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知道有监控的情况下,他没有像在停车场那儿一样推开他。甚至在他舌尖撬他牙关的时候他打开了堡垒让他进来。
滚烫、热烈……
然后就遭报应了。
丁成超和陆明朗还有沈宴珩是同时回来的,不过因为沈宴珩是直接带陆明朗骑摩托车的,他坐车回来还耽误了一点儿时间。
刚一上楼,丁成超就发现旁边的宿舍门前站了两个人在那儿接吻,而且那两个人还很熟悉。
丁成超发现那两个人是沈宴珩和陆明朗的时候心都碎了,闭上眼睛“啊”地一声大叫,简直是能有多大声叫得多大声。
陆明朗惊得差点没把沈宴珩的舌头给咬了,两个人连忙分开,陆明朗欲盖弥彰地擦着自己的嘴巴,沈宴珩则是连气都没来得及生——他沉浸在热吻时被惊扰立刻就产生了惊吓,甚至比陆明朗听到塑料桶掉在地上的声音更显得惊了一跳的样子。
两个宿舍——不,是几乎整栋楼听见那声惨叫的人都打开门往这边窥探了。
沈宴珩平复下了惊慌后这会儿是真的想揍人。
“你们竟然在宿舍门口——!”丁成超继续闭上眼睛高叫。
葛江山大个子打开宿舍门的半拉门缝往外面看。没多久卫世杰也探出了一个脑袋。
拐弯处的那些宿舍的门都开了,陆明朗很尴尬地道:“那个……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丁成超道:“不是我看到的那样是哪样!”他叫完以后直接哭了,“沈哥,你怎么能这样……你小时候明明对我很好的……”
陆明朗情不自禁地去看沈宴珩。
沈宴珩道:“……揍你也算好?”他走过去了几步,恐吓道,“不许乱说话,不然我现在还揍你。”
丁成超一屁股往地上坐,陆明朗和沈宴珩连忙去把他拉起来。
丁成超哭道:“我不要你们管,你们滚!”
陆明朗也没想到他能干出这样的事,这附近的宿舍只要开门探出脑袋的一个都没探回去,全在那儿看热闹。
但是丁成超不但有勇气一屁股坐下去,他还有勇气不起来了。
沈宴珩和陆明朗拉他他直蹬腿,丁成超寝室里的人也只敢打开门缝在那儿看。
沈宴珩道:“帮把手啊!!”
丁成超寝室里的人就一窝蜂的出来了,抬腿的抬腿抬腰的抬腰。把人抬进寝室里以后,把他按在座位上。
丁成超哭得厉害,那叫一个伤心。
陆明朗都有些怀疑他和贺启敬的事到底有没有那回事,看他这么喜欢沈宴珩的样子,短短几年,怕是没那么快改变心意。
他们寝室的人都在安慰丁成超,哪怕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早前儿和陆明朗他们军训住一起的人甚至过来道:“哥们,你们怎么惹他了?”
沈宴珩道:“他神经病!”
丁成超一下子就哭得更大声了。按着人的某一个立刻道:“哎呀沈宴珩你别说了,别招他了!”
其他人道:“就是啊,他这人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性子吗?简直跟个姑娘似的水做的……”
“你才姑娘,你才姑娘!”
“好好好,我姑娘我姑娘……”
沈宴珩就拉了陆明朗,道:“走。”
陆明朗看丁成超那样,道:“真的能走?”把烂摊子留给丁成超的舍友,他还真不太好意思。
沈宴珩道:“我们在这儿他保准哭得更加来劲儿。”
丁成超一边哭一边找东西丢他:“你们滚,你们滚!”
沈宴珩道:“看,我们走吧。”
其他人也跟着道:“走吧走吧,这里有我们呢……你们在这里他真能一直哭下去。”
既然他们也那么说,陆明朗就跟着沈宴珩走了。
他们宿舍的葛江山看见他们回来立刻缩回去了,不但缩回去了,而且还回自己位置上了。
沈宴珩和陆明朗一道去阳台那儿洗漱,陆明朗还没开口呢,沈宴珩就道:“我和他真的就小时候一起玩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小屁孩怎么可能有多深的感情?长大以后才见了多久,他就这样了……”他恨恨地道,“就是被宠坏了,欠抽!”
陆明朗道:“你就一点儿也没招人家?”
沈宴珩道:“我怎么可能?”
陆明朗看了他一眼,道:“你魅力真大。”
沈宴珩讪讪道:“你不要吃醋,我只有你……”他一边说手一边来揽陆明朗的肩膀。
陆明朗立刻把他的手给抖落下去了:“这是在寝室里,你别老动手动脚。”他就不该在门口放肆那么一会儿,放肆了那么一小会儿结果就出事了。
沈宴珩低声道:“门关着呢,就只抱一下。”
陆明朗让他抱了一会儿,但在他要有多余动作的时候就把他给推开了,没让他继续下去。
“我要刷牙了。”他瞥了他一眼,“你不洗就让开。”
沈宴珩笑了一笑就让开了,虽然今天没占到太大的便宜,但是他和陆明朗又亲又抱,足以让他忘了今天所有的不愉快。
夜深了。
陆明朗和沈宴珩都上床睡觉了。
齐正涛大约九点左右的时候从阿姨炖鸡那儿回来,洗漱上床,那是一气呵成。
第二天,是星期日,陆明朗一大早就去阿姨炖鸡那儿吃了早饭。
盛建明还没起床,朱美珍则问他昨晚的宴席吃得怎么样。
陆明朗道:“挺好的。”
朱美珍又道:“明朗啊,你爸爸那边……”
陆明朗微微一怔,道:“他那边怎么了?”他还以为陆仲松又找过来了。
盛国强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朱美珍说这话,戳了她一下,道:“你说那个干什么?”
朱美珍“啧”了一声把盛国强的手给弄开了,仍是问道:“明朗啊,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元旦了,你爸爸那儿还来找你过没?”
陆明朗道:“没。”
朱美珍皱眉道:“你爸怎么想的?怎么这么不关心你。”
虽然陆仲松娶了一个新老婆,不过在朱美珍的想法里,陆明朗和艾静雅的关系可以不好,但是陆仲松到底是他的父亲,陆明朗这么久没有回家,陆仲松就只来了一次之后就不来也太无情了。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陆明朗的衣服还是他自己去买的。朱美珍发现的时候都震惊了,她准备带着盛建明和陆明朗去买点儿衣服,而在那之前,她还想让他们两父子的关系和缓些,血浓于水可不是说说的。
陆明朗道:“没事,我这不是在读书吗?再说了,是我自己不想回去的。”
朱美珍道:“明朗,我知道,你很多时候都像个大人,而且非常地有主见。这一点,我和你叔都比不上你。不过明朗啊,这父子哪有隔夜仇的?你如果不喜欢他的新老婆,就更应该在那个家里多晃荡两圈,这样才是你应该做的,你这样躲避他们,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陆明朗道:“阿姨,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其实我和那边的关系没有那么差,过年的时候也会去那儿吃一顿饭的。只不过住在一起,还是不了……”
朱美珍只以为陆明朗是因为陆仲松多讨了个老婆所以才不想回家,但是这里头的事情多了去了,陆明朗也不想让她知道。陆明浩身世的事,还有前世的那些记忆,这都是他一个人知道的。他如今几乎能确认陆仲松当初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父子之间没有隔阂。前世母亲完全不同的面容偶尔还会出现在他的回忆里,而陆仲松对这件事多有避讳,很是心虚。说到底事情堆积得太多,前世今生,现在还没发生的对于他来说都是发生过的,有的结他已经不想去解了——至少现在不想去解。
朱美珍叹了一声,也没有强求,摸了摸他的头,道:“没有亲人靠着的滋味会很孤独,明朗,你这个年纪,不需要自己一个人担起所有事……”
陆明朗微微一愣,道:“我明白了阿姨。”他露出了一个笑来。
之后朱美珍要带他和盛建明去买衣服,盛建明醒来以后正好是那边的服装店已经开门了的时候。
盛建明和陆明朗一起走,路上还打听昨天晚上他和沈宴珩在沈家和生日宴会上的事。
陆明朗简单和他说了说,有的没的,哪怕他不明白的事他也告诉了他,比如说冯紫薇。
盛建明先前已经知道他在医院里救的是冯紫薇了,听到冯紫薇和人有这样的纠葛也是唏嘘地要命。
“……没想到她看起来那么清纯的人会那样……”
陆明朗道:“娱乐圈是一个大染缸。”
盛建明砸了砸嘴,道:“反正我不追星。”
陆明朗“噗”地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以后想追了也没现在的心境了。”
这年头他们这块儿追星还不是特别地兴盛,哪有那么多明星好追啊?能收到多一点的电视台就不错了。
离A大老远的地方倒是有电影院。不过这边的电影院A大好像没多少人去看,估计是因为不知道地方,而且也没那个风尚。
但是,很快电影电视行业就会出现井喷式的发展了,陆明朗倒没想在那行业里涉足太多,他只是想投资几部电视剧——也不光是为了钱,毕竟他现在的资金就算不炒楼炒股干什么也都来钱很快。他更多的是想让那些电视剧质量能够好些,免得以后因为画质的缘故重播都没了资本。唐景林的网站下个学期应该就要开放了,他投资的电视剧和电影都可以在他的网站上宣传宣传……
刚开始的时候怕是要用电视剧和电影吸引观众去体验网站,等网站火了估计就是让网站的访客吸引着去看电视剧电影了。
买衣服的这一路,陆明朗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
朱美珍给他们挑了不少的衣服和鞋子,都不便宜,但也不是太贵。
陆明朗和盛建明提着抱着一堆东西回去的,陆明朗在校门口的时候和他们分道扬镳,朱美珍还想让他先等等他们等她把东西放下就和盛建明替他搬到宿舍。
陆明朗道:“别别别……我搬得动,阿姨你看老二,他快搬不动了。”
朱美珍连忙去看盛建明,却见盛建明哪里有搬不动的样子?陆明朗这时候已经提着大包小包溜了,冬季的服装一套就能把整个塑料袋给塞膨胀了,尽早回宿舍尽早休息。
陆明朗提着东西回宿舍,发现沈宴珩不在。
沈宴珩忙得很,其实他不在也不算是什么特别的情况。
陆明朗把东西整理好了以后又去洗了澡换了新衣服,出门想擦一擦阳台上的栏杆,把被子抱出来晒一晒。
结果,就发现不对劲了。
有人在窥伺他。
陆明朗最开始还以为是沈宴斌,但是他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沈宴斌再蠢不不会蠢到沈家和都这样保他他还要来挑衅的地步,但是除了沈宴斌以外似乎其他人也没必要窥伺他。
陆明朗假装去装水,拿了个热水壶准备到一楼去——他当然不是真的去装水了,装模作样地走过了拐弯的地方。他就在那儿藏着,看见丁成超从他的房间里探出头来,看了两眼,然后就回去了。
有问题。
陆明朗把热水壶放到了一边,走到了丁成超的房门口。
没一会儿,里面有人出来了,陆明朗眼明手快就蹿到他自己宿舍里去了,动作之轻盈矫健,自己先前都未必想得到。
丁成超揽着一个人,往他宿舍旁边的另一个楼梯那儿走。
陆明朗偷偷地瞧了一眼,发现那个人的衣服穿着分明就是沈宴珩。
“……”
沈宴珩?!
丁成超似乎很惶恐,他揽着沈宴珩往下走的速度非常地快,而且气喘得厉害,似乎都要昏过去了。
陆明朗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冲上去质问,而是跟了上去——丁成超不会是因爱生恨想把沈宴珩拖到没人的地方杀人灭口吧?沈宴珩明明双脚都还在走路的,他那是醉了?被药晕了?总不可能是生病吧,昨天沈宴珩都还很健康。
丁成超开始把人往校门口捣鼓的时候陆明朗开始有点儿忐忑了,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有点儿荒谬的可能。
记得以前方云帆曾经说过,丁成超爬沈宴珩床的时候,曾经被他暴打过一顿,军训的时候丁成超直接坐沈宴珩腿上沈宴珩也只是把他给拉开了,很难想象他真的气到打人得是多严重的情况。
丁成超不会胆大到带人去生米煮成熟饭吧?
陆明朗皱紧了眉头,心里第一个的感觉是烦躁。
他对丁成超的纠缠并不太放在心上,估计是因为前世他和贺启敬的事实在太有冲击力了,甚至吓得他没敢接受沈宴珩的追求。可是他现在毕竟和贺启敬没什么关系,而且时间可能还提早了……
丁成超的块头比较小,要扶住沈宴珩显然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下楼梯的时候还好,往前走的时候丁成超好几次要调整姿势,并且谢绝了好心路人想要帮忙的恳求。
他现在该怎么办?冲上去大骂一顿然后把人抢过来?丁成超现在什么都没做暂且不说,如果丁成超真的想那么做,这次又黄了,他会不会不到黄河心不死,以后还来这一套,必须得沈宴珩揍他一顿才能解决呢?
陆明朗自己要揍他,虽然有股子冲动,却还真下不了这个手——但他看沈宴珩那踉踉跄跄的样子还真的怕他得手了。
谁知道前世的时候丁成超是怎么失败的?说不定他失败的时候都已经占了沈宴珩不少的便宜了。
丁成超带着人过了马路,往一处旅馆去。
陆明朗心中一凉,只觉得自己的猜测已经对了大半。
他近乎冷静地跟着,冷静地没让丁成超发现他跟踪他。
丁成超把人带入了小旅馆,付了定金和钱,然后就带着沈宴珩上楼,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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