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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三岁半(玄幻灵异)——亢金

时间:2020-07-11 10:36:24  作者:亢金
  雪狼仰天正当长啸,钟镜和一刀斩于身下。
  雪狼的狼头沿着平滑的刀口渐渐下移,最终坠落于地,露出滑润如鸡血石的断面,顿了十撮之后,失去头部的狼身虽仍屹立不倒但却猛地喷出如柱的鲜血。
  “这...这就死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钟镜和道。
  张老药师打了个哆嗦,用力的眨了眨眼,倒落在地上的狼头死不瞑目,瞳仁里布满狰狞的血丝。
  狼血顺着乌金雁翎刀上的凹槽滑落,先是小股流下,随后变成血珠一颗一颗滴下,张老药师看着地上的这一滩狼血又狠狠的眨了下,再睁眼的功夫,这刀竟如图刚出鞘一般崭新,滴血不沾,不知道是流干净了还是被这刀给吸进去了。
  池雨侧耳一听,听到有肉爪踩雪之音,“狼群?”
  
 
  ☆、雪崩
 
  这雪狼死前的长啸虽被钟镜和一刀切的戛然而止,但仍传到不远处的狼群耳中。
  狼群闻讯而来。
  钟镜和微微抬刀。
  “镜和”,沐棠看向钟镜和,“不可,还有张老药师。”
  若是只有他们几人,这狼群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现在带上了风烛残年的张老药师,还是要保证老药师的安全为第一位。
  沐决明背起张老药师,要向斜上横峰跃去,身处高位,易守难攻。
  “诶诶”,老药师急忙摆了摆手,“再往上雪莲花就难找了。”
  “您的命比雪莲花更重要。”
  沐决明背着张老药师跃上横峰。
  几人断后,祝落一挥手驻起一道火障,钟镜和在后镇守。
  这火障烈焰灼灼,其势甚高,狼群在火障之后低啸徘徊,不甘于到嘴的猎物就这么跑了。
  片刻之后狼群聚集一团,如叠罗汉一般挨个叠起,几只狼凭借前肢的发达肌肉弹跳跃起,腾空凌跃,挟风而来,奋力跃过这火障。
  张老药师鬼使神差的回头一望,钟镜和浴于火海之中,刀影翩飞,如罗刹恶鬼转世,佛来斩佛,魔来斩魔。
  狼群受挫,呜嚎唳啸,但很快却又蜩沸起来。
  是尸鬼。
  尸鬼慢慢靠近,狼群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一炷香后,头狼决定放弃进攻钟镜和一行,转而攻向尸鬼。
  尸鬼里稍有神智的懂得化用灵力,而众数则是赤身肉搏,头狼先是稍稍后弓,随后猛地扑跃至尸鬼身上,利爪挖眼,犬牙咬食。
  尸鬼再有灵力也毕竟是凡胎□□,被头狼这么倏地一爪立刻半边脸皮都垂落下来,露出血红的肌肉纹理来,若是凡人此时早已吓破黄胆,但偏偏这尸鬼不是凡人,擒住着头狼毫无章法的张口就咬,势必要连毛带皮啃食下来喝狼血,食狼肉。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头狼吃痛,狠狠一爪携带掌风而至,顿时尸鬼半边脑子都被轰了下去。
  纵使这一行人皆见过尸群,但大多是因斩杀至急,只见得眼前血红一片,从未如此细观过惨绝人寰的画面,一时间心中都有些毛骨悚然,张老药师更是几欲昏厥,唯有钟镜和面色如水,处之淡然。
  若是常人失了半边脑子必定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但毕竟这尸鬼并非常人能比,如此这般依旧行动自然,喋血不止,甚至是更加疯癫。
  头狼乘胜追击,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将其首级一吞而尽。
  这尸鬼失了头颅之后竟还依旧屹立不倒,挺了几秒,双手在空中乱舞了几番,这才轰然倒地。
  其他狼群见状一拥而上,将这尸鬼开膛破腹,肠胃扯出,断壁残肢一片,场面鲜血淋漓。
  这一个尸鬼较这一群狼来说肯定是不够吃食的,几只狼甚至因为赃物的纷争而内讧起来。
  “他们要内乱了?”
  池雨见状问道。
  钟镜和微微摇头,“狼群是不会内斗的。”
  果不其然,头狼嗥鸣几声之后,两只狼各自后退了几步,转而又眈眈的注视起火墙之后的钟镜和一行人来。
  头狼在火障之外转悠了几圈之后身影便消失在视线之中,只剩下几只皮毛带血的雪狼依然徘徊在火障后面。
  “他们要退了?”
  池雨问道。
  “不,他们是要前后夹敌。”
  钟镜和冷静道,“我和祝落留下在前,沐决明和棠哥看好身后的断壁,你在中间护着张老伯。”
  火障之后的几只狼躬身窝成一团,似是放松警惕的模样,但钟镜和深谙狼性,知道他们是在等待时机。
  他们身后的岩壁陡峭,怪石嶙峋,视线受阻,沐决明拉着沐棠挡在自己身后一副保护的姿态。
  什么啊。
  沐棠在心里嘀咕。
  我才是兄长好吧,别一副把我当小孩的模样。
  沐决明好似知道沐棠在心里嘀咕一样,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
  钟镜和所料不错,这雪狼果然想声东击西,让他们腹背受敌。
  一只狼仰头凌空跃起,沐决明手中的梨花花枝立时甩出,状似柔若无骨开着细白花蕊的花枝居然和银钩一样刺穿狼颚,如鱼吞饵,将雪狼的的脑骨给捅了个对穿。
  花枝穿过脑骨,狼血顺着枝桠流向细白花蕊,沾了血的白色花骨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盛开到颓靡,雪狼先是挣扎了几下,随后竟又不断有细小花枝从他脑内,眼眶攀附而出,它抽搐了几下后四肢便垂然不动了。
  沐决明这时机找的极巧,从狼喉内直穿脑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一头雪狼。
  “你怎么知道它刚好要张嘴?”
  “人在仰头的时候除非有意控制,如若不然在大多数情况之下都会微微张嘴。”
  沐棠试了下,果真如此,也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沐棠看向沐决明。
  沐决明附在沐棠耳边,“喝哥哥血的时候知道的。”
  沐棠抿了下嘴,属实不好发作。
  沐决明收回花枝,这探路之狼便软软的坠下山崖。
  其余卧在峭壁之下的狼群见第一头探路的狼死相如此之惨,在石上先是磨了磨爪子,而后纷纷跃起。
  沐决明与沐棠两人同时出手,一时之间沾满狼血的花瓣儿如雨簌簌飘落,暗香袭来,其间还夹杂着狼群的几声凄厉的惨叫。
  而另一边,祝落甩出火鞭,如当空流金,将凌空扑来之狼拦腰挡下,烧的这狼脖颈之处毛皮顿焦,这雪狼立时便想在雪地里打滚降温,但钟镜和却不给它机会,一刀将狼头斩下。
  “又是尸潮?!”
  池雨惊道。
  尸鬼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狼血的吸引,密密麻麻的从周围林中走出。
  逐渐将一行人困到这断崖之上。
  张老药师瘫坐在地,“都怪我出门那天没看黄历,以往我独自一人上山采药可从未遇见过一个尸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一人独自喃喃了几句,忽又想到了什么看向身边的几人,“对,对,我一人独自采药从未遇见过尸鬼,怎么和你们在一起就灾难连连,不仅是我,就连桃花源也....”
  沐决明低头看着张老药师,“你若现在离开我们,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张老药师立时噤若寒蝉。
  尸鬼一鬼面对一群雪狼虽鬼单势孤,但是这么多尸鬼袭来那就如蝗虫过境,一人不留。
  即便雪狼将一个尸鬼抓的穿肠流肚,但这群狼身后还数以千计的尸鬼在等着迫不及待的分食狼肉,分饮狼血。
  很快就有雪狼体力不支,尸鬼们蜂拥而至,徒手破开其柔软腹部,拉出肠胃大快朵颐起来。
  风水轮流转,刚刚有一尸鬼独战群狼,现在就有尸潮瓜分群狼。
  雪狼很快抵挡不住群尸的攻击,将尾巴夹在腹下妄想逃跑,但却奈何身不由己,即便头狼带领着狼群在如海的尸潮之中左冲右撞,却依旧无法杀出一条生路来。
  很快这群雪狼便被尸群啃食的一干二净,连骨渣都没剩下。
  看着这群啃食群狼的尸鬼们,一双双蓝眼灼灼的望着血肉,面部扭曲狰狞,沐棠不禁愈发的怀疑起来,活死人真的是天择吗?如果活死人真的是天择,那为何他们是从尸鬼恢复神智演变而来,这种茹毛饮血,浑浑噩噩只知食肉饮血如行尸走肉一般,真的会是上天的选择吗?
  张老药师嘴唇颤抖,“这,这下可怎么办?老老天爷保佑!”
  一块硕大的冰碴眨眼间投掷而来,祝落轻轻一挥手便有只凤凰浴火而出,将这冰碴化成一滩温水。
  一名尸鬼如此,其他身有灵力的尸鬼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冰风雪雨呼啸而来。
  尸鬼们一边投掷着冰碴一边慢慢逼近。
  几人聚拢在一起,将张老药师围在中间,即便如此,仍有漏网之鱼向张老药师飞掷而来。
  “我的锦囊!”
  一凌角锋利的冰片将系在张老药师身上的锦囊划断飞出悬崖。
  变故就发生在瞬时之间,张老药师冲撞了出去,力气之大将沐棠都给撞了个措手不及。
  “什么锦囊?”
  沐决明伸手拽住老药师的衣袖,“再重要能有命重要吗?”
  张老药师看着枯木朽株,此时却孔武有力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冲了出去,沐决明只抓住了一片撕裂下来的衣襟。
  “这里面是我老伴儿的骨灰!”
  老伴儿?
  张老药师的娘子也染了寒毒,这也是桃花源之中唯一一个服下将离不久便离世之例,沐棠记忆深刻,但沐棠与张老皆心知肚明,与其说是将离致死,不如说是她年岁已尽,日薄西山。
  沐棠倒抽了口气突然想起探取鬼拔灵核时,祝正鸿用尸粉引来尸群之事,那张老的娘子是尸鬼,那她的骨灰不就是最引尸鬼的尸粉?
  怪不得以往张老独自一人上山采药毫无事端,而此次出行,甫一在某地停留一段便会找引来大片尸群。
  张老药师跃出断崖抓住了锦囊,将她贴在胸口。
  沐棠甩出花鞭,勉强将将在张老坠入尸海之前拉住了他,但尸海沸腾立时有尸鬼一跃而上将其拉入血海之中蚕食殆尽。
  有了尸粉的吸引,尸海如潮退至断崖之下。
  众人还未来从劫后余生之中喘过气来,就听见一阵轰隆巨响,高处的积雪沿着陡峭的山壁如滔滔江水万马奔腾般倾泻而下势不可挡,所到之处无不雾凇沆砀白气弥漫一片。
  寂寥境地处荒漠,春风里位处江南,只有池雨和祝落最先反应了过来,“是雪崩——”
  紧接着沐棠和沐决明才反应过来,断崖下面都是尸鬼,绝对不能被冲到断崖下面。
  一行人跃回来路,沐棠和沐决明二人甩出花鞭堪堪将几人系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找掩蔽之处便被雪沫淹没。
  雪花看起来柔弱无害,沾水即化,但当他们凝聚在一起时却如同天崩地裂一般湮没覆盖,让人喘不上气来。
  众人眼里只看着白芒一片,随后便失去意识。
  
 
  ☆、顶冰
 
  钟镜和眨了眨眼,细软的粉雪簌簌从他睫毛间掉落。
  他支起胳膊勉力在雪中支撑了一下,却很快被吸了下去,钟镜和立刻停住,这么厚的粉雪就如同流沙,越挣扎陷得越深。
  钟镜和先微微动了动四肢,晃掉软甲上的积雪,随后慢慢伸展开四肢增大接触面,缓一会儿停一会儿的爬上了一处岩壁。
  夜色漆黑,天淡银河垂雪。
  钟镜和喘息了片刻,抬了抬手,左胳膊的软甲上系的是梨花花枝,经过寒雪冲刷,这梨花早已被霜雪打蔫,他稍微拽了几下,轻的很,果然另一头是空的。
  钟镜和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
  他又看了看系在右胳膊软甲上的垂丝棠花花枝,即便浸于霜雪之中仍然花开依旧,钟镜和轻柔的抚了抚花瓣,随后才拉了下花枝。
  不对。
  这花枝的另一边竟也是空的。
  钟镜和愣了下,随后慢慢将花枝收回,只留得一枝残花,没了灵力支持,这垂丝海棠也很快凋败零落。
  他低头望着这段残枝茫然起来。
  “镜和”
  是祝落的声音。
  钟镜和回头望去。
  是祝落和池雨。
  祝落身边萦绕着群如星火般的萤火,想必是通过流萤找到自己。
  “有没有受伤?”
  钟镜和摇了摇头。
  “寻见沐棠和沐决明二人了吗?”
  祝落低头看向钟镜和手中的两书花枝,枝上的花朵双双枯萎。
  “放心,他们吉人天相必定会相安无事。”
  话虽如此,茫茫深山,他们不知被这倾雪冲到了何处。
  “你看”,池雨拿出雪莲花,“我一醒来就发现这雪莲花就在自己身旁的峭壁之上,虽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但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钟镜和微微点了点头。
  “走吧”,祝落起身,“咱们先去寻一处洞穴过夜,待休整片刻再从长计议。”
  “这深山茫茫还不一定能寻到洞穴,即便真寻到了洞穴,这深山生灵众多,这些生灵肯定比我们更熟悉地形,他们必定早在洞里筑巢窝好,若是食草一类的生灵还算幸运,但若是碰上食肉的生灵,我们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祝落思量一番觉得池雨这一番话言之有理,“那依你所言应当如何?”
  “我们垒雪屋。”
  池雨此言一出,祝落与钟镜和皆是一惊,钟镜和之惊是因为他寂寥境地处荒漠,从未听过这种说法,而祝落惊的则是垒雪屋是先祖建立朝天阙之前流落荒外所想出来早已失传的法子,而池雨又是从何得知。
  池雨被这二人看的怪不好意思,“我是从话本上看到的,我看他们压制雪砖,再将雪砖垒切成封闭的、半球形的圆顶雪屋,可阻挡风雪也可抵御寒冷。”
  钟镜和看向祝落。
  祝落道:“这确实是个方法。”
  池雨简单的讲了这雪屋的原理之后,三人选了一个避风之地开始制作雪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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