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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郭嘉成长日记(三国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0-07-11 10:33:47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对面的年轻士子闲闲地拈着棋子,从容谈笑,曹操沉浸在黑白子之间,倒暂时忘了烦心事。
  相识几年,还是头一回在棋局上战胜郭嘉。
  曹操来了点精神:“再来一局。”
  左俭:“下棋颇有点耗神,曹使君这几天……还是多休息为好。每次沐浴之后,记得擦头发,头发不干透,不能出门吹风……”他一连说了七八种不能做的事,语调平静,毫无起伏,听起来很是无情。
  曹操第一次领略到被左方士支配的恐惧,用眼神向郭嘉求助。
  郭嘉视而不见,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空竹(相当于古代版溜溜球),塞到曹操手中,用哄小孩的语气说:“这个送你,无聊的时候抖一抖,很好玩的。”
  话刚说完,他就被左俭以“不要打扰曹使君养病”为由,拉着一同告辞。
  屋外雪颇大,无边无际,恍如飘絮。郭嘉和左俭步行到前庭,头顶和双肩上已经白了一小片。
  一上马车,左俭就拽住郭嘉,替他掸雪。行至郭府门前,解下身上的鹤氅,将郭嘉的头脸罩住,这才让他下车。
  郭嘉正要跨进门槛,满地积雪咯吱作响,又一辆马车停在门前,这辆车上的箱笼堆得比人还高。
  车帘掀起,原来是郭禧府上的管事福伯,一把年纪,冒着早春的风雪行路,奉命来给郭嘉送些家乡的土产。
  郭嘉:“福伯您先别下车。”
  他让家仆将门槛卸掉,直接把马车赶进府。
  福伯连着送了几家的节礼,郭嘉这儿是最体恤他这把老骨头的。他心中一暖,说:“老爷天天念叨十六郎,让我来看看您是胖了,还是瘦了。”
  郭嘉将人让进屋里,斟上热茶:“福伯就说我休沐,天天吃喝,胖了一圈。”
  福伯脸色一肃:“怎么能欺瞒长辈?分明还是那么瘦。”
  “伯父可安好?”
  “老爷好着呢,就是颍川一直乱着,他每每想起,心里就不舒服,说将来埋骨,难道还要埋在异乡当一个孤魂野鬼?”
  郭嘉呸了一声:“这种话能乱说吗?不出意外,明年这时候,我就接他回阳翟,一起看花灯。”顺便让文若见一见家长。
  这场雪,来时纤尘不染,去时寂静无声。
  郭嘉和荀彧在堂屋,并排趴在坐榻上,一起拆箱笼。长辈所赐的节礼,第一箱尽是一些笔墨纸砚、竹简、扇坠、香囊。第二口箱笼一打开,辛香扑鼻,却是切成长条的牛肉干,整整齐齐地装了十盒,家乡流行的口味都有。
  第三箱是锦缎。第四箱里边的东西颇有趣,是各种杂物,厌胜钱(相当于压岁钱),行酒令用的竹签子,能开阖的大贝壳……还有一个上了彩漆的木头偃甲人,大约有一尺高,穿着学子青衣,手持折扇,腰佩长剑。眉清目秀,五官很有几分像郭嘉,只不过是个可爱的小圆脸。
  荀彧拿着偃甲人,爱不释手。
  郭嘉:“想要?”
  荀彧捏一捏偃甲人的圆脸:“恩。”
  郭嘉扑过去,一把抢过偃甲人:“这个不能白送,除非拿你的画来换。”
  荀彧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某人光顾着抢东西,完全没意识到,这动作很像投怀送抱。荀彧想替他拢一下耳边的散发,一抬手,却被误会是要去抢偃甲人。
  郭嘉趴着,将东西护在怀中。
  荀彧扶着他的腰:“起来,别扎到。”偃甲人的佩剑是青铜的,雕饰精细,除了大小,都和真的青铜剑一模一样。
  左慈正要给他新编的房中术、《素女天姥一十八式》配上彩图,在一旁瞥见这两位的姿势,先是一阵目瞪口呆,随即灵感爆发,回屋一阵勾画。
  果然,配上荀彧的优雅身形、鬓角和发际线,天姥的相貌和气质一下子上升了好几个台阶。给素女换上郭嘉的下颌、细腰,也更娇媚动人。关键是姿势也很香艳。
  这种只在纨绔子弟之间流行的低俗艳图,自然也不讲究意境,就要一个生动逼真。虽然正统画师不屑于画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但只要画得够美够香艳,愿意一掷千金的人多了去。
  荀府,腊梅傲雪怒放,疏影横斜。郭嘉折下几支梅花,插在如意瓶中,摆在荀彧的书房里。
  有一整面架子,用布幔遮住,上边都是大大小小的木匣子。荀彧从匣中取出几幅名人书画,展开来让郭嘉随便挑。若不够,正厅墙上挂着的字画也可以取走。
  郭嘉虽然勉强练出一手能看的字,但他缺乏绘画艺术修养,狗看星星一般,粗略地扫了几眼,立即发现有几幅画装裱得不太一样。
  他眼疾手快,在荀彧反应过来之前,将画抽出一幅,徐徐展开。
 
 
第71章 
  一群大大小小、风格各异的美人聚会是什么样?可以参考荀彧的全家福。
  说真的,荀家没有不好看的人。
  是时万里晴空,澄澈明净,没有一丝云雾。荀绲、荀靖等荀氏八龙之中的五位,依长幼次序坐在堂前宴饮,相似的高冠博带,却穿出完全不同的风格,或庄重大方、或旷达萧疏、或清新自然……可谓是各领风骚。
  荀爽舞剑,衣袂翻飞,轩轩如朝霞飘举,朗朗如明月入怀。
  座中还有几位女眷,或雍容、或妩媚、或清丽,春兰秋菊,各有千秋。
  廊下另有一席,是清一色的男子,年纪较长的荀悦和荀衍在对奕,荀谌挤在一旁观棋。
  七八岁的小荀彧垂手站在不远处,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他没有和一众兄弟、侄子一起玩耍,而是独自看他的六叔荀爽舞剑。
  原来荀彧小时候这么可爱!
  郭嘉有一种透过画卷捏一把小脸蛋的冲动。
  那些他缺席的时光,只能说一句:恨不早相逢。
  在一众如珠如玉的俊青年、美少年、俏童子的光辉交映之中,荀彧依然是最显眼最出众的那一个。
  小小年纪,就如此妖孽。也难怪《三国志》这么一本正经的史书,居然要反复提及荀彧的美貌,什么“清秀通雅”、“彧有仪容”、“风姿奇美”等等之类的描写,足足能找出一箩筐来。
  “荀令留香”一直是美男子的代名词。
  “如冰之清,如玉之絜。法而不威,和而不亵。百僚士庶,欷嘘沾缨。机女投杼,农夫辍耕。轮给辄而不转,马悲呜而倚衡。”-曹植
  郭嘉:我的眼光真不错。纵观天南海北,我看上的人最好,得意.jpg
  他不仅这么想,还轻轻捏一捏荀彧的脸,直接唱起宋朝的《白石郎曲》,只唱最后几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虽然剽窃可耻,但只有这曲子能稍稍衬托出荀彧的气质,还符合汉诗的韵律。
  不过,郭嘉不知道,在他眼中特别可爱的荀彧,在别人面前,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基本很少露出笑容。少到什么程度呢?
  据说,曹丕有一回打猎的时候,向荀彧炫耀他的射术和骑术,譬如:左右手都能开弓、可以在马背上玩花式杂耍,曹丕兴致勃勃地卖弄着,荀彧听完,微微一笑,就只说了两个字:“乃尔。”
  “乃尔”翻译一下,就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这样啊。”这句话,甚至有点像在敷衍。
  就这样,曹丕还专门把荀彧笑了这件事,记录在他的著作《典论》的开头。这像不像一个小迷弟把偶像逗笑,满心荡漾地回家写日记留念?
  在郭嘉唱歌、看画、走神的时候。
  荀彧已经研好墨,他很喜欢郭嘉唱的曲子,提笔记录在竹简上。优雅端正的字迹,像苍松翠柏一样峻拔整肃,风骨俨然。
  郭嘉的眼眸深处光芒明亮,显出一种惊人的灵动神采,一指剩下的画卷:“哪些是有你的,我都想看。”
  “很多。”荀彧有些不适应郭嘉的小迷弟行为,微微一低头,耳朵绯红。
  郭嘉倚着卧榻的护栏,一幅一幅看画。他右手揽着荀彧,左手每拿起一个卷轴,荀彧就抬起手,配合他将画展开。默契十足,协调无比,就像一个人的左右手在分工似的。
  这年头也没个照相机、相册什么的东西,这些画就相当于荀彧的家庭影集。
  从垂髫到少年,荀彧总是形单影只。天才的寂寞也好,宦官女婿的身份导致的孤立也罢。若细细对比,就会发现,荀彧那独特的气质和魅力,就是这样一点点打磨凝练出来的。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郭嘉的心口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微微疼痛。他用力将荀彧抱在怀中,突然说:“我以前真混账,到处浪,都没怎么陪你。”在书院的时候,他都是课余玩耍找郭图和辛评,翘课、整蛊找戏璕,被罚抄才会第一个想到荀彧。
  虽然和荀彧坐在一张席子上读书,不过真是很专心、很用功的做学问,就连闲聊,也是一本正经地讨论些诗赋文章、经史典故。
  荀彧:“不,你很好。”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宦官女婿的讥议、王佐之才的称赞,他被人孤立过,也被人礼敬过,郭嘉始终都站在他身侧,从未因为任何人的看法,改变对他的态度。
  很多年前,他问过郭嘉:“那些议论,你听不到吗?”
  当时,郭嘉说:“你就是你,独一无二。他们的毁谤贬低无法给你减一分光,他们的赞誉追捧也不能给你添一分采。我又不是没长眼珠子,看不见你,干嘛要听他们说?”
  这是荀彧第一回 这样被郭嘉抱在怀里,这个怀抱,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郭嘉太清瘦,肩头微微有点硌人,手指还是凉的。不过,他感觉很温暖,宁静欢喜。
  他们就这么互相依偎着,将过往的时光一段段拾起。这些画,大多数是荀彧的家人、族人的画像,也有他的单人像,一看就是荀家请来的画师。
  倒是有几张友人的画,明显是荀彧的丹青妙笔,技法虽不像画师那样老练,审美和情趣显然不是画师能够媲美的。戏璕和郭嘉同框的画最多,或打闹互损、一起挨罚。或青梅煮酒、谈笑风生。
  并没有看到上回一起泡温泉的时候,荀彧新画的那张半裸图。
  郭嘉的目光落在一只上锁的木匣子上,也许藏在那里?不过,他更想要荀彧的画像。只是一时不知道挑哪一幅好,只要是这个人的肖像,他都喜欢。
  灯半昏,月半明。
  荀彧一觉醒来,仍然在郭嘉的怀中。他抬头一看,郭嘉两颊清减,半阖着双目,眼中神光敛去,苍白的面色就再也掩饰不住,显出一丝疲态。
  他怎么能就那样睡着,让这人用瘦弱的身子骨,支撑着他的体重?
  荀彧有些自责地坐起来,他一动,郭嘉的眼睛就睁开来,有这双灵气十足的眸子点缀着,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完全看不出方才的憔悴。
  荀彧揉着郭嘉的肩:“彧睡了多久?”
  “就一小会儿,已经展开的画,嘉还没看够呢。”郭嘉没有动,他身子发麻,尤其是肩头和手臂,完全动不了。“文若的画像都好看,你随意给我一幅,那个偃甲人就归你。”
  荀彧不由分说,替郭嘉清洁洗漱,完了直接把人抱上卧榻。卧榻边的金丝楠木小几上垒着几卷竹简,像是《春秋公羊传》,郭嘉还想看一卷再睡,伸手去够,被荀彧用双臂一圈,直接带倒。
  郭嘉耍赖:“我要看一卷书,不然睡不着。”
  荀彧一拉锦被,将他盖严实,起身放下纱帐:“你躺好,我念给你听。”
  “隐公十年,春,王二月。公会齐侯、郑伯于中丘……”
  郭嘉听了没几句,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恍惚中,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是姓郭名嘉,字奉孝,但要年长三四岁,也并没有辅佐曹操,而是住在山中,夏天坦腹垂钓,冬日围炉赏雪,悠哉悠哉,过着有闲、有钱、有点田的小日子。
  不过他不是隐士,而是向往着姜太公得遇周文王,千载一遇的幸事。希望也能遇到属于他的明主。
  这个郭嘉的经历,和他不太一样。
  同样是自幼丧父,这位郭嘉的童年要惨得多。没有伯父郭禧当靠山,家中的田庄产业被族人瓜分一空,日子过得十分拮据,到了该进学的年纪,郭母居然拿不出给他请先生用的束脩,只得开口像族人借。
  好在郭嘉读书上进,很快从一群小辈之中脱颖而出,并且在腊月祭祖的时候,很有心计的引起了伯父郭禧的关注,从此在伯父的资助之下求学,再也不用发愁,拿不出给先生的束脩和节礼。
  这个郭嘉和荀彧相识的也比较晚,他好不容易进入书院读书,才在一次友人聚会上,第一次和荀彧相见,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短短一年不到,荀彧就完成学业,前往颍川郡的治所阳翟,在太守府担任一名主簿。
  距离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友谊,俩人书信往来一直不断。
  不过,这个郭嘉和荀彧的缘分,似乎不是一般的浅,总是前后脚错过,等郭嘉完成学业,回到阳翟老家,荀彧又举孝廉,去洛阳赴任守宫令一职。
  后来,天下大乱,群雄并起。郭嘉被郭图和辛评引荐给袁绍,他到达袁营,听说荀彧才刚刚离开袁营三天,离开时还问起他。
  一直到郭嘉也离开袁绍的阵营,他们的交集才渐渐变多。甚至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发展出特殊的情愫。
  也是这样梅花盛开、冰雪未融的早春。山中不大不小的木屋,竹帘半卷,卧榻也没有帷幔遮挡。炭盆足足摆了四个,有一点闷热。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满地青霜。
  万籁俱寂中,身旁之人平稳的呼吸声格外清晰,是荀彧。但和他常见的荀彧不太一样,这一位的神情更端肃一些,睡梦中,五官的轮廓被月光勾勒,像个玉雕的人儿。衣襟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恰到好处的胸肌。
  荀彧的锁骨上赫然有一处牙印,嫣红醒目,衬得肤色更洁白。
  不知道为什么,郭嘉就是知道,这个印记是他咬的,而且他还想再咬一口。荀彧在替曹操做事,却不让他去。
  荀彧担任过一段时间的行军司马,跟随曹操南征北战,打黑山白绕,战青州黄巾,他知道军营里的生活条件有多艰苦,不愿意郭嘉去受那份罪,关键是郭嘉这身子骨,也确实经不起那样折腾。
  但郭嘉还是想去,他求学数载,熟读经史和兵书,还在袁绍那里混了大半年,将各个兵种的作战特点都归纳总结,难道是为了默默无闻,隐居一辈子吗?
  伯父知道他的志向,已经厚着脸皮,给早些年在洛阳做官时结交的友人、现在的司徒赵温写信,请赵温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他弄到许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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