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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策(古代架空)——陈敬荣

时间:2020-07-11 10:35:27  作者:陈敬荣
  “您是枪,枪王吗?”
  枪王想了想,没想到这称呼都传这么远了,想想自己那满屋子的枪,便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乔三娘去哪了?”枪王问。
  “我不知道…”飘摇低下头。
  “那你家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前几天,来了一群官府的人…他们,他们把师娘带走了…”飘摇结结巴巴道。
  “官府抓她做什么?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我不知道。”
  枪王当然也没指望飘摇知道,他叹了口气,坐下来,掐着手指头算起命来,手指上上下下间,枪王的眉毛都皱的要拧在了一起,最后叹了口气。
  “我去看看能不能救她出来。能救出来你就跟她回去,救不回来你就跟着我住。你要是不愿意叫我师傅,也可以不叫。”枪王道。
  他刚刚算到,乔三娘命里有一劫,但因为自己并不精通易经之学,资质尚浅,只能算到劫难可化,却算不到到底该怎么化,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枪王捶了捶自己的一把老骨头,又策马而去。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废墟周围,可能是前几天下雨,这几天又出了太阳,地上的泥被踩完又凝固,像一个个模子一样嵌在地上。
  他蹲下去用手指量了量,那马蹄的印记格外深。枪王从前家族世代从军,他见多了马蹄印,但是就马蹄的大小来说绝对留不下这么深的脚印。
  情况只有一种,这不是普通的官马,而是在外打仗的铁骑,这种马身上多披着盔甲,士兵也全副武装,留下的脚印自然更深。
  “这不是被带去官府了,是军营。”枪王喃喃道。但是他也不能确定,本想如果自己还年轻,有乔三娘那样的好轻功,就飞进官府的大牢里挨个门看看。
  只可惜他没有,一把老骨头年轻时候受的伤太多,现在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他便去调查了一番,只知道有个章将军的军队途径此地,剩下的便一无所知了。
  枪王看着飘摇,难免想起故人,五年的时光一晃而过,中途杀出来一个不着调的顾怀风,跟着他学了两年枪,顺走诛神以后就出去打仗了。
  顾怀风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过,枪王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一些挂念。
  “飘摇,取纸笔给我。”枪王道。
  飘摇点点头,拿了纸笔便在一旁研墨。
  枪王这五年潜心修炼,自诩还算算的准,结果一笔一笔下去,却算出了不好的事情。
  飘摇看着怀风二字便知道这纸上的生辰八字是乘风候的。
  “不妙。”
  “怎么了?”飘摇紧张的问。
  “怀风命里有一劫。”
  “这…”
  “那,那怎么办?”
  枪王沉默良久,额头多出一抹汗,一字一顿道“死劫,不可化。”
  飘摇睁大眼睛,双唇几次开闭,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如今一个月,西北都没有打过仗,好像天下太平了,风吹得都轻了。
  夜晚,顾怀风摸到陈江账里,自己背了两坛子酒。
  “小陈江,睡没睡呢?”
  陈江原本是睡了,一听见乘风侯的声音便醒了。
  “怎么了?”刚起来陈江声音有点哑,顾怀风晃了晃手里的酒。
  “出来,陪我喝点。”他道。
  “谁跟你喝,我累了,想睡觉。”陈江翻了个身,顾怀风索性直接有进去坐到陈江床边上。
  “啧,小陈江,小宝贝儿。就一次,快起来。”边说还边用手推晃着陈江。
  陈江在顾怀风的软磨硬泡下缴械投降了,睡意惺忪地陪着他坐在山坡上吹风,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干什么呀,突然跑出来?”陈江问。
  “以前一口一个将军的,现在对我连称呼都没有了?”顾怀风道。
  陈江瞥了他一眼,“将军,为什么突然出来呀?”
  “就是最近挺安稳的,有点后悔当初没在家多住两天。”顾怀风低下头,苦笑一声,“找你出来分享分享我这桃花酒。”说着把酒递给陈江。
  陈江早听说过乘风侯喜欢喝花酒,还以为乘风侯是个风流之人,到现在才知道,乘风侯的花酒,原来就是酒而已。
  “这是…”
  “我夫人亲手酿的。”顾怀风那双目光锋利的眼睛,竟然在看着酒坛时露出了点点柔情。
  “对了。”顾怀风忽然抬起头,“我上次教你的枪法,还记不记得了?”他问。
  “当然了记得。”陈江答。
  “练练?”顾怀风站起来。
  “没带枪出来,怎么练?”
  “树枝干什么的。”顾怀风几下登上树干,踹了两根树枝下来。
  跳下来操起树枝便像陈江挥去。
  “你懂不懂得怎么防御?到处都是破绽!”顾怀风边说,边一下又一下超那些破绽戳去,陈江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你可没说你现在就要打!”陈江本来没睡醒,现在彻底清醒了。
  “敌人打你的时候也不告诉你!”顾怀风道,两根树枝摩擦在一起,在黑夜里绽放出相互碰撞的脆响。
  “你不会防守,如何打仗?”顾怀风问。
  “我的枪都是你教的!不怕死也随你!”陈江打得起了劲,边说边用力一推。
  不成想这一下顾怀风的树枝突然断了,要不是顾怀风向后一仰坐在了地上,那尖尖的树梢就要扎到他的喉咙了,两个人一瞬间都愣了。
  半晌,顾怀风才开口道“我可不是不怕死。”
  “你…”陈江看着顾怀风,好像与往日不大一样,对于大名鼎鼎的常胜乘风侯来说,被吓得坐在地上太狼狈了。
  “我从前不怕死。”
  顾怀风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远方,慢慢道。
  “我从前无妻无子,上无老下无小。我就自己一人,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刚当兵的时候总吃不饱,我就想,哪天要是死了,死了也好,我就化成那小鬼啊,好好吃他一吃,然后装一葫芦的酒,边喝边撩小姑娘的裙子。”
  他回忆着,嘴角挂出微微的笑容。
  “但是现在啊,不行了。我每次打仗,都怕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顾怀风低下头,“这样是没法当将军的。”
  陈江只是呆呆地立着,听顾怀风这样说,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或许这本身就是个死局,生死的赌注,哪是几句话可以化解的。
  “你是个很好的将军。”陈江开口道,“至少现在为止都是。”
  顾怀风抬起头看了看他,一笑,道“我将来也是。万事皆有轻重缓急。天下未平,我就不会死。只要我顾怀风在一天,哪个蛮子都别想踏进月渚半步。”说完便昂头大笑起来,笑声却意外地凄凉决绝。
  “陈江呀。”笑够了他低下头,“还记不记的我儿子什么样?你比他大不了几岁吧?”
  “是。”
  “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若是能见到他,代我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突然悲春伤秋,都是小事儿,明年春天再回家一趟便好了。”
  乘风侯说着,抓起酒坛,对着月亮敬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第65章 鸿门之宴,危机四伏
  又到了月渚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春暖花开,白天不如天关那般炽热,夜晚又有凉风习习。
  顾情坐在案前,看着月渚送来的信,想着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詹星若了,可能去一次也好。看看章继尧是什么意思,再顺便带点东西给詹星若,那边凉快,就当是去避暑了。
  “帮我叫一下冬至。”顾情招呼侍女道。
  冬至可算是全顾府走路走得最多的。陆忘遥发现了这孩子老实又能干,跟捡了个宝贝似的,天天哄着冬至干活。这两日陆忘遥不在,冬至一下闲下来了,还有点不适应,听闻顾老爷找他,乐颠颠地去了。
  “老爷找我?”冬至轻轻敲门。
  “进来。”顾情点头,“我要出趟门,估计要些时日。”
  “您也走呀?二老爷还没回来呢,顾府都空了。”冬至道。
  顾情想了想,陆忘遥是与飘摇一道去月渚了,昨天刚收到陆忘遥的信,说是飘摇想师父了,陪着飘摇回枪王那看看。
  “要空几天了。”顾情笑了笑,“我看王叔近来不怎么有精神,他年龄大了,不能总让他一个人忙。你把手下的活都放下,去王叔那帮帮忙。”
  “好。”冬至应道。
  “去备马吧。”顾情说。
  冬至还是一如既往的麻利,转身便跑出去准备了。
  去皇宫的路,顾情可走了无数遍了,奔波了几日终于到了皇城,只是这次不能先去太子府罢了。
  前来引路的太监弯着腰,“顾老爷,西边请。”
  顾情下了车,微微点头,目光还流连着远远处的太子府。
  用宴之时已经入夜,顾情一入殿门,便见舞女乐师排排而立,正席上坐着一个双鬓已经灰白的人。
  顾情坐下,侍女为他斟上酒,迷迷蒙蒙中,顾情才看清,这章继尧章太尉,正是当日约他谈西洋弹药的“张老板”原来是“章”而非“张”。
  顾情心下一顿,只是礼节性地举杯,那章继尧好像第一次见他一般,寒暄起来。顾情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顺着章继尧寒暄。
  一通礼数过后,才发觉这众大夫中好像有一位的身形格外熟悉,而那一位虽然坐得最远,但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隔着舞女的绸带,影影绰绰地看见那人,两人对视,顾情方才想起来,最远处那目光的主人,正是陈江。
  而章继尧旁边则坐着伤还没痊愈的孔覆一。
  宴会已经开始,顾情一遍应承着,一边偷偷地环顾四周,竟然没有太子和詹星若,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祥的预感在心中盘旋,忽然意识到,这宴会绝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多日松散,一时掉以轻心了。
  陈江离着老远,不停地调整身体,想好好看清楚顾情,但是章继尧好像根本没想给他这个机会,把他塞在最靠门的地方。
  陈江本不想来,但是听闻章继尧要宴请的是上次帮了月渚的顾成渊,他便来了兴趣,前段时间无争曾与他说过,詹星若怀疑顾成渊就是鬼面。陈江心里对詹星若还是信服的,毕竟是当初乘风侯托孤之人,他默默地认定詹星若说的不会有错,所以就想今天见一见顾成渊的庐山真面。
  两人对视的一刹那,陈江竟不自觉地皱起了双眉,那张脸,就宛如年轻时的乘风侯一样。他心头颤了一颤,目光便再也离不开顾情。
  只是看着看着,却发现顾情的脸色似乎有些变化,章继尧还在滔滔不绝,说一说,便举杯敬酒,顾情出于礼数,不得不喝。
  陈江看着顾情一杯又一杯下去,看样子这顾老板颇有点千杯不倒的架势,但嘴唇的颜色却微微变化。
  从军多年,陈江也练就一双如鹰般的眼睛,立刻明白过来,章继尧一定是在酒里下了什么药,顾成渊才会喝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想上去拦住顾成渊,但又怕打草惊蛇会更危险。
  陈江不知道顾成渊到底都干了什么,不知道章继尧为什么要请他,不确定鬼面到底是不是他,更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可就单看顾情一张脸,便不忍他受到伤害。
  十几年前,乘风侯和他说的,“要是见到我儿子,代我看看他过得怎么样”那声音这么多年一直回荡在陈江心里。
  陈江四下看了看,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溜走了。
  出了门骑上马的那一刻,陈江才明白坐在最后面的好处,他出来了,却不知道该找谁。想来能明着和章继尧抗衡一下的人,这朝野之上,恐怕已经难寻。
  跑了一段路,陈江忽然想到,詹星若或许会有办法,便马上勒马回头,朝太子府跑去。
  无争这几日过得清闲,正打算宽衣睡觉,就被通报声喊起来了,见是陈江来了,就让侍卫请了进去。
  陈江穿的便服,无争一时没有认出来。
  “不知将军这么晚前来,所为何事?”无争问。
  “太子殿下,章继尧今日所办宴会,你可知道?”陈江道。
  “宴会?”无争摇摇头,“无人告知与我。”
  陈江吸了口气,“詹军师呢?”
  “他肯定也不知道,若是知道一定会告诉我。”
  “那就更不妙了。这件事情詹军师一手办成,庆功的宴会他却不知道。”
  “庆功宴会?”
  “是。”陈江点头,“章继尧向皇上请求,感谢天关的大米,要宴请顾成渊以表诚意。”
  “什么?”无争惊道,“顾成渊来了?”
  “人就在西殿。”陈江道。
  “章继尧什么时候和父皇说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太子那几日在外奔忙,没有上朝。”
  无争紧皱眉头,呼了口气。
  “要不要马上告诉詹军师?”陈江问。
  “先等一等。”无争摇摇头,“我还不知道阿离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等大事你现在不告诉我,还要等什么时候?”无争话音刚落,詹星若推门而入,手上拿着卷宗,是来找无争商量事情的,恰巧赶上两人商谈,便站在门口听了听。
  “阿离。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争道。
  詹星若坐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觉得章继尧把顾情请来,真的就是为了谢谢他?”
  无争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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