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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装倾倒众生(快穿)——修竹何觅

时间:2020-07-10 11:13:37  作者:修竹何觅
  这个村子的民风确实淳朴至极,村民也活得通透。刘煜明原本忐忑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居然能如常地和阿凉开玩笑了。
  他接过阿凉的背筐,好奇地问道:“这又是什么药啊?”
  “这叫山苦荬,可清热解毒,凉血,消痈排脓,祛瘀止痛。”阿凉将它丢进背筐,笑道,“我们这儿四季如春,草药也丰富得很。”
  “村子里识字的人好像不多,阿凉你在哪里学的医啊?”刘煜明好奇地看着那株草,抬头,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像极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
  阿凉笑着在衣服上擦了把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我与爹爹本不是甄家村的人,只是路过此处,正好也姓甄,见村里民风淳朴,就住下了。我家祖上是御医。”
  “欸,御医啊,听起来好厉害……”刘煜明没有说谎,他见过御医,确实很佩服他们的医术,“那阿凉你的全名是甄凉吗?”
  “不,”阿凉将另一株草药放进背筐,“我全名叫甄未凉,未曾的未,夜凉如水的凉。”
  刘煜明重复了一遍“甄未凉”三个字,笑道:“你的名字很好听。”
  “谢谢。”阿凉笑了,“我娘起的。”
  “那你们祖籍在哪啊?京城吗?”刘煜明双眸亮晶晶,“我也是京城人,难道是老乡?”
  “不啊,”阿凉摇头,“我们甄家早前四海行医,我爷爷做了御医才在京城住下。真说祖籍,应该也在这一带,但最前面那几辈的居处更迭频繁,只能确定是这附近。说不定就是甄家村呢,如果真是,我们也算落叶归根了。”
  前些年战火频繁,家谱不详也是常有的事,况且穷苦人士也不做什么累赘的家谱。刘煜明倒也不吃惊,感慨道:“阿凉阿凉,你家也真的挺不容易的。看起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医术也好,你的先祖一定很欣慰。”
  阿凉笑了起来,一双眼眸璀璨如日光:“谢谢你,我也是这么坚信的。”
  阿凉转头去够另一株药草,忽然看到了什么,丢下那株兴奋地往前跑了几步:“兰草!这棵似乎是很珍稀的品种,我上次来还没瞧见!”
  刘煜明也跟着凑了过去,东看西看什么都没看出来,就觉得叶子和寻常兰草有点不同。他家里到处都是珍稀物件,倒也不稀罕一棵稍显特殊的兰草。阿凉倒是认认真真看了半天,盈盈笑道:“真期待它开花的样子。”
  “你可以把它移回去自己种啊。”刘煜明提议,“养在自己家里随时都能看见,总比在这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牛啃了呢。”
  “啃了就啃了呗,村长说了,是祸躲不过,”阿凉却只是笑,“我可不会养花,万一给它养死了可不好。而且,它在这好好的,我动它做什么。”
  “采草药也没见你心疼啊。”刘煜明噘嘴杠了一句。
  阿凉又笑了:“我不是神,是神也无法兼顾苍生。”
  话题一下子就大了。
  刘煜明有点懵,只好用那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她。阿凉笑了,顺他的意说下去:“我当然知道万物有情,但我走路会踩到脚下的草、土中的虫,活着要吃煮熟的草木和肉,生病要用采来的草药。万物生来都注定要伤害旁物才能生存下去,自有其合理之处。我采药是为了救人,我问心无愧。”
  顿了顿,她又笑了起来:“当然,我移植兰花也不一定需要愧疚,但我并不需要养花,也随时都能来看它。没有必要移植它的必要,我就不去动它。”
  刘煜明觉得她上升得有些过了,忍不住道:“但也有很多人喜欢养兰花啊,他们难道有错吗?”
  “当然没有,”阿凉直起身,拿起锄头去挖另一棵草药,“我说这的意思不是叫人吃斋念佛,只是觉得,天地如此,自有其深意。天地如此,注定了人给其他物种、其他人的善意注定有限制。只要别伤天害理,自己怎么痛快怎么来就好。”
  刘煜明沉默了一会儿,心思几番轮转,终究还是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但他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啊?”
  阿凉奇怪地看向他:“不是你问的吗?”
  刘煜明:“呃,是吗?”
  “不是吗?”阿凉用锄头指指他眼睛,“你那湿漉漉的眼神,我还以为隔壁三姨家大黄变成人了呢。”
  刘煜明:“……”
  德成哥凌云哥!这里有姑娘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坚持、阿知要早起、狗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冰雨凝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章 他是山中人(四)
  阿凉给的干粮味道意外得不错。
  坐在草地上一边啃干粮一边闲聊,刘煜明开心得差点转圈圈。他啃完干粮,就着阿凉给的水囊喝了口水,忍不住问道:“你没土地,这里也没卖东西的,日子好过吗?”
  “好过啊,有什么不好过的。”阿凉笑了起来,“村里面嘛,收成好大家就多吃点,收成不好大家就少吃点。好在这几年收成都不错,大家也乐意多给我点粮食。说起来,我的日子大概是村里边最滋润的啦。至于其他东西,我们可以去镇上买。”
  “甄家村离镇上远得很吧?”刘煜明回忆了一下这个小村庄的地理位置,问道。
  “是啊,远着呢。”阿凉喝了口水,三两下把手里的干粮啃干净,方才道,“不过平时也有货郎来村里卖点小玩意儿,就那么几个,村里人也熟,要什么托他下次带来就是。镇上去的也不多,村里面自给自足,确实也没必要过去。”
  “也没几个念书的吗?村里面好像没有学堂?”刘煜明好奇道。
  “当然没有,哪有闲钱开学堂啊。”阿凉摊手,“地方又偏,去镇里读书也不方便。村里边现在读过点书的就我一个,农闲的时候我尽量教他们点,但哪怕是小孩子也要帮家里干活,没什么空,教一天歇一个月的,最后什么都没学到。”
  刘煜明沉默了一会儿,看看天色,道:“现在是未时了?”
  阿凉也看了看天空,点头。
  刘煜明站起了身,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也该告辞了。”
  阿凉便笑了:“一路珍重。”
  刘煜明反而愣住了,傻乎乎地问道:“不是,呃,阿凉姑娘一点都不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阿凉再次笑起来,“你们肯定是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我们还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只能盼你们平安了。”
  刘煜明讷讷道:“谢、谢谢。”
  他想了想,摸出几锭银子,道:“阿凉姑娘,麻烦你带回去给村长吧,好歹是点心意,毕竟你们帮了我们那么多。”
  阿凉并不伸手:“不用,你路上用得到。我们村还是以物换物的多,用不到这么多银子。真要给,等你再回来的时候给吧。”
  刘煜明愣了愣,笑得有了几分如释重负的意味:“多谢阿凉姑娘,承你吉言。”
  阿凉点了点头,想了想。刘煜明把背篓卸下来还给她,她伸手接过,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他。
  “止血的,效果不错,你们这种身份应该用得上。之前的伤应该好了吧?”
  “好了,谢谢你的药。”
  “不客气,”阿凉嘿嘿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我爹的药很灵。”
  如此告别,阿凉孤身一人继续采药,并早早下了山。等回到村中,李成德与孙凌云见只有她一人回来,纷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村长问过了阿凉事情原委,面色复杂地叹了口气,转身去给剩下的两位客人准备晚饭。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
  第二天中午,有村民在田边发现了伤痕累累、生死不知的刘煜明。
  他伤得实在太重,村民连伸手都不敢,连忙把附近的人都喊了过来,让他们去村里叫人。很快,村长夫妇和两个道人便赶了过来。阿凉昨天采了不少药,今天还留在家中处理,就没再上山,正好被人叫来救命。
  她背着背篓匆匆赶到的时候,其余人已经到齐。闲杂人等被村长赶回了地里,只剩村长和两个面色铁青的道人。阿凉不敢耽搁,连忙跑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刘煜明的袖子把脉,而后松了口气。
  “还活着,有救。”
  一句话落下,村长已经松了口气。孙凌云和李成德不了解阿凉的医术,面色依然难看。阿凉取下背篓,从中取出一包金针、一包银针,并瓶瓶罐罐数个,动作从容地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她动作轻柔地慢慢将血污粘连的衣物从伤口处轻轻摘开,挑了一瓶药水清洗,再涂好药敷上纱布。片刻后,她将被血染到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物扔到一边,转头从背篓里拿出绳索,招手叫村长帮忙。
  于是,在两个道人略带疑惑的注视下,村长跑去砍了好几根竹子,和阿凉一起用绳子将它绑好,做成一副简陋的担架。忙活完了,阿凉擦了把汗,抬头对二人微笑道:“伤势虽重,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可以搬动。劳烦二位将刘道长抬回去,动作要轻柔,别让伤口崩开。”
  一直没帮上忙的二人连忙道谢,将刘煜明抬上了担架。
  二人走在前面,村长与阿凉跟在后面。阿凉把所有东西收好,放回背篓,小跑几步跟上。
  孙凌云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走在李成德后面,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阿凉的面色很平静。
  无悲无喜。
  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孙凌云知道这可能只是自己脑补过度。但那个妖物与阿凉如此相像,他不能不有所怀疑。加上阿凉此人虽无明显疑点,却很有几分怪异,他难免有所顾忌。
  偏在这时,李成德回头看了他一眼。孙凌云飞快地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面色如常地继续往前。
  当晚,刘煜明一直昏睡,李成德与孙凌云彻夜未眠。
  第二日一大早,阿凉便来重新诊断。她开了内服药,亲自煎好,并帮着给刘煜明灌了下去。孙凌云与李成德带着黑眼圈一言不发,实则盯紧了阿凉的每一个动作。
  刘煜明是中午醒来的。
  三人在屋中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但很快,李成德离开村长家,去了地里,拉住了村长的儿子。
  “能帮我们送一封信吗?”
  青年男子有些惊讶。他搓了搓沾满泥的手,犹疑着看了眼父亲。村长从旁边地里跑过来,听了原委,沉默了片刻,对儿子叹道:“你去跑一趟吧。一切小心。”
  男子依然有些迟疑。
  村长幽幽叹气:“那妖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对我们下手……总得做点什么。三位道长走不了,我们说不定还能试试。”
  于是第二天,借口要去镇里买东西,村长的儿子背着包裹离开了。
  包裹里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锭银子,一个身份牌,一封信。
  村长和儿子在村口说了半天的话,男子才转身离开,背影颇有几分决绝之意。村长倚在那块石碑旁,眯着眼看儿子的背影,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甄家村”三个大字历经风吹雨打,渐渐看不清原貌。村长低头看了它一眼,伸手抚了抚,长出了一口气。
  ……
  刘煜明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醒来时他的脸还是惨白的,嘴唇干裂,面容憔悴。阿凉来得很频繁,有的时候带着药,有的时候带着她收藏的食材,亲自下厨给刘煜明补身体。转眼三天过去,刘煜明已经能下地,面色也红润起来。
  刘煜明醒来后,李成德与孙凌云看阿凉的目光便柔和了许多,但疑虑尚存。阿凉似乎毫无所察,还专门上山给刘煜明找合适的食材与药草。
  这些天,原本恐慌不敢离村的村民陆陆续续开始尝试出村走动。
  什么都没有发生。
  仿佛那些道人的死、刘煜明的负伤只是一场梦。仿佛根本就没有什么狐妖,一切都只是三人的臆想。
  村长频繁地上山眺望,殷切地等待儿子的消息,眼里的光一天比一天急切。他害怕儿子一去不回,又不敢让旁人发现他的不安,话越来越少,阿凉和村长媳妇都看出来了,也不好多说,只能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变着方式说好话,给村长宽心。
  刘煜明扶着墙往窗外看,面色平静。
  “阿凉!”他忽然眼前一亮,招呼道。
  阿凉微怔,转头看见刘煜明,连忙跑了过来,笑靥如花:“怎么了,在等我吗?”
  刘煜明耳朵悄悄红了红,笑道:“算是吧。我就是想和你说下,我那天遇到了什么。”
  阿凉面色一凛,连忙往房门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要我去把另外两位道长请过来吗?他们听你说过这些事吗?”
  “不用不用,他们都听过了。”刘煜明笑道。
  说来着实凶险。
  与阿凉分别后,刘煜明趁着午后阳光热烈,直接上了路。他步履匆匆,满心同伴惨死,只想尽快回到家族的地盘,汇聚各大家族力量,也好让那些道人泉下有知,得以瞑目。
  途中偶遇了一只小妖,他随手一击便不敢再停留,没有取它性命。
  夜色朦胧,他停下了脚步。
  似乎迷失了方向,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地点,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这不是那些同伴的葬身之处吗?!
  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回过身。
  天色愈发阴暗,林间阴风阵阵。他死死地咬住唇,毫不犹豫地向村庄的方向疾奔而去。强大的妖气在身后慢慢成形,他不敢回头,却清楚地意识到那股力量离自己越来越近。
  被妖物掐着脖子拎起,刘煜明艰难地举起手中的剑,忽然一怔。
  他看到了喉结。
  再略略低头,宽袍广袖之下,狐妖的胸脯一片平坦。
  原来,这居然是一个样貌艳丽惊人的,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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