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我保证,我的身心,对他们没有一点逾越。”
温斯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走吧,现在离开我家,我不想看见你。”
听他这么说,江叙一愣,“斯言,我有点难受....”
江叙装可怜,然后他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还真摸出了点血,这是刚进休息室时宿念打的,江叙将沾了血的手递给他,“斯言,我都流血了....”
温斯言看着他手上的血沉默片刻,随即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叫了医生,江叙面上刚有喜色,温斯言就拿起自己的外套,“你等医生吧。”
江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温斯言走出了门。
等人走后,江叙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心里越发的烦躁,想着可能就这么跟温斯言断了,心里挺不舒服的。
不过要说温斯言喜欢他,那是真挺喜欢的,他感觉的到,不过他刚才走的时候,也真决绝,虽知道真相后有护着自己,但那可能也只是出于总裁的风度。
他不知道温斯言到底会怎么处理他们的关系,他心里没底,因为他毕竟也没为对方付出什么,无论感情还是心思,如今经这么一出,可能真就清醒过来了。
江叙揉了揉眉心,想着也好,可能是时候分开了,不然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断了也就断了,算了吧。
江叙深吸一口气,不想在这呆了,刚起身门却被敲响了,江叙去开门,一身穿板整西服,手提箱子的人走进了,“江先生你好,我是温家的私人医生,温总让我过来给你看看伤。”
江叙没心情,很烦躁,“算了吧,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医生笑了笑,“这可不行,温总交代了就必须看。”
江叙皱起眉,也是,在他眼里温斯言都习惯了顺着他,但在别人眼里,人家可是个霸道总裁,对于总裁的吩咐当然是照办。
不知怎么,心里有点苦涩,就坐在椅子上给医生看了,医生扒着他的头发,然后说,“你这后脑勺有个口子,得把头发刮了上药。”
放平时要刮他头发那还得了,但此时他也没心情在乎这个,心里有些丧,“行,刮吧。”
等刮完后,又缠了圈绷带,江叙最后看着镜子,都给自己逗乐了,这镜子里整个一傻缺。
江叙回家后也睡不着,就开始画画。
而此时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温斯言,他此时正在自家别墅的书房里坐着,身前的桌上摆着两沓资料,一个是关于江叙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
另一沓是宴会中这些人的资料,这些东西,在他从公寓回来的一个小时内,就送到了他的书房,有两个人的资料是放在江叙的资料中的,一个是陶惟,一个是杨可,这俩人是江叙的朋友,所有放一起了。
温斯言拿出杨可的资料,顿了一秒,然后放在旁边那沓资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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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072
书房内很安静,直至外面有人敲了两下门,才打破这种死寂的气氛。
“温先生,人来了。”
门外是管家的声音,温斯言开口,“进来吧。”
进来的人,正是周礼。
温斯言看着刚进来的人,“坐吧。”
周礼看着那冷静阴沉的人,心里有些打怵,坐到了温斯言对面,“温总叫我过来.....”
“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江叙的吧。”温斯言开口,没有多余情绪,就仿佛只是平常的简单的了解一下。
虽是这么个情绪,但周礼心里可没真这么想,在休息室时这人有多恐怖,他记忆犹新。
“我们高中一个班,那时候我挺混蛋的,没少欺负江叙。”周礼虽对这个男人有几分畏惧,但他还是很诚恳地看着温斯言的眼睛。
周礼将高中时的过往都说了,到如今江叙见到他后是如何对待他,以及自己是如何喜欢上江叙的。
他说自己是被他欺负着欺负着就突然喜欢上的,这些也没办法瞒着,因为在休息室的时候,温斯言肯定也都听到了。
然后江叙同意跟自己试试,肯定也是出于想报复他,谁叫他贱呢。
周礼说的异常诚恳,将江叙说的对他一点感情没有,事实上可能也确实如此,他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也是怕江叙在温斯言这受到伤害,江叙在他这完全就是个受害者,是他自己混蛋欺负他,而江叙报复回来,完全是情理之中,不然可能是他一辈子过不去的坎。
周礼很诚恳地说完了,温斯言也很认真地听完了,俩人就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回避,空气都沉默着。
温斯言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江叙你别想了,你没机会。”
周礼没说话,他是不甘心的。
“你高中是在x高中,是和修意一个班吧。”温斯言淡淡地问,周礼说的事件都能对的上时间,这些他既然能问,就是已经都知道了。
周礼面上的表情凝固,但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暴露出其他情绪,心下打鼓,但面上还是极力地维持着淡定,“是,他是高二转过去的吧,就上了一年。”
温斯言点点头,“修意认识江叙么?”
他从来没调查过江叙的背景,因为他是真的喜欢江叙,他想自己去了解,也想对方跟他说,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他也绝不会去查江叙。
周礼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他面上似在思考,然后淡淡地笑了笑,“江叙高中时在班上存在感很低,而且跟现在大不一样,估计修意已经不记得班上这一号人物了。”
温斯言点点头,江叙的资料上有他高中时的照片,确实无论是气质还是形象,都看不出来现在的痕迹,也不怪修意认不出来。
话都问完了,温斯言看着周礼,就淡淡地目光,但却有绝对的杀伤力,“我不希望有人惦记他。”
是他的人他绝对会护住了,别人休想探得分毫,即便是这种惦记,那也是不应该存在的。
周礼没说话,温斯言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他话已经跟他说了,如果再有一点逾越,就别怪他不留情。
“陈叔,送客。”温斯言说。
管家一直守在门外,听见了温斯言的吩咐就进来了,他们温家的礼数一直都有的,他会将周礼送回周家。
人出去了,温斯言的手指在桌上敲着,随即用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周家的电话。
周家,做的是传统行业,祖上就是商人,虽近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数年基业立在那,在圈内很有话语权,家里老头子也是一个老古板,在家里说一不二,一直都是正派严谨的家风,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家的长子掺和这些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想染指他的人,启是一顿问话就解决的,自己也没有无动于衷的道理。
他拿江叙没办法,他第一次喜欢人,不想伤到对方,因为舍不得,他也怕人万一怕了他怎么办,所以只能让这些臭鱼烂虾敢有贼心,却再也没贼胆。
江叙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精神有些萎靡,昨晚他画画画到凌晨三点多,往常他一晚上不睡也不至于在上班的时候这么没精神,都是因为心里有点空虚。
失去了一个完美情人,这种事情只要一想,心里就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不过,没有任何事能影响他对待工作的态度,坐办公桌前蔫蔫丧丧的,但去看客户时,立即精神百倍。
下午,江叙跟同事见完客户回来,此时办公室还挺热闹,江叙坐回工位,正想看客户资料,陶惟就悄无声息地过来了,然后拍了拍他。
“小叙,你知道么。”陶惟一脸八卦兮兮的,“宿念,宿家破产了。”
江叙一愣,“什么?”
“宿念家,破产了。”陶惟又说了一遍。
江叙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到了温斯言在宴会上说的那句话。
“听说是得罪了哪个大佬,被大佬整了。”陶惟面上一阵爽意,他是一直有关注宿家的,就等着他们倒大霉,这种人家是不会有好报应的,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让他给等来了。
“他家名下有俩个项目同时撤资,资金链一断,立即就破产了,都说是有大佬搞他家。”
江叙恍恍惚惚地听着,心思复杂,温斯言因为那一巴掌直接让一家不小的企业破产,真的说到做到,喜欢自己的程度似乎比他想的还要深。
但这种力量又同时让他起了畏惧,这是真的,一个有实力背景的家族他可能一句话就毁了,而他自己形单影只。
这个消息让他从混沌中清醒,这个人不是能随便玩玩的,所以断了的话是好事。
“这就是报应你说是不是。”陶惟很痛快。
江叙回神,冲他笑了笑,“嗯,他家真是活该。”
陶惟的模样比江叙还开心,俩人又聊了会就各自投入工作中了。
江叙看着手里的资料,密密麻麻的字,有些发飘,字看不进去。
胸腔里又满又涨,他也不得不承认,温斯言的这种偏爱,很受用。
江叙实在看不进去,心里很躁动,办公室也不想呆了,他出了办公室,去楼道里吸烟,然后鬼使神差地走下台阶,烟吸完了,也走到了温斯言的楼层,然后推开安全门。
他江叙,有什么好怕的,想要的就要。
江叙到了温斯言办公室门口,见韩苗正埋头敲电脑,他靠过去,笑着问,“苗姐,温总在里面么?”
韩苗抬头,看到是江叙,立即笑了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温总弟弟生病了,他去看他弟弟了。”
江叙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然后点点头,“哦。”
韩苗轻咳了一声,“温总今天心情很不好。”
韩苗是透露了下,感觉温总的心情□□不离十是因为江叙,但他也没资格去问。
江叙朝勾了勾嘴角,点头,“知道了。”
说完,江叙就回去了,让自己快速投入到工作中。
此时温斯言正在温修意的病房里,看着床上一脸病态的人,冷着脸,“自己什么情况感觉不出来?挺到这么严重?”
温修意摸了摸鼻子,脸上僵硬地扯了一丝笑,“最近太忙了,没顾上。”
他自己也觉得太丢脸了,故意让自己病了,但没换来对方丝毫同情,还加重到这副德行,简直跟神经病一样。
温斯言脸上缓和了些,“事业在忙,也没身体重要。”顿了顿,温斯言又问,“公司怎么样了?”
温修意头一次听他哥问他的事业,立马来了精神,开始跟他哥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他哥也第一次认真地听他的想法,这让他很高兴,还给他提建议,这就证明他哥认可了他的事业,这让他比完成了什么大项目都要高兴。
温斯言边听边销了个苹果,皮销干净后递给了温修意,对方高高兴兴地接过去,已经很久没享受到他哥的宠爱了。
温修意正啃苹果的时候,忽然听他哥问他一句,使他动作一顿,好像没听清,“哥,你说什么?”
“我问你,认识江叙么?”温斯言问。
温修意喉咙攒动,心脏的跳动有些加速,“江叙?不是你助理么?”
“我看他简历显示高中跟你一个学校,同班,你没印象么?”温斯言问,他感觉没必要跟他弟弟说的太清楚,因为他的这种感情毕竟跟修意的不一样,他怕他受影响。
听温斯言这么问,他心慢慢放下了,他哥也就随口提了一嘴,并没有发现什么,“是没什么印象,不过我看这个江叙挺有能力一个人,长相应该也是高中那些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吧,不应该想不起来啊....哥你确定他跟我一个班么?”
温修意特意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多加掩盖。
温斯言一听,也没什么想问的了,其实他是想多了解江叙高中是怎么样的,这个人,在年少时究竟受了多少苦。
下班后,江叙特意留下来加班,回家也没意思,冷冰冰的,还不如多搞定客户多挣钱。
陶惟一起陪他,他们销售部加班也很常见,很多为了项目制定战略和赶方案加到半夜的,江叙手里也正好有个不错的项目,他就要好好研究客户资料,分析他们公司,还有采购负责人的人际脉络,重要负责人的性格爱好,种种因素,为成单做最基础的准备。
等他将一个个重要的信息用便利贴贴了一面办公墙后,才终于心满意足,这就是他的习惯,重要信息抬眼就能看到,就像作战计划一样。
江叙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拍了下正在写工作计划的陶惟,“走啦。”
俩人下楼,江叙没去开车,直接跟陶惟打车走了。
出租车最后停在一个酒吧门口,俩人下车后江叙搂着陶惟进去,既然不想太早回家,江叙就打算过来嗨一场。
俩人找了个位置好的卡台,点了一堆酒和零食。
陶惟是看江叙心情好像不好才过陪他的,从前他不太喜欢这种太过喧嚣的地方,不过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在了许多,感觉也是个不错的放松地方。
江叙的酒一杯一杯地喝,身体跟着音乐有节奏地摆动,他的眼镜在进来时就摘掉了,此时一双漂亮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搜寻着。
看看有没有相中的,打算领回去一个。
既然算了,就应该在培养个,不然漫漫长夜冷又空虚的。
只是......
他这酒都喝了不少,却没有一个看上的,不是这不满意就是那不满意,就没有那么十全十美的。
上来搭讪的也不少,但大多都是加个微信,他是一个想往回领的都没有。
搞什么,有过太完美的情人也不好,现在搞的他要求这么高,感觉差点的都没有领的必要,跟自己吃亏似的,而且,这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怎么在京都的时候就一眼相中了温斯言了呢,那么顺利,难道是酒吧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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