接过它，低头翻了一页。
九 军师
“首先先确认一点，明天领证之后，在三天之内需要搬到我住的公寓，可以吗？”鹿守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青年，眼神有些捉摸不透。
宋吉吉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目光却没有离开手中的那份协议。
鹿守安又说了其他的一些事项，宋吉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和先婚后爱的小说里讲的大差没差的。
鹿守安见他也没在仔细听，把几个最主要的要点强调了一下之后就闭上了嘴。
宋吉吉细细地翻了一遍这个协议，心中盘算着下下本要不然再写本先婚后爱。
这现成的资料都摆自己面前了，不用白不用啊。
宋吉吉概括了一下要点：“就是要跟你秀恩爱呗。”
“除了在公寓，其他任何场合都需要，没理解错对吧？”
“是这样。”
“那你这里边没提夫妻义务啊。”宋吉吉低头又翻了翻协议，装作十分自然地抬起头。
鹿守安顿了顿，嘴角带上了点玩味：“是这样的，这件事我想和你当面谈。”
“谈吧。”宋吉吉把协议稍稍往前一推，整个人往沙发上靠了靠，摆出一副你说我听着的姿态。
“这件事情我不强求。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也没关系，但是有一点，结婚半年内不允许夜不归宿。当然我也会以身作则的。”
“如果可以接受，那就更简单了。我不会出去找别人，同时也希望你能对我保持身体的忠诚。”
“……”宋吉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
半晌，他开口道：“不好意思，能容我问一句这些年你有过伴吗？”
“在这方面我有洁癖，我不想碰别人碰过的人。”
鹿守安翘了翘嘴角：“我以为你知道我的洁癖。”
宋吉吉顿了一下，拿起鹿守安推给他的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那我没问题了。”
一式两份，一人一份。
“后天领完证，先去商场买营养品，然后跟你回趟家。”鹿守安低头给李立阳发了个消息，示意他让他准备上菜。
“后天我需要准备一下跟你穿情侣装吗？”宋吉吉把自己那份协议放在沙发座椅的另一边，松开刚刚掐了半天的手心。
“明天我会安排人给你送衣服。”鹿守安话音刚落，包厢门口响起两声礼貌地敲门声，随后门打开，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推着餐车进来了。
进门头一句就让宋吉吉虎躯一震。
“大嫂好！”
“……”宋吉吉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男人，不打招呼好像很不礼貌，打招呼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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