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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上有芜(玄幻灵异)——魏阿央

时间:2020-07-13 11:39:47  作者:魏阿央
  庄无镜又是该死的随波逐流,就算此刻,我如何不甘心,也不能一人之力与这些妖魔鬼怪硬斗。
  在傧相的一声:
  ‘一拜天地’之中,庄无镜竟是直接跪下了身子,我以为以他之态不跪他人,也不跪天地,到是没想到这么干脆。
  庄无镜对上我的目光,许是知道我心中所想,道:“婚姻之事,当然最大。”
  他说这话时,眼中含着浅浅的笑,不知真假。
  既然就连庄无镜都跪下,我又何必再扭扭捏捏,便也一下跪下。
  庄无镜扣头行礼,我却迟迟不愿叩头。
  这时那媒婆鬼见我迟迟不动,竟是按着我的头,强行让我叩下。
  “夫妻对拜!”
  庄无镜看向我,道:“多指教。”便弯下腰。
  许是我意乱神迷,又或是被周遭欢快的气氛感染,在我反应过来之时,我竟是也已经弯下腰,行了这‘夫妻对拜’之礼。
  庄无镜抬起头来时,微微怔愣地看着我,我反应过来,赶紧站起了身子,脸色愈发阴沉起来,我拉着庄无镜的衣袖,欲要轻声问他何时离开,却是被那些鬼怪轰然大笑打断了话语。
  “新娘子才刚和新郎官礼毕就窃窃私语起来,真是浓情蜜意啊哈哈...”
  “既然结亲之礼已经结束了,那么我们大家为了庆祝这对新人成婚,都来表演一下自己的拿手绝活。”
  “我来,我来。”
  一个憨厚的汉子走了上来,突然一把扯下自己的头颅,高高地抛在空中,然后又落在脚下,他抬起脚就将那颗哈哈哈大笑的头颅踢飞,然后那只头颅居然又马上飞回了他的脖子上。
  “好好好!”
  鬼群中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喝彩声。
  接着又是一个女子站了出来,她面目清秀,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看上去极为害羞。可是当她张开嘴时,那几尺的舌头猛地掉落下来,令人震惊。
  再然后,又是拦腰折断的老翁,能够伸长十几米脖子的妇人,多只眼睛的年轻公子....
  可谓是千形万状,各展神通。
  我站在庄无镜身旁,一心想要知道杀害那三人的凶手是谁。
  当我询问庄无镜时,他却又只是道,出去再说,可是说到出去,庄无镜却不急不躁地欣赏这些鬼怪的千奇表演,丝毫没有出去的打算。
  我急得恨不得吼上几声才好。
  这时,有鬼怪喊道:“既然我们大家都给新郎官和新娘子表演了自己拿手好戏,不知道新郎官和新娘子有什么可以展示给我们大家看看的?”
  怎么还要我表演什么好戏给这些魑魅看?当真是没完没了。
  庄无镜却是突然握住我的手,道:“好,既是如此,我和我妻共同给大家写上两句话。”
  他的另一只手伸出,瞬间便出现了一张桌子,还有纸墨笔砚。
  我回过头,道:“庄无镜你到底搞什么鬼?”
  庄无镜淡淡一笑道:“不急。”
  他握着我的手,拿起笔,在微微挥动着手,将那不一会就覆盖在纸上的飞絮挥去。
  笔沾纸,慢慢写出这几个字:
  霜雪满头,也是白首。
  庄无镜写完,在我耳边轻声道:“霜雪满头,也是白首。”
  而此时洁白飞絮依旧纷纷扬扬,那些鬼怪身上都像覆盖上了厚厚的白雪,庄无镜的发上已经全被费改洁白,像是披上了一层银发。
  我只觉手上发热,猛地放开笔。
  庄无镜道:“各位,我们要洞房了,你们自便行事。”
  “好好,我们也不要再叨扰这对新人了,我们继续玩乐我们的哈哈。”
  “来来,继续继续...”
  “我们来喝酒,哥两好啊!”
  “.....”
  几个女鬼引领着我们进入一个房间,这房间皆是红绸,一只极大的红烛在正中央,阴森中却又有些旖旎。
  她们相互看了一眼,抿嘴轻笑离开。
  我一见她们都走了,冷声问道:“庄无镜,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庄无镜道:“这就离开。”
  他抱着我突然往大红铺满的床上一倒,我不明所以,这张床却是成为一个红色棺材,紧接着,棺材顶被封上,我只觉得棺材在疯狂转动,是要回去了吗?
  棺材极为狭窄,挤着两个人,我和庄无镜几乎手脚都纠缠在一起。
  我突然觉得越来越热,于是推着庄无镜,道:“你离我远点,我...我太热了...”
  庄无镜道:“你为何会觉得热?”
  我的脸都好像要烧起来了,怒道:“我怎么会知道,总之,离我远...唔”
  我抿住嘴将喘息声拼命咽了下去。
  庄无镜却是微微抬起腿,随后他道:“你这是...”
  不等他将话说出来,我捂住他的嘴。
  我尴尬不已,该死的……
  此刻,我什么都管不了。
  我伸出手,只是我的手马上碰到另一冰凉的手,随后我的手被这只手握住。
  ……
  庄无镜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将我搂得极紧。
  黑暗的棺材之中,我看不清庄无镜的神色,只能感觉到他离我很近很近。
  我想定是那女鬼让我吃下的药搞得鬼。
  ……
  当燥热褪去,我恢复如初,我与庄无镜所在的棺材也不再继续转动。
  庄无镜的手一挥,棺材盖立刻飞开,满天的星光瞬间入了我的眼,是回到阳间了吧?
  我正欲要爬起来,庄无镜却是拉着我道:“再躺会。”
  他的手一扯,便将我拉扯在他的怀中。
  我突然想起还有正事要问他,便问道:“到底是何人杀了他们一家三口?”
  庄无镜却是答非所问道:“要不要看看流星雨?”
  我怒道:“庄无镜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庄无镜的手轻轻一挥,他捏着我的下巴看向空中,瞬间无数流星万丈,从空中接连划过。
  庄无镜道:“世上景色万般璀璨,也有人心万般险恶。”
  随后他的一手点入我的眉心,我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瞬间钻入了某种可怖扭曲的记忆。
  父母惨叫被埋,那是那孩子生前看的最后的场景,还有那人狠戾的笑容。
  记忆结束,我睁开眼睛,轻声道:“苍阁琼。”
  当我再次仰起头时,只觉那万般璀璨,瞬间无光。
 
 
第56章 与妻书(上)
  江南的雨天让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的,水旁木屋,水中小舟,舟上弯桥,桥上璧人,全都笼罩在这细绵的春雨中,像是一幅水墨之画。
  此际我和庄无镜各自持着一把雨伞走在牧城的青石板街的小巷中。
  我原是想要去云亭将苍阁琼所做的一切公之于众,并问他为何做了这等恶事还要嫁祸于我,他堂堂云亭长老,为何执意要与我过意不去,就算我曾经心里计较他是妒忌我的天之所赋,可是如今我这般狼狈,断断威胁不到他,他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庄无镜却是冷冷道:“蠢货!”
  他道我回到云亭还未见到苍阁琼,就以死无葬身之地,到时我们睡下的棺材正好给我用上。
  我心中一惊,也知道我想法确实欠妥,于是又再次以道心之誓威胁庄无镜护我去云亭,庄无镜却是让我陪同他游逛牧城,莲苏,青城,西陵,说是去完这几个地方,便随我去云亭,替我洗清冤孽,助我在众人面前对峙藏苍阁琼。
  我虽然心中只想快快将正事解决,可是我一人之力对付云亭绝对是痴心妄想。
  再说,不知为何,我虽说对于苍阁长老未必多有感情,也曾经多次猜疑他对我心思不轨,可是在我确认他真要对我赶尽杀绝,唤他师傅百余年,却也让我一时之间,不想立即与他争锋对峙,闹得个人尽皆知,遂答应了庄无镜,此刻我们正在牧城。
  牧城的春雨软绵绵,如轻柔的细线,丝丝纠缠。
  我看了一眼在我身侧的庄无镜,讽刺道:“你既然想要赏一赏牧城的春雨,为何还要打伞,其实只不过是附庸风雅,装模作样吧?”
  我这些天心中有气,无处发泄,身旁只有庄无镜,于是只想刺上他一刺。
  庄无镜看向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他的眼神淡淡,许是他眉目都太过冷淡,衬得眉心处那朵梅花在朦胧的雨色中都艳丽的惊人,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上一摸。
  我见他又是这小时候被拐卖都不知道喊的痴傻模样,便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大步往前走去。
  只是我又迅速转过身子,出其不意的往他肩上一撞,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伞,快步顺着巷子跑开。
  庄无镜被我撞的一个踉跄,站在我的身后,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我一边跑,一边回过头嗤笑道:“庄无镜你真是从小傻到大啊。”
  我拿着他的伞迅速往前跑去,两边是斑驳的墙壁,这江南的小巷看上去实在是不大气,弯弯曲曲,窄小至极。
  反正庄无镜会跟上来,毕竟他答应过我,再说了他还要与我解开道誓。
  我现下只是小小的捉弄他,似是心情都好了不少了。
  只是这小巷岔口实在太多,我随意选了一个方向,便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走在一处之时,便见一个姑娘正蹲在破旧的门前黏着油纸伞,而她的身旁散满着各种颜色的油纸伞。
  而在她的门前也挂着撑开的油纸伞,像是一朵朵多姿多彩的花炸然盛开,漂亮之际,将这破旧的门都渲染出另一份说不出来的美丽。
  姑娘见到我,抬起头,微微一愣,随即低下头,继续黏着手上的伞。
  我一时觉得新奇,觉得她手中动作实在是巧妙,便走近,道:“你这做得巧妙,是要拿去卖吗?”
  姑娘看向我,脸上竟是露出惊讶之色,她喃喃道:“你...瞧得....”她未有将话说完,只是极为悲戚。
  我不明所以,问道:“如何?”
  姑娘却是站起了身子,道:“我的伞不是拿来卖得,只是无聊,还有装扮装扮这破旧的屋子。”
  我说道:“何不四处走走。”
  姑娘却是再次用那秋水双眸盯着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道:“公子这般水灵的人物,当真是可惜了。”
  她将手中的刚扎好的油纸伞递给我,道:“牧城的春雨绵绵不绝,若是没人来接公子,公子就用上我这把伞吧。”
  我刚想说,我有伞,却是发现我手中的伞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大洞,雨水顺着洞口流在我的身上。
  我接过姑娘的伞,道了声“谢谢。”
  就在这时,心中所应,我听到了脚步声,便一下断定是庄无镜来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我竟是对姑娘‘嘘’了一声,便蹲下身子,将雨伞遮住了自己。
  姑娘却是轻轻道:“公子,莫要躲得太久了,别让人怎么找也找不到,会让人着急的。”
  我听着脚步声从我旁边匆匆走过,一直屏住呼吸,想着庄无镜当然会着急,他还需要我解开道誓。
  一直以来,庄无镜对我睚眦必报,斤斤计较,此刻我偏要让他他急一急。
  直至,我确定脚步声确实没了,这才站起了身子。
  只是马上,一阵强风吹来,身旁油纸伞竟是纷纷飞向天空,我抬起头,却见庄无镜站在我的面前,他看着我,道:“我找了你很久。”
  我道:“这不找到了吗。”
  庄无镜轻轻“恩”了一声,道:“以后不要躲起来了。”
  我突然发现我实在是幼稚至极,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子,正要对那姑娘说声我要走了,却是突然那有些破旧的门,此刻竟是变得一片黑漆漆,好像被熊熊大火燃烧过。
  而坐在门前的姑娘也早已不知所踪。
  散落在地上的花花绿绿的油纸伞,也成了一张张白色的冥纸。
  我这才明白,我刚刚所见并非人。
  也对,这等烟雨朦胧的小巷,最易见上各种游荡在世间的鬼怪,想我平日见着这些东西,极为敏锐,想来现在实在是我太过轻心,所以才一时没有辨认过来。
  “居然有人敢站在这家门口。真是胆子大啊。”
  “是啊,这家一个姑娘为情所伤,一把火烧了屋子,连带着自己葬身火海,最后连根骨头都没有,真正是挫骨扬灰,怨气极大,听人说经常半夜听到姑娘做油纸伞的声音。这两个年轻人应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两个妇人匆匆从这里经过,许是为了提醒我和庄无镜,故意将声音说得很大。
  我自不会被这些巷弄鬼怪所吓到,看着手中的油纸伞,却是发现这把伞并没有如其他伞一样变成冥纸,想来那女鬼并未有害我心思。
  庄无镜却是突然唤着我的名字:“方芜。”
  我下意识地回道:“恩?”
  庄无镜道:“牧城的雨并未有想象中美丽,我们去青城吧,那里的蟹听说最为美味。”
  说罢,庄无镜便搂着我的腰,飞身至空中。
  我撑起伞,打在我这一边,却见庄无镜蓝色道袍都湿了,此刻我贴身至他身边,他湿透我也不好受,便将伞往他头顶倾斜。
  庄无镜看了我一眼,道:“你也知道关心我。”
  我挑挑眉,道:“不是关心你,是关心我自己。”
  庄无镜道:“你就不怕我将你扔下去。”
  我向下看了眼,下面是一片碧绿湖水,若是庄无镜真的狼心狗肺,受苦的是我,遂冷着脸,不再理会他。
  所幸青城和牧城相距不远,只要沿着这条水域一直朝下便能到达,所以庄无镜才不用借用方向针,一路向前。
  庄无镜速度很快,不过多久我们便到了青城。
  此刻,我们所在下方是一片不深的湖泊,有很多人正卷着裤腿,捋着袖子在水里摸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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