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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三岁半(玄幻灵异)——亢金

时间:2020-07-11 10:36:24  作者:亢金
  趁着火光,祝落从这砖后面掏出一个其貌不扬的木盒子来,打开盒子,这里面竟然盛了满满一盒的信件,难道这满满一盒的信件皆是屠妍母亲给屠妍写的?
  祝落拆开最顶上一封,虽说是信,但这上面的字简直写的是歪歪扭扭惨不忍睹,简直和池雨初学写字时有的一拼,祝落努力分辨也只能读懂几个笔画较少的字,直到看到信的末尾,才发现这信上居然还有一个用作契约担保的血指印。
  祝落一连翻了好几封信,才勉强辨认出一封信的开头写了什么妍字,想必应该就是写给屠妍的,但这封信却与之前几篇没什么不同,皆是写满难以认出的字,恍然间,他脑海中又一根细若游丝的想法转瞬即过。
  祝落又拆了几封信,才勉强拼出个大概。
  屠妍的母亲,也就是屠苏的妻子,她撒谎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扔进他们家院子里坠着石块的信,下阙人每天都疲于生计,哪里还有时间读书识字,而那屠苏也与下阙许许多多的人一样,根本就不会写字,更遑论识字了,因为屠苏已疯,没有对证,一切说辞都是她自导自演。
  而赵衡说的可能确实不错,不仅是屠妍的母亲将屠妍卖给了赵衡,下阙中更有其他家将自己的孩子卖给了赵衡。
  难道这些下阙人真的肯忍受离别之苦,忍心将自己的孩子转手于人吗?
  不,恰恰是因为舐犊情深,生活所迫,才不得不被迫把自己的孩子拱手送于赵衡。
  这些孩子大多是穷苦人家,食无炊米,揭不开锅,吃了上顿可能就没有下顿吃,所以被迫不得不把孩子如同走私货物一般送到中阙,在这些下阙人的眼中,即便是中阙人府中的丫鬟,都个个是穿金戴银,珠围翠绕,但这些下阙父母所不知道的是,他们眼中神一样的赵衡,竟然怀着畜生一样的心思,虐待着,压榨着他们视若珍宝一样的孩子。
  这也不是单单建一个或一百个慈幼庄就能解决的。
  “公子,还要回去提审赵衡吗?”
  祝落看着手中这一沓沉甸甸的信件,把他们放回了木盒之中,“现在几时了?”
  “回公子,快要亥时了。”
  “你们先回去吧,明日再审。”
  禁火卫纷纷作揖告退,他们也要赶回去陪一家老小。
  祝落独自一人慢慢走在这街道上,与下阙不同的是,中阙和上阙并无宵禁,到处都是灯火辉煌,欢声笑语的一片,与漆黑一团,压抑惨淡的下阙明明只有一墙之隔,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祝落回到客栈,池雨趴在一堆话本中间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祝落坐到榻侧,轻轻把池雨胳膊底下的几本话本拿了出来,把话本合好才发现,这书外面还套了一本小话本。
  祝落拿起来翻了翻,片刻后面无表情的猛的把这话本合上。
  这竟然讲的是寡妇偷情的故事。
  池雨机智的很,最上面压了一本正正经经的《千家诗》,底下藏着话本,从远处看还以为好学的不得了,一旦池雨发觉有人走到他身边便立刻把话本往里一推或往外将上面这本书往下一拉即可挡住,怪不得池雨总是用一个趴着的姿势看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又是娘子又是相公又是姘头又是唠唠叨叨的老妈子的。
  虽明知池雨与自己根本就差不了几岁,但是祝落心中还是颇有些五味陈杂,在尸地,池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之后进了朝天阙,也是一直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边,虽然之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摔坏了脑子,人也变得呆呆傻傻还不会说话,但在祝落身边这段时间里,祝落亲力亲为手把手教他,池雨从咿呀学语到现如今的能说会道,再到今天祝落发现池雨看这样的话本,祝落心里直觉的自己养的好好的白菜平白无故的被猪给拱了。
  罢了罢了,朝天阙上阙的公子哥儿都偷偷摸摸私藏或是看过这种话本,上阙的年长者皆把这些话本视为洪水猛兽,觉得这些话本毁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孩子灵气不足,玄脉微弱,肯定不是自家孩子根基不好,不勤于修炼,一定是某个妖艳贱货勾引了自己孩子,于是这些年长者们一股脑儿的全把原因怪罪于这话本上,但殊不知越是禁止的人们越是好奇,就连祝落自己也看过不少这种内容的话本,池雨也就只是经历成长过程的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阶段罢了。
  祝落把池雨堆的乱七八糟的书给整理好整齐的放在一旁,然后脱衣躺下。
  甫一躺下,池雨就黏黏糊糊的凑了过来。
  “娘子,娘子,想死官人我了。”
  池雨嘟囔着梦话,手上的动作也不老实,活脱脱跟个采花贼一样,在祝落身上到处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祝落为火玄脉,天生体温偏高,而池雨为寒玄脉,体温天生偏低,池雨不断的往祝落身上拱着,嘴里还模模糊糊道:“娘子身上为何这般火热,让小爷来帮你降降火。”
  祝落忍的难受,他一方面想着池雨只是雏鸟情结,况且他在自己身边又呆不上几天了,另一方面又不自知的想起自己为池雨渡气时唇齿之间那柔软的触感。
  祝落往床边挪一寸,池雨就跟着挪一寸,简直就跟长在了祝落身上一样,寸步不离,直到快要掉下床去,祝落才停止,池雨的手仍旧不老实的到处乱摸,摸的祝落心猿意马,祝落只好转过身去,面对面的圈着池雨,池雨终于安稳下了片刻,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池雨便反手圈住祝落,搂着他的腰黏黏糊糊的磨蹭。
  
 
  ☆、凌迟
 
  祝落猛的睁眼起身,去客房里私带的浴池里浸了个凉水浴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第二日醒,祝落只当昨夜无事发生,却用余光暗暗的瞥着池雨。
  池雨因为是刚刚醒来,眼都没怎么睁开,还有点懵懵的模样,刚想下榻穿衣却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低头看了自己身下一眼,又悄悄瞥了祝落一眼,正好和他对视,随即倏地扎进被子里,看那架势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在被窝里。
  祝落只当无事发生,出门提审赵衡。
  赵衡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却依旧神态自若,丝毫没露出懊悔或是要悔改的神色,“怎么样,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若是还是不信,可以去下阙挨个询问这些孩子的父母,只不过他们承不承认那就不一定了,若是承认了,这些孩子就呆不了中阙了吧,只能被遣返回下阙,一辈子再无出人头地的可能。”
  祝落眉头微皱,“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你欺虐这些孩童的理由。”
  赵衡呵了一声,“就这?我还以为你会将他们立即遣返到下阙呢。”
  祝落并不理会,只道:“听说是因为你娘子的紫焰令牌被盗才回不了中阙,但你又如何得知你娘子的令牌是被人偷盗而不是无意丢失?”
  赵衡听闻这句话,骤然握紧拳头,额上青筋毕现,周身束缚着他的铁链也跟着窸窣作响。
  “你懂什么?!”
  说完这句,赵衡又自嘲的笑了声,喃道:“你懂什么?”
  过了半响,赵衡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反正我也要死了,告诉你也无碍。”
  一开始,都觉得是我娘子和我孩子二人不小心遗失了令牌,但是直到有一天在中阙的虹桥上,我看到了隔壁张老太的幼孙,正靠在桥边乞讨,那小孩儿一看见我转身就跑,我只觉得奇怪,这张老太一家世世代代都在下阙,她幼孙却又是如何来到上阙的?那时候我却还不知道这世道人心如此险恶。
  我们一家和张老太是邻居,他儿子早逝,膝下留有一独子,儿媳也不曾改嫁,仍旧尽心尽力的服侍张老太,我看他们孤儿寡母的,也就时常和娘子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后来看来,这一家人真是豺狼披着羊皮,各个心怀鬼胎。
  那小孩儿一见我就跟羊见着了狼,在人群里窜了出去,跑的太急,没多久便撞上了那卖煎饼的摊子,被那小贩一把抓了起来。
  “谁家的小孩这么皮实?赶紧出来认领?我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这煎饼摊过活,今天要是无人陪我,这小孩也别想走了!”
  那小贩翻了翻那孩子的腰间,拿出了一紫焰令牌,对着光一照,看到令牌下方刻了一个小小的赵字,“赵家的小孩!谁是赵家的?!”
  我跌跌撞撞步伐不稳的冲上前去,抓住那令牌。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赵衡说到这里掩面颤抖,“这个赵字是我亲自给我孩子一笔一画的刻上去的!”
  “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从人群外围中挤进。
  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张家娘子吗?
  “张..赵晟!你又调皮捣蛋!”
  张家娘子一把把自家孩子从那小贩手中扯过,一边又打了几巴掌那孩子。
  “诶诶诶”,那小贩扯过张家娘子,“你别以为训斥完就想走了,赔钱!”
  张家娘子面露难色,“我..我就一行乞的,身上也..也没那么多的钱。”
  “叫花子?”
  那小贩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张家娘子,“叫花子还有小孩?你不会是从下阙混进来的吧?!”
  张家娘子急忙掏出自己腰间的紫焰令牌作证,“我..我我我就是中阙人,只不过是家道中落。”
  “我不管你干嘛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赶紧把我这摊儿给赔了,要不然就送你们娘俩报官去!”
  张家娘子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孩,“您行行好,我们娘儿俩真没什么钱...”
  “没钱?我不管,你去官爷面前说去吧!”
  街前正好有一队禁火卫巡逻经过,那小贩张嘴就要报官。
  一报官再查户籍麻烦可就大了,张家娘子急忙把手中的破碗伸到这小贩面前,“您行行好,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
  那小贩接过碗来拨弄了几下碗里的钱,“就这点?”
  张家娘子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就这点就这点,您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
  小贩睥睨了一眼,毫不留情的把碗里的铜币全倒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行吧,看你们母子俩可怜,这次就放过你们吧,下次叫你孩子小心着点,别天天横冲直撞的,幸亏我这么好说话,要是下次遇见个横的...”
  那小贩哼哼了两声,言语间不言而喻。
  那张家娘子连忙低头道谢,根本没看见我就急忙从人群中钻出。
  我一路跟了上去,随着他们来到一处僻静巷子。
  张家那幼孙一路上含含糊糊的哭个不停。
  “娘亲...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来中阙乞讨”,张家幼孙支支吾吾的笔画着,“下阙咱们有房子还有奶奶,为什么为什么偏要来中阙讨钱。”
  张家娘子把小张晟从肩头扶了起来直视着自家孩子,“乖啊,你喜不喜欢这里,这里晚上不用宵禁,到处都是灯火辉煌的,吃的多玩的花样也多,你想不想留在这里呀。”
  小张晟急忙点了点头,初来中阙那天,虽身无庇处,露宿街头,但各种食物的香气,还有那些稀奇古怪有趣的小玩意,都是他直至出生之前不曾见过,尤其是到了夜晚,灯火辉煌各处欢声笑语,这是下阙从不曾有过的景象,他好想回去告诉那些下阙的小伙伴们,外面的世界原来这样美好,但是娘亲却不让他回去....
  但是他又随之低下了头,“但是...但是,那些好吃的我都吃不起...”
  不仅好吃的吃不起,那些好玩的他也没有钱去买,只能远远的看着,夜晚的灯火再亮,可是终究取不了暖,徒留在风中瑟瑟发抖。
  张家娘子摸了摸小张晟的头,“会有的,都会有的,咱们已经都到了中阙,等娘攒够了钱,就送你去学堂学习,你上了学堂就会变得特别特别特别有钱,到时候好吃的好玩的全都是你的。”
  在张家娘子的眼中,到了中阙,一切都有了希望。
  小张晟懵懂的点了点头。
  赵衡从暗处走了出来,“所以这就是你偷我娘子和我孩子令牌的原因?”
  张家娘子一看见赵衡两腿颤颤,抱着怀里的小张晟转身就跑。
  “跑,等我去报官,看你能跑到哪去。”
  张家娘子抱着张晟跪地给赵衡磕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们母子俩不容易,我就是想带着小晟来中阙看看。”
  “现在你们看完了,可以走了。”
  张家娘子猛地扔开张晟抱住赵衡的腿继续磕头,额间鲜血淋漓,“我求你,我求求你了...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小张晟跌坐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怪不得进了中阙娘亲让自己躲着赵衡叔叔走。
  赵衡气到发抖,“你的孩子想进中阙就进,想当人上人就当,难道我的孩子就不想进中阙了吗?在下阙的时候,我和我娘子每日帮你们这么多,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你倒好,你是身在中阙了,可是我娘子却回不来了!”
  张家娘子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赵衡的腿不肯松开,“要不然...要不然你不嫌弃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当娘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还有小晟,小晟是不会乱说的。”
  赵衡弃如敝履般的蹬开这女人,“我当初真是看错你们一家人了,算是我眼瞎!”
  说到这里,赵衡掩面而泣,周身铁锁又是一阵晃动,“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自认为前半辈子活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上天却如此无眼,既然老天非让我做这恶人,那我便一路做到底好了。”
  待到赵衡报了官,拿回令牌到下阙去找自家娘子的时候,却只见一封遗书和三尺白绫挂于梁上。
  赵衡思妻心切,埋葬好妻子后在下阙一病不起,周围乡邻争相煎药照顾。
  “那时我是真傻,真的。左右乡邻争着为我煎药,我想虽然世间有恶,但终究恶不压善,但是我错了,这些人这么照顾我,就是为了让我把他们的孩子带到中阙,我不同意,他们便百般讽刺一哄而散,更有甚者还有偷我、抢我的令牌!”
  赵衡说到此处已经趋于麻木平静。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让自己的孩子来中阙当叫花子,那我便让他们世世代代当个够吧。”
  祝落挥了挥手,立即有禁火卫上前送上最后一餐断头饭,“凭你自己一人之力也走私不了这么多孩子吧,同党是谁?”
  赵衡听闻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想的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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