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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策(古代架空)——陈敬荣

时间:2020-07-11 10:35:27  作者:陈敬荣
  章继尧不紧不慢地把礼行完,才坐回去。无争回想起来,十年前,他和詹星若两个人刚接触章继尧的时候,他比无争高出了一个头,看起来五大三粗,脸上还有胡茬,跟现在的孔覆一一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粗糙,狂放。而今天的章继尧,不知是岁数大了,还是城府太深衬托得,倒感觉没那么高大了,胡子一留长,加上发灰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到是祥和了不少,盔甲一卸下来,穿上官服,真的很难想象这人曾经竟然是个武将。
  “将军一路奔波,还是多休息为妙,将士们常年在西北,也需要适应一下水土。”无争对陈江说道,“不知陈将军怎么安排?”
  “战事紧张,我和将士们只要月渚需要,随时都能打。”陈江道。
  章继尧满意地笑了笑,附和道“是啊,陈将军一心保家卫国,堂堂八尺男儿,岂能被水土给困住了。来,忠肝义胆,我敬陈将军一杯。”章继尧端起酒站起来,老皇帝也跟着笑。
  陈江当然也应了章继尧敬的酒,无争也假笑着跟着一起叫好,眼睛扫过章继尧,那目光一闪而过,章继尧发觉过来,看了看无争,无争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次月渚危难,多仰仗两位将军。”无争随后站起来,一杯敬陈江,一杯敬孔覆一。
  “太子可是好酒量。”孔覆一一口干下,哈哈大笑道。
  无争跟着笑,心里却在暗暗地打量着这两个人。孔覆一紧挨着章继尧,陈江却坐得远远的,看来陈江还没有被章继尧收买走。
  “无争啊。”老皇帝开口唤道,“今天来叫你来,也是想你认识认识陈将军和孔将军,将来还得他们俩为你守着河山。”老皇帝话音未落,无争心道不好,还不等他反应,章继尧到是先站了起来,“皇上此言差矣,”章继尧道,“待您德道成仙,月渚还得仰仗皇上您的庇佑。”
  无争一皱眉,转向章继尧,又看看他的父亲,老皇帝听着如此荒谬的话,竟然满意地点了点头。
  “何况太子经验尚浅,对吧,太子殿下?”章继尧突然把矛头指向他。
  无争点了点头,“正如章太尉所言。父皇想得太远了。”
  陈江端起酒,一言不发地喝着。他虽然在边塞多年,但是也知道这世上没有长生不老之术,看老皇帝的面色更是大不如前,何来成仙之说。而且他当初被封将军的时候,老皇帝可不是如今这副模样。
  章继尧给宴会安排了一场接一场的歌舞,这边仙乐一响,突然听人长喊一声“报!不好!”
  无争心中一惊,这已经是他一天之内第二次听见拉出长音的“报”了。
  “怎么了?”陈江放下碗,一手抓起枪,金属碰撞的在桌子上,发出顿响。
  “天关,天关的大军攻过来了!”
  无争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天关这个时候来了?”他问道,夜色已经降临,趁着夜色放把火,倒是真的很符合吕弦的性格。
  老皇帝一下慌了阵脚,“这,这……”
  “皇上,臣去迎战。”陈江单膝跪地,一字一字铿锵有力。
  无争小心翼翼的喘了口气,为了不让章继尧察觉出他微妙的变化。如果天关晚一点过来,他或许还可以争取一下,但是以他的能力,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说服皇上。
  陈江没卸盔甲,索性就那么出去了,他一走出去,门前就立刻迎上了许多副将,替他挂上红色的披风。
  无争追出去,之前那副将面容略带惊慌。
  “将军,我们就这么出去迎战,是不是有些冒失啊?”那副将问道。
  “迟早要打。我倒要看看天关多有种。”陈江转了转手腕上的盔甲,“你何时开始畏战了?”他问那副将。
  “将军,不是末将畏战,只是这次情况不一样。”那副将解释道,说话很快,生怕陈江不肯听他说完。
  “有何不一样?”陈江问。
  “这次带兵来的,并非凡人。”
  “什么?”陈江听了副将的话,难以置信,又觉得好笑,“怎么说?”
  “他带着一个恶鬼的面具,不说话,只拿枪指挥部队,章太尉派人设下的埋伏,全被他给绕开了。”
  陈江摇摇头,活动了几下手指,“没什么特别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还惧他一个鬼不成?”陈江道,“通知将士们,全面戒备,准备迎战!”
  “是!”那副将被陈江的气势一震,心生惭愧,大声应道。
  无争站在陈江身后,深深觉得,这无所畏惧的架势,倒真是有几分像当年的乘风侯,不愧是乘风侯带过的兵,西北的大风雕出来的将军都是一样的铁骨铮铮。
  “将军!”无争叫住陈江,陈江回过头,“太子殿下。”他应道,又要下跪,无争赶紧疾步过去扶住了他,“将军不必,将军不必。”无争道。
  “将军,一定要有去有回。”无争嘱咐着,“万事小心。”
  “臣明白。”陈江道,对着无争点了下头,便转身而去了。
  天关放了一道大火,火光把天都照的半亮,两人隔着一条狭窄的河道,火光坠落在河水里,又跳跃在对岸的鬼面上,鬼面一身玄甲,手持一把银枪,身下的黑马踱了两步最终停下。
  陈江微微皱眉,看着那鬼面。
  “我乃月渚陈江陈与德,还请将军报上名来!”陈江上前道。
  那鬼面明显听到了,却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并没有回答陈江,而是点了点头,伸出手,旁边的将士马上地上来一把长矛,那鬼面握住长矛,毫无预兆的向河里一投,长矛立在了水面上,露出来大半截。
  这里的河道本来就是分支,而且赶上月渚的大旱,水浅的已经没法拦住人了。陈江立刻明白了这鬼面的意思,他是想强渡这条河。
  “弓箭手准备!”陈江令道。
  鬼面也早有准备,把枪高高地举起来,又向地面一落,后面立刻上来数人,叠起了高高的盾墙,箭撞在那铁盾上甚是不堪一击。
  电光火石间两个人的冷刃已经碰撞在了一起,鬼面枪法利落而从容,起初两三式陈江接得有些费力,后来竟然慢慢摸到了这鬼面的章法,鬼面的每一枪都力道十足,火光映在在他的面具上,一转身一抬头,光影流转,勾出面具狰狞的轮廓。
  鬼面全程未发一声,只是手下的枪法越发凶猛,黑发高高地束起来,在刀光剑影中纷飞着。
  鬼面向斜下一落,忽然低身一扫,陈江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叠影,恍惚间本能地把枪一横,才躲过了一下致命的攻击,陈江微微喘了口气,和鬼面拉开了一些距离。
  那鬼面朝他点了一下头,好像是在肯定他的反应一般,随即又抡起枪,朝他而去。陈江赶紧提起枪,接住了鬼面的一击,却被鬼面反手一别,差点枪脱手。
  陈江皱起眉,这枪法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让他看着拿着枪骑着马立在他对面的鬼面,不禁想起了一个人。
  他自从军以来就一直跟着那个人,跟着他打仗,跟着他练习枪法,虽然自己每次都输给那个人还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但是依旧很珍惜每次和那个人对练的机会。
  “恕我直言,您的枪用的太没有章法了。”很多年前,陈江刚刚小有名气,被那人打倒在地,嘴角淤青了一块,口中还有浓重的血腥味,是那人刚才紧急时刻把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用枪杆怼了他一下。
  那人不气反笑,一手拉起陈江。
  “那你不还是输了。”那人说。
  陈江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不好意思,那么说您,能跟您切磋,我很受益。”
  那人还是仰头笑,拍拍陈江,“客气客气。”
  “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用枪的,为什么我没法防住您?”陈江问。
  “我呀?”那人吸了口气,“我想想啊……”那人还真的认真的思索起来。
  “是这样,”那人说道,“我也有个师父,他呢不但用枪,还会做枪,我这把,就是他老人家送我的,我师父就老把一句话挂嘴边,说枪是有灵魂的。所以他教我的枪法,就是没有法。”
  陈江不懂,但还是很认真地听着,那人见他皱起了眉,就又说道,“差不多就是,你用枪,但是枪也在用你,每一次出枪,或是枪借你力,或是你借枪力,都是不一样的。”那人说着,一低身,枪一扫,卷起了塞北的黄沙。
  陈江咳嗽了两声,却目光炯炯地看着那个人,听他一席话,好似醍醐灌顶。
  大火熊熊地烧着,鬼面把枪在手里转了转,然后一挥,金属发出冰冷的嗡鸣。
  陈江定睛看了看迎面而来的鬼面,握紧了自己的枪,在嘴里低声念着:
  “乘风侯……”
 
 
第28章 千里来寻,一期一会
  从顾情被吕弦请走到现在,已经四天没回过家了。第二天的时候陆忘遥还在家里等着,心里有点生气顾情怎么走了也不跟他说一声,结果自己辗转反侧地在顾府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吵醒了,说月渚和天关的边界打起来了。
  陆忘遥心一沉,不好的预感成真,顾情果然出去打仗了。
  他去顾情的屋里转了一圈,立在门口的终焉不见了,放在柜子里的修罗面具也不见了。他连顾情什么时候回家拿的都不知道,突然泄了气,一个人坐在顾情房间里。听闻昨天晚上大火漫过边界,月渚从边疆调回来一名大将,就为了应付天关。
  陆忘遥实际上是个生在月渚养在月渚的人,不过是这几年跟着顾情道天关来经商,他当然希望月渚能保住自己的土地,但是听人谈论,说远路而回的是大将军陈江。
  陆忘遥一听陈江的名字,着实是激动了一下,他稍微大一点的时候,陈江就已经代替乘风侯出去打仗了,陆忘遥长了这么大,憧憬过两个人,一个是被判了谋反死在塞外的乘风侯,另一个就是陈江了。
  但是转瞬间他有心中一凉,甚至有点紧张,因为跟陈江对战的可是自己的哥哥顾情。
  冬至早上给陆忘遥送吃的,到陆忘遥的院子里喊了一阵却没见到人。除非顾情给他安排了什么事情,要不然陆忘遥是不会早起的,今日有点反常,冬至见不到顾老爷倒没觉得怎么样,反正跑商的时候他也是见不到顾情,但是这个二老爷,基本每天都在家里待着,怎么突然也跟着没了。
  冬至把早饭放在陆忘遥桌上,就去院子里喊了。
  结果刚一到别院,就听见树后面有阵阵的骚动,冬至眉头一皱,握紧腰间割草的小刀,快步走过去。
  “什么人!”冬至问道。
  没有回应。
  他微微侧头,眯着眼睛看那棵树,心里念叨着,莫非是自己看错了,可是树却突然又动了一下。
  冬至一下被下出了一身冷汗,只得更大声的喝到,“什么人!快出来!不然我叫人了!”
  只见那树又动了几下,然后露出了一个脑袋,那人微微低着头,又不好意思的抬眼看了看冬至,这才把整个身体露出来。
  冬至愣了一下,来人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服,长发披在肩上,手里还抱着一堆什么东西,冬至定睛看了看,好像是药。这么大个人,这么显眼的衣服,竟然大白天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混进顾府了,冬至有点后悔,不该叫他出来,这样的人自己肯定打不过,而且别院比较偏,又没有别人。
  但无论怎么说,气势上不能输。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冬至大声问道。
  那人低下头,轻声道,“我叫飘摇,我……”关于怎么进来的这个问题,步骤太多,要说的话也太多,飘摇很少一次说那么多话,嘴有点跟不上,脑子里的想法乱成了一团。
  “你来干什么的!”那边又问。
  “找陆忘遥。”飘摇说,“我是他的……朋友。”飘摇道。
  冬至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二老爷的朋友啊,您早说啊。我也正找二老爷呢,要不您先到房间里歇息一会儿,找到了我告诉您。”冬至道。
  飘摇被冬至立刻转换的态度吓了一跳,但是听说冬至也在找陆忘遥,他就有点着急了。
  “他……不见了?”飘摇问。
  “嗯,二老爷他一早就没了,可能是去哪溜达了,顾老爷这几天不在家,他一天心神不宁的。”冬至嘟囔着“可是二老爷没有早起的习惯啊……”
  “顾老爷,不在家?”飘摇又问。
  冬至点点头,“前好几天,吕王派人接走了。”
  飘摇没再应。
  冬至想了想,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还是先把他带去客厅,让侍卫看着点,自己赶紧去找陆忘遥。
  飘摇一路跟着冬至,四下看了看顾府。
  早些日子,老枪王就说他,既然那么坐立不安,为什么不去找陆忘遥。
  “我又没理由去见他。”飘摇对老枪王说。
  “那可未必,就看你想不想。”老枪王道。
  飘摇低下头耳朵微微发红,小声说着“我当然想见他……”
  “哼。”老枪王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掐指算起来。
  “终焉出山,大战将至。就以顾成渊的身体,想把这场仗打完,那可真是困难。而且他想斩断的东西,远比他想的复杂。”老枪王说,“无论是药还是毒,他都用得到你。既然你想找人家的弟弟,你就带上你的东西,过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飘摇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一路打探着顾成渊,打探着顾府,才找到这里,但是顾府太大也太多了,飘摇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当日陆忘遥穿得破破烂烂,笑着跟他说要送他一间金屋子,现在看来没准是认真的。
  冬至前脚刚离开,陆忘遥就从顾情的房间里出来了,百无聊赖地到处转了转,就走进了客厅。飘摇背对着他坐着,那个背影,一瞬间陆忘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飘,飘摇?”陆忘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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